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杜mama見此也過來哄道,“這個粥熬得那么香,涼了就不好吃了。” 杜菱輕哼了一聲,不說話。 杜mama嘴角一僵,蕭樟見此微微板起臉,對她說道,“聽話,先喝粥,晚上再給你熬湯?!?/br> 杜菱輕聽他這樣說了,只好伸手過去接,低聲道,“我自己喝....” 蕭樟沒給她,端著粥的手偏了一下說道,“你坐好?!?/br> 她只好又放下手,乖乖坐好讓他一勺一勺地喂。 杜爸爸在一旁看得心酸酸的,想著以前黏著自己的女兒如今卻乖乖地聽另外一個男人的話,說什么就是什么,沒有絲毫抵抗還沖他撒嬌,如今跟自己疏遠得每次回家見面也只是打個招呼,簡單地說幾句話..... 而杜mama把眼前情形看在眼里心里既感到欣慰又感到愧疚和后悔,這兩天來她觀察到蕭樟對杜菱輕真的照顧得無微不至,簡直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融了,她的一個小小的動靜,他都會提起萬分精神去注意,她的一個皺眉,他的臉色就蒼白一分,甚至比他們都還要緊張她。 而且到了晚上蕭樟是一定要他自己來給杜菱輕陪床的,給他們訂好附近的酒店后,他就搬了一張陪護折疊床睡在杜菱輕旁邊看護著,腿比床長出一大截他也照樣蓋著個薄被睡,大半夜的還得起來好幾次給她量體溫,倒開水放涼了給她喝,黑眼圈比任何一個再同一個病房里陪護的家長還要重... 這么好的一個男人,別人幾乎搶破頭都搶不到,而自己女兒就那樣幸運地遇上了,怪不得她當初那樣毅然決然地想要選他,不顧一切地堅持自己的決定。 此時此刻,杜mama真的無比地自責和后悔,早知如此,當初她當初就不應該目光短淺并且自以為是地對他們的感情諸多阻撓,還說了那么多傷人的話了.....還好人家并沒有放在心上,依舊對自己女兒那么好,否則如果因為她而導致他們當初就此錯過的話,相信杜菱輕到時候就一定會真正地恨她了。 第74章 嫁給我吧 醫(yī)院里,病人護士人來人往的走廊上,溫清揚一身白大褂,淡漠斐然地走向自己的科室,身邊經(jīng)過的護士見到他后都紛紛與他打招呼,他淡淡地點了點頭以作回應,他剛參加完外面一個持續(xù)了好幾天的研討會回來,一直忙碌到現(xiàn)在才回到醫(yī)院。 在經(jīng)過一個值班前臺拐彎處,兩個護士都沒有注意到身后走過來的溫清揚,依舊在低聲討論道。 “627號病房的病人好奇怪啊,反復高燒了將近一個星期都不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br> “這有什么奇怪的,我之前也看到很多病例都是這樣不明原因高燒不退好長一段時間才退燒的?!?/br> “不是吧,這么玄乎?” “對啊,不過我看她那個男朋友真的好緊張她呀,個子又那么高,我上次去給她扎針的時候,她疼得皺一下眉,她男朋友都抱著她安慰個不停,要是我男友?呵,他一準站出一旁玩手機去了?!?/br> “哎,我也發(fā)現(xiàn)了!那對情侶真的好有愛的啊,而且他們的身高差也很萌!” “是吧.....” 她們身后的溫清揚腳步一頓,忽然上前一步向她們問道,“627號的病人,姓什么?” 兩坐在前臺的護士冷不丁地聽到詢問聲,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她們科室的男神溫醫(yī)生后,頓時慌亂地站了起來,問候道,“溫醫(yī)生?!?/br> 溫清揚原本清淡如水的目光此刻有些幽深,他重復了一遍,“她姓什么?” 護士聞言連忙彎腰點開電腦查閱了一下,然后有些忐忑地看著他回答道,“姓....杜。” 下一刻,話音剛落,她們就看見溫清揚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直接向627號病房快步走去,留下她們在原地面面相覷,晃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竊竊私語道。 “看溫醫(yī)生那么緊張的樣子,他認識那個高燒不退的病人?” “應該是吧,說不定是他的什么親戚朋友?” “哎,真羨慕那個姓杜的病人啊,有兩大帥哥圍著關(guān)心.....” 溫清揚看著眼前627的門牌,站在門口處透過那四四方方的長方形窗口,他就看到了病房里最后一張病床上躺著的人兒,雖然面容看不太清楚,但從那更加嬌小的身形他卻一眼能看得出來,是她。 那個他人生當中第一個想要去追求卻被拒絕,第一個給他平淡人生中注入了異樣感情的女孩子.....曾經(jīng),他無比自信自己怎么樣都不會輸給別人,可事實上他還沒真正地踏入起跑線就已經(jīng)輸了。 沒有不甘,也沒有執(zhí)念,他向來不是強人所難的人,如有沖動,那也是一時的情難自禁。 溫清揚推門走進去,恍若不見病房里其他病人的注視以及杜mama那震驚的目光,徑直走到了杜菱輕的床前,看著臉色不正常的暈紅,正在沉沉昏睡中的她,目光里隱晦著無邊的深沉而復雜。 她瘦了很多,打著點滴的手背依稀可見那青色的血管,纖細的手腕,脆弱得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他就那樣定定地看著她,眼睛都沒眨一下。 半晌后,蕭樟從病房的洗手間里洗完毛巾出來,就看到溫清揚微微傾身,把手放在杜菱輕額頭上探溫度的一幕。 他頓住腳步,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默不作聲。 杜mama夾在兩人中間嚇得冷汗直流,根本沒敢看一眼蕭樟的臉色,手足無措得手腳都在打冷顫。 真是作孽啊,她一手給人家打造的情敵,如今當著她的面給碰上了,簡直要無地自容地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溫清揚在感知到蕭樟的存在后也沒有把手收回來,反而繼續(xù)翻著杜菱輕的眼皮,探她脖頸間的脈搏,再看了一遍掛在床頭的病歷本后,才直起腰,視線淡淡地與蕭樟對上。 有時候,很多東西在男人之間一眼的對視中就能把意思傳遞得十分透徹,即便他們什么都不說,什么也不問。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就能表達一切。 “我會幫忙的?!?/br> “謝謝?!?/br> 在接下來的治療中,溫清揚就配合了杜菱輕原來的主治醫(yī)師一起給她治療,所有的檢查和開藥都經(jīng)過他的手,主治醫(yī)師晚上不值班,他就主動值班,經(jīng)常熬到半夜只為了盡快給她找出發(fā)燒的原因,再對癥下藥,又或者第二天找一些資歷比較老的老醫(yī)師或者拜訪自己的導師,讓其幫忙參考一下不明原因高燒不退的案例情況。 杜菱輕在偶爾退燒后看到溫清揚的出現(xiàn)時,雖有些驚訝,但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畢竟人家之前就說過是在這邊工作的,能遇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罷了,倒是蕭樟就比較坦然,沒有像以前那樣對他咄咄逼人爭鋒相對的,有時候和溫清揚交流起來比她還要自然。 她現(xiàn)在一發(fā)燒也不立刻打退燒針了,溫清揚給她開了另一種退燒藥,雖然見效慢,但卻也延長了不發(fā)燒的時間。只是在漫長的退燒過程中,杜菱輕感到比較難熬罷了。 在一次凌晨3點,杜菱輕又高燒的40度后,蕭樟手中的溫度計差點沒顫抖得掉落在了地上,心里一陣一陣的絞痛,整個人都有種快要崩潰的程度。 溫清揚來得很快,還帶了退燒藥,他檢查了她一遍后,就讓蕭樟放涼了開水喂她吃藥。 然而杜菱輕吃了藥后,熬了半個小時都還沒有退燒,半磕著眼躺在病床上一身一身地出冷汗,有時候蓋了兩床被子都覺得冷。 “拿濕毛巾貼她額頭,十分鐘換一次?!睖厍鍝P看著杜菱輕滿臉通紅蔓延到了脖子,手指動了動,但還是沒有伸出手去,偏頭對蕭樟說道,“出了汗要及時擦掉或者換掉衣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