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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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將表帶上扣,卻未急著離開。拇指指腹覆到她手腕內(nèi)側(cè),輕輕摩挲了兩下:“這么好看的手腕吧,總覺得少點什么,手鏈?zhǔn)骤C太柔弱,不是你的風(fēng)格,就買了手表?!?/br> “等會!還有一個……”景勝站起來,探身在山茶花里翻了翻,拿出一張精致的賀卡,懸到眼前,爾后念詩一般說道:“waxes or wanes,my heart will go on?!?/br> waxes or wanes,my heart will go on. 月虧月盈,我心永恒。 他仍不松開于知樂的手,只低頭注視她:“這些理由夠了吧,能讓你心安理得收下嗎?” 被看透心思,于知樂莞爾默許。她皎潔的面龐,當(dāng)真月般靜美。 —— 吃完飯,兩人去酒店車庫取車。按照今天的過節(jié)計劃,下一個步驟應(yīng)該是去看電影。 一部早在北美風(fēng)靡,且口碑極佳的歌舞片,終于選在二月十四號,于國內(nèi)上映。 景勝很早就訂好了票,他并不知道于知樂喜歡,單純認(rèn)為作為一個男人,一年一度的情人節(jié)應(yīng)該充實的過,對女友盡心盡責(zé),而不是一下班就直奔酒店開房,把這個日子當(dāng)成交.配捷徑…… 盡管他很想。 ……有男人不想嗎? 但人吧,還是要厚道,起碼把表面功夫做足。 所以,等他提起看電影安排的時候,于知樂的臉上的意外,讓他有些困惑。 于知樂駐足回道:“我看過了。” 景勝驚訝:“不是今天才上?” 于知樂面不改色答:“我在網(wǎng)上提前看過了?!?/br> 景勝垮肩:“你怎么看盜版啊。” 于知樂回:“嗯,是不對,但我太想看了。” “好看嗎?” “好看。” 景勝看了眼別的地方,再回頭時,已經(jīng)接受現(xiàn)狀:“行吧,反正我?guī)湍愀哆^影票錢了。” 于知樂抬眉:“你已經(jīng)訂了票?我可以再看一遍。” “不用?!狈凑彩菫榱四悴庞喌?,男人在心里嘀咕。他又問:“你還有什么安排?” 于知樂垂手而立:“沒安排,送你回家?” 景勝難以置信:“就送我回家,沒了?” 于知樂淡淡笑:“對啊?!?/br> 景勝大幅度點頭:“好——好——回家,送我回家?!?/br> 不是連體嬰,所以手拉再久,也總有分開的時候。 兩人停在車前,一個向西,一個朝東,各歸其位。 一路上,景勝側(cè)頭看著窗外,罕見的少言寡語。 等到鐘山廣場車庫,停好車,他才有了點動靜,一把捉住女人手,不讓她下去。 于知樂回眸,問:“怎么?” 景勝擰眉:“我老覺得忘了什么事。” “什么?” 景勝:“突然想不起來了,”他一本正經(jīng):“你先別松手,輸送點思考能力給我。” 說著還攥得格外緊,緊到發(fā)疼,好像于知樂真能傳什么真氣內(nèi)力到他身上似的。 “別鬧了啊,”于知樂掰著他手,她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偏不就范:“也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班?!?/br> 景勝失望地松手:“好吧……” 雙雙下了車。 景勝眉頭皺的更深,關(guān)上車門時,他陡然叩額,喊住于知樂:“噢——我想起來了!” 于知樂回身,他們中間是車,兩人隔著兩扇窗對望。她聽見景勝叮囑:“裝你那手表表盒跟證書的袋子還在車后面,你走之前記得帶上?!?/br> “嗯?!庇谥獦窙]多想應(yīng)下,拐彎往后邊走,快到后背箱時,她探出小臂,直接按了車鑰匙上的自動開啟按鈕。 后備箱蓋瞬間彈高,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于知樂反應(yīng)不及,定睛一看—— 本應(yīng)黑黢黢的后備箱,此刻已被鮮花填滿。嫩粉的玫瑰,淺藍的繡球,鵝黃的桔梗,雪白的滿天星……全都挨擠在一起。有些嫩麗,含苞待放,有些熱忱,已然舒張。異態(tài)紛呈,千朵萬朵,爛漫多彩,仿佛一個濃縮的花園,被誰考究而精心地布置在這里。 幾點星星燈在繁花叢中有規(guī)律的閃爍,類似八音盒的音樂不知從何處傳出,旋律是熟悉的卡農(nóng)。 “……” 于知樂怔忪片刻,抬頭去找某位“園丁”,發(fā)現(xiàn)后者已經(jīng)站到她右斜方,也在看著她,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于知樂想說什么,卻冒不出一個字。 她發(fā)誓在把這車開到餐廳之前,后備箱里還是空的,因為她那會去扔過空掉的礦泉水箱。 景勝什么時候把這些放進去的?不可置信。 景勝抿抿唇,似在忍耐憋笑。 “你什么時候弄的?”于知樂直起腰問。 景勝握拳到唇邊,制止自己,繼而輕描淡寫:“剛才變進去的,我還有個隱藏身份,是魔術(shù)師?!?/br> 于知樂輕嗤,收不住笑意:“說好的袋子呢?” 景勝走到后備箱邊,裝模作樣躬身找了一番,才回:“不知道,沒了吧,變魔術(shù)也有風(fēng)險?!?/br> 他再次望向她,問:“喜歡嗎?” 于知樂眼底是少見的欣喜光芒:“我能說不喜歡嗎?” “你不能,”景勝低聲,恐嚇:“說謊話要遭天譴。” “呵?!庇谥獦泛咝?。 景勝跟著笑:“知道為什么放卡農(nóng)嗎?” 于知樂回:“為什么?” “有部電影里出現(xiàn)過?!?/br> 于知樂瞬間想到,質(zhì)問:“你什么意思?” “我以前很喜歡那個女明星,可我現(xiàn)在覺得,她連你一半都夠不上?!?/br> 就他會說,于知樂不再多言,只是安靜地,挽著嘴角。 景勝凝視著面前的女人,原先放松的神情,逐漸,變得認(rèn)真了幾分:“我這人怎么樣?” 他的語氣,也如他的神態(tài)一般認(rèn)真。 于知樂總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同樣的后備箱,同樣的兩個人,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晚上。 她仔細打量著,面前的男人,許久才答:“還不錯吧?!?/br> 景勝的眼角眉梢,旋即堆滿了笑,他砰一下關(guān)上后備箱,單手插回兜里: “所以,要不要跟我上去坐坐?” ☆、第四十八杯 話音剛落,安靜兩秒, 于知樂微微頷首:“好啊。” 景勝瞪了瞪眼, 似乎有些難以相信:“當(dāng)真?” “嗯, ”她鼻子里輕輕應(yīng)著:“你說的, 說謊話要遭天譴” 景勝立即笑呵呵:“對對對?!?/br> “那上樓吧?!迸朔浅L孤?。 憋了不知多久的一股勁, 瞬間釋懷,景勝握拳向下,回了個身,悄悄感嘆, 耶! 再回頭時, 他飛快拉上了于知樂的手:“那我們上樓?!?/br> 還沒出車庫, 這小子已經(jīng)健步如飛往。 于知樂好整以暇,勻速前進,眼瞧著急不可耐地那位, 已經(jīng)撇開她,走沖到了前面。 嫌棄于知樂走得慢, 他不斷回頭催啊催:“你快點啊, 不急啊?” 于知樂揚眼, 第一次見人能把喜不自勝和迫不及待兩種神態(tài)完美融合在一張臉上:“不急啊?!?/br> “哎……”景勝無奈駐足, 繼而覺得自己急得像個傻逼,禁不住笑了。 于知樂繼續(xù)不急不緩走。 這廝站了會,突然滑著太空步倒回來,咧著小白牙,路過于知樂,又追回她身畔,重新握住她手:“那我陪你慢慢走?!?/br> 于知樂滿腦子還是他前幾秒太空步的樣子,輕罵了句:“神經(jīng)病?!?/br> 他渾身上下,一點也不像25歲人的可愛少年感,總能輕易點亮她心房。 兩人來到電梯口。 景勝拍了少說也有五十下“上行”按鈕,還一直抱怨:“今天怎么這么慢,還不如走樓梯!” 看他一臉“氣死了”,于知樂頗覺有趣,一進轎廂,就側(cè)眸問:“你干嘛這么急?” “不知道啊,急死了,”景勝抓著她手,覆到自己胸口:“你看我心跳,跟墜機似的,簡直世界末日。” 能觸到他怦然的心臟,于知樂凝望他兩秒,偏頭上前,吻了他的唇,一下。 回去站定,才微笑問:“好點了嗎?” 景勝愣住,喃喃道:“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