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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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珺瑤趕緊抬頭看去,看到了高高在上的慕徑偲,他負(fù)手而立于山崖,寧靜的俯視著一切,就像是日光初升。她突如其來的心驚膽戰(zhàn),在他的視線里,似是無處遁形的妖。 “喝?!笔癜蜒┌椎拇杀f過去。 韓珺瑤恍然大悟,媚藥!這一定是媚藥! 在這時(shí),木屋里響起了痛苦不堪的嘶吼和撞打聲,韓珺瑤下意識的捂住嘴,她聽出了是慕玄懿的聲音,慕玄懿也被抓來了? 石竹轉(zhuǎn)眼瞧了一眼韓珺瑤的侍女,那侍女在躍躍欲試,石竹便隨手抓住她的頭發(fā),把她拽下馬車。那侍女身手了得,立刻攻襲石竹,石竹聞聲而動的避開,只見一抹黑影極快的沖來,那侍女被踢飛了數(shù)丈遠(yuǎn),重重摔撞在樹干上,頓時(shí)口中吐出鮮血。 韓珺瑤目瞪口呆。 身著勁裝的侍衛(wèi)一個(gè)縱身躍去,抓起那侍女,順手一扔,扔到了石竹的腳前。 石竹穩(wěn)穩(wěn)的把杯中媚藥強(qiáng)灌進(jìn)了那侍女的嘴里,把那侍女在雜草里拖著,放進(jìn)了木屋里。 韓珺瑤的臉色蒼白,背脊直冒冷汗,她意識到今日在劫難逃。前天晚上,她就聽聞慕徑偲知曉了阮清微的遭遇,那天晚上慕徑偲什么也沒做,她以為他繼續(xù)隱忍,原來,他是用一天的時(shí)間選此荒涼之地,建此結(jié)實(shí)的木屋,這么快就讓她付出代價(jià)。 石竹沉聲道:“喝?!?/br> 韓珺瑤暗暗的緊咬牙關(guān),不寒而栗。她抬頭仰視慕徑偲,他比磐石還要堅(jiān)定,毫不動搖,也毫無回旋的余地,不顧一切。 生性清雅的慕徑偲,自幼大隱于朝的慕徑偲,竟然為了一個(gè)女子,心性大變,狠厲的展開報(bào)復(fù)。韓珺瑤嫉妒阮清微,嫉妒到瘋狂。 秋風(fēng)瑟瑟,風(fēng)吹得樹枝沙沙作響。 許多雙眼睛冷漠的盯著韓珺瑤的一舉一動,她知道耗光別人耐心的后果,為了保留自己的體面,她抓過石竹手里的瓷杯,顫抖著一飲而盡。 石竹道:“進(jìn)去?!?/br> 天地異色。 韓珺瑤邁著沉重的步子,艱難的走向木屋,她的驕傲在叫囂,她不由自主的揚(yáng)起下巴,絕決極了。她長長的裙擺在雜草叢中拖著,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尊嚴(yán)上,踩得血rou模糊。 木屋的門打開,屋里除了慕玄懿和韓珺瑤的侍女,還有一個(gè)欺騙慕徑偲說阮清微已離府的侍衛(wèi),他們都衣衫凌亂,狼狽、猙獰,獸欲高漲。 臨陣慌亂的韓珺瑤被推了一下,跌進(jìn)了木屋里。 頓時(shí),木屋的門被從外面上了鎖。 慕徑偲的神色平靜,眼神凜然而高遠(yuǎn)。過了良久,他縱身上馬,向京城而去。 凡是欺負(fù)阮清微之人,他必會以己為矛,加倍還擊。 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阮清微,一次也不允許。 馬不停蹄的回到太子府,慕徑偲情不自禁的去見阮清微。 夕陽下,阮清微醉臥在涼亭中,身邊倒著六個(gè)酒壇,她正拎著一壇酒往嘴里倒著,美酒淋灑而下,澆在了她的臉上,濕了她胸前的衣衫。 “清微?”慕徑偲俯身湊過去,深深的望著她。 ☆、第四八章 聽著他溫柔好聽的輕喚,阮清微心中顫動,瞇起眼睛去瞧他,他在霞光里,俊顏似籠罩著一層薄紗,朦朦朧朧,影影綽綽,正用一種令全天下女人都會為之傾倒的眼神望著她。 她笑意盈盈,雙頰殷紅得很不尋常,眸色迷離,渾身浸在酒香之中,極盡妍然之態(tài)。 慕徑偲定睛看她,看著她動作不穩(wěn)的將酒澆在了臉上,酒水滑落,順著她光滑的下巴精致的脖頸,流入她的襦裙之中,洇濕了的薄薄衣衫緊貼著她的肌膚。 “清微?”慕徑偲眉心陰郁,她喝醉了?是有什么煩愁之事,使她醉成這樣?他伸手將她臉上的濕發(fā)輕輕的捊到她耳后,認(rèn)真的道:“你不必因任何人悶悶不樂?!?/br> 阮清微迷迷糊糊的笑了笑,拎起半酒壇繼續(xù)往嘴里灌著,想要醉得再深一些,可偏偏手不聽使喚,總是倒灑在臉上。 慕徑偲握住了她的手腕,取下她手中的酒壇放在一旁,觸到她冰涼的手時(shí),他心中一緊,連忙把她的雙手捧在掌心暖著,暖了片刻,她的手依舊冰涼,他看了看她潮濕的衣衫,便將她攔腰抱起,闊步向她的房中走去。 她溫順柔軟的依偎在他的懷里,閉起眼簾,順勢攀住了他的脖頸,將涼涼的小手貼覆在他的暖暖的脖側(cè),纖細(xì)的手指像小泥鰍一樣向他的領(lǐng)口里鉆著。 脖子癢癢的涼涼的,慕徑偲低首瞧她,瞧她醉醺醺的笑意的蕩在唇角,唇瓣輕逸出芬芳恣意的酒香。他抿嘴一笑,邁進(jìn)屋中,輕輕的將她放在床榻上歇息。 誰知,他把她的身子放在被褥上后,她攀著他脖頸的雙臂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慕徑偲一怔,俯身在她的額頭輕輕的一吻,便去松開她的雙臂,柔聲說道:“你好好的歇息,我去讓青苔來為你褪去濕衣,換一身衣裳?!?/br> 聞言,阮清微緊緊的摟住他,借力抬起上身,將濕熱的唇送到了他的唇邊。 慕徑偲的胸口陡然一震,他們的唇離得極近,他聞到了她急促的呼吸,見她闔著眼簾,喘著誘人的氣息,他滴酒未沾,卻似也醉了一般,身體熱烘烘的。 還沒等他緩過神,她的唇主動的覆在了他的唇上,笨拙的吻著他。 他全身心的體會著她柔軟的雙唇熱烈的輾轉(zhuǎn)、蠕動、貼合,似是有萬般情愫急于噴涌而出,而她不知該如何表達(dá),使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大膽而迷亂,羞赧的啃咬著他,渴望他的回應(yīng)。她需要他的回應(yīng),而他像是被定住一般,完全無動于衷。 慕徑偲被她吻懵了,她太過柔媚瘋狂,太過急切,難道她……她中了媚藥?這個(gè)想法忽然浮現(xiàn)后,他就猛得抬起頭,定睛的盯著她端視,看她因他突如其來的躲閃而蹙起眉,再次探身掠他的唇時(shí),他連忙伸手捧住了她的臉,制止住她,聲音異常沙啞的問:“你怎么了?” 阮清微搖了搖頭,見擺脫不了他的手,便用力的把他拉向自己。 “清微……”慕徑偲沒有抗拒,任由她的唇再次襲來,他暗自調(diào)氣,小心翼翼的迎合著她,從喉嚨里發(fā)出低問:“你哪有不適?” 阮清微不語,專心生疏的索吻,吻得很使勁兒。 “清微?”慕徑偲根本無法專心,他僵硬的配合她,睜著眼睛仔細(xì)的研究她。 她的行為太過奇怪,是中了媚藥的緣故?否則,她怎會這般熱情? 感覺到他心不在焉,阮清微的眉頭皺得很深,瞬間就停了下來,松開了他,隨即在他胸膛重重的一推,把他推開。 慕徑偲一怔,順著她的力道站穩(wěn)。 阮清微躺在床榻上,翻了個(gè)身,面朝里,安靜得一動不動的。 慕徑偲等了許久,見她始終沒動,忍不住探頭看她,見她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不由得松了口氣。她并沒有中媚藥?那么,她剛才的舉動是? 他帶著詫異的復(fù)雜心情,從床榻里掀開薄被,為她輕輕的蓋上。他的手剛要收回,忽然被她抓住了,她用力一拉,他抿嘴一笑,整個(gè)人心甘情愿的壓住了她。 這一次,他等不及她的唇貼上來,就已吻到了她的唇,密密的封住,甚至得寸進(jìn)尺的去吮她唇齒間的酒香,與她緊密的纏綿在一起。 她的心兒怦怦跳,胸口起伏甚劇。 他處于主動的喚著她的熱情,他們的唇舌交融著,持久的相濡以沫。 濃情蜜意漸漸升起,疼意也漸漸泛起,阮清微感覺到他氣息濃灼,可他的手仍舊很安分的將她的臉捧在手心。她便輕輕的牽引著他的手到了她腰際,捉住他的手指,教他去解她的裙帶。 慕徑偲停頓了一下,繼續(xù)熱吻不停,反手捉住了她的手,帶著她的手挪了開去。 阮清微一怔,等了片刻,在他縱情投入時(shí),又試著引領(lǐng)他去為她褪衣,他卻稍用力的固定住她的手,不容她亂動。 她心下一鈍,難道他不懂她要干什么?他分明情動,為何還拒絕?她想了想,毫不掩飾的用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衣衫。 突地,慕徑偲起身,抓住了她的雙臂,硬是與她保持著距離。 他沉聲道:“清微,你醉了?!?/br> 她咬唇,依舊閉著眼睛,輕柔的呢喃道:“我想要你,不給嗎?” 慕徑偲抿嘴一笑,低低說道:“除了你,我誰也不給。” 聞言,阮清微的心即喜又痛,她掙脫開雙臂,輕道:“給我,現(xiàn)在。” 慕徑偲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溫柔的道:“你醉了?!?/br> “嗯?” “我不給。” “嗯?” “我擔(dān)心你酒醒后,不對我負(fù)責(zé)任?!?/br> 聽出他語中的堅(jiān)定,既然在她醉時(shí)他不肯,阮清微隱隱一笑,她醉是醉了,尚不至于真的失去理智,她笑道:“我沒醉。” 慕徑偲平靜的道:“是嗎?” 阮清微緩緩地睜開眼睛,眸光輕顫,望向清雅的俊顏,挑眉道:“給我。” 慕徑偲見她極力掩飾著矜持和害羞,輕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道:“不合時(shí)宜。” “嗯?” “非洞房花燭夜?!?/br> 阮清微瞇著眼問道:“一定要等到那個(gè)時(shí)候?” 慕徑偲認(rèn)真的道:“也可以是兩情相悅確定此生不離不棄時(shí)?!?/br> 阮清微擰眉。 慕徑偲輕挑起她一縷發(fā)纏在指間,道:“我對你說過,如果某天,我要了一個(gè)女子,一定是因?yàn)槲掖_定此生非她不可,會與她白首共榮華。也確定了她此生非我不可,會與我結(jié)發(fā)度情長?!?/br> 阮清微展顏一笑,悠然的坐起身,投進(jìn)他的懷里,語聲柔軟的問:“你還不確定什么?” 慕徑偲張開懷抱,把她嚴(yán)實(shí)的摟在懷里,“你說呢?” 阮清微沖著他眨眨眼,“我說今日很合時(shí)宜?!?/br> “真的?”慕徑偲挑起她的下巴,與她直直的對視著,平靜的問:“你確定了此生非我不可,要么不離不棄,要么同歸于盡,絕不會有別的可能?” 阮清微的眼睛眨了一眨,捫心自問,她確定了此生非他不可。同歸于盡?她并無懼意。不離不棄?她明日就要離開大慕國,盡管她下定決心要活著回來,可是,實(shí)在是兇多吉少。 她必須要離開他回去大越國,可能是一段時(shí)間,也可能是永遠(yuǎn)。她想要他,也想把自己給他,便喝了很多的酒,想趁著酒勁鼓起勇氣順?biāo)煨囊狻J獠恢?,他明明情不自禁,卻認(rèn)真的很呢。 騙他一次呢?一次就好,一次過后,一切隨緣。 想了想,她微微笑道:“我確定?!?/br> “確定什么?” “確定此生非你不可?!?/br> “接著說。” 阮清微咬了咬唇,心下一橫,說道:“要么不離不棄,要么同歸于盡,絕不會有別的可能?!?/br> 慕徑偲抿嘴笑了,喉嚨間泛起澀意,他的目光緊鎖著她,輕道:“你一定要在今晚?那么著急?” 阮清微有些慌亂,難道沒能騙過他?她聳聳肩,硬著頭皮道:“對?!?/br>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就是想在今晚要?!?/br> 慕徑偲的神色深沉,道:“忍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