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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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說的話是真的,但也有別的顧慮,他跟葉清弋接觸太多了,季亭不會拿自己怎么樣,但為了給他教訓,難保不會給將軍府使絆子,還是不要拖累旁人的好。 “池杉,我們走吧,去前廳看一出好戲?!?/br> 葉清弋回到前廳的時候,葉望璇快被逼哭了。 之前為了找她,除了靈堂處留了人,其他所有仆人都派去找人了,聽說路過各處小門的馬車都被叫來打聽了。 這般興師動眾還不夠,大將軍撂下要報官的狠話在此時被一再放大,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囂張跋扈”的將軍府。 太后也來了,坐在簾子后,由戚祚伺候著喝茶,呷了一口暖的,說出來的話卻冷:“璇丫頭,你方才說是哀家身邊的太監(jiān)帶你走的,那你說說那人長什么樣,說出來,若是真有這么回事,哀家一定替你做主?!?/br> 那太監(jiān)瘦黑的臉,還跛腳,但葉望璇不敢說了,她不是傻子,現(xiàn)在太后說根本沒傳喚過她,那她說什么都沒用,她們就是一伙的,她不明白,上回進宮太后還待她那般親熱,現(xiàn)在怎么這么可怕呢? “別怕,爹替你做主?!倍攀细惺艿秸局娜~望璇緊緊挨著她,她心疼地握住了女兒的手。 葉望璇看著葉瑾正襟危坐的樣子,也想學他挺一挺胸膛,可入耳的話是如此難聽,叫她氣息難平。 “大將軍!今日是廖公子出殯的日子,鬧這么一出,也該給廖大人一個交代啊!” “大將軍,孩子在府里還能丟了不成?你,唉?!?/br> 葉瑾不為所動,葉望璇卻聽不得這些話,張嘴邊說:“是有一個——” “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稱職,忘了meimei人生地不熟就將她落在后院,這才生出事端,請爹爹責罰!” 葉清弋奪過葉望璇的話,大步走進來,撈起衣角結(jié)結(jié)實實地跪了下來:“此事因我而起,驚擾了廖大人,太后娘娘和二殿下,是臣之罪。” “哎呀,你這——” “太后娘娘你看!” 誰也沒想到葉清弋會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身上,而簾子后的太后顯然是非常滿意這樣的結(jié)果,說話也沒有那么嚴厲了:“如此……那你就好好向廖大人請罪,璇丫頭定是受驚了,來,到哀家這里來?!?/br> 葉望璇害怕得抖了一下,可眼見著葉清弋十分順從地去給廖大人賠罪了,他是替自己頂嘴才要受這些委屈,想到這些,葉望璇一步步向太后走去。 太后溫言軟語地哄著,葉望璇眼眶漸漸紅了,她說不清是為什么,但她她模糊地感受到,受盡百姓尊敬的將軍府也有很多不得已之處。 太后勸了幾句便喊著乏,讓邊上的戚祚扶她回宮歇息。 上了馬車,太后拉住戚祚:“你的小把戲騙不過哀家,幸而不成,你以為將軍府是好相與的?” 戚祚笑著:“什么都瞞不過皇祖母您呢,我是真心喜歡那葉家姑娘,想給她正妃之位的,所以想著等生米煮成熟飯了,再將原來的婚事退了,這不就……” “胡鬧!”太后也不戳穿他那些小心思,只勸告,“今后不許有這樣荒唐的念頭,你父皇知道了也要斥你的?!?/br> 戚祚乖乖應下,回了自己的馬車,立刻呸了一口,“戚棲桐哪兒冒出來的?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你去找?guī)讉€人埋伏在路上,替本殿教訓教訓他。” 跛腳太監(jiān)哎哎地應下,道:“誤入殿下房里的女子是廖府上的庶三小姐,托人遞了信來,問殿下什么時候接她走?” 戚祚輕哼了聲,嘖嘖笑了:“這妖女,先讓她等著!” 將軍府馬車里,抽泣聲很小。 葉望璇縮在杜氏的懷里小聲地哭:“娘……璇兒是不是做錯什么了?” 杜氏心疼得不得了,拍著她肩搖搖頭:“沒錯,不是璇兒的錯?!?/br> 葉瑾想摸摸女兒的頭,忍住了,他自責又懊悔:一時性急說出的話,讓妻女也跟著受指責,還連累了清弋。 如果不是為了meimei,葉清弋這么要強的人怎么肯低頭?這會看他繃著臉,葉瑾也不知道該怎么開解他。 其實葉清弋根本不在乎替誰頂罪,他滿腦子都是戚棲桐說給他聽的話。 將軍府樹大招風,只要葉瑾一天不表態(tài)站隊,那么今日發(fā)生的事今后不會少,他與葉望璇的婚事大可以拿來做文章,這還是明面上的,那暗箭呢? 一身軍功的大將軍處境如此艱難,少不了皇帝對旁人的縱容,覲見時陳大人對葉瑾的彈劾,葉清弋也聽舅舅說過了,皇帝分明就是偏袒那些指責的人。 葉瑾在外征戰(zhàn)一身傷,卻換不來皇帝的信任,葉清弋是怨是恨的,但他更想知道到底如何獻忠才能打消皇帝的懷疑。 難道要爹卸甲歸田么? 葉清弋覺得悶,心口悶,他掀開車簾想透透氣,不巧,看見戚棲桐被池杉背進馬車里,馬車外分站了四人伺候著,不由感嘆長平君儀仗真是大。 長平君…… 葉清弋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那瘋念頭瘋長,迅速開花結(jié)果,碩大的果實完全占據(jù)葉清弋的腦子,他的手不可抑制地發(fā)起抖了。 “停車?!?/br> 任憑杜氏怎么叫,葉清弋跳下車,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太后的馬車就在前面,他風風火火地趕上,受到侍衛(wèi)的驅(qū)趕也不理,在馬車前跪了下來,抬頭時脖子上架好了刀,可他雀躍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