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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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羅哩還離著八丈遠,定恭親王瞧不過眼,長臂一伸,將鄂羅哩拽了過來,鄂羅哩氣都喘不勻,卻不敢耽擱的說道:“這個時辰應(yīng)該辦好了,但是消息傳不來這么快,這會兒太上皇的鑾駕還沒到宮門口呢。” 鄂羅哩一口氣說完,大口大口的喘氣,颙琰微帶怒意的掃了一眼鄂羅哩,關(guān)鍵時刻,這樣不頂用,要他做什么? “綿恩?!憋J琰看向定恭親王:“你領(lǐng)了人親自去辦陳家的事,消息傳不進來沒關(guān)系,在外頭讓人瞧見了,聽見了也行。” 定恭親王眼眸一轉(zhuǎn),點頭說道:“皇上放心,微臣這就去辦?!?/br> 定恭親王說完,大長腿一伸,往神武門去了。 兩人說話間,腿腳也沒閑著,到了翊坤宮門前,就見翊坤宮的宮門緊閉,颙琰安排的兩個侍衛(wèi)早已經(jīng)不見蹤跡,再聽里頭,哀聲遍布,颙琰方才被定恭親王安定些許的心,再也忍耐不住,沒等鄂羅哩去叩門,一腳踹在大紅漆門上。 鄂羅哩都嚇傻了:“皇上,您別傷了您的腿,奴才來,奴才來……” 鄂羅哩話音未落,颙琰又是一腳,似是要將自己的怒意盡數(shù)發(fā)散了去,颙琰能在乾隆爺?shù)囊槐姲⒏缋镱^冒出頭,成為皇上,也是真刀實槍練出來的,兩腳下去,門被踹開了,颙琰抬腳就往里走。 只見翊坤宮的院子里頭,整整齊齊的橫了六條條凳,伺候宛瑤的六個一個不落的趴在上頭,雖未見血,但看這架勢也打了十板子了。 綠豆最機靈,看到颙琰,一骨碌就滾了下來,往颙琰這邊爬:“皇上,您可回來了……” 容嬤嬤喊著道:“皇上,您快去瞧瞧娘娘,太妃娘娘硬灌了娘娘米酒。” 容嬤嬤根本顧不上自己挨的打了。 這么大的動靜,內(nèi)殿哪兒能聽不見,賢妃第一個跑出來,連規(guī)矩都顧不上了,皇上臨走的時候,在景仁宮歇了一晚,雖未明說,但那意思,她聽得明白,若是純嬪有什么事,皇上不會饒了她。 今個兒她得了消息,緊忙著往翊坤宮趕,可婉太妃與郡王福晉說的頭頭是道,她根本就插不上嘴:“皇上,太妃娘娘與福晉就是要純嬪meimei吃點米酒,是對身子好的……” 賢妃這會兒害怕的不成,皇上臨走前說,她的妃位多少還是頂用的,可真到這兒,哪兒還頂用,一個婉太妃,一個郡王福晉,她哪個也惹不起,她有心想要強硬點,奈何婉太妃只是讓宛瑤吃米酒,她便是想要強硬,也沒個由頭。 颙琰一言不發(fā),連看賢妃一眼都沒看,大步往內(nèi)殿去,婉太妃與伊爾根覺羅氏誰也沒想到颙琰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兩人齊聲道了萬福。 颙琰掃了一眼內(nèi)殿,終于在架子床的腳踏上,瞧見了縮成一團的宛瑤,宛瑤身邊站了一個侍衛(wèi),手里提溜著炸了毛的元寶,正要往地下摔,見到颙琰進來,才緊忙著跪地行禮。 “皇上,本妃與郡王福晉來探純嬪……”婉太妃一語未落,颙琰馬鞭一甩,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甩在宛瑤身邊的侍衛(wèi)臉上,紅艷艷的瞬間出了血痕,暖閣里攏共進來兩個侍衛(wèi),颙琰什么也沒說,只是手上用足了力氣,“啪啪”又是兩鞭子,鞭鞭見血。 婉太妃與伊爾根覺羅氏嚇壞了,一時之間,只聽到鞭子落在血rou上的聲響,兩人相互攙扶著往后挪去,生怕這鞭子落到她們身上,颙琰這個樣子,她們誰也沒見過,自來颙琰在乾隆爺面前就是極孝順乖覺的,何曾這樣一言不發(fā),寒意逼人? 鄂羅哩跑進來,才算是打破了這別樣的沉默:“大膽奴才,翊坤宮的暖閣,也是你們能進來的!誰給你們的膽子!” 侍衛(wèi)被颙琰責打,誰也不敢回嘴,也不敢回避,這會兒鄂羅哩張口,他們終于有機會申辯,跪在落地罩旁的侍衛(wèi),忙的說道:“回鄂公公的話,奴才們,是被太妃宣進來抓狗的,怕這狗傷了純嬪娘娘?!?/br> “混賬東西,這狗是皇上親賜的,連四公主都不敢動手,你們……”鄂羅哩撇過婉太妃不說,就說這狗,婉太妃帶了十個侍衛(wèi)來,六個侍衛(wèi)在外頭打人板子,兩個守門,還有兩個在暖閣里頭,這要是回來晚了,她們繼續(xù)給純嬪娘娘灌酒,誰知道后頭會發(fā)生什么?就他知道的,皇上與純嬪娘娘歡好,好幾回都是酒后,婉太妃這是故意的,想要穢亂宮廷! 沒等鄂羅哩說完,颙琰一鞭子甩過去,在那侍衛(wèi)脖頸上一繞,用力一甩,就將人甩出了翊坤宮,另外一個侍衛(wèi)見著這架勢,哪還敢待著,膝行滾了出去。 婉太妃見侍衛(wèi)滾出去了,方才帶著僵硬的笑意說道:“皇上別這么大的怒火,這暖閣里又不是純嬪一個人在,本妃與郡王福晉都在,讓侍衛(wèi)抓個畜生,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 婉太妃沒說完,颙琰就走了出去,到了廊下,抽了門口侍衛(wèi)的佩劍,一劍一挑,方才滾出來的兩個侍衛(wèi),以及門口守著的兩個侍衛(wèi),瞬間沒了生息,一劍封喉。 宛瑤在最里頭沒瞧見,婉太妃與伊爾根覺羅氏卻是瞧的真真的,那血還在“汩汩”的往外流…… 婉太妃當時腿就軟了,身在宮中多年,她何曾見過這樣血腥的事情? 颙琰分明一句話未說,可她只看颙琰提著劍,站在殿門處,冷冷看著她的神色,便覺得,說不得下一刻,颙琰手中的劍,就要沖著她來了。 “滾!”這是颙琰入翊坤宮后,說的唯一一句話,不,一個字。 婉太妃有心要說什么,可看到颙琰那雙倒映出血色的眸子,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伊爾根覺羅氏到底是福康安的福晉,比婉太妃有膽色些,攙扶著婉太妃出來的時候,在颙琰身邊行了個福身禮:“臣婦不知皇上為何如此大的怒氣,但婉太妃與臣婦前來,并無惡意,倒是翊坤宮的這些個奴才們,奴大欺主,連婉太妃都敢忤逆,還請皇上明察?!?/br> “朕,定會明察秋毫?!憋J琰深看了伊爾根覺羅氏一眼,面色陰沉如水。 伊爾根覺羅氏本能的覺得不妥,但事已至此,她也沒有退路:“皇上回來了,想必太上皇也回來了,臣婦還要與太上皇說一說郡王喪儀安排?!?/br> 伊爾根覺羅氏敢在這個時候入宮,就打量了退路,如今郡王離世不足三七之數(shù),皇上就算有氣,有太上皇在,他也不能如何,至于以后……看樣子,她要想一想以后的路該如何走了…… “不必,朕會親自去與太上皇說一說郡王府的事情?!憋J琰扔下佩劍,大步往暖閣里行去,宛瑤依舊縮成一團,鉆在架子床的腳踏上,像個大雪球一樣。 “瑤兒?”颙琰大步往前,蹲在宛瑤身邊:“你怎么樣?抬起頭來,讓朕瞧瞧?!?/br> 宛瑤極緩慢的抬起頭來,眼神迷離,如同蒙了一層水霧,粉面桃腮,瑩潤的唇瓣微微輕啟,這般模樣,怕是喝了一壇子了。 颙琰心疼至極,想到方才他進來的時候,那侍衛(wèi)就跪在宛瑤身側(cè),渾身的怒火,恨不能讓他一劍挑了婉太妃與伊爾根覺羅氏。 “瑤兒,你……”颙琰伸出手去,想要將宛瑤拉起來,仔細檢查檢查,哪知道這廂才伸了手,后腳宛瑤“吭哧”一口,就咬了他的手指頭,呲牙咧嘴的模樣,像極了身邊的小京巴。 颙琰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宛瑤的嘴里把手拿出來,卻是清晰的一圈牙印,要不是宛瑤吃醉了酒,他的手得見了血。 “滾……蛋……”宛瑤嘴里沒了東西,但舌頭是麻的,說話不利索:“離……本嬪……遠些,本嬪是……是皇上的女人?!?/br> 宛瑤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一雙霧蒙蒙的眼眸用自以為怒視的目光橫了颙琰一眼,卻不知這媚眼流轉(zhuǎn),是怎樣的勾人…… “朕扶你。”颙琰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伸出手去,卻也知道躲著宛瑤的嘴了。 宛瑤高高舉起胳膊來,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皓腕,珠圓玉潤的:“用不著……你,我……自己……自己……” 宛瑤說著,頭往前一歪,整個人倒栽蔥一樣的栽進了海棠紫錦被里…… 第61章 城 宛瑤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在喂她東西,努力的回想一番,才想起來,婉太妃硬逼著人灌她米酒,難道灌到了這個時候? 宛瑤死死的閉著嘴巴,怎么也不肯喝,容嬤嬤費了老大的力氣,好容易撬開宛瑤的嘴,灌進去,宛瑤舌頭一卷,全吐了出來。 “娘娘,這醒酒湯,您得喝啊?!比輯邒咄现弁床灰训钠ü桑e著湯碗給宛瑤喂醒酒湯。 宛瑤偷摸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身邊大大小小四個腦袋,四個人齊刷刷的在架子床前排了一排,都是趴在架子床前的腳踏上,這么一眼瞧過去,好像四條待售咸魚:“你們……” 宛瑤從來沒喝過這么多,這會兒頭還疼的很,容嬤嬤見宛瑤睜開了眼,松了口氣,緊忙著說道:“娘娘,趁熱,先把醒酒湯喝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