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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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十二老怪停了手,目中露出忌憚之色,而后方陣營中的帝凌天,直接震驚地站起了身:“怎么可能,龍族不是早就滅絕了嗎?” 為首的青龍搖身一變,化為一個俊俏的少年凌空站定,身后巨龍翱翔,還帶著稚氣的臉龐上初露上位者的威嚴(yán)和冷厲。他向著帝云鴻微微頷首,眼中的神色稍稍緩和:“帝哥哥?!?/br> “你們龍族要插手此事?”帝凌天看著兩人似乎是熟稔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從后方的陣營走上前來,當(dāng)然身邊還是有好幾位高手保護。他作出一副談判者的模樣,試圖和龍族領(lǐng)頭的少年交談。 姬青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中明晃晃的不屑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昂起下巴,斜睨著他:“就是你這個老頭攪得人間雞犬不寧的?” 帝凌天噎了噎,堪堪壓下心頭的怒氣,選擇忽視他這個極為不敬的稱呼,道:“如你所見,人族和龍族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人族開戰(zhàn),和你龍族也沒有半點的關(guān)系,本座以為,龍族斷然沒有理由來參與此事。當(dāng)然,只要你們不插手,等本座當(dāng)上幻天星海的君主,可以制定和你們龍族友好往來的協(xié)議,這樣難道不好嗎?” “你憑你,君主?”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姬青毫不給面子地仰天大笑,揉了揉笑出來的淚花,“你這老頭想要權(quán)勢想瘋了吧?就憑你區(qū)區(qū)一個神君,我龍族一口龍息就能噴死你,還想當(dāng)君主?” 帝凌天的面色黑到了極點,目中浮起了憤恨邪毒的光,他冷笑了一聲:“不過區(qū)區(qū)幾條爬蟲,也敢質(zhì)疑本座的能力?本想給你龍族一個面子,可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怪不得我了!”他揮手,自己身形退后,卻指揮著十二老怪和邪靈:“給我上,殺了他們!”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龍族不愧是強大到逆天的種族,更何況小青此次前來挑的都是族中最強大的精英,很快便和帝凌天手下的十二老怪戰(zhàn)到了一起。龍族防御極強,身上有厚厚的鱗片防護,就好比人類穿了一套幻器,攻擊打上去遠(yuǎn)遠(yuǎn)沒有想象中那樣大的傷害! 同等級的幻獸比人類要強大,盡管那十二老怪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人,身體又經(jīng)過改造,自帶有能夠吞噬對方星力的黑氣,可即便是如此,雙方還是不相上下,甚至是龍族隱隱占了上風(fēng)。 有了龍族的加入,帝云鴻相對來說輕松了很多,他吞了一顆療傷的丹藥,在原地稍作休整,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虐殺了幾個帝凌天麾下的修者,忽然目光一動,落在了帝凌天所在的后方。 雖然他身邊有至尊保護,可至尊也不是到處都是的大白菜。大部分都去對付龍族了,他身邊的力量就相對削弱了許多。 他一邊砍殺,一邊不動聲色地朝著帝凌天的方向移動。 眼角的余光悄悄觀察他的位置,心中飛快地計算著他身邊保護者的爆發(fā)力和攻擊角度,終于,在一個死角的位置,他眼底寒芒一閃,撇開正在和他對打的對手,身形一閃就往帝凌天的方向而去! 在極速的突擊中,他一瞬間的星力爆發(fā)至極點,甚至沒有掩飾自己的星力波動,因為在那樣短的時間范圍內(nèi),極少有人能反應(yīng)過來并做出應(yīng)對,而帝凌天本身修為不夠,要想在他一個至尊手下活命,就更加難了! ☆、第三百十四章 以假亂真 電光火石之間,帝凌天只覺得一陣風(fēng)過,大腦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眼前便一閃而過黑色的衣角,然后有人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身上,連帶著他一起倒飛出去,砰地一聲砸在地上,很不幸地給那人做了rou墊。 “嘶——”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呵斥道,“怎么回事?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身上壓著的那人抽搐了一下身體,想要努力地從他身上爬起,但嘗試了幾次皆失敗了。帝凌天不耐煩地一手掀了過去,心里帶著怒氣,手里便下意識地用了星力,可誰料手中的人好似完全沒有骨頭和重量一般,被他單手就輕輕松松扔了出去,好似一攤爛rou,啪嗒一聲摔在不遠(yuǎn)處的地上。 若不是這攤爛rou還在艱難地蠕動,幾乎要以為這是個死人了。 殷紅的鮮血從那人的腹部和口中流出,緩緩地染紅了身下的土地,也浸透了他的衣衫,原本黑色的衣衫更加地上了一層墨色,隱隱有些泛紅,血腥味從他的身上透出來,卻禁不住戰(zhàn)場的氛圍,沒一會兒就和其他的血混在了一起,分不清誰的血,誰的氣味了。 帝凌天罵了兩句,從地上起身,作為最高統(tǒng)帥的他,被撞倒已經(jīng)是奇恥大辱,心里暗恨這個不長眼的人,即使心里大抵知道是他擋了攻擊,憤恨也絲毫沒有少一點。畢竟是將他帝凌天當(dāng)了rou墊,那么就算是死,大概也值得了吧? 帝云鴻一擊被擋了下來,再想要發(fā)動第二次攻擊顯然是行不通的,周圍保護帝凌天的那些人已經(jīng)速速撤了回來,而帝凌天本人,也警惕了起來。 而地上那個為帝凌天擋下了一擊殺招的人,只是個修為不穩(wěn)的至尊,在帝云鴻全力的一擊之下剛巧傷到修者最為寶貴的丹田處,一個大血口子在汩汩地向外流著血。 傷到了那里,就算皮rou傷能治好,這個人也顯然是廢了。 帝凌天絲毫沒有任何感動的意思,仿佛他只是做了他應(yīng)該做的事,連一顆丹藥也沒有賞給他,就這么任由他死掉,靈魂被轉(zhuǎn)化成邪靈,沒有任何心智地,加入了“執(zhí)法者”的隊伍。 這一戰(zhàn),由于龍族的加入,雙方的局勢終于發(fā)生了逆轉(zhuǎn)。城池毫不意外地守住,而帝凌天,也不得不暫避其鋒芒,領(lǐng)著隊伍退去。 后來的十天里,帝凌天又攻打了一次,還是沒有進展。 而后,卻是沒有了動靜。 …… 圣域。 自打帝凌天開始進攻之后,朝堂之上,便再無人上朝議事,絕大多數(shù)臣子都抱著觀望的心態(tài),即便有真正憂國憂民的,在這樣的局勢下也沒有辦法以一人之力扭轉(zhuǎn)乾坤,只得寄希望于遠(yuǎn)在前線的少君,盼望他能收復(fù)城池,大獲全勝。 相對于千秋宮來說,圣域的戰(zhàn)斗力更弱,除了修為不錯的幾名將領(lǐng),在朝堂的多為打打口水戰(zhàn)的文人墨客,因此戰(zhàn)爭一起,他們是最幫不上忙的。 墨卿染沒有以千秋宮圣女的身份進入圣域,相反,只是換了套毫不起眼的衣服順便丑化了一下自己,裝作侍女的模樣偷溜了進去。畢竟在這樣一個兵荒馬亂的年頭,已經(jīng)沒有人會注意一個貌不驚人的小丫頭了。 圣域的形勢,她一向看的很清楚。 有多少人是墻頭草,隨著局勢的動蕩搖擺不定,表面一副清高的模樣,實際卻是做好了隨時抱大腿的準(zhǔn)備;有多少人是帝凌天安插的棋子,默默分化朝堂里的勢力,攪得腥風(fēng)血雨;又有多少人是不畏生死的忠良,盡管在巨大的壓力下也要死守圣域,絕不會向帝凌天低頭……這些,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而帝凌天攻打圣域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拿這些國之棟梁開刀了。 剩下的……對他來說還有威脅的,恐怕就是駐守在圣域的那支隊伍了。由遲御將軍親自率領(lǐng)的禁衛(wèi)軍,人數(shù)雖僅十萬,可個個是以一敵百的好手。 他若是要攻打圣域,鏟除這支隊伍是不太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收為己用。 可,當(dāng)真會有這么容易? 眾所周知,調(diào)動軍隊的方法只有兩種,一種,是圣域君主親自下的命令,如今圣域無主,帝云鴻可代替其職;第二種,就是拿到虎符,用虎符來調(diào)動軍隊。 這樣一來,帝凌天的唯一一條路,就是找到虎符。 而墨卿染的目的也在于此。 帝凌天早已對這半塊虎符虎視眈眈,先前因為丟失的風(fēng)波一直沒有這半塊虎符的蹤跡,可他確信是帝云鴻藏了起來,只要找到這塊虎符,天下便沒有什么再可以阻擋他稱霸的雄心,有了這十萬鐵騎的效命,剩下的幾座城池被攻陷,也是遲早的事。 而墨卿染必須在他之前,找到這塊虎符。 關(guān)于這塊虎符,她知道也不算多,帝云鴻唯一告訴過她的是,他也不知道這塊虎符的位置,曾一度以為是他父君帶在了身上,隨著他的消失一起沒了下落??赡淙緟s是知道,這般重要的東西,應(yīng)當(dāng)不會隨意攜帶,定然是妥善保管在圣域的什么位置。 她化身一介宮女,溜進了圣域的御書房。 由于當(dāng)過王爺?shù)慕?jīng)驗,她對皇宮的環(huán)境還是相當(dāng)熟悉的,盡管換了一片大陸,但大體上的布置不會改變,畢竟是千萬年流傳下來的文化所致,而落羽大陸和幻天星海,共享同樣的文明傳承。 御書房總是有暗格的,有了經(jīng)驗,找起來也不算太過費事,只是,這些暗格既然存在,自然早已為人知曉,里面空空蕩蕩的墨卿染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把整個御書房幾乎都翻了一遍,甚至里書架上的書頁里也找了,還是沒有虎符的半點痕跡。 她皺眉,明知這個尋找的過程不會這般輕易,但還是不免有些心焦。 君主和君后曾經(jīng)的寢宮也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結(jié)果。 這么重要的東西,還會放在什么地方? 據(jù)她的推測,這虎符定然是在圣域的什么地方,很有可能是君主和君后去得突然,沒有來得及告知帝云鴻虎符的位置;而那個時候他也不過只是少君,沒有接觸到大權(quán)也是正常之事。 墨卿染邊走邊思考,沒留神便在拐角處撞到了一個人,她還沒什么事,被撞到的那個人卻驚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怎么走路的?沒長眼睛?。俊北蛔驳沟膶m女一手撐在地上,手心里擦破了一點皮,地上的砂礫上有淡淡的血跡,她揉著手,從地上站起來,埋怨地看了一眼墨卿染,“下次小心一點,要是沖撞了貴人怎么辦?” 墨卿染的目光落在地上,被那宮女一摔,地面上的一層砂礫被撥到了一邊,露出了底下干凈光滑的石板來。她目光微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上卻沒什么表示,略略露出了一點歉意的表情,道:“對不起!” 那宮女瞥了她一眼,縱使心里不爽,也沒有再說什么,嘀嘀咕咕地揉著屁股走了。 而墨卿染見她走遠(yuǎn),便收回了目光,腳下急匆匆地,重新往御書房而去。 虎符那種東西,還是在御書房里比較靠譜。 御書房里已經(jīng)長久沒有人待,地上落了一層灰塵,大抵是因為人心惶惶,便是打掃衛(wèi)生的宮女也懶了,趁早想找個別的歸宿。 而這些,恰巧方便了墨卿染。她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了門,確定了周圍無人,才蹲下了身子,一塊磚一塊磚地扣了起來。 御書房的其他地方都找過了,唯一被忽視的就是腳下的地板了。 若是要藏什么東西,地下,倒也不失為一個好地方。 在她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了大半個屋子的時候,終于,在案幾下的一塊磚,引起了她的注意。 果然是一塊活動的。 她心下一喜,伸出雙指夾住地磚的兩頭,用巧勁將它提了起來。 下面果然是自成一個空間。 而那小小的一塊地方里,一塊青銅的虎形模樣的東西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線里。 “真的是虎符!”她快速地拾起那塊虎符,露出了欣喜的笑意。 趁著周圍無人,她飛快地將虎符收好,又還原了腳下的地磚,才小心翼翼地溜了出去。 輕而易舉地出了圣域,她才掏出了那半塊虎符,青銅制成的虎符在手心里冰涼,表面刻著繁復(fù)的字體,大抵是因為被人把玩得多了,它光滑得很,隱隱透著一股權(quán)力的威嚴(yán)。 墨卿染看了一會,眼神微動,頓時心生一計。 她四處觀望了一下,隨后便足下一點,消失在了原地,速度之快,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而在一處荒廢掉的老房子里,誰都不會想到,剛剛還在城門角落里的墨卿染,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了這里,而她的面前正放著一口大鼎,鼎中,有紅棕色的液體在緩緩地流動。 她又加入了一些銀色的硬塊,鳳凰真火一動,通通燒成了液體。 按照那虎符的樣子,她用精神力慢慢包裹住了鼎中的液體,心神微動,便使那些液體一邊凝固,一邊塑形,不多時,一塊和虎符一模一樣的青銅,便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中。 從空間中拿出了筆,她沾上了墨水,便依樣畫葫蘆地在虎符上寫下了字,兩者一對比,也只有極為細(xì)微的差別,要不是她手中剛好有正版,她自己都幾乎發(fā)現(xiàn)不了。 真正的虎符她自然仔細(xì)地收好,而那塊假的,則被她送回到圣域,重新藏在了活動的地磚之下。 ☆、第三百十五章 顛倒黑白 果然不出墨卿染所料,就在她成功地?fù)Q走虎符并聯(lián)絡(luò)了遲御將軍之后的第三天,帝凌天率領(lǐng)的“執(zhí)法者”大軍,便開到了圣域的門口。 圣域的人心早已渙散,所以幾乎是象征性地,兩扇沉重的大門緊閉,而城墻上卻沒有一個士兵駐守,空蕩蕩的城墻就好像是一座孤城一般,帝凌天沒有費什么力氣,就派人轟開了圣域的大門,領(lǐng)著一眾屬下進入其中。 原本繁華莊嚴(yán)的圣域,轉(zhuǎn)眼間只剩下漫長的石階和冰冷的宮殿,行半天也未必能見一個宮人,只有偶爾有幾只不長眼的鳥兒路過,啾地驚叫一聲逃也似地飛走了。 在這般長驅(qū)直入的情況下,帝凌天放棄了跟在隊伍后方的轎輦,一馬當(dāng)先,直接就帶著大部隊進駐了皇宮,自己走上宮殿前的長階,而過于龐大的隊伍則停留在廣場上,等候著他的指令。 望著寬闊無比的長廊,雄偉莊嚴(yán)的白玉階,佇立在廣場上的石碑,帝凌天嘴角劃出滿意的弧度,勃勃的野心在面上清晰可見。他站定在原地,面向正等待他指令的隊伍,大手一揮,吩咐道:“去把官員都給本座抓來!” 空蕩蕩的大殿里自然沒有人,自打戰(zhàn)爭起,官員就沒有上過朝,能主事的人不在,暫管雜事的人又沒多大的本事,應(yīng)付不來這樣的局面,就索性解散了朝堂,各回各家去了。 對于這些大臣來說,尤其是那些墻頭之草,這一場無非是政變,和他們卻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不管到時候誰當(dāng)了君主,他們都是一樣的領(lǐng)俸祿干活,因此全然沒有逃跑的心,只是湊在一邊看戲罷了。 因此,當(dāng)?shù)哿杼炫扇松祥T來抓他們的時候,也只是象征性地掙扎了幾下,罵了兩句,便沒有反抗地被帶走了。在他們心里,帝凌天自然不會真的要把他們怎么樣,畢竟一個君主手下不能沒有做事的人,他這樣做的目的最多也就是給他們個下馬威,要他們忠心耿耿替他辦事罷了。 看得清局勢的人,自然懂得怎樣明哲保身。 沒過多久,廣闊而空蕩的廣場上,就稀稀拉拉地被綁來了不少的官員,有些拖兒帶女的,全家人都被綁了過來,身為一家之主的男人面色雖難看卻不至于失控,可那些女人們就沒有這樣長遠(yuǎn)的眼界,滿心以為自己的丈夫做了什么要抄家滅口的大事,頓時整個廣場上就彌漫起了哭天搶地的聲音。 看著下方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痛哭流涕、苦苦掙扎的人們,帝凌天的心里升起了一種變態(tài)的快感。 是啊,這就是君主的威嚴(yán),決定著天下蒼生的生死,試問誰還有這樣大的權(quán)力? 沒有誰了,他帝凌天,也終于有一天要統(tǒng)治這整個幻天星海了! 到時候不管是領(lǐng)主還是至尊,都要對他俯首稱臣,都是他腳下的一條狗!他要他們做什么,他們就必須做什么,哪怕是要他們自殺,他們也必須絕對服從! 這多么令人愉悅??! 他美滋滋地想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