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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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傅川發(fā)愣,池西西立刻推開他、坐起身, 拉起了上衣拉鏈,整理好褲子。 她在家習(xí)慣穿運(yùn)動裝,扎馬尾,看上去更顯稚嫩。 這間屋子是她初中前住的, 只有書桌, 沒有梳妝臺。 池西西坐到書桌前, 對著一只小小的圓鏡子擦?xí)灣鰜淼拇礁唷?/br> 鏡子不經(jīng)意間照到傅川的時候,池西西才發(fā)現(xiàn)他正板著臉生氣,她放下鏡子,回頭笑著問:“你怎么不高興了?” “我沒不高興?!?/br> 傅川從床上站起來,理了理襯衫和西褲,冷著一張臉說:“你說的對,現(xiàn)在還不可以,你不愿意和我結(jié)婚,我不愿意和你戀愛。咱們眼下既不是夫妻,也不是男女朋友,連個正經(jīng)身份都沒有,不能做太出格的事?!?/br> 說完這一大堆,他沒再看池西西,自顧自地走出臥室,坐到餐桌前,悶悶地吃起了晚飯。 菜和飯都涼了,散發(fā)出海鮮特有的淡淡腥氣,傅川倒也不挑,大口大口地吃得無比快。 “……” 對著冷飯冷菜,池西西實(shí)在提不起胃口,就端起果盤,坐到了一旁。 她接連看了傅川好幾眼,他仍舊不理人。 池西西低頭望了眼自己受傷的食指,哭笑不得地想,早知道就聽寧御的了,費(fèi)時費(fèi)力地做出了傅川要吃的菜,卻仍舊討不到他的喜歡。 反正都要看他的冷臉,還不如煮碗泡面。 她說“今天還不可以”,是因?yàn)槔偕形唇Y(jié)束,他的手明明探進(jìn)去了,居然沒發(fā)現(xiàn)? 既然他愛胡亂聯(lián)想,那就繼續(xù)氣著吧。 …… 收拾掉碗筷,池西西才發(fā)現(xiàn)傅小川不見了,在一樓和后院找了一圈,都沒看到它的身影,她便問向站在窗口抽煙的傅川。 傅川愛搭不理地說不知道。 池西西急了——這房子大,死角多,容易出危險。 她套上羽絨服去沒開暖氣的樓上找,連找了兩層,忽而聽到了腳步聲,轉(zhuǎn)頭一看,追上樓的不止是傅川,還有狗。 池西西松了一口氣,半蹲下來抱住傅小川,輕聲罵過它、告誡過它不可以亂跑后,抬起頭問傅川:“你是在哪兒找到它的?” “誰找它了,它自己出來的。” 傅川面無表情地看著只顧找狗,完全不關(guān)心自己情緒的池西西,口頭告辭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br> 池西西放開狗,起身挽上他的胳膊笑著說:“你剛回來不累么?還走什么呀。我家離你公司那么近,你留下吧。你現(xiàn)在還晨跑嗎?我們明早一起……” 傅川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下,卻沒立刻答應(yīng)留宿:“住在一起不好吧,被別人知道了要說閑話的。” 池西西明知道他在口是心非,卻仍舊撅起嘴,裝出一臉不快的樣子說:“誰愛說誰說,我是不怕的,你怕就算了!” 大少爺終于笑了。 傅川沒有換洗衣物,兩人便去百貨公司給他買內(nèi)衣和晨跑穿的運(yùn)動服、跑鞋。 老宅在市中心,離百貨公司步行只有一刻鐘,傅川卻怎么都不肯帶傅小川同去,出門前更板著臉對它說,到處亂跑必須受罰——扣掉晚上的加餐和放風(fēng),留在家里反省。 離百貨公司打烊還有一個鐘頭,池西西來不及換衣服,只在運(yùn)動服外頭套了件奶白色羽絨服。 池西西鎖上門,步履輕快地走下了臺階,沖傅川笑了笑:“走吧。” 立在臺階下等她的傅川猶豫了片刻,伸出了手。 哪知池西西正巧把雙手舉到腦后,拆掉馬尾重新束。 撲了個空的傅川悻悻地收回了手,抄進(jìn)了西褲口袋。 池西西綁好馬尾,立刻挽住他的胳膊,見他側(cè)過頭看向自己,立刻踮起腳尖吻了他一下。 傅川的嘴角彎了彎,把手從口袋中伸出,捉起了池西西的手,放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里。 商場快打烊了,顧客稀少,兩人便直奔頂層運(yùn)動區(qū)。 傅川身材高瘦,不挑款,便沒試,按號碼隨意選了兩套。 池西西一直拿運(yùn)動套裝當(dāng)家居服,便問柜員有沒有同款女裝。 她心情好,笑得甜,柜員便多問了一句她和傅川的關(guān)系。 兩人本就差了快十歲,她又是中學(xué)生打扮,和一身西裝、時刻板著一張臉的傅川站在一起,儼然是兩代人,所以外人無從判斷。 池西西起了玩心,回頭沖傅川一笑,說:“他是我爸爸。” 柜員聞言多看傅川兩眼:“你有十六歲了吧,你爸爸看著真年輕,像三十四五歲的人?!?/br> 池西西忍了又忍,才沒笑出聲。 不等池西西再開口,傅川便補(bǔ)充道:“不是親生的,我是她干爹?!?/br> 此言一出,幾個柜員的表情一齊復(fù)雜了幾秒,才改口夸池西西挑的灰藍(lán)色很襯她。 池西西叫了一路“干爹”,回到家后,便催著傅川去洗澡。 她調(diào)好水溫,把浴巾往傅川懷中一塞,便去給狗做加餐了。 傅川洗得快,走出浴室時,見到池西西抱著狗和浴巾往洗手間走,一把拉住了狗項(xiàng)圈。 “你洗澡帶它進(jìn)去干嘛?” “給它洗啊?!?/br> “我來吧。” 不等池西西反應(yīng),傅川就把狗抓進(jìn)了浴室,鎖上了門。 “……” 傅川只給狗洗了五分鐘,池西西知道他沒耐心,便敲開了門,搶過吹風(fēng)機(jī),替一臉驚恐的傅小川吹毛。 吹完狗,她朝頭發(fā)還濕著的傅川揮了下手中的吹風(fēng)機(jī),問:“要不要我替你吹?!?/br> 傅川一腳踢開狗,心情愉悅地“嗯”了一聲,把腦袋湊了過去。 吹干一人一狗,池西西才有空洗澡,洗完澡敷過面膜,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了。 她走出浴室,看到傅川還坐在沙發(fā)上,便問:“睡覺吧?” “我睡哪兒?” “我的房間啊。我這兒比你家方便,離你公司也近,明后天就把主臥收拾出來,換張床。今天咱們先在小床上擠擠吧?!?/br> 話還沒落地,傅川就一個健步躥過來,橫抱起池西西,進(jìn)了她的房間。 兩人在小床上纏了好一會兒,池西西忽而制止了傅川不斷下探的手。 她兩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問:“你要不要當(dāng)我的男朋友?不當(dāng)就不可以哦?!?/br> 別的都可以妥協(xié),唯獨(dú)這個不行,傅川沉聲說了句“不當(dāng)”,手上卻沒停。 池西西用膝蓋輕輕頂了一下他的小腹,肚子朝下翻了過去:“那就睡覺吧。不可以?!?/br> 傅川有點(diǎn)生氣,想去沙發(fā)上睡,又舍不得她滑膩的手和好聞的氣味,考慮了片刻后,還是握住了池西西的手,躺到了她的身側(cè)。 池西西覺得傅川生氣的時候挺可愛,便沒解釋自己不肯是因?yàn)橛杏H戚在——反正他的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她隨便說一兩句好聽的就能哄回來。 她側(cè)過身,把腦袋枕到了傅川的胳膊上,又用胳膊攬住他的腰。 傅川很快翻身壓住了她。 久違的睡姿,讓兩個人不約而同感到安心。 池西西的困意來得很快,即將睡著的時候,她聽到傅川說:“我說想結(jié)婚是認(rèn)真的,你考慮一下,別讓我等太久?!?/br> 池西西正困著,就沒睜眼,聲音軟糯地“哦”了一聲。 傅川嫌她敷衍,低下頭,用兩根手指撐開了她的眼睛:“你準(zhǔn)備考慮多久?” “半年?” “太長了,我最多等一周?!?/br> 好歹也是終身大事,還差半個月才滿二十三歲的池西西同樣不愿意妥協(xié),說:“五個月?!?/br> “兩周?!?/br> “……” 池西西沒作聲。 “三個星期?!?/br> 池西西沒說話,腦袋使勁兒往他懷里拱了拱,傅川的口氣緩了緩,說:“最遲一個半月。” 池西西終于應(yīng)聲:“好。” 她的身體馨香柔軟,這樣抱在懷中既滿心溫柔,又好似在遭受酷刑。 傅川不愿妥協(xié),卻又覺煎熬,輾轉(zhuǎn)了半夜,自知熬不到一個半月,決心第二天就搬走。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仍舊住在池西西的家里。 和好后的第五天上午,池西西帶著傅小川到寧立夏的工作室喝茶。 一見到她,寧立夏便笑道:“今天周末,你怎么沒陪傅川,他去應(yīng)酬了?” “沒有,他今天休息?!?/br> “又沒應(yīng)酬,他怎么舍得放你出來?” “他跟我賭氣,一大早就帶著行李離家出走了?!?/br> 寧立夏一臉詫異:“離家出走?因?yàn)槭裁矗俊?/br> “他氣我答應(yīng)朋友去跑馬拉松。我只去三天,而且是因?yàn)樗轮芤惨霾?,年底公司忙,沒空一起吃飯,我才答應(yīng)的來著?!?/br> 這天一早,池西西發(fā)現(xiàn)姨媽走了,本來準(zhǔn)備補(bǔ)償他的來著,誰知道一言不合,傅川連早飯都沒吃,就離開了。 池西西在寧立夏的工作室呆到中午,午飯的時候刷了下微信,竟發(fā)現(xiàn)朋友圈一片空白的傅川破天荒地發(fā)了一條,雖然只有三個字——【感冒了?!?/br> 池西西匆匆吃光碗中的飯,對寧立夏說:“下午不能陪你逛街了,傅川病了,我得去他家看他。” “他不是在賭氣么?這么快就發(fā)信息給你了?” “沒。他是在朋友圈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