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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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后的差距,叫少年忍不住噎了噎。 墨卿染接過了烤雞,回頭望了一眼那少年,只見他滿目都望著那烤雞,委屈地癟著嘴,又渴望又膽怯地望著她,頓時心下就嘆了口氣,撕下一只雞腿來遞給他,道:“拿去吃吧。” 少年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仿佛是怕她反悔一般一下子把烤雞搶走,沖她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謝謝jiejie!” 然后一溜煙就跑得沒影了。 帝云鴻無奈地笑笑,既然是她愿意,那也就由她去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墨卿染就在一片嘈雜中被驚醒過來,原來是大伙兒都起得早,忙忙碌碌地收拾東西準(zhǔn)備進(jìn)城去。她簡單地收拾好自己走出帳篷,就見到帝云鴻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見她出來,便遞上了還熱乎乎的煎餅,笑道:“趕緊吃吧?!?/br> 墨卿染心下一暖,接過他手中的東西便吃了起來。 撒朗城外夜宿的人已經(jīng)都走得差不多了,多是為了趕早去看看客棧有沒有退房的,好占了那個空位;也有想在城里轉(zhuǎn)轉(zhuǎn)買些準(zhǔn)備的物資,或者見到什么相熟的勢力好結(jié)個伴,也是不錯的選擇。 帝云鴻雖然有意低調(diào),也不想這時候集合勢力,但,先摸清些底細(xì)總是沒有錯的。因此,三人也就趕了馬車,往城里走去。 獨(dú)角獸行得不快,這樣一輛小小的漆黑馬車,在撒朗城確實(shí)并不引人注意。但是,即便他們不想惹麻煩,也總有麻煩自己找上門來。 月重蓮看著擋在馬車前的一輛轎輦,臉色冰寒地停下了馬車。 對面轎輦里,一只涂著大紅蔻丹的伸了出來,撩起了珠簾,隨后,一張明艷艷的臉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 女子媚眼如絲,紅唇似血,雪白的脖頸下露出一大片肌膚,胸前深壑若隱若現(xiàn),兩條雪白的玉臂更是僅著輕紗,看得路人兩眼放光,血?dú)夥浚?/br> “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士?”她紅果果的眼神在月重蓮身上徘徊了一圈,捻了一個蘭花指柔柔地問道。 月重蓮瞥了她一眼,心里反感她如同盯著獵物般的眼神,于是微微蹙了眉,牽了獨(dú)角獸就打算從一側(cè)繞過去。 “你還沒有回答本小姐的問題呢?!倍⊙﹥菏忠粍樱投嗔艘粭l血紅色的長鞭,直接攔住了月重蓮的路,揚(yáng)起的眼角里露出了一絲不悅。 月重蓮見路被攔,終于抬起眼皮正視了她一眼,眼底的不耐和嫌惡幾乎要溢出來:“干你何事?” 可誰料,見到他的反應(yīng),丁雪兒反倒笑了:“這樣清高的性子,我倒是喜歡得緊!就不知道你中了我的催情散,還能不能這般清高了!” “你以為你那些下賤的藥能傷到我?”月重蓮薄怒,“讓開,別逼我動手!” “動手?”丁雪兒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你想和本小姐動手?你覺得這樣就能擺脫我么?” 她忽然冷笑一聲,火紅色的長鞭一閃,上面的裹挾的星力涌起,竟然是個神君! 長鞭一把就卷住了月重蓮的腰身,將他往她的轎輦上拽去! “本小姐還是喜歡在床上和你動手!”她摟著他的腰,在他的耳畔低低一笑,吐出的氣息吹在他的脖子上,叫月重蓮胃里一陣翻滾! 只可惜,他在修為上,還不是這女人的對手! 這個時候,有不少過路人認(rèn)出了這女人的身份,搖搖頭道:“是丁家堡的那個大小姐,據(jù)說奢靡成性,偏偏就練了一身好修為,糟蹋過的好男兒不計其數(shù)……”他惋惜地看著月重蓮,“看來這一個,也逃不了她的魔爪了!” 帝云鴻和墨卿染雖然在馬車?yán)铮蓵r時刻刻關(guān)注著外面的情況,見月重蓮被人挾持,帝云鴻下意識地就要出手。可,還沒待他出去,一道囂張的聲音就傳入了耳中:“丁雪兒,你個又老又丑的女人,還不快放手?” 墨卿染突然聽到有人敢和丁雪兒作對,不禁好奇起來,拉開了馬車簾子就往外張望過去,正巧對上了少年熟悉的臉龐! 昨天那個要了一個雞腿去的少年,此時正緩緩悠悠地走了過來,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地朝著墨卿染眨了眨眼睛。 “!”居然是他! 墨卿染在驚訝的同時,又立刻擔(dān)憂起來,還沒長開的一個少年,哪里有本事對付得了丁雪兒? “別擔(dān)心,先看看再說?!彼坪跏敲靼姿闹械南敕?,帝云鴻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原本想要出手的姿態(tài)也收了回來,深邃的目光在那個少年身上停了一秒鐘,又立刻移開了去。 “誰敢罵本小姐!”丁雪兒一聽這話,立刻就怒了,正要轉(zhuǎn)頭給罵她的人一個狠狠的教訓(xùn),可沒料到,待看清了來人是誰之后,高舉著的鞭子反倒猶豫了。 “宋涵意?”丁雪兒瞇著眼睛盯著他,目中難得有幾分忌憚,“你來這么干什么?” “撒朗準(zhǔn)你來得,就不準(zhǔn)小爺來?”宋涵意哼了一聲,目光從月重蓮的身上劃過,“丁雪兒,你還嫌丟人丟得不夠么?” “本小姐做什么,你最好少管閑事!”丁雪兒猶豫地看了月重蓮一眼,目中立刻閃過勢在必得的決心,“你別以為你是云塵派的少主我就怕你,單打獨(dú)斗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嘶——”圍觀的人立刻發(fā)出了倒吸涼氣的聲音,這個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少年,竟然就是云塵派的少主,比起云塵派,那丁家堡可就差得遠(yuǎn)了! 墨卿染也有些驚訝,誰能料到一個可憐兮兮討要烤雞吃的少年,會是一個大門派的少主呢? 反觀帝云鴻,倒是鎮(zhèn)定得多,只是琥珀色的眼眸中飛快地閃過了一絲深意…… 少年笑了一聲,只是伸手打了一個響指,立刻就有一名老者從暗中現(xiàn)身,對他恭敬俯身:“少主有何吩咐?” 看那修為,竟然是一名大領(lǐng)主! 宋涵意看著丁雪兒忌憚的神色,緩緩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只可惜,小爺從來不親自動手!” 丁雪兒的臉色很難看,她看了一眼月重蓮,最終還是放開了他,恨恨地瞪了一眼宋涵意,道:“我們走!” 抬轎子的人立刻抬起她走了。 月重蓮?fù)鲁鲆豢跉?,向宋涵意拱了拱手道:“今日多謝小兄弟解圍了?!?/br> 宋涵意卻是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客氣了?!?/br> 他說完這話,又似想起了什么,忽然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馬車,道:“你要是真謝我,昨天那種烤雞,能不能再給我烤一只?” “……”不光是月重蓮,便是帝云鴻和墨卿染也無語了。 仿佛是怕他們不答應(yīng)似的,宋涵意飛快地說:“今晚在城主府有晚宴,你就那時候給小爺送來就行,小爺?shù)饶銈?!?/br> 說完,他帶著那老者就飛快地走了…… 見他走了,月重蓮原本想要拒絕的話也無處可說,只得歉意地望向帝云鴻。 按理,他身為幻天星海地位最崇高的圣域少君,哪有自己親手給別人烤東西的道理?就算那人是云塵派的掌門來了,恐怕也擔(dān)不起這個殊榮。 然,在墨卿染的眼神下,帝云鴻只得繳槍投降,滿口答應(yīng)下來。 …… 是夜,城主府果然一片歌舞升平,帝云鴻三人也混在人群中跟了進(jìn)去,當(dāng)然還帶了一只烤雞。 城主的晚宴設(shè)在了花園里,吹著涼風(fēng),看著月亮,還有花燈美人相伴,確實(shí)愜意得很。 這無非就是城主為了拉攏各方來的勢力,在場的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卻誰都不會明說。 帝云鴻三人在一個角落里坐了下來,這般的宴會,其實(shí)他實(shí)在是沒什么興致。 可墨卿染卻一心想來湊湊熱鬧,他也只得無奈跟了來。 也不知宋涵意這小子是不是屬狗的,他們?nèi)瞬怕渥痪茫鸵娝麖囊蛔偕胶竺胬@了出來,喜滋滋地蹭到了他們面前,道:“你們真的來了!我的烤雞呢?” 帝云鴻無語,從空間里拿出了烤雞遞給他。 少年打開紙包,立刻有濃郁的香味飄來,他滿足地瞇了瞇眼睛,一口就咬了下去。 金黃的雞皮流著油,香酥好吃,令人回味無窮。 宋涵意塞得滿滿的雞rou,奮力地嚼著。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湊到他們面前,賊兮兮的笑著,道:“你們知道么?剛才我來的時候,看見那邊的假山里,有兩個人光著身子一扭一扭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要不要一起去看個究竟?” 墨卿染聽到了個片段,也好奇地湊近去問:“什么一扭一扭的?” “嘿,不就是……”少年賊兮兮地說著,忽然覺得脖子里涼颼颼的,便止住了話頭抬起頭來,正對上帝云鴻冒著寒氣的眼神,頓時縮了縮脖子,嘿嘿訕笑了兩聲不敢再說了。 偏偏墨卿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催他道:“你繼續(xù)說呀,發(fā)生了什么?” “哎,就是……”少年話還沒完,就見帝云鴻的手從他面前伸過,手里的烤雞便到了他的手上。 “撲通!”烤雞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落進(jìn)了不遠(yuǎn)處的池塘。 帝云鴻擦了擦手,淡定道:“丟掉也不給你。” ☆、第二百六十五章 城主晚宴 “哎,不是,你這……”少年望著早已連蹤影都找不到的烤雞,狠狠地抽了抽嘴角,瞪著帝云鴻半晌沒說出話來。 至于么,他不就想開個小小的玩笑,至于這么較真嗎? 他忿忿地舔了一口手指上還留著的油,心里又是后悔又是不甘。 看到這一幕的墨卿染神色疑惑地看了看這兩人,最終也沒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得開口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帝云鴻意味深長地看了少年一眼,答道。 “那,”墨卿染也看了他一眼,“剛剛他說的……” “我是說一條蛇在草叢里一扭一扭的!”宋涵意原本沒打算答話的,可對上帝云鴻的眼神,他莫名便覺得脊背一涼,想都沒想張嘴就說了出來。 說完之后,他又恨不得抽自己嘴巴,那家伙可是剛剛不給面子地連烤雞都給他扔掉了,他憑什么要聽他的話? 但,話已經(jīng)說出口,他就是想收回都來不及了,只得嘿嘿地訕笑兩聲,隨便尋了個借口把這個話題帶了過去。 墨卿染一臉的奇怪,不就是一條蛇而已,犯得著那么大驚小怪嗎? 她默默地看了一眼宋涵意,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心中暗自腹誹道:果然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居然連蛇都沒有見過,真是……太慘了! 宋涵意不知道她已經(jīng)在心里把他定義成了這樣,還滿心歡喜地沖她揮手,道:“jiejie,我有空再來找你玩,你可別忘記我,我叫宋涵意!” 墨卿染敷衍地嗯了幾句,招了招手就打發(fā)了他。 城主的晚宴不過就是尋常的歌舞表演,墨卿染一開始還看得饒有興致,可漸漸地,就有些無聊了。 正在這時,只聽見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總是看些歌伎有什么意思,聽說城主有位千金,才貌雙全,不知道可有沒有福氣一睹風(fēng)采?” 城主朱茂本來有些不情愿,本來他老來得女,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寶貝得緊,覺得這么拋頭露面地表演多少有失身份??纱辞宄苏f話的人是誰,便立刻咧嘴答應(yīng)道:“好好好,本城主這就叫小女去準(zhǔn)備!” 原來,這說話的人,正是天下第一莊的少公子,明洛,此人在經(jīng)商上很有一套,因此和各個城的城主都多少打過交道,但他也有個不小的缺點(diǎn)便是好女色,常常有他為了哪個女人一擲千金的流言傳來,家中也早已納了好幾房小妾。正房倒是空缺著,大抵是還沒有合適的人選。 朱茂一邊派了侍女去叫小姐,一邊在心里如意算盤打得響亮,只要女兒當(dāng)上了這明洛的妻子,就意味著他撒朗城得到了一個強(qiáng)有力的靠山,資金上也定然寬裕很多,不僅穩(wěn)固他的地位,也好叫他干出一番事業(yè)來。說實(shí)話,以前他也給自己的女兒物色過幾個郎君,可都不得她的心意,給回絕了去。他正擔(dān)憂女兒的終身大事呢,就有這樣一個好機(jī)會自己送上門來,他又如何會放過? 朱紅錦打扮得很快,沒過多久,就身著大紅色的紗裙走了出來,朝著席間盈盈一拜,立刻就響起了一陣抽氣聲。 別看那城主長得虎背熊腰,他的女兒卻是個實(shí)實(shí)在在的美人,兩彎淡淡的柳葉眉,一雙含情若秋水的眼,一顰一笑之間,自有一番別樣的風(fēng)味。 知道這是父親重要的日子,朱紅錦不敢隨意,特地?fù)Q了她最好的一件舞裙,烏黑的頭發(fā)高高挽起,斜斜地插了一支步搖。 “城主的千金果然絕色!”明洛那雙見慣了女人的眼睛也忍不住劃過一絲驚艷,撫掌笑道。 “大人過譽(yù)。”朱紅錦看向他,盈盈地拜了拜,眸間萬種風(fēng)情流轉(zhuǎn),直叫人看得心底一酥。 她美目顧盼,飛快地劃過在場的賓客,忽然,她視線一頓,在某個角落里停了下來。 那里,帝云鴻正偏過頭,親手替墨卿染擦去嘴角的汁水,笑得溫柔深情。 朱紅錦忽然覺得心里一顫,有種異樣而陌生的情感在心頭猛竄上來,叫她莫名地就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