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節(jié)
她沒找到他們在古代建造的商場,或許是哪商場在經過幾百年后,已經被改造修繕到不成樣子,她認不出來也是正常。 屋外旁邊,坐在一個老式躺椅上的老女人,干瘦的身子躺在上面搖搖晃晃,在瞧見子墨進來的時候,突然停止了身下的動作。 干瘦的手掌,上面全是褶皺的皮,她伸出手,指著子墨,語氣輕顫的問,“你是誰?你叫什么名字?” “你要做什么?”在顧南城疏忽的時候,那老女人已經伸手抓住了子墨的胳膊。 “沒事,我想她應該沒惡意。”雖是被一個沒惡意的人抓著手,她還是有些不舒服。 “我見過你,我見過你,你叫什么名字?”老女人一直不停的說著,嘴角哆嗦,似是很難相信。 她等了幾十年了,終于見到了這個人,這個畫像上出現的人。 她的祖宗說過,將來這處宅院,一定要交給那個很畫像上長的很像的人。 …* 抓著子墨又突然放開去了屋里,在大家不明所以的時候,那老女人又出來,手中拿著一個畫卷,顯然那畫軸帶了暗黃,有些地方也被時間腐蝕,瞧著極為破舊。 在她手中被打開的時候,里面的人,笑容燦爛,眉目溫柔,笑的溫柔淡雅,一雙熠熠靈動的眼眸,活靈活現的在紙張上,周身是滿處的向日葵,她只身一人站在上面。 可畫像上的人是古裝裝扮,很明顯那一身的裝扮的的確確是古代裝束。 “這個是誰?怎么和林小姐長得好像?”顧冷也在其中,自然是看到了這個畫像。 “這幅畫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顧南城最是激動,激動到難以平復,這畫像是他親手畫的,他豈能不知。 子墨繪畫功力很厲害,但卻不輕易畫自己,那些關于子墨的畫像全出自于他手。 “這張圖,瞧著有些不對,上面有題字……。”子墨上前,伸手接住那幅畫。 上面有小楷寫著一段文字。 不似清晰,有些模糊,瞧不清楚了,似是上面滴了什么,暈染了字跡。 關于古代的事,只有顧南城和子墨知道,他們不想被大家所知,也不再這等場合說,畢竟有聰明狡黠的顧冷在。 顧南城收起那幅畫的時候,那看守房子得老嫗竟然不阻止。 “大哥,這是怎么回事?你可以給我們解釋一下么?我怎么一點都看不懂,這畫像和林小姐為何長得如此相像,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林小姐,不過是夜總會出身的孤兒,對么?” 顧冷雖是對顧南城說,后面的話卻是問的子墨。 “我的身世就不勞您費心了。”子墨冷淡說道。 對顧冷,她不知前身是否做出過不合規(guī)矩的事。 但顯然,顧冷似乎誤會她了,她對顧冷毫無感情。 即使顧冷好看到人神共憤,不是她喜歡的那道菜,就是做的再好,也不想吃。 只是,這前身似乎給她惹了很大麻煩,像那個被甩的前男友,還有這個關系不清的顧冷,都讓人難以捉摸。 前身,到底和他們是關系?關系有多深?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 這些問題,讓子墨頭都大了! 雖說顧南城不計較,她也不太在意,可他們卻不是那種不在意的主。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前幾日管家曾冷嘲熱諷的說:梁總找她。 那個梁總不是梁笙是誰。 眼下又多了一個想挖掘她所有秘密的顧冷,真是難纏了。 子墨還不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還有一群人照樣想得知關于她的消息。 * 顧南城以為收起畫像就沒事了,那老嫗卻抓著子墨的手不放。 “你長得和這畫像上的人很像,你到底是誰?是顧家的什么人?你是顧家的子孫么?” “不是,她不是顧家的子孫,我才是顧家的子孫?!鳖櫮铣巧焓趾艽罅獾陌牙蠇灥氖帜玫?。 他得小娘子,豈能是她胡亂抓著的。 “你是?顧家的子孫?不對,顧家的子孫,應該有個姑娘,應該有個姑娘的,這宅子是送給姑娘的,不是你?!边@老嫗低聲呢喃說著。 “顧家姑娘?”說到這里,子墨第一個想起便是夏天和安然? 這處宅子倒真是讓人捉摸不清,或許也只有身處古代的夏天和安然知道了吧! “這處宅子,不管用任何手段都必須拿下。價格的話,顧冷你再和這人談談,我先帶子墨離開。” “大哥,這人都說了,這宅子是無價之寶,我談什么價?”顧冷也想離開,卻被迫扔下這么一個爛攤子。 司機被顧南城吩咐留下,他帶著子墨去到車里,關閉之后。 他才先開口,“這處宅子,必須拿下,這個是代表我們曾經的一處宅院。” “我知道,其實在那老嫗說是留給姑娘的時候,我想到了夏天和安然。別欺負了人家,興許,這個老婦人是我們顧家之前的下人?!彼焓肿ブ櫮铣堑氖帧?/br> 他一直對她說,不念及過去,最懷念過去的卻也是他。 她比誰都知道,他疼愛那幾個孩子,到了骨髓,現在他在這處生活,豈能不想在古代的孩子們。 只是,現在無法回去。 顧南城的心思,她猜的懂。 因為想念那幾個孩子,便想得到這處宅院,好好的維護下去,算是對他們的一個念想了。 見他沉默不語,子墨繼續(xù)說,“我們順其自然吧,找到了這幅畫就足夠了。之前我在那街道上走著的時候還在想,不知夏天和安然現在如何了? 現在看到這幅畫像,我想,夏天和安然定是過的極好。你看,這宅子保留了下來,畫像也保存了下來了,還有這么一個忠心耿耿的人,我倒是覺著,夏天肯定把顧家打理的極好?!?/br> …… 是么?真的如小娘子說的這般么? 是的! * 瓜田盛世,她做到了整個戈壁灘都是西瓜,村子里的人都成了瓜農。 又是一年夏,夏天和清哥去了瓜田,看著懷義帶著大家一起采摘、裝車,大家忙的火熱朝天。 年年有今日,今日不同往昔。 安然出嫁,離開有大半年了,去年冬成親,今年夏,依舊未回來過。 青梅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看到夏天,大眼過喜喊道,“大顧娘,你快來看看,是誰回來了?二姑娘和大少爺都回來了,已經到了門口?!?/br> “可是當真?洛塵也回來了?”剛才還念叨安然,這才就聽到了安然和洛塵一起回來的消息。 “是,大姐,我們都回來了,還是二姐去京城找的我,我本想再過兩年回來呢。二jiejie說,大姐想極了我?!?/br> 洛塵已然是個翩翩好兒郎,長得眉清目秀,真是繼承了顧南城和小娘子所有優(yōu)點。 抽高的身材,幾乎和清哥一樣高了。 五年多了,只身一人在京城,真真是鍛煉了這個好兒郎。 喜歡讀書而帶了一身儒雅,常年混跡生意場合,又帶了一身內斂。 “當真是成長了不少,看你每月送來的信件便知曉,洛塵,不再是年幼的孩子,已經成了個好兒郎。” “大姐,洛塵不孝,這幾年不曾回來拜年爹娘。連爹娘的祭日都不曾……?!甭鍓m動容,面色帶了感傷。 “你還小,又只身在外,不要計較那么多,再者,我和你二jiejie都在家里,爹娘不會責怪你的?!毕奶煨χテ鹇鍓m的手。 這個離家五年的弟弟終于回來了。 不知那每月都來問他消息的小葡萄,若是知道了是否開心? * 夏天和洛塵說過體己話,再看安然,卻赫然發(fā)現,有些不對。 這肚子? “安然,你這是胡鬧,你和洛塵回來,韓瀧可是知道?”明顯的很,肚子都大了,還這么亂跑。 “知道,他全都知道,若不是他知道我怎么能從京城過來呢。對吧,洛塵,你二姐夫是知道的?!卑踩幻嫔?,語氣甚是輕松的說。 洛塵一愣,“我可沒見我那二姐夫,怎生知道二jiejie出來是不是二姐夫授權的?”這個黑鍋他才不背。 大著肚子的二jiejie從京城一路到戈壁灘,別說二姐夫就是他也擔心,不然也不會這般果斷的從京城跟著她回來了。 “安然,也只有韓瀧能這般寵你了。”夏天輕聲說。 “哪里是寵我,他就是在囚禁我,最好永遠不用出門。從成婚之后,我根本就沒有自由。他說三個月后帶我回來,卻一直不回,這孩子都有了,我就想,反正過了三個月以后就穩(wěn)定了,便出來找了洛塵一起回來了。jiejie,我是真的太想你了。” “你啊,好了,我不管你,你自個高興就成。這孩子幾個月了?”她無奈的說,又甚是關心起她的肚子來。 “有四個多月了,年后才有的,我和韓瀧之前一直都安分守規(guī)矩的?!?/br> 才怪,韓瀧看著就不是那種守規(guī)矩的人,婚前除了最后一步,他們可是全都做過了。安然羞澀,自然不敢說。 …… 不過是從漠西疆地到京城,還沒有半個月,他那小嬌妻就沒了蹤影。 韓瀧坐在椅子上,滿臉怒氣。 “哥,你別打我,我找了,沒找到小嫂子,我已經派人去洛塵那處了,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小嫂子去何處了?” “若是被我找到,在孩子出生前她就別想出門了?!表n瀧怒氣騰騰的說。 因為太在乎所以格外擔心。 韓政看著面色陰郁的大哥。 想了下,畢竟是親兄弟,冒死直說吧! “哥,其實,小嫂子可能就是因為你管的太嚴了才離家出走的,你這天天的黏著,不嫌煩啊?小嫂子別是嫌棄你了,才離開的?”他這個局外人都看不過去了。 “你、”韓瀧張口想反駁。 卻可惡的發(fā)現,韓政說的或許是真的。 安然的心,他捉摸不透,他也不知道安然是否真的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