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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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無雙的精神力比她意料之中還要強(qiáng)大,因此吞噬起來頗費(fèi)一番力氣,盡管有離魂丹的作用,可她的靈魂還是死死占著那副軀殼,怎么也不肯離開! 杏紅瑤想起還打翻在地的無色花,咬了咬牙,將所有的精神力都鋪開,全神貫注地與沐無雙的精神力爭斗起來。 她那沒有戴斗篷的臉暴露在空氣中,由于斗爭的激烈,出現(xiàn)了微微的扭曲,愈加顯得猙獰可怖。 在藥效的輔助下,杏紅瑤和沐無雙的靈魂撕扯了一番,不久,沐無雙的靈魂便節(jié)節(jié)擺脫,杏紅瑤的靈魂甚至已經(jīng)有一小部分?jǐn)D進(jìn)了她的身體! 沐無雙臉色慘白,表情時而猙獰時而痛苦,顯然她身體里的兩個靈魂正斗得不可開交。 在山洞外,盤旋了好幾圈都沒找到無色花的紫金雕正焦灼不堪,把自己的怒火都發(fā)泄在了人類身上,火力全開地攻擊著,各方勢力都損失慘重,山頂上血流成河。 只有家族和門派中資歷最老的守護(hù)人才有足夠的修為和這紫金雕周旋,此刻雙方也都受了不輕的傷。 然,就在這個時候,正和幾個老者纏斗的紫金雕忽然動作一滯,叫一道攻擊直接打中了它的左翼。即便是如此,它也沒有暴怒,反而在眾人極其不解的目光下,忽然嘹亮地啼叫了一聲,掉頭朝著一個方向俯沖了過去! 其中一名老者深深地吸了口氣,面色一喜,道:“是無色花的味道!快跟著它走!” 空中立刻就掠過了好幾道身影。 在山洞里佯裝昏迷的蕭諫煜,似乎感受到了不遠(yuǎn)處襲來的危機(jī),瞥了一眼一動不動表情痛苦的二人,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被扔在角落里的無色花爬了過去。 他身后留下了一串鮮血的痕跡。 三米,兩米,一米……蕭諫煜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喜色。 他已經(jīng)能夠聽到紫金雕的叫聲了。他一定要在那些人找到這里來之前就得到無色花! 但,全心全意沉浸在無色花里的蕭諫煜,沒有注意到頭頂?shù)目諝獬霈F(xiàn)了詭異的扭曲,在空間的一陣吞吐中,幾個人影飛快地落了下來! “砰!” 蕭諫煜甚至還沒有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感覺身上一重,胸腔里立刻就涌起了一股腥甜,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無色花就在離他的手不到一臂的距離,靜靜地躺著。 墨卿堯坐在蕭諫煜的身上,摸了兩把身下,才明白自己這是壓到了人,連忙站了起來。 “這是哪里?”月重蓮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望了一圈四周,最后在杏紅瑤的身上停了下來,“是你?” 杏紅瑤閉著眼睛,壓根就沒有回答。 月重蓮也看出這里的三個人詭異,于是閉了嘴不再多說,眼中卻流竄著淡淡的寒芒。 “無色花?原來如此?!钡墼气檯s是發(fā)現(xiàn)了那朵散落在地上的花,目光在那三人臉上轉(zhuǎn)了一圈,冷笑了一聲,“鷸蚌相爭罷了?!?/br> 他上前拾起了無色花,隨手就遞給墨卿染,同時敏銳地察覺到了周圍有不少人在靠近,道:“解決掉這幾個人,我們趕緊走?!?/br> 他可沒有忘記,眼前的沐無雙曾經(jīng)差點(diǎn)就害死了他的阿染,而那蕭諫煜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至于杏紅瑤,則同樣該死。 月重蓮檢查了一遍杏紅瑤的狀況站起身來,搖搖頭道:“已經(jīng)死了?!比耸Я遂`魂,自然就是個死。 帝云鴻點(diǎn)點(diǎn)頭,走過去,輕而易舉地捏住了沐無雙的脖子,只聽咔嚓一聲,頸骨斷裂。同時手中一道青煙飄散,便是魂魄也同樣毀掉。 墨卿堯一刀捅在蕭諫煜心窩,同樣結(jié)果了他。 正要消滅他的魂魄,忽然,尸體上白光一閃,靈魂卻沒了蹤跡。 “算了,走吧!”帝云鴻揮了揮手,再不走,那些人就要追上來了。 三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留下三具尸體,飛快地往洞xue深處撤離了。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們走后,原本早應(yīng)該死透了的杏紅瑤突然幽幽地睜開了眼睛,從地上坐起身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嘴角卻勾起了一絲瘋狂的笑容。她喃喃道:“墨卿染,是你來過么……謀劃了這么久,還是功虧一簣啊……不過你別得意的太早,總有一天,我要?dú)⑺滥悖H手殺死你……” 紫金雕和各族老者趕到的時候,山洞里就剩下了兩具尸體。 盛怒之下的紫金雕一翅膀拍塌了半個山頭,化成了一個迷你的模樣,向山洞內(nèi)部飛快地竄了進(jìn)去。 “走,快跟上它?!睌?shù)名老者跟了上去。 而在前面奔跑的墨卿染等人,很明顯地感受到了從后方來的威壓。 “是至尊等級,還不止一人?!钡墼气櫢袘?yīng)了一下道,“一個我還有把握,這么多,打起來不好說?!?/br> 墨卿染瞅了一眼手里還拿著的無色花,當(dāng)機(jī)立斷地撕了一片花瓣給帝云鴻:“先吃了再說!” 被沐無雙吞了一片,剩下還有六片花瓣,她給了帝云鴻、月重蓮和墨卿堯一人一片,自己也同樣吞了一片,剩下還有兩片,全都塞給了小青。 時間緊急,沒有多余的時間供他們?nèi)フ{(diào)息、消化,所以一片花瓣的量,已經(jīng)是極限了。 雄渾的晉級的氣息從他們的身體里放出,墨卿染晉級至尊,而帝云鴻,則停在了至尊的后期,距離真神,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月重蓮和墨卿堯也都各自有了突破。 而在山洞中,感受到無色花的氣息已經(jīng)不在,再加上晉級的波動,一路追尋而來的紫金雕幾乎要發(fā)狂,尖利地叫了一聲,就向他們沖了過去! ------題外話------ 感謝歐陽o2o的月票和愛做夢820的月票和評價票~ ☆、第二百七十八章 戰(zhàn)紫金雕 “該死的人類,本尊要?dú)⒘四銈?!”紫金雕口吐人言,一雙翅膀劇烈地扇動,殺意騰騰,一雙眼睛緊緊地盯住了在山洞中的墨卿染等人! 隨后趕來的各方勢力,見到這一副陣勢,紛紛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雖說這紫金雕與他們現(xiàn)在是敵對的關(guān)系,可眼前這盜取了無色花的人對他們來說才是真正可恨,因此,誰也沒有想要上前幫助一把,反而在一旁看起好戲來。 在那些人中,也有一些認(rèn)出了帝云鴻身份的,一面覺得尷尬一面又暗自惱怒,心道這堂堂圣域的少君,竟然也干出這等偷雞摸狗的事來,當(dāng)真給圣域丟了臉面。可不曾想,在無色花盛開之際,自然是各憑本事,不管用什么手段,凡是得到了都是好的,誰也沒辦法說一句不服。 更何況,這無色花本來就不是帝云鴻偷的搶的,誰也不知道,這真正的黑手已經(jīng)死在了山洞口,他這是平白給杏紅瑤背了黑鍋了。 于是乎,那些人既不點(diǎn)破帝云鴻的身份,也不出手幫助,全然一副與自己無關(guān)的樣子,只是目光倒是盯在了他們的身上,心里盤算的或許無他——他們打起來可不輪著自己漁翁獲利?就算無色花沒了撈著一兩塊鳥rou,也不算是白來一場。 若是能搶到那只紫金雕的內(nèi)丹,倒也是一筆豐厚的收獲了。 那邊的帝云鴻等人自然知道他們心中所想,雖然不齒,但現(xiàn)下的情形,也不容許他們?nèi)绾?,最要緊的事情,還是趕緊解決了這只大鳥,別的自然可以晚點(diǎn)再做打算。 現(xiàn)下,帝云鴻一方有兩名至尊,墨卿染為至尊前期,帝云鴻自己是至尊后期,對上一只同樣為至尊后期的幻獸,雖然有勝算,但估計也得是一場硬仗?;毛F本來就皮糙rou厚,戰(zhàn)斗力比同階級的人類要高出不少,又還得提防著后面那幾個同為至尊的老者下黑手,其實(shí)并不容易。 不管這里面的條條道道,盛怒之下的紫金雕,抱著一定要這幾個人拿命來償它的無色花的念頭,原本縮小的身軀暴漲了幾丈,瞬間就頂翻了半個山洞,無數(shù)的碎石落下,陽光灑了進(jìn)來。 一陣地動山搖,帝云鴻等人趕緊避開山間的落石,月重蓮和墨卿堯二人自知在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上幫不上忙,為了不拖累他們,自動自發(fā)地就避遠(yuǎn)了去,遠(yuǎn)遠(yuǎn)地觀望著。 躲開了山頂?shù)粝聛淼木奘?,墨卿染身影一閃,便已然站在了一塊突起的巨石之上,右手一揚(yáng),一柄幽藍(lán)色的短劍就出現(xiàn)在了手中。 沒有什么花哨的技巧,純粹憑借著原始的本能,她一劍就揮了過去! 雄渾的星力仿佛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奔瀉而出,瞬間就向紫金雕龐大的身軀席卷而去,和紫金雕的攻擊相碰,散開的余波削平了附近的山頭,逼得那幾名老者又退開去幾步,同時小聲嘀咕:“這是誰家的女娃娃,年紀(jì)輕輕的竟然有這等修為,在大陸上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就是,這都快趕上圣域少君的天賦了吧?” “而且看情況,還是帝云鴻的人,這下圣域的勢力可就更大了!” “……” 墨卿染一擊之下,自己便被星力巨大的力道給沖擊得后退了幾步,胸腔里立刻便涌上了一股腥甜。她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暗自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剛剛擁有了星力,用起來還真有些不太習(xí)慣。 有些把持不住,可偏偏又有種異樣的熟悉感。 真是叫人又激動又緊張。 帝云鴻銀白色的長槍在握,雖然抵擋了紫金雕大半的攻擊,但并不著急著進(jìn)攻。他時時刻刻關(guān)注著墨卿染的情況,因?yàn)樗?,現(xiàn)下的情況雖然危急,卻并不致命,卻剛好是一個極佳的練手的機(jī)會。墨卿染沒有記憶,以前學(xué)到的武技或許都派不上用場,只能憑借著本能的,那些已經(jīng)深深刻在記憶深處的招式在應(yīng)對,雖然她修為高深,但武技的缺乏會是一個很大的弱點(diǎn)。 她必須要學(xué)會適應(yīng),學(xué)會運(yùn)用自己的力量。 “阿染,攻擊它的頭部!”帝云鴻給墨卿染傳音道。 “好!”墨卿染點(diǎn)頭,眼中堅定的光芒更甚。她身形一動,整個人騰空而起,繞到了紫金雕的身后,手中的星力再一次凝聚起來! “轟!”又是一道驚天動地的攻擊。 簡單粗暴,卻威力無比。 紫金雕的后腦被鑿出了一個坑,上面的毛焦了一大塊,隱隱能看到皮rou的血跡,流進(jìn)羽毛的深處去。 它尖利地慘叫了一聲,丟下帝云鴻不顧,轉(zhuǎn)身就朝墨卿染狠狠地沖了過去! 鋒利的喙對準(zhǔn)了墨卿染,顯然是想要將她啄成rou泥! “小心!”在遠(yuǎn)方觀戰(zhàn)的墨卿堯忍不住叫了一聲,雙手緊緊握成拳,心里一下子提了起來。 月重蓮看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我們要相信卿染,她不會有事的?!?/br> 墨卿堯急道:“可她沒有記憶,就等于沒有一點(diǎn)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yàn),這要我怎么放心?” 月重蓮被他說得一愣,搭在他肩上的手緩緩放下。要說緊張,他不是不緊張,可他同樣知道,真正的她究竟有多強(qiáng),是絕對不會敗在這種地方的。 “因?yàn)樗悄淙??!逼蹋轮厣彶耪f了這句話。 果然,就在眾人提心吊膽的時候,墨卿染身形一錯,輕松避開了紫金雕的攻擊。縱然她什么都不記得,可對危險的本能卻是不會忘記的,那些在一次次生死之間游走的本領(lǐng),早已深入骨髓,或許她說不出來,但,在不經(jīng)意間,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順理成章地就使出來了。 月重蓮又看了一會,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僵持狀態(tài),帝云鴻和墨卿染奈紫金雕不得,紫金雕也拿他們沒有辦法。他想了想,忽然對墨卿染傳音道:“卿染,還記得為師教你的御劍術(shù)嗎?萬物由心而生,唯意念可控。分一為二,二為四,四為八……” 他所述的,正是御劍術(shù)的心法。 半空中的墨卿染一愣,手里的動作不由得慢了下來。 帝云鴻立刻默契地?fù)踝×俗辖鸬竦墓?,把紫金雕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分一為二?”墨卿染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劍,有些茫然。 耳中絮絮叨叨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她原本澄澈的雙目漸漸放空,好似被帶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耳中的聲音那樣熟悉,他說的內(nèi)容似曾相識。 到底是哪里遇見過?墨卿染凝眉沉思。 “分!”她仿佛聽見自己的聲音,看見周圍無數(shù)飛舞的小劍,帶著銀色的流光,絢爛奪目! 意念隨心而動,劍隨心而舞,指敵之要害,一擊斃命。 而事實(shí)上,她也確實(shí)這么做了。 仿佛是無意識,又好像在什么玄妙的境界里,總之,墨卿染輕輕踏前一步,手中的劍立刻隨意念而升,繼而分成了無數(shù)的流光。 “去!”她櫻花似的嘴唇里輕輕地吐出了一個字。 銀色的流光立刻就按照她的指令,從各個方向,向紫金雕包圍了過去,若是懂得陣法的人在這里,一定能看出,這些小劍分散的方向,還是按照陣法排列,精妙無比! 紫金雕渾身上下都遭受了攻擊,盡管它拼命扇動著翅膀想要躲避也無濟(jì)于事。鋒利的劍在它身上劃出了一個又一個口子,鮮血汩汩地流下,好似下了紅雨般落在地上,伴隨著漫天飛舞的羽毛,竟然讓人覺得有一絲一毫的夢幻。 帝云鴻自然也察覺到了墨卿染不正常的狀態(tài),修長的眉微微蹙起,顯得有些擔(dān)心。他沒有忘記,前一次在丹宗歷練的時候,她也是在危險關(guān)頭突然覺醒,雖然殺死了敵人,自己也險些醒不過來。他擔(dān)心,這樣超負(fù)荷的戰(zhàn)斗會給她的身體造成負(fù)擔(dān),畢竟,她是少了一縷殘魂??! 可顯然,他的擔(dān)憂是多余的。只是片刻的時間,墨卿染漆黑的鳳眸便恢復(fù)了清明,見到他的模樣,反而有些奇怪:“怎么了,紫金雕打敗了嗎?” 帝云鴻悄悄地松了口氣,瞥了一眼已經(jīng)落在地上沒有力氣再飛起來的紫金雕,勾了勾嘴角道:“它已經(jīng)受了重傷,對我們構(gòu)不成威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