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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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半披發(fā),額間垂下一綹,身穿粉紅襦裙,外罩絨邊馬褂,領子卻開得低,妝容也艷,葉清弋見了有些傻眼:“你是泉香館的……”鴇母。 那女子見到了葉清弋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繞過他,甩著帕子進了灶房:“你請我來呀正好,她不怕我?!?/br> 葉清弋靠在門框上,抱著手臂:“你怎么在這里?” 鴇母也學他抱著手臂,“葉大人,您還好意思說吶?要不是你的人在泉香館惹了禍事,弄得我開不了張,我才不來這破地方。” 封驟這時候說話了,橫在他們之間:“香蕓姑娘信得過,現(xiàn)在那女子只肯她近身,香蕓你快說,她都跟你說什么了?” 香蕓癟著嘴搖搖頭:“沒說話,我懷疑她是啞巴,問什么都不說話只搖頭,我問她叫什么名字,問了好幾遍她才有反應,用水沾濕手指在桌上畫,你們看啊,一條豎線,兩邊橫出去好幾道,這是什么字?” “哪是字???”封驟攪著鍋里的粥,回頭道,“畫畫呢吧?羽毛?葉子?” “也沒人姓羽???”香蕓轉頭看著葉清弋,“得,姓葉,你本家?!?/br> 葉清弋記下了,又問香蕓她還說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沒,香蕓道:“一個姑娘家遇到這種事,救出來沒上吊跳河就算很可以了,等她身上的傷勢好點之后再說吧?!?/br> 她又嘆氣道:“我?guī)退龘Q藥的時候,見著那些鞭痕真不是滋味,還有她臉上的抓痕,我懷疑是她自己撓的。” 照她看,雖然毀了容貌,但她看得出來這葉姑娘原本極為美貌,想必是因為美貌受盡了屈辱才不得已自損面容,把好好的一個姑娘逼成這樣,便是在泉香館也沒有這種事。 葉清弋想著,這葉姑娘與尋常走失的女子很不一樣,醒來后確認安全之后也不肯說自己的身世,大概是無言再面對親屬,且讓她將一身的傷養(yǎng)好再說罷。 走之前,葉清弋聽見香蕓在向封驟打聽昨夜的那場大火,封驟是爹都看重的人,肯定是知道分寸的,所以就沒有制止。 晨時走了這么一趟,葉清弋回到市監(jiān)所的時候比往常遲了些,也躊躇了些。 來時遠遠看見了外莊燒得焦黑的圍墻,想起昨夜離開之前的所見,他早就喚人去了大理寺,可先來的卻是防火班。 不由他多想,市監(jiān)所里喧鬧起來,范志奇從正堂里沖出來,朝著葉清弋就跪了下去。 “葉大人!我這回死里逃生全靠您,我話就放在這里了,今后葉大人就是的救命恩人,葉大人的事就是我的事,葉大人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生是也大人的人,死是葉大人——” “——得了吧你!說什么呢!”白奕驍推了他一把,“你樂意,葉大人還不愿意呢!” 周圍人都笑開了,還有人幫范志奇說話:“葉大人為了你的事,這兩天都沒怎么見人的,范少爺?shù)脑挷凰阒亍!?/br> 處在人群中的葉清弋無動于衷,看著安然無恙的范志奇陷入沉思。 “大人,你怎么了?”范志奇拍了怕他。 葉清弋下意識搖了搖頭,后又來問他:“你怎么回來的?知府怎么說?抓錯了還是查到什么了?!?/br> 范志奇被他瞧得發(fā)毛,道:“沒升堂,沒見到知府,是獄卒放我出來的,什么都沒說。” 他自以為得到自由身是因為冤屈被洗刷,葉清弋卻在想,外莊大火滅了,真相被掩蓋,幕后兇手大有息事寧人的架勢。 可范志奇也被放出獄,意味著……他葉清弋已經暴露了? 不止,昨夜突襲外莊的時候,反被暗算,廖原早有準備,在守株待兔! 葉清弋突然覺得他所看到的真相十分狹隘,生出一絲蚍蜉撼大樹的茫然感。 他懵著,由眾人將他扶進了正堂,又是捶腿又是斟茶,鄧櫟也來捏背,捏背前將手里的一疊狀紙放在桌上。 葉清弋想起來了,他兩日沒將鄧櫟帶在身邊,用的借口是,要他看狀紙,回來要考他。 鄧櫟準備好了,捏著葉清弋的肩膀說道:“大人,十三份狀紙我都看了,咱們上京的治安實在難看,短短兩個月就丟了那么人。” “上京里丟人?”葉清弋愣住了。 “十三份狀紙都說是上京人?不對!”葉清弋嘩啦啦地翻著狀紙,將每一個地址都看了過去。 都是上京,每一個都是上京人士,這怎么可能?除了田芙兒是上京人,昨夜救出來的女子俱是被騙來的上京,上京城里根本沒有那么多相同家世的女子被騙! “去查這些的地址?!鄙匣刂蛔⒁獾搅搜雷拥男畔ⅲ故菦]注意到別的。 葉清弋太過驚懼,招來其他人探頭探腦的也跟著看,很快便看出了不對來。 “大人!尚閑街是集市,哪來的第三十二戶???” “大人,這里寫的玄英路是我家啊,我家里丟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再看狀紙,不對勁的地方更多了,十三份狀紙紙張折舊程度相同,筆跡也大同小異,假的? 不對,上頭最有效的消息是描繪出了陳烈的樣貌特征,陳烈是真的存在,他和鄧櫟出去那趟是真的見到了陳烈! 那就是幕后之人要他將注意力放在陳烈身上,陳烈是牽引出廖原的關鍵。 到了這一步,葉清弋已經能確認,是有人要借他的手查出廖原身上牽涉的拐賣案,范志奇是這一切的起因,范志奇也是被設計進去的,那背后之人到底是正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