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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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棲桐緊張起來:“宮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 看著湊過來的葉清弋,戚棲桐也沒躲,他真想聽,誰知葉清弋突然在他耳邊輕笑:“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了?” 戚棲桐想了想,說:“那你滾?!?/br> 【作者有話說】 晚安晚安! 第88章 波及 “太子在春獵中險些傷及性命,他性子再溫潤也不可能就讓此事這么過去,聽說還是疑心二殿下,二殿下惶恐不安,一腳踩進水池里染了風(fēng)寒。” 葉瑾陳述著聽來的消息,并沒有太多情緒,與他盤腿對坐的人長嘆一氣,“二殿下此舉,是要陷太子于不仁不義之地,皇上最忌恨兄弟相互傾軋之事,也怪不得會動氣了。” 葉瑾目光垂到茶湯之上:“如今太子已被禁足,薛大人認(rèn)為……二殿下真的能全身而退嗎?” 薛晏抬眼,擠出額頭三道褶,眼皮因淡淡笑意疊在一起,“你有怨,太子在春狩中能安然無恙,是以你那孩子的重傷為代價換來的?!?/br> 見葉瑾沉默著,薛晏笑笑,捏著一個甜果子輕叩在他面前,“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你那孩子想挑起葉家的大梁,有些苦必須吃?!?/br> 甜果子四處滾落碎渣,葉瑾目光追著,瞳光四散,“我越來越看不懂那孩子了,我正當(dāng)壯年,皇上待我不薄,他遠(yuǎn)遠(yuǎn)不必——” “——你還不如你那孩子懂得居安思危呢!”薛晏毫不客氣地打斷他,“若是尋常人家也就罷了,你葉家什么處境還不知道么?多一個聰明人,對葉家有利無害?!?/br> 薛晏笑罵著,話中卻不乏贊賞之意,且暗中琢磨,葉清弋這小子秉性越來越不像葉瑾了。 以前,葉清弋在殿試上大放異彩,在市監(jiān)所自暴自棄,得意和失意都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性子純凈得像沒入朝的葉瑾,現(xiàn)在像是變了一個人。 荒唐,但又荒唐得有道理,賀壽時敢叫長平君撫琴替他擋災(zāi),裝瘋賣傻倒是讓人想動他也要掂量幾分,求娶封君的舉動讓薛晏一想起來就不住地感嘆。 這小子還是個狠角色,敢沖上去跟巨獅拼命,薛晏都不知道,葉瑾這種正得有些木訥的人是怎么教出葉清弋這樣的,這性子倒和某個人很像…… 葉瑾不如薛晏輕松,圍獵已經(jīng)結(jié)束,但葉清弋不聲不吭倒下來的場景給他的陰影還在。 薛晏見他遲遲不動甜果子,便自己抓起一個啃了一口,咀嚼時長髯抖動,又說:“太子還是太急躁,翻到來自域外的獸藥就該收手了,通敵這么大一頂帽子,可不能亂蓋,二皇子這障眼法實在是高?!?/br> 葉瑾點點頭:“皇上已經(jīng)兩天沒上早朝了,看來是氣得不輕,只怕被氣吐血的傳言不是空xue來風(fēng)?!?/br> 薛晏輕笑:“被氣吐血是真,但不一定是被太子,聽聞皇上近幾年沉迷黃老之術(shù),不信御醫(yī),倒是十分親近慧能大師?!?/br> 他的話太冒犯,葉瑾不知怎么回,看著薛晏欲言又止,薛晏覷他,他便咳了兩聲,道:“薛大人對朝中諸事那么熟悉,還要稱病到幾時?。俊?/br> 薛晏沒想到他如此說,怔了一瞬,隨即自嘲地笑笑:“我這薛中書形同虛設(shè),只怕是文淵閣都進不去了吧?!?/br> 這種話薛晏沒少說,葉瑾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他端起茶吹了吹,抿了口,道:“我還是想不通,如今話語權(quán)大的季學(xué)士也是你的學(xué)生,對你萬分敬重,為什么你還要淡出朝堂?” 葉瑾問得隨意,薛晏目光觸及書架子上積灰的文書和奏折,眼中閃過一絲悵然,而后他看起來更有滋味地嚼著甜果子,嚼得碎渣亂飛, “我孑然一身,不像你,大將軍,你有一雙女兒,有妻,你要護他們一世,不得不去爭,為了爭而收住鋒芒。” “我這樣不好么,今后什么火都燒不到我身上,倒是你,你我多年好友,我要提醒你一句,不管現(xiàn)在皇上的身體怎么樣,很快,京城里就會有大動靜了?!?/br> 薛晏眼皮的褶皺堆起來,顯得那雙眼睛越發(fā)老態(tài),可眼中含著狂風(fēng)驟雨,似有摧毀一切之勢。 拼著多年交情,他愿為葉瑾辟出一片蔭庇:“皇上要的是任他擺布的葉家,你……” 葉瑾怎么可能聽不出他的意思,當(dāng)即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我能有如今,全靠皇上提攜,雷霆雨露皆是皇恩,我絕無怨言。” 葉瑾正氣凜然,叫薛晏看得失笑,搖頭道:“你?。∥覐膩響岩蓻]有過你的忠心,罷了罷了,喝茶喝茶!” 薛晏話中有話,葉瑾并非聽不出,但忠心本就是為人臣子該有的,他不認(rèn)為有什么錯,但也不由地不安起來,他還猜不出皇宮中的風(fēng)波會如何波及葉家。 戚棲桐足不出戶,宮中秘聞便能手到擒來,全靠池杉與符黎聯(lián)絡(luò)。 如今太子已經(jīng)被禁足,看起來二皇子略勝一籌,但戚棲桐不認(rèn)為自己的太子表哥是個坐以待斃的人,能在宮中長久生活下來的人,沒有一個是蠢的。 戚棲桐并不很在意太子要做什么,太子做什么都跟他關(guān)系不大,畢竟不管什么樣,他永遠(yuǎn)是大盛的長平君,但對葉家卻不是。 戚棲桐想起昨日葉清弋提起皇上吐血時只顧著驚嘆的模樣,覺得他有有種不諳世事的天真。 雖說在春狩的危機中,葉清弋只是顆棋子,但他畢竟尚在局中,還是警惕些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