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書迷正在閱讀:論一個玄幻寫手世界觀的崩塌、戈壁村的小娘子、被神級怪物們盯上后、怒刷好感失敗之后、誤標記了女主的反派小姑[穿書]、大齡租婚之老公很無賴、狠角色、宦難江山(重生)、宮斗專用表情包、苦力女A穿越后
“君上!”葉望璇跑出來,被杜若拉住,她只好小聲地抱怨:“我娘沒有惡意……” 杜若方才怔了一瞬間,現(xiàn)在看向戚棲桐的目光越發(fā)擔(dān)憂,但眼中多了一絲畏縮,戚棲桐放下車簾,生硬地將葉家母女隔在外頭。 大概連小羽也不認同他的疏離,欲言又止地看著他,戚棲桐不解釋,沉默地坐著。 沉默了很久,車外鬧市的喧囂傳進來,聽起來莫名刺耳,忽然,戚棲桐低語起來:“阿娘說過,如果不是葉瑾,武威城就要被屠盡了……如果不是那場戰(zhàn)役,阿娘也不會落病……” “君上……您在說什么啊?” 戚棲桐突然笑了,有些得意的樣子,眼睛很彎,“所有人都知道葉校尉當(dāng)街求娶長平君有多荒唐,所有人都以為長平君心中委屈至極,同意這門婚事不過為了顧全大局?!?/br> “君上……” 戚棲桐繼續(xù)笑著,低語:“小羽,很快我就能回涼州了,落葉歸根,我很想阿娘。” 話音剛落,小羽便聽到了剛健有力的腳步聲,她挑開簾子一看,嚇了一跳,不知道這些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的禁軍想干什么。 護衛(wèi)么?此前從沒有這么大的陣仗,小羽回頭看,發(fā)現(xiàn)戚棲桐似乎早有預(yù)料,沒有一點反應(yīng),直到到了宮門前。 戚棲桐下車前伸手捏了捏小羽的臉蛋,隔著面紗,捏不得勁似的,手繞過面紗又捏了一氣,愛不釋手了,還說:“小羽,你永遠都是本君心中最可愛的小姑娘?!?/br> 怎么突然說這個?小羽看著戚棲桐眼中溫柔的光,心中莫名恐慌,她想問,但戚棲桐已經(jīng)掀開了車簾。 車外,禁軍團團圍攏,紋景推著輪椅在人群中顯得形單影只。 “怎么是你來?”戚棲桐有些苦惱。 紋景笑得一臉傻氣:“無論君上什么時候來,奴才都愿意伺候君上?!?/br> 戚棲桐無奈,接過他從袖中遞來的一只橘子,有些恨鐵不成鋼:“怎么還是這么笨,以后機靈些,尋個靠得住的依仗?!?/br> 紋景覺得今日的長平君很不一樣,話多,但他很高興,話也比平時密:“君上,這橘子是藍公公給我的,可甜,您嘗嘗?” 藍公公?文貴妃身邊那個跛腳的宮人?戚棲桐不動聲色地剝開橘子,果然,從中扯出一條折成條的黃紙。 “這是?”紋景也愣住了。 上頭畫了四個人,三女一男,紋景認不出來,戚棲桐卻看紅了眼睛,這是季亭在警告他,拿四時宮小羽、伍嬤嬤、秋瀾和慶兒的命警告他不能輕舉妄動。 望著金鑾殿石階上的浮雕,戚棲桐冷笑不迭。 不知這次季亭謀劃了多久,心血被毀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戚棲桐不知季亭為了報復(fù),給他設(shè)了什么局,但總歸不會是為了要他的命那么簡單,他的目的一直是葉家。 如今他已經(jīng)接手了月隱,季亭想收拾他都得掂量掂量,以免遭月隱反撲,能針對的只有他長平君的身份。 葉清弋想背靠長平君,得一朝喘息,季亭必定要毀了葉清弋攀上的這顆大樹,戚棲桐開始好奇了,季亭會讓他怎么“死”呢? 死有什么可怕?戚棲桐不怕,他很快收好了黃紙,趴上了紋景的脊背。 紋景個小,背戚棲桐上那么多級臺階,總要氣喘腿發(fā)抖,這讓戚棲桐想起念起葉清弋寬厚結(jié)實的肩膀。 他想他還是怕的,怕葉清弋對他失望,厭惡他。 本來對他就沒什么情意,求娶他的目的跟什么情啊愛啊的沒關(guān)系,葉清弋把他當(dāng)成一個工具,利用他,只看重他的身份,這些戚棲桐都知道,也并不覺得難過。 戚棲桐很需要葉清弋為了利用他,偶爾流露的溫情。 “君上……” 戚棲桐想入神了,忘了行禮,還是紋景提醒了他,才叫他定睛看向了龍椅上滿含怒氣的九五之尊。 “皇上?!?/br> “免禮,方才那陣勢,長平君嚇壞了吧?朕也是擔(dān)心你的安?!闱皝?,是因為此事與你葉家息息相關(guān),故特賜你旁聽,且坐著吧。” 戚棲桐飛快瞟了季亭一眼,鎮(zhèn)定自若地坐穩(wěn)了,“不知是何事?!?/br> 皇上不答,便有臨近的老臣嘀咕著說了:“傳信牌上的字章不錯,但牌上有破損痕跡,沒人敢說這新牌上的情報是真,如今忙著找嫌犯,只怕要延誤軍事啊……” 緊接著,便有刑部官員誠惶誠恐地跑進來,高聲稟報:“皇上,臣已經(jīng)依照容侍郎所說,派人去大將軍府查過了,尤其書房,并不曾找到人進出過的痕跡,也確實沒找到大將軍的字章。” 戚棲桐蹙眉,先不論他一出府就有人上門搜查,字章能是隨便放的物件么?還是大將軍的字章,就算不隨身攜帶,也斷然不會隨意放在書房讓人找到。 不知容輝故意把所有人的目光引去書房是什么意思,而且……沒有找到人進出的痕跡,似乎也在容輝的意料之中。 只聽容輝說道:“那就證明下官猜得沒錯,若非親近的人,怎能了無痕跡地偷走或者私自拓印了字章?” 戚棲桐忍不住問:“葉府是否有內(nèi)鬼豈能張嘴就來?你又是如何確定大將軍的字章就在書房之中?” 長平君的目光堪稱嚴厲,容輝立刻發(fā)現(xiàn)自己反應(yīng)過激了,一切都要靠證據(jù),他看向刑部同僚,等著。 刑部官員出了一頭汗,終于給他機會說話了,他抑揚頓挫地說道:“臣問過葉夫人了,葉夫人說大將軍的字章一直是她收著,收得好好的,不曾遺失過,下官也看過了,藏字章的地窖確實沒有動過的痕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