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視線滑過平坦的小腹,再往下是系著的裙帶,他毫不猶豫的附手其上解開。 紅裙被扔下了,白色褥褲被扔下了,去還有條造型奇特,只遮了前后,兩側(cè)不封口的三角褲,細(xì)帶記在右側(cè)垂下,他頓住了。 抬眼看著她的眼睛,猛地一下手承在她的頭部兩側(cè),低下去狠狠地親。 李梓瑤順勢為他解了衣帶,到底是身體好,他身上竟連件棉衣也為著。 室內(nèi)都熱了起來,一記猛入,李梓瑤憋住悶哼,側(cè)頭看去,她眼里紅燭晃動,而齊灝盯著搭在她臂彎處的白綢也失了神,嚶嚀、粗喘、停不下來的撞擊聲和噗漱的水聲點(diǎn)擊了整個夜。 她憋一口在喉間,眼角都紅了,這也是他的第一次,若是處理不好,怕對他日后信心有礙,只能慢慢安撫,她一下下?lián)崦R灝的背,抬起頭來在他耳邊喃喃,“子軒,子軒。”下意識的喊著,那人眼眶充血,像是聽不到她的輕喊,“慢一些,慢一些?!比允遣还懿活?。 李梓瑤只好隨他去了,她望著床頂?shù)尼♂#胫绻钦缦j(luò),他一定細(xì)心無比吧。 也許并不是沒聽見,心里沒有愛,這對他來說或許只是發(fā)泄,越發(fā)覺得自己可笑悲哀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下來,她在他臂彎中沉沉睡去,他為了她緊了被角,一臉復(fù)雜擁她入懷。 寂靜的夜里只有風(fēng)雪還在呼嘯,敲打著窗欞時不時的發(fā)出聲響,若是李梓瑤還有意識,八成覺得這聲音像是詩詞中譜的塞外曲。蠟燭燃盡了最后一絲余暉,撲騰兩下,再是不舍,也變得黯然無色。 旁邊小矮室內(nèi)的墨笙墨竹等了許久,也沒聽見叫水聲,長夜難熬,不禁倚在床頭沒了意識深深睡去,漸漸滑入床被。 第二日婆子來拿白綢布,兩人一折騰那白布早就不知去了何方,床榻混亂不已,李梓瑤還未醒來,齊灝披了外衣把自己早就準(zhǔn)備好的那張遞了上去,示意她們輕生輕腳的離開,這才叫了水。 隨著齊灝的起身被子里進(jìn)了涼意,李梓瑤皺著眉抖了幾下身子,卻沒有醒來,天色還暗著,他便又躺下了,等水來了再喚醒她也不遲。 只是躺下了卻睡不著,他有好多疑問昨晚沒能問出口,好奇自己到底娶了何方妖怪,行為舉止竟是如此放蕩不堪,他可從來沒見過向男人求愛的女人。 李梓瑤的家教上應(yīng)該不會出錯的,畢竟岳母也是的端莊之人,怎么女兒卻是這樣,若是自己心底沒人定要被她迷惑了,昨日那場酣暢契合可是其他嚴(yán)格管教的大家女子身上體會不到的,骨子里似乎記住可她的味道,就是想一想都忍不住犯熱,他壓下去,不耐煩的揉揉額角,再也躺不住了,起身下床。 ********* 起了后還要進(jìn)宮給他父皇母后請安。 李梓瑤下了床腿突然一軟,竟要向前跌去,還好齊灝就在旁邊,伸手一扶才沒讓她丟了人,兩個人臉俱是一紅,那是個不知憐香惜玉的,又或者自己是不能引起他起憐香惜玉之心的,匆匆忙忙就進(jìn)了,一點(diǎn)安撫都沒,她懷疑是被撕裂了,火辣辣的疼,渾身酸澀的不行,還得進(jìn)宮奉茶,要命。 成婚前被他氣過,還說要找他算賬,回頭來被傷的還是自己,這仇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報(bào)了。 硬撐著由她們折騰梳妝,齊灝沒有出去,拿出本書在窗前的檀木桌邊坐下,點(diǎn)了燈默默的看書,好吧,看在你側(cè)臉帥的份上再饒你一回。 墨笙低聲說到:“雪下了一夜沒停,現(xiàn)在還冒著寒氣,要小姐多帶些厚衣裳小姐不聽,這可怎么出門???” 屋里還好,一直燒著炭到?jīng)]那么冷,可在外面卻是禁不住的。李梓瑤嫌那般寬大肥厚的衣服穿著臃腫難看,就是凍著也不多穿一件,帶來的都經(jīng)她手調(diào)整的,上身厚的只有小夾襖,下身都是些中厚的,不甚保暖。 齊灝聽著了,也想起昨日脫她衣服時下身只穿了單褲,摸上去腿上都是冰涼,兩人到現(xiàn)在也只是一夜之情,他不知道怎么開口說她,一會兒只能吩咐在馬車?yán)锒嗉犹妆蝗臁?/br> “墨笙jiejie無須擔(dān)心,我不懼冷?!闭f謊,不怕你怎么會手腳冰涼。 “今天下午請裁縫來府一趟,為你趕制些冬衣?!崩铊鳜幮Σ[了眼,她發(fā)現(xiàn)這人對她有一點(diǎn)關(guān)心都能讓她開心好久。 “不用,我真不冷?!蹦侨藚s不再說話了。 墨竹倒是開了口,“以后可不得再喚小姐,沒規(guī)矩?!?/br> 是的,她已經(jīng)是王妃了。 東方吐白,清冷的光透過室內(nèi)漫入屋子,似乎還反射著雪的光芒,這是新的一天,這一天,她,一個書中的女三,自己世界的女主和齊灝的生活真正交匯了。 她忍不住又去看那人,他還是靜靜的看著書,一聲不響。 昨晚她咬的狠了,留下圈牙印,今日齊灝特意穿了見立領(lǐng),將將遮住。 他倆出了們,仆人遞上披風(fēng),兩人一同上了轎子,迎著晨曦,踏著風(fēng)雪,向皇宮而去。 第11章 別扭 親王馬車規(guī)格更高一些,比起府里的看上去寬大奢華許多,內(nèi)置暗格和小案桌,車廂后背一階落座的地方也鋪的綿軟,后帶椅背。 右側(cè)方整整齊齊的摞著一方棉被,不是太厚,遮腿正好,仆人搬來小凳子,齊灝在一旁掀開了簾子,示意李梓瑤先進(jìn)去,李梓瑤一怔,提起裙擺,便要上車。 “等一下。”齊灝輕輕拽住了她的胳膊,在她頭頂開口道。 李梓瑤不解,她停住剛踏上了一只腳的步伐,抬頭問:“怎么了?” “披風(fēng)給我。”不明所以,還是解開給他遞了過去,“趕緊上去,車?yán)镉斜蛔?,你蓋著暖身子?!饼R灝吩咐道,李梓瑤沒管他,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上去了。 過了一會兒齊灝才上來,兩個人的披風(fēng)都規(guī)整的疊好摞在一起被他掂著擱在左邊的榻上。 李梓瑤在等他,被子只是展開了一層,她見齊灝穿的比她還單薄想等他上來了一起蓋,齊灝只是看了一眼李梓瑤坐的位置,無視她特意給他留出來的一邊,做到右側(cè)起先放被子的位置了。 李梓瑤心里有些不舒服,也有些尷尬,為著他特意拉開的兩人的距離。 她像是故意鬧別扭,把被子扔到一旁,也不蓋,就趴在上面,不去看齊灝。 端王府離皇宮有些距離,又下著雪,馬車走的不快,一路下來可能要半個時辰,齊灝看了她作擺,起先沒說什么,只是皺皺眉,不去理睬,不過一會兒李梓瑤就抖了起來、 齊灝有些不耐煩,口氣也變得不好,“冷你就蓋上?!?/br> 她臉遮在被子里,聲音悶悶的,“我腰疼,坐不住,就想趴著?!?/br> 齊灝又被她調(diào)戲,心里的不耐煩散去,卻想起昨日的那一室旖旎,他作勢咳了咳,心里說她沒臉沒皮,十九歲的大男孩兒對女生不了解,竟沒看出來她是在鬧脾氣。 看她抖的狠了,還是走上前去,把被她壓在身下的被子抽出來,“冷的是誰,還不好好蓋上?!本屯砩蠑n。 李梓瑤推桑著被子,“我都冷死了,這一路上還不夠把被子暖熱呢,蓋了也是白蓋?!钡谝淮斡信⒆訉λl(fā)脾氣,他有些新奇,有心煩躁,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 只是干巴巴的說道:“哪是你說的這樣,你蓋會兒就熱了?!?/br> “不要,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