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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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喜歡夫人,也會想盡一切辦法留下,因?yàn)榉蛉酥皇呛顮敻姆蛉?,死恐怕也只能死在侯爺府。侯爺好狠的心,夫人需要的是呵護(hù)和溫暖,不是冷冰冰的侯爺府。 她現(xiàn)在反而想起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荷香,她跟在小姐身邊過的應(yīng)該很開心。 高湛點(diǎn)頭,“我去找大哥,大哥肯定有辦法的?!?/br> 他也存了私心,若是能離開這里的話,他也趁機(jī)跟著母親一起去好小姨,定是極好。 蓮香感激的直點(diǎn)頭。 房門被關(guān)上,高湛站在外面,好像剛才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樣,歸于平靜卻顯得詭異。 吹吹打打,好一派熱鬧非凡的娶新娘子的隊(duì)仗。渾身紅色新郎服的年輕男子走在前面,身后是一頂紅色半舊的轎子,四個年輕力壯的男子抬著花轎。 新郎官看上去還沒跟著看熱鬧的人高興。 夏天和清哥站在門口,看著新郎官帶著花轎從他們家門口經(jīng)過。 “娶新娘子了,懷義哥哥娶了新娘子嘍。”夏天笑著喊了兩聲,嬌脆的聲音格外響亮好聽。 懷義偏頭往這邊悄悄,小丫頭長大了,他也長大了,對她輕笑瞬間轉(zhuǎn)了臉繼續(xù)往前走。 清哥站在夏天身邊拉著她的衣服,“meimei,娶新娘子是做什么?” “清哥不懂,我教你啊。我爹爹說呢,娶了新娘子就可以生小寶寶了,就像我meimei一樣的小娃娃?!毕奶禳c(diǎn)頭覺著她說的很對,但又不是很明白,為何娶了新娘子就要生小寶寶? 清哥皺眉,看著她搖頭,“不對,我不會生孩子,那怎么娶新娘子?”他滿臉純情好少年,年少不知情事。 夏天笑他,“羞羞臉,清哥也要娶新娘子了,我要去告訴爹爹和娘。”她調(diào)笑的說完往院子里跑。 見到子墨抱住她,便說了清哥也要娶親的事情。 子墨好笑看著他們,“你們還小不懂事,不要亂說話?!?/br> “娘,爹爹說了,將來我也娶個回來,你看好不?”夏天抱著子墨,抬頭看著她繼續(xù)問。 “你還小等你長大了我們再說。” 清哥在旁邊看著她們,聽到夏天說娶個回來,以為她要娶新娘子了。 “娘,meimei不娶,我要娶meimei當(dāng)新娘子。”他抓著子墨的手臂,很緊張、很嚴(yán)肅、很認(rèn)真的說。 “清哥知道什么事娶新娘子嗎?meimei不可以當(dāng)新娘子的?!?/br> 子墨瞧著清哥,哪里都好,但她不會讓夏天嫁給清哥,這是原則問題。暫且不說她支持夏天將來的伴侶可以自由找,但清哥的腦力智商根本無法可夏天相比。夏天不會愿意的。 “為什么?為什么不可娶meimei。我想和meimei、和娘一直在一起?!彼南敕ㄕ娴暮芎唵螁渭儯幌胍恢痹谝黄鸲?。 “我們自然能一直在一起,但不用娶meimei當(dāng)新娘子啊。清哥你會永遠(yuǎn)和我們在一起的?!?/br> 小娘子不知道事情多變,更別說是諾言。她許下的這句話根本沒有理由證明必須存在,誰說,人和人能永遠(yuǎn)在一起? 村子里有人家娶了親事,自然需要人隨份子錢去吃酒席。小娘子不愿去,她喜歡懷義那孩子卻討厭竇水心,推辭不去,讓荷香帶著份子錢和夏天去了。 安然被她困在家里,做了好些點(diǎn)心關(guān)上房門,一家在院子呆著。 約莫過了飯點(diǎn)到了下午時刻,只聽外面門被敲的叮咚響,子墨起身走到了大門前打開。 “你們回來這么早?!?/br> “小姐沒去就對了,懷義的婚事被竇氏鬧的不成樣子?!焙上阏f著臉上也帶了怒氣。 “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成親嗎?” “嫁給懷義的是竇水心,去搗亂的是竇氏婦人和竇水靈,倆人也是貪婪,見祥林嫂在收彩禮錢伸手便拿,偷偷的揣在身上,被人揭了出來,真是狠狠的打了竇氏母女的臉,我看這婚事真是虧了懷義?!?/br> “偏生他喜歡,我們也無可奈何,罷了?!?/br> “小姐放心,只要我在,竇氏斷然不敢上咱們家來,敢來看我不找人打斷她們的腿?!?/br> “知道你是個厲害的,你在我便放心了。關(guān)上門不管他們之事?!彼龘u頭,心中放不下懷義。一直搞不懂他為何娶竇水心那個女人。 竇水心這個女人心計(jì)太深,懷義單純靦腆根本招架不住她。 婚事被弄了一團(tuán)糟,是新娘子的娘家人弄的。 新娘子坐在新床上,惴惴不安,她已經(jīng)安排好了她們,怎么今兒偏生跟著過來。 哪有娘家人過來吃新郎家酒席的,她心中也生了怨恨。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懷義進(jìn)來,“今兒這婚事可覺著還好?你娘和meimei真是厲害,偷了彩禮錢還搗亂了婚宴?!?/br> 第一次這個男孩用一種近乎惡心的口味質(zhì)問她。 “懷義,我不知道她們回來,我真的不知道?!?/br> 她緊張忐忑,她覺著懷義不錯,長得好又能做活,家里也養(yǎng)了幾十頭的羊,她想和他好好過日子。心中有了期待才害怕現(xiàn)在的忐忑不安,還有他過于冷漠的語氣。 ☆、020 開啟種菜新模式 顧家瓜田旁邊的空地突然開了起來,村民們坐不住了,頻頻走到顧家瓜田周圍,看著三五個大漢扛著鐵鍬在挖土翻地。 當(dāng)中最村長家跑的快,早早到了瓜田旁邊。見人便問,“現(xiàn)在開荒地能做什么?” “這個咱也不知道,是東家吩咐的?!敝鞝幫O率种袆幼鳎p手握著鐵鍬的把上,看著村長一臉懵。 村長見也問不出來,“南城可在瓜田里?” “沒有,東家不在瓜田,興許在家或許是去了鋪?zhàn)永铮瑬|家近日挺忙經(jīng)常找不到人?!?/br> 劉老大從遠(yuǎn)處走來,“趕緊把田地開好了,午飯馬已經(jīng)做好等著大家呢?!?/br> 他這話一落,大家更是賣力干活,男人開荒地的速度和吃飯的迫切是一致的。成年漢子一天開出的荒地至少在三畝以上,勞動力是很足,可開荒出來的田地不給力,剛開好的荒地必須養(yǎng)一年的地才能種植,不然莊稼長不好。 戈壁灘種植的西瓜的農(nóng)民越來越多,瓜農(nóng)多了種植的西瓜也多了,市場就那么大,若是戈壁灘的西瓜全輸送到鎮(zhèn)上,會造成一種市場的暫時飽和。 顧南城不與小家小戶爭奪客戶來源,而是把西瓜一下子送到了客?;蛘唢L(fēng)月場所,他走的是以零歸整,現(xiàn)在來看成效還算不錯。 顧南城并未在家,此時正在鎮(zhèn)上,他和兩個掌柜坐在鋪?zhàn)永锷逃懯虑椤?/br> “東家,天香樓的何管事說我們的西瓜給的價格高,他還說,有村民把價格壓的很低想賣到酒樓?!毙熵S張口說道。 他手中的鋪?zhàn)右菜闶菕赍X,自然不如首家鋪?zhàn)訏甑亩?,心中也較起了勁兒。暗中想著和馬東管著的那家店競爭。他說的話自然帶了些恭敬和討好嫌疑。 南城坐在椅子上,眉頭不皺,瞧著他們,“顧家商鋪賣出去的西瓜已經(jīng)是最低的價格?誰把價格亞那么低的?” “東家,這個我們也不清楚,是天香樓的小二過來問的,他就說這件事情,看我們這邊怎么處理?”徐豐繼續(xù)說著。 馬東則是一言不發(fā)看著,可能是另一只腿殘缺,他站的不舒服,累的緊。 顧南城也注意到了,瞧了他一眼,“你們坐下吧,站著也累。” 他是個好東家,徐豐在心里說了句。 馬東感恩帶謝的點(diǎn)頭,臉上帶了感動,“多謝東家?!?/br> 在顧南城前面便是兩張椅子,他們坐下,把事情說了詳細(xì)。 知道天香樓說他們顧家提供的西瓜價格高了,卻不知道是誰故意壓低的價格。不過,能確定的是,絕對是戈壁灘上的瓜農(nóng)。 從鋪?zhàn)永锍鋈?,顧南城再三交代,“四家鋪?zhàn)淤u的西瓜價格保持一致,不許私自更改。若是誰敢私自更改,定不輕饒。天香樓那邊我會去談,你們不用管?!?/br> “是東家,我們一定謹(jǐn)記,絕對不會更改西瓜的價格?!边@次說話的是馬東。很小心翼翼,他從腿傷之后一直是夾著尾巴做人做事,不好太出頭。 他腿本就廢了,家里還有一家人養(yǎng)活,東家心善給了工作,他已知不能再承擔(dān)重大的事情,只想得過且過想著掙到錢養(yǎng)家糊口。 眼前的生活可不能再改變了。 兩個掌柜六個小廝,把事情交代清楚,顧南城便回家。 剛到村子里,便遇到了村長在路邊門口,像是在等著一般。從村中的路經(jīng)過必定遇到村長家,村長家就在路邊上。 “南城回來了,進(jìn)家里坐坐,正巧有點(diǎn)事問問你?!?/br> 顧南城點(diǎn)頭答應(yīng),“村長你有什么事只管說?!彼婀?,村長親自找他說,能有什么事?不過他直覺不會是什么好事。 “就是問問,你家里開荒地是做什么?問你家那長工他也說不出來,你就告訴村長伯伯,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掙錢的法子?” 村長一雙細(xì)小而帶笑的眼睛看著不轉(zhuǎn)。在之前他是有些瞧不起顧南城,現(xiàn)在看他竟然生了幾分期許,這個男人能帶著大家掙錢,這是村正他爹說的話。 顧南城看著他輕笑出聲,“掙錢的方法?賣喜歡不是掙錢的方法嗎?若要大家都掙錢的話應(yīng)該是村長的事情啊?!彼庇X村長是有事情想說,他便試探了一下。 “西瓜之前掙錢,現(xiàn)在可不算能掙錢了,也只有你們家能賣到鎮(zhèn)子上換些錢,我們把西瓜拉到鎮(zhèn)上都沒人買,真是愁死了。”村長搖頭狂吐苦水,他本是農(nóng)民出生,沒讀幾個書籍。心里想到什么便直接說了出來。 “西瓜的種植也是看技巧,賣的西瓜若是清甜可口加上個頭大,價格自然不錯?!?/br> 他還是笑著,秉持著一種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仿佛他眼前的村長不是個鄉(xiāng)野之粗。人的素養(yǎng)便是如此,他用淡然而禮貌的態(tài)度去看待村長,更好的彰顯了他的素養(yǎng)。 被他一直如此看著,村長有些心虛,語氣變了一些,“聽人說你和鎮(zhèn)上大商戶都有聯(lián)系,不如你幫著牽個線,讓大家伙的西瓜都賣進(jìn)去。” “若是全部商戶,西瓜數(shù)量太多,我不敢承諾拿過去別人能收。這件事還是各自看自家本事?!彼麥芈暰芙^不再多說。 村長心思糙并未發(fā)現(xiàn)他眼神變了,還在說道,“南城啊,你看啊,這西瓜大家都是從你家引出來的,不能你們家掙錢讓大家都賠錢,咱們這田地耗費(fèi)的時間和精力也不少,大家伙都想整個錢不是。” “這個我就管不到了,瓜田的事情不是我求著大家去做的。村長你要知道,瓜田本來是只有我顧家才有,是你們自個要種,現(xiàn)在賣不出去這個責(zé)任我不能抗,我只身一人也扛不起整個戈壁灘的責(zé)任。若村長說的只是這些事,我真的無能為力?!?/br> 村長被他一說辭,不知作何回答,看著他走出門外漸漸離開。 看到大門被關(guān)上,站在屋里看著外面情形的男人從里面出來。 “爹,看樣子他是不愿幫我們,問也是白問。” “他是個有心思的,手段厲害我們跟不上??磥硪院笾荒芏嗤馀芘?,興許拉著去別的村子能換些糧食來?!?/br> “滿處跑多浪費(fèi)時間,跑來跑去也掙不到錢。我前段時間去天香樓找了那掌柜,對他說,我們把西瓜壓下三分,看他能否收取?!?/br> “壓了三分?可不是賠錢了。顧家可是賣的比咱們還貴兩分呢?!贝彘L覺著這樁生意是虧了。 “不這樣做,我們的西瓜也賣不出?!鄙獗揪褪菑?qiáng)來的。只是他奇怪,他已經(jīng)把價格壓那么低了,為何那管事還是不愿見他,只是用一個小廝告訴他想想再說。 顧南城到底試了什么手法,讓天香樓的管事貴了幾分錢還能收取同樣的西瓜。 天色漸晚,樹葉投下的陰影斑駁晃動,小院子里并未種多少東西,除了墻角的向日葵和纏繞盤桓在一起的葡萄藤。 荷香早早的把長桌子抬了出來,桌子上放了新鮮的瓜果蔬菜和井水鎮(zhèn)的西瓜汁。 子墨和她一起從廚房出來,手中端著的便是一道極其美味的菜,大盤雞。安然和夏天跟在她伸手,瞧著那大盤雞的樣子。 “娘,荷香姑姑說這個是你做的,能吃嗎?”夏天癟嘴有點(diǎn)不相信。在她記憶中她娘的廚藝讓人不敢恭維。 “可以吃,怎么就不能吃了。你去喊清哥出來吃飯,安然你去門口看看,爹爹是不是要回來了?” “爹爹回來了,我看到了?!卑踩惠p聲說著,眼睛卻一直盯著桌子上的大盤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