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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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在手里太招搖,放胸口里又怕熱氣將糖暖化了,葉清弋左右換著手拿,還沒想好該怎么拿,耳朵上卻浮了層窘迫的紅。 葉清弋最后掛在馬鞍上,像對待燙手山芋,可到了國邸,他又揣上了,捂在胸口,心想著走這一路,秋梨膏已經(jīng)凍成冰坨,捂一會不怕化的。 邊想著,他朝門外的侍衛(wèi)遞去符牌:“市監(jiān)所葉清弋?!?/br> 戚棲桐聽說葉清弋來的時候,正在廊下坐著,聽到通報的時候還算冷靜,但身邊站著的池杉十分緊張,扎著繃帶的手直往袖子里縮。 “君上,我……” “你先出去避著吧?!逼輻┱f完,重新拿起了膝蓋上的書,但終是沒有讀進去。 他想著,葉清弋僅憑手上的傷痕不能把他怎么樣,要是真有板上釘釘?shù)淖C據(jù),是絕對不會像通報說的那樣孤身而來。 思及此,戚棲桐心定了些,遙遙望著拱門外的人影。 他見過葉瑾,也接觸過,久經(jīng)沙場的大將軍氣勢自不必說,只是沒想到葉瑾之子久居上京,竟然也有一絲不怒自威的氣勢。 許是他面上沒有表情才會給人這種感受吧,葉清弋發(fā)現(xiàn)他今日并未穿著黑色輕甲衣,只身著墨藍(lán)常服,寬肩窄腰的,身形倒是利落,池杉昨夜沒有選擇貿(mào)然出手是正確的。 武狀元出身屈居小小市監(jiān)所,沒有一絲居于人下的不甘,此人絕不簡單。 “葉中尉有禮了。” 戚棲桐請他起來,并問他今日為何而來。 “若你是為那案子而來,可你不著官服,不帶近使,本君免不了要嫌你不知禮數(shù),若你是以將軍府的名義來求見,你也該知道,本君身子不適,不愿見客,婉拒過不少帖子。” 戚棲桐側(cè)身對著他,說話時目光落在長廊盡頭,性子冷,面龐也冷,烏黑的睫羽半垂,在眼下打出一小片陰影,他的呼吸是那樣淺,幾乎要人疑心他只不過是一尊漂亮的雕像。 這一世的戚棲桐并不知道救起他的是誰,對他的態(tài)度截然相反,葉清弋后知后覺,上輩子的熱絡(luò)都是裝出來的,這才是戚棲桐的本性。 葉清弋收斂目光,作揖告罪:“下官今日不穿官服是有原因的?!?/br> “哦?”戚棲桐掃了他一眼,決定奉陪,聽聽他想說什么。 葉清弋站在階下,抱著拳,換上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君上可聽說過?那侯府的公子被推下井前被人換了身下人的衣服,下官琢磨了很久都想不通,為何兇手殺人前還要多此一舉替人換衣服,這不,在下也特意換上普通的衣服走走,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 “那你想出什么了?” 戚棲桐低頭撥著腿上的薄毯,很是百無聊賴。 “就是沒想出什么,所以特意來問問君上?!?/br> 葉清弋說這話極其僭越,但他的眼神更加僭越,直勾勾地盯著戚棲桐,像是要洞穿他心中所想。 只見戚棲桐撥薄毯的動作停了一瞬后便輕輕搭在了腿上,而后他緩慢地抬起頭,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葉清弋,“我不知道?!?/br> 他毫不在意葉清弋說的事,也根本不想了解這樁命案。 葉清弋上前一步:“那君上有什么想法?” 戚棲桐很不理解他的胡攪蠻纏,卻也不生氣,雖有些不耐,但這回他很配合地思索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說:“沒什么想法?!?/br> “怎么會?”葉清弋繼續(xù)說道,“忠義侯當(dāng)年能封侯便是因為立下赫赫戰(zhàn)功,聽說君上的母妃嘉陽公主曾極其喜歡侯夫人誕下的嬰孩,每每路過侯府都要進去看上一眼,便是君上與那公子不熟,可他在那日賞花宴上也曾給君上見過禮,活生生的人就這么死了,君上絲毫不關(guān)心他是怎么死的嗎?” 葉清弋說話很快,其實越快就越不安,可他氣勢太盛,每說一句就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壓過來,讓坐在輪椅里的戚棲桐難以招架。 “葉中尉是在拿本君當(dāng)殺人兇手質(zhì)問嗎!”戚棲桐斥完便轉(zhuǎn)著輪椅往屋里去,不欲與他爭辯,“本君乏得很,你走吧。” 戚棲桐冷漠的態(tài)度教葉清弋心寒,即便心中早已預(yù)備,但直面著戚棲桐的冷血還是讓他難以抑制心中的怒火。 “你就這么走了?” 戚棲桐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覺得這人很是奇怪,問案子就問吧,怎么還生起氣來了?太讓人捉摸不透了,太怪了。 他想走,轉(zhuǎn)著輪椅往屋里滑,沒想到卡了門檻,嘭一聲,連人帶輪椅都被彈開了,他再試,想著門檻也不高,多試幾次總能撞進去,再轉(zhuǎn)手輪的時候就轉(zhuǎn)不動了,原來是葉清弋單手抓住了手推把。 “葉中尉!” 戚棲桐震驚萬分地瞪著眼前的葉清弋,動了動手,發(fā)現(xiàn)這人力大如牛,扣著他的手腕難以撼動分毫,你怒斥:“你放肆!” “你連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么?” 戚棲桐是會笑的,那笑葉清弋見過千次百次,可這一世戚棲桐只對廖原笑過,對著一個冒名頂替的廢物露出笑靨,激動得都快要從床上滾下來,可跟他說不過兩句就要走,他就那么差么! “你知不知道,那天在寒池——” “放開!” 戚棲桐被扣著手,痛得整張臉褪盡血色,還浮了層細(xì)密的汗,葉清弋心一緊手便松了,他一松,戚棲桐便按著手劇烈地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