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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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惡意,英貴人沒有一絲膽怯和不快,甚至于眼中還閃過一絲嘲諷,他無視皇后和文貴妃,只回答了大理寺小吏。 “剛才?剛才君上指出葉中尉這樣好的人證,我還以為沒我什么事了,誰知道你這都不滿意?我位份不高,開口說話更要掂量,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無辜之人被連累不是?” “我先聲明,后宮里誰都知道我出門不愛帶宮人,你要是又來問我誰能證明我在洗霜園,那我沒轍了,權(quán)當(dāng)我什么也沒說過?!?/br> 本來小吏就是刻意刁難,再不采納證據(jù)就說不過去了,因此他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下來。 平白多了這么一遭,戚棲桐多看了英貴人幾眼,見他坐下后就跟沒事人一樣,低頭扣起了手,根本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他。 好像剛才替人解圍的不是他一樣。 直到現(xiàn)在要出宮了,跟葉清弋提起這件事,戚棲桐也依然沒有想出來,這位只見過兩面的英貴人為何要幫他們園謊。 要捏人把柄?不對,在事態(tài)沒有明朗之前,英貴人此舉只會把他自己也拖下去。 “難道是你跟他有過什么交情?”戚棲桐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跟在內(nèi)侍身后緩緩走來的英貴人,這內(nèi)侍是皇上身邊的,他這是要去見皇上。 英貴人今日又穿了湖綠袍子,遠(yuǎn)遠(yuǎn)看著,晃成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葉清弋想起曾經(jīng)窺探到的一幕,頭皮有些發(fā)麻了。 “長平君說笑了,我是外臣,平時哪里有見后宮貴人的機(jī)會?” 英貴人走近了,戚棲桐沒有再說起什么,雙方沉默地見了禮,然后擦肩而過。 “他在看你?!逼輻┐_定,英貴人的視線在葉清弋身上多停留了一會。 “你看錯了。”葉清弋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英貴人為什么要幫他們了,不過即便英貴人不幫忙,葉清弋也沒想過要把他撞見的jian情從肚子里吐出來。 他不想再多說英貴人,莞爾道:“長平君不用親自動手,了卻心頭大患,可謂一樁喜事。” 戚棲桐覺得沒什么可高興的,正像葉清弋勸阻他事說過的那樣,廖原死了,死人會吞掉一切,那么他所犯下的最也許再也沒有了查清楚的可能。 戚棲桐難得在葉清弋面前垂了腦袋,有些臊眉耷眼的意思,葉清弋故意道:“你是不是不信我?我說過不會放過廖原,即使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快到宮門了,隔著守城的侍衛(wèi),戚棲桐瞧見了將軍府的馬車,葉夫人和葉家小妹正翹首以盼。 葉清弋有牽掛,何必要躺這趟渾水?就是要淌,又能淌幾分?戚棲桐沒將他許諾過的話放在心上,偏著臉,“此行,多謝?!?/br> “你……” 戚棲桐打斷他:“你家人在等你,快去吧。” 戚棲桐說完便不再開口,抬頭望著天空中突然出現(xiàn)的怪異景象。 以城門為界,葉清弋緩緩走去的城外暖陽和煦,而他所在的城門之內(nèi),烏云密布,風(fēng)雨欲來。 一道悶雷響起,太子驚跳起來,捧去的茶水濺出幾滴。 建光帝手臂撐在桌上,落了視線,盯著地上的幾滴水漬,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這太子沉不住氣??! 邊上坐著的英貴人更沉不住氣,伸著脖子看,看見太子的手背已經(jīng)被燙紅了,撇撇嘴,轉(zhuǎn)頭喝了口自己半冷的茶。 建光帝最終讓太子把茶放下。 上回讓太子協(xié)助查明侯府公子身殞的真相,太子遲遲沒能辦下來,皇帝已經(jīng)是有些不滿了,這次廖原被殺一案,又跟他脫不了干系,更讓建光帝不悅了,因此他這會故意晾著太子,只跟英貴人說話。 “愛妃昨日的英姿朕已經(jīng)聽說了,你幫了長平君就是幫了太后,幫了太后就是朕的恩人,說吧,要什么賞賜?” 英貴人恃寵而驕,頭都沒抬,用纖白的手指撥弄碗中茶水,隨口說道:“賞賜就不必了,皇上給臣幾附安神湯吧?一想起臣在洗霜園的時候,兇手便在不遠(yuǎn)處的潭波殿里行兇,臣怕得很,要夜夜夢魘了?!?/br> 要是平日兩人獨(dú)處,建光帝指不定要怎么安撫英貴人,可提起潭波殿的兇案,建光帝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廖鴻遠(yuǎn)可是老臣,這要是給出的交代不好,怕是要傷了老臣的心?。?/br> 思及此,建光帝對太子更加不耐煩了:“即便此案你一無所知,但畢竟兇手是你宮里出來的?!?/br> 戚裕跪在地上良久,此時雙膝有些發(fā)酸,嘴里也苦:“那惡人剛?cè)雽m不久,分到我宮中也才兩日不到,時間太短,他藏得太深,我、我……” 還在推卸責(zé)任!建光帝有些生氣:“御下不嚴(yán)!你給朕回去閉宮思過!” 戚裕還想辯解幾句,但看見總管給他的眼色后,立刻冷靜下來,告罪離開了。 還沒出殿門,戚裕便聽到了皇帝的吩咐,說是要請二皇子來。 戚祚?戚裕面上不顯,袖子底下藏著兩個剛攥緊的拳頭。 他想著,廖原是戚祚的人,戚祚定是要在父皇面前惺惺作態(tài)扮可憐了,而他卻要回去反思? 明明不是自己的錯!戚裕開始懷疑季亭給他的提示是否正確了。 昨夜廖原出事,戚裕立刻前去安撫朝臣,尤其廖尚書,后來父皇回宮歇息,又是他在大殿里坐鎮(zhèn),穩(wěn)定局面。 忙忙碌碌半宿,回到東宮,正好看見那名叫小祟的小內(nèi)官一言不發(fā)地跪在他屋里,瞥見他染血的半身衣服,戚裕感到那股血?dú)馔X門上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