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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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嬤嬤會意,幾人上藥去了,碧溪和碧阮去御膳房傳膳,暖閣里靜謐下來,宛瑤方才問道:“怎么了?婉太妃又告我狀了不成?” 這是宛瑤想的最壞的結(jié)果,那就是太上皇依舊寵著婉太妃,只當(dāng)先前的事情沒發(fā)生,雖說這樣可惜了劉墉劉大人那番唱念做打,但太上皇年歲大了,護(hù)短也不是不可能。 如姍盯著宛瑤,認(rèn)真的說道:“景馨在圍場的時候與我說,讓我不要跟寧壽宮太親近,你給我句準(zhǔn)話,這是你說的,還是皇上的意思?” 宛瑤嗑瓜子的手勢一頓,慢條斯理的繼續(xù)吃:“若是我的意思,我先前也就不會讓景馨親近婉太妃了?!?/br> “行,我懂了?!比鐘櫼慌拈拘祝骸拔椅绾缶腿帀蹖m請安,以后你們兩個都要離著我遠(yuǎn)些。” 宛瑤被如姍這幅慷慨就義的模樣嚇了一跳:“你是不是傻?” “呸,你才傻呢,能在自己的宮里被人欺負(fù)了,我長這么大就沒見過你這么沒出息的?!比鐘櫟闪送瓞幰谎?,從宛瑤手心里拿了兩顆剝好的栗子。 “我倒是想大嘴巴扇回去,我也得有資本?!蓖瓞幣囊慌氖中睦锏睦踝悠ぃ瑳]好氣道:“你有出息,當(dāng)初也不是誰在坤寧宮一跪跪一天,要不是花嬤嬤,你這腿,早廢了,還能在這兒花枝招展的?” 說到底,身份擺在這兒呢,雖說不是一抓一大把的貴人,有了金冊子,也能在品級上論一論高低,可宛瑤要真的撓了伊爾根覺羅氏,太上皇會向著誰?如今不過在著,宛瑤是吃虧的那個罷了。 景馨見兩人說起話來就打嘴仗,忙阻攔了道:“好好說話,做什么一副吵架的架勢,如姍jiejie,寧壽宮那邊,真的不要去,你才侍寢,大好的前程等著。” 如姍明眸落在景馨身上:“乖順的妃嬪,有你就成了,讓我老實(shí)巴交的等著,我可坐不住。” 如姍看向兩人,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剛剛得的消息,太上皇將婉太妃送去壽康宮了,寧壽宮如今正是冷清時候,在圍場,太上皇對我贊譽(yù)有加,我這個時候去,得太上皇的青眼,倒也容易些?!?/br> 聽得婉太妃被處置,宛瑤松了口氣,如此,寧壽宮那邊,倒也只剩下太上皇了,太上皇終歸是皇上的阿瑪,不至于害颙琰,最多就是嘮叨幾句罷了,但想來有了婉太妃的先例,颙琰是不樂意再有人往寧壽宮遞消息了。 宛瑤容色沉靜下來,難得嚴(yán)肅的說道:“瑩貴人的先例就在眼前,你是定要走這條不歸路?” “你是說,瑩貴人是太上皇的人?”如姍明眸閃過一抹光彩,她起先還擔(dān)憂自己容貌過于出色,太上皇會不喜,若是太上皇能接受瑩嬪那般嫵媚的,那她這般的,倒也不忌諱什么了。 “不,她是婉太妃的人?!蓖瓞幖热灰呀?jīng)張了口,就不會藏著掖著的,說一半留一半。 宛瑤看向景馨,說道:“你還記著那回千叟宴,咱們瞧見瑩嬪跟婉太妃前后腳出現(xiàn)吧?瑩嬪經(jīng)常將皇上的事情,稟給婉太妃知曉?!?/br> 景馨與如姍對視一眼,齊齊陷入沉默,如姍端著杏仁茶,小口小口的抿著。 大清朝這樣的情形,也不是沒有過,就比如康熙爺那會兒,太子都兩立兩廢的,如今太上皇說是禪位,但朝政上沒撒手,太上皇老當(dāng)益壯,皇上卻是少壯,太上皇還盯著皇上身邊的消息,也是另一種監(jiān)督,畢竟誰也不想自己老了,被從那個位置上,攆下去。 宛瑤磕了幾個瓜子,圓潤的手指肚跟花生豆一樣的與瓜子皮做斗爭,如姍瞧不過眼,撂下茶盞,嫌棄的給宛瑤剝了幾顆,塞到她手里。 “其實(shí),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利有弊。”如姍看向宛瑤,眼底透著股倔強(qiáng):“瑩貴人能將皇上的消息遞給婉太妃,我也可以將太上皇的消息遞給皇上。” 宛瑤沉思片刻,認(rèn)真的回道:“是,有利有弊,未必就是條不歸路,說不得還能另辟蹊徑,但我卻覺得這條路太險,一不小心就丟了命?!?/br> 宛瑤不贊同的看向如姍:“旁的人不看,只看婉太妃便知曉了,當(dāng)初便是皇后也要看婉太妃的臉色,如今呢,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太上皇雖然老了,但真的理起事情來,還是老姜,太上皇若是真想知道皇上身邊的事,上有皇后,下頭有貴妃,何必就用了你?” “皇后善妒,不夠大方端厚,又撫育十五歲的二阿哥,貴妃精明,三阿哥才二歲,卻是和珅的侄女,真到太上皇面前說話,怕也是各有私心。” 如姍深看了宛瑤一眼,又看了眼景馨:“皇上心里沒我,我明白,我也不如景馨那般癡心一片,愿意為皇上付出一切,我同樣是鈕祜祿氏,有我的自尊和高傲,容不得自己被人踩在泥地里,與其獨(dú)守空房,倒不如拼上這一場,便是輸了,最次也不過還是永和宮的如嬪?!?/br> 如姍抿唇,帶著倔強(qiáng)與高傲,宛瑤“小產(chǎn)”的事情一出,她便知道,她輸了,在情愛上,她贏不過宛瑤,如姍自愛的很,不愛她的人,她不上趕著,也對颙琰徹底的歇了心。 景馨是個癡的,愛屋及烏,皇上喜歡宛瑤,景馨不會生出嫉恨來,反而是高興的,她不成,她不另尋一條路,早晚有一天,得逼死了自己,所以碧溪帶回寧壽宮的消息,她怎么也坐不住,干脆來尋宛瑤。 宛瑤見如姍鼻尖都有些紅了,拉起她的手來,溫柔以待:“行,你想去便去,我旁的本事沒有,撒嬌撒癡也好,威逼利誘也罷,終歸會求皇上保住你這條命,你若真的做成了這件事,皇上心里記著你的功,皇上是個念情份的,不會真的棄你于不顧?!?/br> 景馨也道:“以后就別說什么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話了,入了宮,連自己的阿瑪,額娘都不得見,這后半輩子,除了你們,便沒親人了,怎么還能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宛瑤笑瞇瞇說道:“正是這話,咱們好好的,總比纖恩那種,日/日/斗雞眼的強(qiáng),累都累死了。” 如姍終于露出笑容來,用帕子壓了壓眼角說道:“不過說起來,纖恩怕是要晉位了?!?/br> “怎么說?”宛瑤不解的看向如姍,颙琰不喜歡纖恩,不可能給纖恩晉位,如今也沒了婉太妃,太上皇該是不會注意到一個小答應(yīng)。 第64章 城 “纖恩的父親,左副都御使烏雅大人救了科爾沁草原來的沐郡王,聽說烏雅大人的腿被生生砍去了,沐郡王感激的不得了,原說要抬舉烏雅府的人,烏雅大人卻說,最惦記的人是宮里頭的纖恩。” 如姍看著宛瑤:“這件事情,你可別攔著,科爾沁草原的人,便是太上皇都看重?!?/br> 宛瑤挪了個位置,單臂支著下巴,露出一截rou乎乎的胳膊來,說道:“纖恩倒也罷了,給她個妃位都扶不起來,蠢得沒邊了,又管不住她那張嘴,便是我不收拾她,她也長久不了?!?/br> “但你架不住她運(yùn)道好,眼瞅著就要入了冷宮了,卻突然攀上這么一門親戚,有科爾沁的沐郡王撐腰,一年之內(nèi),誰也動不得她?!比鐘櫭髅牡难垌黄玻拔胰羰怯羞@么一門親戚,哪里還用費(fèi)這樣的心思。” 景馨拿起宛瑤扔在針線簍子里的繡繃子,見是個不打眼的帕子,便抿了針線,繼續(xù)往下繡,一邊說道:“這事兒倒也同樣是有利有弊的,太上皇與皇上倒是都看重科爾沁,可你瞧瞧這兩朝,哪兒還有科爾沁來的妃嬪?” 如姍點(diǎn)頭說道:“這倒是,這是防著她們科爾沁做大呢,若是烏雅府的人真的仗著科爾沁的勢,太上皇不一定能容下他?!?/br> 宛瑤吃了許多五香瓜子,口渴的很,抿了兩口杏仁茶,說道:“烏雅大人可不像是蠢的,他求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纖恩,后宮里的女人再怎么折騰,也翻不出后宮去,烏雅府這是求的長久的恩寵,不過……” 宛瑤與如姍,景馨相視一笑:“不過架不住自己有個作死的格格?!?/br> “娘娘,膳食擺好了。”碧溪在外間守著,聽得三人的笑聲,這才撩開軟簾,福身稟道。 三人一道挪到花間去用膳,宛瑤方才吃了許多的小食,不是容嬤嬤的手藝,她還有點(diǎn)看不上了,因而也沒指望著御膳房能弄來什么好東西,哪知道還沒到花間,便聞到熏rou的香氣:“這是點(diǎn)了什么?” 碧溪笑盈盈的服侍三人凈手:“純嬪娘娘聞到的味道是御膳房新上的菜式,奴婢自作主張點(diǎn)了來,名為富貴牡丹。” 宛瑤只當(dāng)自己沒問,御膳房總愛取這種華而不實(shí)的名兒。到了近前一看,正中央擺著的那碟子,有普通盤子三倍大,用祥云,如意,蓮花三種不同的銀簽子擺了三圈,大小適中,一口一個,底下鋪了翠綠的葉子,最外圍滾了一圈花瓣,倒真是個牡丹花樣。 三人落座,分別嘗了,原來這三層是三種味道,咸香的,糖醋的,孜然的,宛瑤每樣吃了兩塊,不一會兒,身邊的碟子里就一小撮銀簽子。 碧溪見宛瑤喜歡,微微松了口氣,這道菜其實(shí)就是牙簽rou,只是這樣的名字,放到宮里不夠雅致,這才換了個名。 宛瑤吃著酥香可口,只恨自己方才沒留多少肚子,羊rou吃多了,不好克化,景馨示意碧阮給宛瑤盛了一小碗湯,湯是白菜粉絲豆腐湯,放在砂鍋里咕嘟著,一直都是燙口的,宛瑤吃著倒是鮮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