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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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司裴立刻笑了:“四十六樓?我也是。” 池西西不想和司裴繼續(xù)聊,笑了笑,就按下了閉合鍵。 公寓是電梯入戶,住同一層也用不了一個電梯,看出池西西又恢復(fù)了冷淡,司裴唯有同她說再見。 下了電梯,池西西正開門,忽而聽到了敲門聲。 池西西疑惑地走到通向消防樓梯的那個門邊,打開了門。 站在門后的居然是司裴。 對面的門也開著,隔著樓梯,池西西掃了眼司裴的入室花園,笑道:“要不是今天遇見,估計住一年也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是鄰居?!?/br> 司裴把這個小概率事件歸結(jié)為有緣分,便拋棄了面子,決定爭取一下。 “你要不要到我家吃飯?我家阿姨做的飯也挺好吃的?!?/br> “我回來前吃過工作餐了?!?/br> “我收藏了不少酒,也有適合女孩子喝的不會醉的香檳。” “改天吧,我休息一下還要加班。” 臉皮不厚,且從沒被這樣直接拒絕過司裴頓了頓才笑著開玩笑:“又寫檢查?那就不打擾了。” 關(guān)上通向消防樓梯的門,還沒打開家門,饑腸轆轆的池西西便下單叫外賣。 她的手機(jī)里有十幾通未接來電,都是傅川打來的,池西西只當(dāng)沒看到。 放下東西、洗過澡后,外賣小哥準(zhǔn)時按響了她的門鈴。 池西西替他打開了一樓大門和電梯。 然而片刻后她一打開門,站在外頭的卻居然是傅川。 “你是怎么上來的?” 池西西橫在門邊,完完全全沒有請他進(jìn)來的意思。 傅川卻毫不客氣地硬擠了進(jìn)來,他四處打量了一下,笑道:“我正愁進(jìn)不來,恰好遇到一個送外賣的,隨口一問,他手里的菠蘿焗飯居然是送給你的。多巧啊,老天都看不下去你把我攔在我自己家的門外。你想吃焗飯我給你做,你點(diǎn)的那個一看就不好吃,被我扔了?!?/br> “……” 池西西不知道應(yīng)該和這種人說些什么,直接滑開了手機(jī)。 傅川瞟了一眼她的手機(jī),問:“你是要投訴送外賣的么?你投訴了也沒用,他不怕,我把他招進(jìn)我的公司了?!?/br> “……我不餓,不需要你做飯,你可以走了。” “我為什么要走?這是我家。要不是打聽你的住址,我都忘了自己買過這里了。你可真厲害,答應(yīng)了凈身出戶,居然把最貴的一套房子藏了起來。按咱們的離婚協(xié)議,除了給你的五十萬,其它財產(chǎn)都?xì)w我。所以這房子是我的,房產(chǎn)證上只寫了你的名字也沒用,我要是起訴你一準(zhǔn)輸?!?/br> “……”池西西平了平氣,看了眼傅川手中的塑料袋,說,“這里面是螃蟹和蝦嗎?我想吃海鮮粥。” 聽到這句,傅川立馬就不提起不起訴了,他彎著嘴角說:“你家有砂鍋嗎?光吃粥吃不飽,我再給你做個焗飯吧。” “有吧。你去廚房翻翻?!?/br> 傅川一進(jìn)廚房,池西西就拎起包,悄悄地打開門離開了。 叫了一聲沒人應(yīng)后,傅川誤以為池西西在洗手間,隔了足足一刻鐘,才發(fā)現(xiàn)不對。 發(fā)現(xiàn)她的包和手機(jī)都不見了,他第一時間追了出去。 正等電梯,傅川突然聽到了一陣敲門聲,他打開通向消防樓梯的門,站在門外的居然是司裴。 傅川和司裴一齊愣了。 “你怎么在這兒?”傅川面色不悅地問。 “我住這兒?!?/br> 穿著牛仔褲、白毛衣,一副居家打扮的司裴指了指身后。 傅川順勢看了一眼,立刻陷入了震驚。 說什么和司裴沒有關(guān)系,都住隔壁了,還互相串門…… 第68章 見傅川愣著,司裴問:“池西西在嗎?” 這打擊太大,傅川仍舊沒有回過神兒, 木然地說:“她跑了。你找她?” “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兒, 你在這兒是?” 傅川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 他瞇了瞇眼睛,笑道:“這房子是我的, 離婚后一直是我前妻在住?!?/br> 司裴對旁人的私事沒興趣,淡淡地“哦”了一聲:“我聽阮夏說過,你以前的太太是記者,難怪會和池西西是朋友。池西西不在, 我就不打擾了?!?/br> “我太太和池西西是朋友?”趕在司裴轉(zhuǎn)身前,傅川叫住了他,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池西西就是我前妻?!?/br> 這一次,訝異的那個就變成了司裴。 司裴和傅川不熟,只知道傅川的弟弟和自己同歲,傅岳三十一, 那么傅川至少三十二三了, 而池西西……女孩子的年齡不好問, 她看起來挺小的,應(yīng)該是大學(xué)剛畢業(yè)、二十一二歲的樣子,怎么可能是傅川的前妻。 怔了片刻后,司裴問:“你說的池西西……和我說的池西西,是一個人嗎?” “住這兒的池西西只有一個。你不會也被我前妻騙了吧?”傅川一派閑適地笑了笑,“進(jìn)來坐。” 司裴遲疑了片刻,跟了進(jìn)去。 “隨便坐?!备荡ㄒ桓敝魅说哪?,招呼司裴坐到沙發(fā)上,“她是怎么跟你自我介紹的?” “從山區(qū)考出來的大學(xué)生,挺不容易的,在報社也常受欺負(fù)……” 說完這句,司裴才發(fā)現(xiàn),除了“記者”和“山區(qū)考出的大學(xué)生”外,他幾乎對這個令自己傾慕的女孩一無所知。 “她是他們那個報業(yè)集團(tuán)里最年輕的副主任,只有池主任騙別人,誰敢欺負(fù)她呀。她是魏老的外孫女。你外公和她外公應(yīng)該認(rèn)識?!?/br> 司裴十分混亂,沉默了許久才說:“是認(rèn)識,還挺熟的?!?/br> “她父親倒是從山區(qū)考出來的,搞應(yīng)用數(shù)學(xué)的學(xué)者,現(xiàn)在人在波士頓。她爸爸的老家,她從小到大頂多去過十次。不過你會被她騙到一點(diǎn)也不奇怪,我比她大那么多,她十六歲的時候就把我騙得找不到北。她跟我說她爸死了,她媽改嫁,她后爹喝醉了總打她,不給她上學(xué),要把她嫁給五十歲的喪偶老頭……我聽完還真信了,幫她離家出走,后來差點(diǎn)被我奶奶打死?!?/br> “……” 傅川欣賞夠了司裴的表情,從桌上的塑料盒里捏出一顆草莓,放到嘴里,而后以主人的姿態(tài)把塑料盒往司裴面前推了推:“挺甜的,你嘗嘗。” 司裴掃了眼不知洗沒洗的草莓,沒動也沒說話。 傅川又說:“哦,那天就遇到過你和她吃飯,我們最近正準(zhǔn)備復(fù)婚,她大概是誤會我了,才約你出去氣我?!?/br> 司裴不傻,立刻覺察出不對:“那天是我約的她?!?/br> 傅川頓了頓,不著痕跡地轉(zhuǎn)移話題:“前些天她爺爺去世,我陪她回老家,那地方還挺不錯的,我?guī)Я艘卉嚬S回來,晚點(diǎn)拿給你嘗嘗?!?/br> …… 回到自己的公寓,司裴第一時間給阮夏打了通電話。 阮夏唯有裝傻:“我?guī)С匚魑魅フ夷闱?,就和你說過傅岳的嫂子想采訪你啊,我以為你知道呢!她當(dāng)時是開玩笑的,你沒聽出來么?” “……” 司裴這才記起,在那次采訪前,阮夏的確和他提過“傅岳的嫂子”,所以他才會知道傅川的太太是記者,可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兒,他根本不會留心,加上池西西眼神清澈、一臉單純,氣質(zhì)打扮完全和豪門貴婦聯(lián)系不到一塊兒,他便以為她是傅川的太太派過來的。 司裴從沒被人這樣忽悠過,按理說他應(yīng)該生氣的,可非但沒有,探究欲還更濃——比起單純質(zhì)樸,狡黠有趣的女孩更少見。 相對于暖男,帶幾分邪氣的壞男人才招女孩喜歡。 同樣的,在司裴這種過早成名、缺乏奮斗目標(biāo)、生活一成不變的男人看來,看似單純、卻摸不透其想法的池西西,比他過去交往的、和他類似的女人更具吸引力。 但傅川的前妻…… 司裴此刻的情緒十分復(fù)雜。 猶豫了再猶豫,他仍是給池西西打了通電話。 聽司裴講完前因后果,正在附近游蕩的池西西頭痛了片刻,回到公寓樓,按響了司裴的門鈴,親自登門道歉。 司裴知道了真相后,對她的那點(diǎn)莫名其妙的想法應(yīng)該煙消云散了吧? 沒了顧忌,在司裴面前池西西反倒輕松了不少。 司裴比她想象的更好說話。 征得司裴的原諒后,池西西松了一口氣,起身告辭。 “我可以從你家走嗎?” “當(dāng)然。” 司裴把她送出了門。 站在自己公寓的消防門外,池西西劃開手機(jī)給傅川打了通電話,仔細(xì)聽過門那頭的動靜后,她才放下心來開門。 打開門的一瞬間,電話通了,還沒說話,池西西就看到了站在另一道門邊的傅川。 立在池西西身后的司裴遠(yuǎn)遠(yuǎn)地沖傅川點(diǎn)了下頭,轉(zhuǎn)而低頭對池西西說:“不送了,有空隨時過來玩?!?/br> 池西西說過“再見”,板著臉關(guān)上了門,看也沒看傅川,徑直進(jìn)了家門。 傅川萬萬沒想到,知道了實(shí)情,司裴還不死心。 不過他不也是一樣么,從一開始就上了當(dāng),卻還巴望著能被她坑一輩子。 想明白這個,笑自己無聊犯蠢丟臉之余,傅川的情緒更加消沉,便也沉默著沒開口。 池西西原本氣他沒事找事,瞥見一餐桌都是自己愛吃的菜,又心軟了,回頭瞪向傅川:“你趕緊過來吃飯,吃完了趕緊走?!?/br> 在外游蕩的這一兩個鐘頭里,池西西早已吃過了,卻又跟著傅川一起喝了半碗粥。 不知道是被油煙熏飽了,還是誤會了什么心情差,傅川沒怎么動筷子,也沒怎么說話。 這個人有許多面,他沉默冷淡的時候,池西西會發(fā)怵,溫柔粘人的時候,她會嫌他煩,幼稚無聊的時候,她會咬牙切齒,眼下這么一低落,她居然又有點(diǎn)于心不忍。 池西西白了傅川一眼,解釋道:“我今天回來的時候,在樓下遇到了司裴,隨口聊了兩句才知道他住在隔壁?!?/br> 傅川聞言立刻抬起了眼睛,有點(diǎn)高興,嘴上卻抱怨道:“我就從來不和對我有想法的女人說話。” 是么?那寧婭呢。 提到寧婭,傅川大概又要自作多情地以為她在吃醋,所以池西西只“切”了一聲,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