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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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肯定記錯了?!?/br> 池西西懶得和他爭:“早說了你不會承認(rèn)的?!?/br> “我沒做過怎么認(rèn)。” 見池西西瞪自己,他揪了下她的耳朵:“行了行了,就當(dāng)是我吧,等冬天有柿子了我賠你一筐?!?/br> “我才不要呢,你教我用狗尾巴草編兔子吧?!背匚魑鲝澭诓輩怖锇瘟藥赘f到傅川手里。 “兔子?” 傅川一臉莫名地接過草,胡亂繞了幾下,居然繞成了一只有耳朵有四只的兔子。 見池西西笑著翻了個白眼,傅川才發(fā)覺上了她的當(dāng)。 艸,這破玩意兒他怎么真的會編。 池西西又拔了三根草,低下頭自己試著編。 傅川隨手丟掉煙頭,把手抄進(jìn)褲子口袋里看她。 如果那時候有人對他說,你千萬別騙這個小孩,因?yàn)榈人L大了,你會喜歡她。因?yàn)樗浶蕴貏e好,會記好多好多年。 他一定會答,你逗誰呢。 可此時此刻,他特別特別想走過去親她的臉頰。 傅川望著池西西想,你看,這人生多奇妙。 往回趕的時候已經(jīng)四點(diǎn)多了。 傅川把車停在路口等紅燈,一直固執(zhí)地抓著后座的池西西忽而整個人靠了上來,傅川上身一僵,回頭看去,她睡著了。 他怕她抱不緊摔下來,綠燈一亮,騎得比走路還慢。 路上沒什么人,偶爾能遇見剛剛開門的早點(diǎn)鋪,傅川向遠(yuǎn)處的天際看去,一片濃黑的云霧中微微透出一絲光亮。 太陽快出來了。 第12章 無論睡得多晚,池西西六點(diǎn)一準(zhǔn)醒。 長期清晨背單詞的習(xí)慣讓她的頭腦很快清醒了過來,忍著缺覺的惡心感坐起身,才想起高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便又躺了回去。 在床上輾轉(zhuǎn)了一刻鐘卻再難入眠。 前一晚被熏得滿身煙酒氣的池西西揉著酸痛的肩起身去洗澡,走到外間竟發(fā)現(xiàn)傅川居然睡在了沙發(fā)上。 雖是套間,但外間其實(shí)很小,沙發(fā)更是窄的可憐,傅川以手為枕,身上只蓋了件她的空調(diào)衫,他的兩條長腿懸在外面,看著就難受的姿勢,竟也能睡得格外沉。 ……這人為什么有家不回,非要窩在這里受罪? 池西西望了眼鏡中沒有梳洗的自己,尷尬了片刻,迅速躲進(jìn)了洗手間。 洗手間對著雙人床的那一面墻是玻璃的,池西西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百葉窗的開關(guān),降下百葉窗,鎖上門,她才脫衣洗澡。 慢吞吞地洗好后,池西西裹上浴巾、吹干頭發(fā),才驚覺自己沒有帶干凈的衣服進(jìn)來——傅川不在的時候她從來都是洗完直接到內(nèi)間換的。 方才的臟衣服脫下后隨手丟在了洗手臺上,已經(jīng)被水浸濕了一半,她咬著手指頭糾結(jié)了片刻,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傅川還睡著,而從洗手間躥到內(nèi)間只需要三五秒。 一探出腦袋,池西西的視線就和剛剛坐起身的傅川撞到了一起。他正晃脖子,臉上帶著剛睡醒時特有的茫然。 “你干什么呢?”瞥見僅露出一顆腦袋四處張望的池西西,傅川懶洋洋站起身問。 “砰”得一聲,反應(yīng)過來的池西西大力關(guān)上了門。 “……”傅川走過去用腳踢了踢門,“池西西?” “你快出去!”池西西羞憤交加,語氣自然焦躁。 “你說什么?” 傅川一大聲,池西西立馬慫了:“……我說,麻煩你出去一下可以嗎?” “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拜托你快點(diǎn)出去?!背匚魑鲗?shí)在說不出“我沒衣服穿”。 “傅川……傅川?” 遲遲沒有聽到回答,打開門見傅川確實(shí)不在外間,池西西松了一口氣。 三步兩步奔進(jìn)內(nèi)間,一打開門,池西西就驚呆了——傅川根本沒出去,正坐在床上低頭看她的手機(jī)呢。 池西西立刻抱著胳膊蹲了下來,羞憤交加地質(zhì)問道:“你怎么沒出去!” “……”傅川的目光在她裸露在外的肩背和大腿上打了個轉(zhuǎn),又看向她漲紅了的臉,隔了好一會兒才忍著笑、用手敷衍地遮住眼睛走了出去。 門關(guān)上后,池西西第一時間套上了連衣裙,卻磨蹭了半晌都不愿意走出去。 見她出來,傅川若無其事地舉著手機(jī)問:“這小流氓是誰啊?說什么要帶你爬山。爬什么爬,我正好閑著,幫你回了啊?!?/br> 池西西還生著氣,一把搶過手機(jī)。 在qq上約她出去的是學(xué)校里喜歡了她三年的班長。 班長——【池西西,下午你有空嗎?一起去爬山行嗎?我知道有個地方許愿特別靈。】 傅川——【許什么愿?】 班長——【當(dāng)然是我們都能考個好分?jǐn)?shù)了,我想跟你報一所學(xué)校?!?/br> 傅川——【山我懶的爬,愿你幫我許吧,就求佛祖讓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沒看出來我煩你嗎。】 “……”池西西咬著嘴巴瞪向傅川。 怎么會有這種人。 “生氣啦?”傅川避重就輕,“剛剛那有什么啊,明明裹得挺嚴(yán)實(shí)的,你沒在外面游過泳?沒泡過溫泉?沒當(dāng)眾穿過泳衣?” 池西西無言以對,低頭回復(fù)同學(xué)——【剛剛那是我舅……】 一行字還沒打完,手機(jī)就又被傅川搶了過去。 “誰是你舅舅?” “你還我!” 傅川把手機(jī)舉到頭頂,他個子高,池西西蹦起來也搶不到。 “傅川!” “我?guī)湍慊貎删湓趺戳耍恐劣趩??!备荡ㄒ采藲狻?/br> 他斜了池西西一眼,從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機(jī),扔給了她:“你先用我的吧?!?/br> 見脾氣一貫好的池西西似是真的惱了,傅川把她的手機(jī)塞進(jìn)牛仔褲后頭的口袋里,主動讓了一步,他輕咳了一聲,說:“困吧?下樓喝杯咖啡再退房回家?!?/br> 可惜池西西并不領(lǐng)情,皺眉問道:“你昨天晚上為什么不回你自己家?為什么睡沙發(fā)上?” “不是昨天晚上,是三個小時前的今天早上。你這是跟誰嚷嚷呢?” 池西西忍了又忍,才平了氣,進(jìn)屋翻錢包:“我請你吃早飯?!?/br> 出門前,傅川拽過她的錢包往沙發(fā)上一丟,拎起扔在地上的臟牛仔褲,在口袋里翻了翻,找出了一沓用鑲了祖母綠的k金紙幣夾夾著的錢,笑著伸手去捏還噘著嘴的池西西的臉頰:“再慘也餓不著你。” 池西西偏了偏頭,躲開了他的手,先一步走了出去。 …… 兩人都不怎么餓,就沒出酒店,進(jìn)了二樓的自助餐廳。 池西西只拿了杯牛奶就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了,傅川還在拿吃的,百無聊賴間,她點(diǎn)開了他的手機(jī)。 傅川的手機(jī)有三十幾通未接來電,三通來自寧御,五通來自羅馥。 羅馥打來的最后一通電話是昨晚的23:05,池西西打開短信箱,里頭果然有條她發(fā)來的短信。 【我也沒什么事兒,昨天走的時候忘和你說一聲了,好好玩?!?/br> 時間是00:10。 池西西想,羅馥昨晚一定失眠了——因?yàn)閾?dān)心她告訴傅川當(dāng)年的事兒,所以不斷打電話、發(fā)短信試探他的態(tài)度,偏偏傅川一整晚都沒看過手機(jī)。 因?yàn)樗脑?,羅馥眼下一定惴惴不安、備受煎熬吧? 那就讓她多煎熬一陣好了。 做壞事總要有報應(yīng)對不對? “我的手機(jī)好玩嗎?”端著一杯咖啡一只盤子的傅川坐到池西西對面,“虧我剛剛看一下你的手機(jī)你還跟我急?!?/br> “還給你。我只是無聊看看,又沒替你亂回信息?!?/br> “你隨便回,我無所謂?!?/br> 傅川沒接,把盛滿食物的盤子推到池西西面前,端起她的牛奶兌到自己的黑咖啡里。 “真的?” “我又不怕傷誰的心?!备荡ㄒ庥兴?。 池西西拿回傅川的手機(jī),打開企鵝頭像,點(diǎn)進(jìn)黑名單,指著那一大串頭像笑著問:“我把這些jiejie先放出來,再挨個兒發(fā)‘我想你了’也沒有關(guān)系嗎?” “……”傅川敲了一下池西西的頭,“把盤子里的東西都吃了,不然別想走?!?/br> 池西西哈哈一笑:“你把我的手機(jī)還我,不然我就真的發(fā)!” “不給。”傅川瞪了她一眼,“你發(fā)吧,反正我手機(jī)在你那兒,你發(fā)了被sao擾的也是你。” 池西西“切”了一聲,如愿以償?shù)匕迅荡ǖ氖謾C(jī)裝進(jìn)了連衣裙的口袋里。 自助餐里的東西鮮少有好吃的,池西西硬著頭皮吃了兩口rou醬意面,忽然想起了什么:“寧御哥和羅jiejie給你打電話了,你要不要回過去?” “回什么,寧御正窩火呢,這會兒他嘴里能吐出象牙嗎。” “那羅馥姐呢?不回好像不太禮貌呢?!?/br> “你剛剛瞪我的時候怎么不提禮不禮貌?” 傅川沒說回還是不回,池西西卻仍是把手機(jī)翻了出來,打開羅馥那條未接來電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