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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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點(diǎn)上,宋助并不那么認(rèn)同:“其實(shí)我感覺于小姐是比較優(yōu)秀,但要論完美,還是有一些夸張了……吧?!?/br> “怎么不完美了,”聽見這話,景勝不高興了,咄咄逼人質(zhì)問回去: “你老婆有她好看?” “沒有?!?/br> “你老婆會騎那么酷的機(jī)車?” “不會。” “她還會做糖果,你老婆會嗎?” “會啊,我老婆還會做巧克力,家里一堆烘焙材料?!?/br> “她開店,自己配送,你老婆行嗎?” “……” “開車有她穩(wěn)?” “沒沒沒,于小姐最穩(wěn)?!?/br> “那你說她哪來的缺點(diǎn)?” “……” “我不被她吸引,真的天理難容。”景勝喃喃自語,作總結(jié)陳詞。 聽到這兒,宋助深感自家主子已經(jīng)愛得深沉,戀得盲目,但作為一個忠心赤膽的臣子,他仍舊想說一些逆耳忠言: “景總,你還記得有一回在陳坊,晚上你回頭找于小姐,她問了你一句,你會不會和她結(jié)婚了嗎?” “?。俊本皠偎尖馄蹋骸坝浀冒?。” 宋助說:“其實(shí)我覺得于小姐說的很對啊……” 景勝回:“這問題有什么好問的?” 宋助凝望著窗外白茫茫的天光:“我底下的話可能會不太好聽。但我想啊,您可能把一切想的過于理想化了。您和于小姐的家庭條件、社會等級差距真的太大了,您爺爺景董事長是咱們市里的首富,于小姐只是一個普通工薪家庭的女孩子。假使你們能夠談戀愛,但最后大概也很難開花結(jié)果,更容易無疾而終。我感覺那天的于小姐不僅僅是故意讓你知難而退,她可能也是在提醒你,比起你這樣身份的人,她也許更想找同樣在普通家庭成長起來的男孩子作為一輩子的伴侶。存在即合理,門當(dāng)戶對這個詞吧,既然有,就肯定有它存在的理由?!?/br> “什么普通男人,那個民謠歌手?”景勝怒指窗外:“他就很好了?很適合她?” 景總你的重點(diǎn)……宋助扶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問差不多的問題,你如果真的和于小姐談戀愛了,你會和她結(jié)婚,共度一生嗎?” “我還沒考慮到這?!本皠倌簧僭S,坦白承認(rèn)道。 宋助嘆了嘆氣:“如果只是突然很喜歡,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圖個新鮮想談場戀愛,我建議您還是不要找于小姐……她都二十六歲了,你哪天膩了,耽誤的是幾天,但人家姑娘再傷心個幾年,這太虧了。女孩子到了這個年紀(jì),真經(jīng)不起折騰了?!?/br> “她不是這種人?!本皠佼?dāng)即否認(rèn)。 “什么人?” “她跟一般女人不一樣。” “不一樣就可以隨你了?” 景勝一下子變得心煩意亂:“宋至你三觀有問題吧,所有感情都必須先考慮到以后才能開始?” 宋助的語氣是出人意料的認(rèn)真:“我不知道別人會不會,但我從見我老婆的第一面起,我就在想我以后一定要和這個女人結(jié)婚。**都說過,所有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br> “我本來就是流氓啊,”本意是想調(diào)侃,但說出口之后,景勝自己都變得有點(diǎn)心虛,他左右瞄著窗外,突然亂成一團(tuán)的思緒和視線一樣,無處安放:“我以前沒想過,我今晚回去會好好考慮的?!?/br> 他一直認(rèn)為,婚姻還離他太遠(yuǎn)了。 在他的人生計劃中,三十歲,甚至說三十五歲之后,他才會考慮結(jié)婚的事。 現(xiàn)在有人猝不及防地把這些他還在回避的現(xiàn)實(shí)強(qiáng)行推到他面前,一個個攤出來給他看,并且還把他最喜歡的女人捆在上面,以此做要挾,告訴他這是前提條件,如果他不允諾,那他什么也得不到。 沒來由的疲憊感竄滿了血管,景勝仰回椅背,打了個哈欠,說:“走吧,去徐鎮(zhèn)家了?!?/br> 除了拆遷,今后他多了件需要謹(jǐn)慎處理的大事了。 — 于知樂回到店里,發(fā)現(xiàn)嚴(yán)安居然還沒走,在櫥窗后挑著小蛋糕。 張思甜陪在他身邊,為他一一介紹品種。 見于知樂回來,兩人同時抬頭,對她笑了笑。 于知樂也抿了抿唇,嘴角擠出一個淡不可察的弧度,她往烘焙間走,沿路卻被嚴(yán)安喊住。 “知樂,”他望向她:“我聽小甜說,你現(xiàn)在在當(dāng)專人司機(jī)了?” 于知樂回他一眼:“我現(xiàn)在做什么跟你沒太大關(guān)系。” “叫景勝是嗎?那天晚上在酒吧外面攔我那個人?!彼蛔鲞t疑的說出他身份,因?yàn)槭潞笤缇秃椭苄妹鞔蚵犨^。 “是他?!庇谥獦凡⒉槐苤M的承認(rèn)。 “他在追你?”嚴(yán)安問得很是干脆。 于知樂沒有立即作聲,過了會才平靜回:“是啊?!?/br> 一段看似簡單的對話,讓兩人之間,瞬間升騰出大片劍拔弩張的氛圍。 張思甜明顯也感覺到了,鉆到中間當(dāng)和事佬:“說這些干嘛,知樂這么漂亮,還是單身,有男人喜歡很正常啊,再說了,知樂也還沒答應(yīng)啊?!?/br> 嚴(yán)安的眼光一下子變得銳利如劍:“我勸你還是不要考慮這種人?!?/br> 于知樂失笑:“無論我有什么打算,但都不在你的管轄范圍?!?/br> 嚴(yán)安眼底像燒著團(tuán)火:“他一個朋友是我酒吧的小股東,我和他關(guān)系不錯。而他平時都和這位景公子玩在一起,他們這個圈子里面的,仗著有幾個錢,沒一個不熱衷于玩女人,我不想你變成其中之一?!?/br> 于知樂依舊保持著沉穩(wěn)自若的笑:“是嗎,人都這樣吧,只言片語概括總結(jié)一個不相識的人總是特別輕松,但一旦讓他耐著性子判斷,卻比登天還難。我目前和景勝沒有什么過多的發(fā)展,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但我可以肯定,我不想變成你這種人。” 她的話一針見血,嚴(yán)安直接被懟了個啞口無言,再難發(fā)聲。 嚴(yán)安走后,蛋糕店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微妙。 整理好所有的包裝盒,張思甜才小心翼翼問了句:“知樂,你剛才和嚴(yán)安說的那些話……” “嗯?!彼ь^看她。 “有些護(hù)短,”張思甜歪著頭:“不知道你自己感覺到了沒有?” 于知樂莞爾:“可能有吧,但我不僅是反感他那樣評價景勝,因?yàn)槲乙苍?jīng)像嚴(yán)安那樣,在心里把景勝歸咎成一類人,后來我發(fā)現(xiàn),每個人都是獨(dú)立的,有特點(diǎn)的,我也相信我看到的那部分?!?/br> 張思甜聞言沉默,半晌,才微笑著問:“那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 “你是全世界最可愛漂亮的姑娘?!迸瞬患偎妓骰?。 “我的媽呀,知樂,我快被你迷倒了,如果找不到好男人,我們倆湊合著過吧?!?/br> “好啊?!庇谥獦沸廊淮饝?yīng)。 — 送完訂單,于知樂回到徐鎮(zhèn)家,按照下午約定好的,晚上開車送他回市里。 景勝剛巧也談完事,于知樂雙手插兜,看見徐鎮(zhèn)一家子送他和宋助到門口,大家都滿面和氣,失責(zé)暗潮涌動。 上了車,副駕駛座上的男人立刻板了臉,擰開礦泉水,還沒來得及喝一口,就迫不及待和后座的宋助吐槽: “看見了吧。老爺子還說要過年了后輩回來了更容易談,我就說那些從一線城回來的全都是貪心鬼,沒一個好打發(fā),徐鎮(zhèn)那女兒女婿,竟然還想再加條件。我cao,還好我穩(wěn)得住,把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再給這破地方送錢,真便宜他們了,臉大如盆?!?/br> 于知樂:“……” 宋助:“……”在這破地方土生土長的您心愛的于小姐就坐在您旁邊呢,您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辭吧。 景勝轉(zhuǎn)回眼,瞥于知樂:“送完蛋糕了?” “嗯?!?/br> “嗯,”他也跟著應(yīng)了聲:“辛苦了?!?/br> 宋助:???? 早起貪黑為您鞍前馬后的人是我啊,送了個和你完全不相干的蛋糕就能換來一句“辛苦了”? 他哪里知道,景勝單純是沒話找話,自打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會和面前的這個女人結(jié)婚之后,他突然變得難以面對他。 難以面對所帶來的后遺癥就是,心動過速,坐立不安,難以啟齒…… 車行了一會,今天的副駕駛座乘座員異常安靜,還讓人頗為不習(xí)慣。 好在上高速后,景勝又開了口:“于知樂,你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 于知樂:“……什么?” 她以為自己沒聽清。 “……沒什么,”景勝活動了下脖子,想插科打諢過去但還是選了承認(rèn):“不是,我剛才問你啊,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結(jié)婚?” 后座的宋助開始艱苦憋笑。 “不知道?!庇谥獦反?。 景勝扶了扶頸側(cè),緩釋著一些莫名其妙的緊張:“你想嫁給什么樣的男人???” “不知道?!?/br> “你他媽一問三不知啊?!?/br> 宋助持續(xù)憋笑。 “……”于知樂還是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隨緣吧?!?/br> 景勝不滿:“終身大事,你這答得也太隨意了?!?/br> 于知樂沒有再說話,因?yàn)檫@兩個問題,她都有如實(shí)回答。 車廂里,陷入沉寂,像一只空罐子,在夜幕碎光里,挪動前行。 到了市區(qū),放下宋助,車子里只剩他們兩個人。 于知樂開了電臺,有聲音動人的女主播在絮絮叨叨的念白。 景勝偏臉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外面的夜景,眉心愈發(fā)收緊。 過了會,他回頭,擰滅了收音調(diào)頻,兩人身畔,又變得異??侦o。 像有什么重大事項要宣布,景勝清了下喉嚨才問:“你……” 停頓兩秒:“你喜歡什么牌子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