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他點頭,沒回家便從跟著劉老大一起離開。 安然站在門旁瞧著他們,家中怕又是生事了,她心中微微一緊,她最怕的就是家里有事。 “娘,你和爹爹在家里忙,我自個去學堂吧,我都知曉如何去了?!卑踩毁N心的拉住小娘子的手說。 “安然抱歉啊,這次你自己一人去,明兒我送你過去可好?”小娘子心中心疼安然這般聽話體貼。 “好,我又不是自己一人,我身邊有很多小伙伴啊?!彼樕蠋鸩蛔屓藫牡男Α?/br> 其實,今日安然想讓小娘子跟著一起去學堂。因為,她想挑選一個爹娘或許能喜歡的樂器。昨天挑選的時候她一直推拒沒選,便是想著,若是能選了一件爹娘喜歡的樂器,她肯定能好好學,將來彈奏給爹娘聽。 趙強一直是負責送安然的馬車,他也有足夠的時間。不過今日他送了安然之后得趕緊回來,說是老家那邊出了點事,要早先些回去看看。 安然坐在馬車之中,馬車的簾子并未放下,她看著外面小臉俏生生的甚是可愛,圓嘟嘟的小臉,眼睛一笑微微下彎呈月牙兒。 小嘴巴緊抿著,似是在擔心什么事。 安然有些出神兒了。 趙強駕車正欲走,眼看快要到了鎮(zhèn)上街道卻見旁側一匹馬站在遠處嘶鳴亂踢。 “瞧著是有人在地上,是受傷了么?”安然也看見了那馬,不過她眼睛注意的是躺在地上的人。 躺在草地中,瞧的不真切,她抬腿要下去。 趙強立刻伸手橫在她胸前,“安然在馬車上呆著,我先去看看是好人還是壞人,你這般下去萬一是壞人呢?!?/br> 常年在這條道兒上路,倒是遇到了兩次這樣的事情,上次是個少年被少東家救了,這次瞧著又是個少年。 趙強尋思,因為是從沙漠那邊走來的,到了戈壁灘容易迷路這才導致昏迷的吧! 他剛走近,瞧見那一身是血,立刻折身走了過來。 “如何?是好人還是壞人?”安然本就單純,張口便問趙強。 “興許是壞人,瞧著一身是血,不像是好人?!壁w強單憑那一身血跡便斷定是壞人。 “興許是好人呢,我下去瞧瞧?!?/br> 她從馬車上滑下去,腰間掛著三五個荷包,比平日里小姑娘家的要大許多,走起路來一晃一晃,她也不嫌墜的晃。 趙強跟在安然伸手,一起瞧著。 安然蹲下小身子,伸手抓了男人的手臂,“這個哥哥像是胳膊受傷了才流好多血的?!?/br> “安然咱們不管他了,這一身是血肯定不是個好人,咱們走吧?!彼媸桥氯鞘律仙?,萬一是被人追殺的人,他們可不想也被追殺。 這戈壁灘殺人放火的事兒多了,可不像眼皮子瞧著的那么安全。 “見人豈能不救,沒事,我這里有種止血的藥,我?guī)退罅怂幇幌戮秃昧?,不會耽擱多長時間?!?/br> “那這去學堂的時間也過了許久,一會兒老師該說你了,咱們還是別管了?!?/br> 安然不理會趙強,自個小心的把男子胳膊的衣服往上擼幾下,拿了個秀氣的小帕子,輕輕擦拭上面的血跡,幫他撒上藥粉。 這藥粉兒是從止血球里面挖出來的,效果非常好撒上便能止血。 瞧著那人胸口還有血跡,她伸手觸碰一下,發(fā)現(xiàn)還有傷口,奈何她力氣小根本搬不動這人。 “你幫我一下吧,我抬不起來,他胸口也有傷呢?!卑踩换仡^,滿臉擔憂,瞧著趙強甚是可憐兮兮的問。 “安然,咱們不能幫了,這個小子瞧這都不是好的,胳膊上的傷已經(jīng)處理好,咱們就不管他了。再說胸膛位置豈能是讓你去看,他是男子你是姑娘,這樣不好。” 趙強也算是安然的長輩,對這個孩子,真心的照顧。 “沒事的,他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我是姑娘?!?/br> “我說的是,你是姑娘不能看男子的身體。” “好吧,你若不幫忙我就自己動手來了?!彼齼A身向前,伸手去懂男子的胸口衣衫。 小閨女身上的味道有些奇怪,似是香味卻帶著奶香,淡淡的若有似無,男子皺眉,感覺正是被人扒了衣服,他努力睜眼卻睜不開。 嘴唇發(fā)白發(fā)干,瞧著有氣無力。 睜眼,瞧著一個小豆丁正在他身上,不知忙什么。 “你是誰、住手?!?/br> 他以為她在做什么? “哥哥別動,我在幫你看傷口,你受傷了?!边@個哥哥眼神好兇,不知是壞人還是好人? 安然抓著他衣服的手頓了一下,趙強瞧見那人醒來,立刻抱住安然閃到一邊。 出聲警告般說,“你別不識好歹,是我們家小姐見你身受重傷躺在這里,心生可憐便想幫你,不管是你好人還是壞人,都要感恩戴謝。” “我、我不是壞人,我的傷是救被搶匪搶劫的商隊而傷的?!鄙倌昝嫔肢E,明明才不過十三歲的年紀,瞧著卻是二十幾的面容。 而且長得有事體格高大魁梧,趙強心中懼怕。 倒是安然輕微笑笑,“看吧,我都說了,這個哥哥是好人,他是為了幫助別人才受傷的。那我們就載他一程去鎮(zhèn)上瞧了大夫。” 趙強這才點頭,幫忙扶著少年上了馬車,又找了那匹馬隨手牽在一側。 馬車之內,安然坐在外面,少年靠著馬車而依。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低聲問她,這姑娘他認識,就是他要找的那姑娘,沒想到幾年過去,她長得越發(fā)好看了,但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尤其是那雙漆黑靈動的眼睛、高挺的鼻尖,小小的嘴巴,圓圓的臉蛋,他瞧著就覺著心中歡喜。 “我叫安然,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安然嬌嬌氣氣的笑著問他。 “我叫韓瀧?!?/br> “那我可不認識你,我之前也沒見過你。”安然聽到他的話,想了一會兒,確實沒見過。 “那現(xiàn)在我們算是認識了。”韓瀧起身想靠近那小丫頭,她卻往后撤了些。 “哥哥是嫌馬車里面擠么,那我再往外走走?!彼f著,輕挪了下小屁股。 趙強正和那匹死倔的馬較勁,使勁拉著還走那么慢,真是讓人著急。 韓瀧伸手拉過安然的胳膊,“你靠近一些?!?/br> 安然聽話微微上前過去,“哥哥你是有話想對我說么?” 他瞧著那張張張合合的小嘴,心中喜悅,猛地往前輕輕親了下,“記住了,我親了你,你今后便是我的人了?!?/br> 趁著安然不防備,他伸手又奪了那蝴蝶簪子抓在手中。 小姑娘真是毫無防備之心,被他親了也沒發(fā)覺,“你怎么還和弟弟一樣,他也總是親我,弄的都是口水?!?/br> 甚是嫌棄的眼光,擦掉嘴巴上的口水。 這個哥哥瞧著很大,卻和洛塵一樣幼稚,總是抱著她胡亂親,還有家里的旺旺每次抱著它的時候,總是舔她的手掌。 “丫頭、”韓瀧低聲,想要解釋,看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全是單純和無辜,他竟然為剛才的孟浪而生了自責,他剛才真是不該沖動。 即使找到這丫頭他心中喜悅,也不能這樣做。 把韓瀧送到鎮(zhèn)上醫(yī)館,安然便和趙強里面。 韓瀧身受重傷,根本不能行動,瞧見安然要走伸手想拉住。 卻被許良按住手,“都受傷了還亂動,躺好了我?guī)湍闾幚韨??!?/br> “大夫,剛才那姑娘家住何處你可知道,我如何才能找到她?”韓瀧著急,他沒來得及問那姑娘家庭住址,她若離開,那他該去哪里找。 許良眼眸暗轉,帶了笑意,“不知。不是很熟悉。” 這、許良的話讓那主要的小童子皺眉不解,師父和安然小姐關系可深了,他怎么說不知? 韓瀧的傷口太嚴重,有些rou爛了得挖掉,許良便給他喂麻沸散。 這一覺醒來,似是做了場夢。 只有手中緊攥著的蝴蝶簪花,是個真實的! 顧家瓜田,現(xiàn)在正值夏季最繁忙季節(jié),葡萄長勢好的,成串順勢而張,紫色的、紅色、青色,仿佛空氣中都是甜膩的味道。 南瓜秧子拖的老長,開的花兒是金燦燦的,南瓜田里多蟈蟈,白日里也是有些響聲,再往前便是長著的茄子、番茄,雖是外來品種,長得也是極好。 前面一婦人正在切著茄子干,說是曬了冬天吃。 子墨和顧南城沿著瓜田往前走,越是往西走,這瓜田越是被糟踐的厲害。 “東家你往前看,那邊大片的西瓜都被毀了,只找到了野豬蹄子印并未發(fā)現(xiàn)有野豬?!?/br> 被毀的地方正巧是沒有裝上柵欄的地方,瞧著確實嚴重。 “子墨,你就別過去了,那處太陽大曬的厲害?!彼辉S小娘子再跟著,尤其是太陽暴曬還要經(jīng)過瓜田中央。 “沒事,其實我有個方法不知道是否可行?”小娘子心生一計。 “只管說。”他也想到已發(fā)方法,但既然小媳婦說了,就讓她先說。 “在那處挖幾個大坑,最好能裝下兩三人的那種,不管是野豬還是有人蓄意過來,他們若是想到瓜田肯定從那沒有柵欄的豁口位置進來,直接挖了大坑,布上陷阱。” “甕中捉鱉?!鳖櫮铣敲嫔珟Γ浦o以補充。 “可以這樣說吧。不過有些耗費功夫?!蓖诔龃罂涌隙ㄐ枰肆碜?。 “這個不費事,我們聽東家夫人安排,您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眲⒗洗筅s緊去說。 他們正是愁著現(xiàn)在沒有法子,正巧東家夫人說了好辦法他們自然樂意去做。 “那就先挖坑不知,在坑的前面布下一層網(wǎng),一旦有動靜立刻拉網(wǎng),不管是野豬還是人,直接捉住。” 顧南城說的,他也是想到用了這個方法,不過比小娘子多了一層顧慮,怕落入陷阱中的是人可能會逃走,便在外面再布上一層網(wǎng)。 瓜田之中的人大都去忙碌,小娘子和顧南城尋著瓜田四周查看,找找可是有漏洞。 這些瓜果蔬菜可都是他們的心血,多年以來的成果,豈能被別人給糟踐了?!?/br> 已經(jīng)過了三日,還不見床上少年醒來,除了夏天之外,其他之人頓時慌亂起來。 ☆、021 怎么、爭奪身體啊 阿卿端了飯菜走到帳篷里面,瞧見夏天坐著榻前,不知在想什么。 她輕聲喊了下,“過來吃點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