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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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遠(yuǎn)處的傅川站住了腳往自己這邊看,榮陸又氣上了。 怎么個意思?昨天他都寬宏大量的不計較了,傅川還敢來勁。 感覺到被自己圈著的池西西趁著自己松懈,往外挪了挪,正瞪著傅川的榮陸回過頭把她摁回了墻上:“呆著別動?!?/br> 下一秒傅川就大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喲,這不傅總嗎,真巧?!?/br> 傅川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一臉漠然地問:“你這是在干什么?” “沒長眼啊,跟小meimei聊天呢?!?/br> “你喊她meimei?”傅川笑了笑,“那你得叫我舅。我是她舅舅?!?/br> “池西西,你認(rèn)識他嗎?”傅川看向池西西。 時隔多年,再次見面,沒想到是這樣的場景。 池西西攥緊了手,搖了搖頭。 聽到傅川喊出了池西西的名字,榮陸傻了,立刻放下了手。 當(dāng)著人家舅舅,這是不是不太好。 池西西趁勢往左邊邁了一大步,和兩個男人拉開了距離。 傅川沒再看她,客客氣氣地對榮陸說:“我還有事,先走了,改天一起打網(wǎng)球?!?/br> 他一客氣,榮陸也懶得計較了:“成,回頭電話約?!?/br> 傅川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兩步,回過頭,看向池西西:“你傻站著干嘛?過來啊?!?/br> 池西西一陣恍然,但還是跟了上去。 傅川的下屬也跟了上來。 走出酒店,傅川突然停住了腳步,池西西也就跟著停下來。 “昨天偷拍榮陸的就是你?” 池西西“嗯”了一聲。 之后的一分鐘里,傅川沒再說話。 池西西也沒有,兩人就那么并肩干站著。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緩緩駛了過來,司機(jī)下車?yán)@到后座打開了門,傅川身后的另一個下屬撐開一把傘,傅川沒停留,直接上車走了。 除了和傅川一起上車的許然,剛剛傅川身后的那七八個人,包括獻(xiàn)殷勤打傘的那個,都立在原地目送車子離開,才互相道別,各走各的。 池西西抬起頭,望向漆黑一片的天幕。 這么會兒工夫,怎么下雨了。 這么小的雨,至于打傘么。 四年前分手后,這并不是池西西第一次看到傅川,上個星期剛回來的那天也看到了來著,在他公司一樓的大廳里。 她是特地去找他的,但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一群人跟在他后頭,有點(diǎn)膽怯,就沒走上去。 因?yàn)楦荡瓷先ズ鸵郧安灰粯恿耍麄€人都是。 她原本以為他只是看上去不一樣了,今天一見,原來不止。 多虧了她的膽怯,幸好沒走過去。 …… 這卻是分手后傅川第一次看見池西西。 他從后視鏡里看了她好一會兒,直到車拐彎,再也看不見了。 隔了這么些年,她怎么還是他印象里的模樣,好像一點(diǎn)兒都沒長大。 還有一個多月就二十三了吧。 想起昨天榮陸說她晃人的路數(shù)和自己像,傅川勾了勾嘴角,能不像么,她學(xué)車的時候他天天閑著,手把手地教了三五個月。 他教出來的人開帕薩特跑贏了榮陸的法拉利,想到這個,傅川的心里涌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驕傲,但只驕傲了幾秒。 因?yàn)樗芸煊浧饋?,池西西早就和他沒關(guān)系了。 憶及“小奶貓”,傅川更覺得惡心。就摸出手機(jī),給寧御打電話。 電話還沒通,坐副駕駛的許然忽然回過頭,舉著手里不斷震動的手機(jī)說:“傅總,董事長給您打電話了?!?/br> 傅川斜了他一眼:“誰讓你把車叫來的?” 許然在心里說,是你,是你出包間的時候讓我叫的。 許然一委屈眼角就往下垂,他一垂眼,傅川就更煩了:“你照照鏡子看看你那樣兒,這個月的獎金減半?!?/br> 第45章 離開酒店,去了趟黃佳佳的父母家確認(rèn)她沒事,池西西轉(zhuǎn)而去了寧立夏的公寓。 四年的時間, 不止是傅川有所改變。 寧立夏也不會再為了寧御煩惱, 轉(zhuǎn)而一心一意開起了主題餐廳。 昔日她和池西西一樣只會煮白粥泡面, 如今獨(dú)立研發(fā)的菜品和甜點(diǎn),卻能令這間風(fēng)格獨(dú)特的月光云海剛開業(yè)兩個月, 就成為城中名店。 寧立夏煮了壺杏仁米漿,配椰奶乳酪蛋糕給池西西當(dāng)夜宵。 她把蛋糕和米漿擺到池西西面前,自己卻只喝普洱。 池西西稱贊過好吃后,問:“立夏姐, 你怎么不吃?” “我又不像你,吃多少都不胖, 想做紙片人,只能堅持過午不食?!?/br> “你家有這么多好吃的,真想搬過來。” “你來呀,反正我一個人住也無聊?!?/br> 池西西的朋友不多, 梁星本科畢業(yè)后繼續(xù)念研究生, 寒暑假才回來, 黃佳佳是她在香港交換時認(rèn)識的,因?yàn)樾愿窈土盒呛芟瘢跸嘧R時,就讓池西西倍感親切。但黃佳佳住在父母家,又整日忙著戀愛,沒什么空陪池西西逛街吃飯。 魏云樓的小兒子還不到四歲,正是需要母親的時候,因此她同樣抽不出太多時間給大女兒,池西西又不習(xí)慣與繼父一家同住,回來后便謝絕了母親繼父的好意,獨(dú)自住到了母親早幾年轉(zhuǎn)到自己名下的、那棟外公外婆留下的老宅里。 老宅在市中心,是這座城市里為數(shù)不多的房齡超過五十年的獨(dú)棟別墅。 房子大,沒人氣,一到夜里,一層三層和閣樓都黑著,池西西膽子再大,一個人住也難免害怕。 因?yàn)椴淮_定會在家鄉(xiāng)逗留多久,就沒法另租房子。 所以,她確實(shí)挺想搬過來和寧立夏住的。 池西西吃過蛋糕、喝光米漿后,沒等寧立夏動手,自己把杯碟收到了廚房。 寧立夏開了瓶紅酒,問池西西:“喝一杯?” 池西西酒量平平,就笑道:“我只能喝一點(diǎn)點(diǎn)。” “你回來有十天了吧,準(zhǔn)備去報社還是電視臺?” “沒準(zhǔn)備找工作,我申請了港大的研究生,順利的話再過大半年會回學(xué)校念書。畢業(yè)這一年多,電視臺的工作太辛苦,朝九晚十,所以想趁這段時間放松一下,四處走走?!?/br> 寧立夏聞言十分詫異:“你回來不是為了找傅川嗎?去見他了沒有。你不讓我說,我就沒告訴他你回來的事兒?!?/br> “一時沖動才會說復(fù)不復(fù)合……已經(jīng)過了那么多年了,大家早都和以前不同了?!?/br> 這些年她做社會新聞做紀(jì)錄片,見證了許多人間疾苦與刻骨窮困,才明白過去的自己是多么的脆弱和矯情,因跟傅川分手而復(fù)發(fā)的抑郁癥不治而愈。 上個月重遇寧立夏的前一天,池西西剛剛暗訪過被親生父母賣掉、成為童妓的瘦弱男孩和少女,聽他們一臉木訥地講述完最多的一天曾接待過三五十個客人的經(jīng)歷,她連當(dāng)著他們的面唏噓都不忍心。 直到聽四年未聯(lián)系的寧立夏提起,池西西才知道分手的那一段傅家曾瀕臨破產(chǎn)。 聽到寧立夏說傅川用了很久才振作起來、單身至今,回憶起他當(dāng)初的挽留,池西西才發(fā)覺,隔了這么久,自己也未能完全忘懷。 她正巧厭倦了日復(fù)一日的忙碌工作,準(zhǔn)備繼續(xù)念書,便把計劃中的辭職時間提前了半年,回到了這座城市。 回來的高鐵上,她打開了買了一年半,卻從未翻開的雜志。 接受采訪的雖是非傅川本人的公司高層,卻將他四年前的艱難描述得很詳盡。 工作后,經(jīng)歷過連續(xù)十幾個小時不吃不喝不去洗手間的忙碌,池西西終于不再怨恨傅川分手前的忽視。 她忙起來的時候,也時常記不起來給聯(lián)系家人朋友的那只手機(jī)充電。因此被遠(yuǎn)在異國、異地的父母抱怨過很多次。 所以她一出火車站,就打了輛車,直奔他的公司。 只是這四年的空白,讓她沒有勇氣走出去。 今晚偶遇傅川,池西西更覺得自己不該憑一時腦熱打破眼下的平靜。 寧立夏聽完池西西的復(fù)述,勸道:“我是覺得你選的分手方式太決絕了,不管怎么樣,都該坐下來聊一聊,說清楚,就算都變了,回不到過去,也至少先把怨恨說開了。傅川那樣的人,你當(dāng)年甩他甩得那么狠,突然相遇,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熱情起來。” “反正你最近沒事做,不如跟我一起上班,寧御偶爾會過來,看到你肯定會和傅川說的,看他肯不肯主動來。要是他不來,你再說算不算?!?/br> 池西西“嗯”了一聲。 …… 寧立夏勸池西西的同一時間,寧御正替傅川警告榮陸離他外甥女遠(yuǎn)點(diǎn)。 幾個小時的工夫,傅川和池西西的關(guān)系,榮陸就已經(jīng)打探得一清二楚了。 榮陸斜了寧御一眼,笑道:“你替他蒙我?光把他當(dāng)兄弟,不拿我當(dāng)朋友是不是?” 寧御無奈:“沒什么當(dāng)不當(dāng)?shù)模皇寝D(zhuǎn)達(dá)而已?!?/br> 榮陸一臉興奮:“所以西西真甩過他?” “……西西?!边@稱呼讓寧御感到頭痛,“你要生傅川的氣,我讓他請你吃飯,芝麻大的事兒,至于踩他底線嗎?” “我要是追他女朋友,那是我不對,現(xiàn)在他和池西西早就沒關(guān)系了,前女友我為什么不能追?” 寧御了解榮陸的脾氣,知道多說無用,就沒再浪費(fèi)時間。 來之前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榮陸這個人,最最不能激,這話他也提醒傅川了,可傅川偏不聽。 三十多的人了,一遇上池西西,腦子就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