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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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校尉要定本王的罪?”二皇子氣憤地瞪著葉清弋,一甩衣擺,伏在皇上面前,高聲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兒臣確實在去年年末知曉了廖家謀求的生意,但當時他們確實只跟兒臣提了群芳閣?!?/br> “也怪兒臣愚笨,見著廖原是一起玩大的伙伴也沒了防備,可兒臣也沒傻透,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勁,去年年末便想著徹底解綁,恰逢廖原慘死,廖鴻遠也跟兒臣提過要收手,兒臣已經(jīng)此事已了,卻不知道他至今還在鋌而走險。” “兒臣做的兒臣認了,至于葉校尉想將鑄錢的過錯都怪在兒臣身上,兒臣絕不認,求父皇明鑒!” 建光帝抬腳就給他踹翻了:“你以為你這么說就算了?來人!給朕拖下去!” “父皇!父皇!兒臣所說句句屬實!求父皇明鑒!” 二皇子被架著拖走,他大聲地嘶喊、求饒,可就在建光帝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他朝葉清弋露出了得逞的笑。 葉清弋幾乎將后槽牙咬碎,眼睜睜地看著二皇子和廖鴻遠都被拉走,他什么都不能做。 方才若不是薛晏提醒他,他就要將袖中藏的,廖鴻遠畫過押的供詞拿出來了,他怎么會忘了,二皇子畢竟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他窮追不舍只會適得其反。 “葉校尉并非此案主審,倒是熱心。” 季亭似笑非笑地看著葉清弋,他臉上已經(jīng)沒有汗了,大局已定,他可沒忘向“始作俑者”發(fā)難。 連皇上也看了過來,葉清弋若是回答不好,只怕會讓皇上起疑,誰知一直一言不發(fā)地戚棲桐說話了,他驅(qū)動輪椅,擋在葉清弋身前,冷冷地看向了季亭: “葉校尉是為本君,這理由如何?倒是本君要問問季大人,為何要差人去給二皇子報信?” 戚棲桐竟然……季亭突然想笑,他撲通一聲跪在皇上面前:“臣不曾差人報信,皇上明察。” 太晚了,二皇子進來的時候太心急了,一開口就暴露了自己對御書房內(nèi)發(fā)生的事的了解,而且二皇子的反駁極有章法,他是有備而來。 其實戚棲桐不知道季亭到底有沒有傳信出去,不過看上去皇上開始懷疑季亭了,這就是他的目的,他成功了。 建光帝斜了季亭一眼,又面無表情地看向了葉清弋:“你說,你是如何得知廖鴻遠的行蹤并將他緝拿的?!?/br> 戚棲桐感到身后的葉清弋重重地呼一口氣,那氣息好長啊,連他聽了都無端不安,他看著葉清弋繞過他,面對著日漸蒼老的帝王,一絲不茍地說:“是太子的吩咐。” 嗒—— 戚棲桐沒扣穩(wěn)扶手,手背甩到了車輪上。 他察覺不到痛,他瞠目結(jié)舌,腦中一片空白。 【作者有話說】 我為你淌渾水,你為我涉亂局,兩位別太愛了我說。 第99章 軟肋 一天前,葉清弋曾見過太子。 兩人約見在城中一處不起眼的小院,葉清弋在院中等了許久,認全了院中要綻不綻的花,太子才姍姍來遲。 來時披了斗篷,領(lǐng)口遮住半張臉,一進院中便解下了斗篷,露出一張溫文爾雅的臉,他歉意地笑:“葉校尉久等了,你也曉得,本宮尚在禁足,走動有些困難?!?/br> 他才在院中現(xiàn)身,便有侍衛(wèi)在石凳上鋪軟墊,在石桌上擺果盆熱茶,他從容地坐下,“葉校尉,請。” 看不出被禁足的模樣,葉清弋坐下了,但沒有碰戚裕推過來的熱茶,心想,走動困難也沒影響他在宮內(nèi)外掀風浪。 戚裕知道葉清弋在想什么,他端起茶來喝,眼睛卻一直看著葉清弋,他道:“葉校尉開金口相邀,本宮豈有不來之理?” 葉清弋不與他周旋太久,道:“明日便是庭審,太子可有把握讓罪魁禍首伏誅?” 戚裕輕笑,似乎并沒有太多顧慮:“這案子有父皇盯著,有薛大人坐鎮(zhèn),天網(wǎng)恢恢,哪里還用得著本宮cao心呢?” “請?zhí)拥钕赂咛зF手,放過不相干之人?!?/br> 戚裕怔了一瞬,很快恢復(fù)如常,他故作不解:“葉校尉言重,本宮從沒想過要牽涉無辜之人,是本宮那不懂事的皇弟做事沒有分寸罷了。”沒想到葉清弋這么快就示弱了。 戚裕認為自己沒說錯,最開始他的確沒想過要把長平君拉下水,是他那好弟弟戚祚為了拖延,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讓那不中用的元斌自愿頂去了所有的罪過,不過定是他暗示元斌,嘉陽公主之死是長平君心中難解的痛,這才有之后愈演愈烈的市井謠言。 可葉清弋查過,如今市井流言沒有消停的痕跡,其中少不了太子在其中煽風點火,二皇子是始作俑者,太子也不無辜,他不去找證據(jù)滅二皇子的威風,卻拿過去的事做文章——太子已經(jīng)無計可施。 他現(xiàn)在還能穩(wěn)坐,是因為他另有了算計罷了。 葉清弋私底下罵了太子幾千遍,這才能心平氣和地跟他喝茶,說話:“此案牽涉甚廣,若能一擊即中,對殿下百益無一害,殿下情愿放棄?” 戚裕笑而不語,低頭喝茶,茶盞擋過眉,將臉上的不甘藏得嚴實。 他身邊親近的客卿已經(jīng)旁敲側(cè)擊說過他沖動冒進了,可是不這樣要他如何?春狩中差點喪命的是他,戚祚那混賬心如蛇蝎卻是一點事也沒有,父皇吐血也是他招惹的,怎么是自己要禁足? 戚裕承認,偷換入庫稅銀他確實沖動了,沒收集夠證據(jù)就發(fā)難,白白浪費了這絕佳的機會,他也屬實沒想到戚祚手腳那么快,短時間內(nèi)就毀掉了重要的證據(jù),還找到了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