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傅雨尷尬,臉頰也跟著紅了。 渡邊龍介放下漫畫,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誒,你去哪兒?我真的只是隨便拿的?!彼磺宄蛇咠埥榈男睦?,再次強調(diào)了自己的說法。 “那你繼續(xù)吧,我回房休息了?!彼麤]有轉(zhuǎn)身,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停步說道:“這里的書,想看就拿回房間吧?!?/br> 傅雨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隨便她借看?真的假的哦? 她側(cè)著頭暗忖著,看著他投影在移門上黑色影子,問道:“你真的隨便我看嗎?” 渡邊龍介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月光落在他的臉上,平靜柔和,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著淺淺的弧度,眼里竟然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記得當(dāng)初買那些漫畫的時候,小葉子也是死不承認(rèn),只說是同學(xué)寄存在她那里的。直到他說要燒了那些漫畫,才生氣地承認(rèn)了。關(guān)于那種bl的漫畫,他實在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多女生喜歡看,或許是自己太古板了,對時尚的東西沒辦法照單全收??芍灰切∪~子喜歡的,他都愿意滿足。 渡邊龍介回到自己的房間,宮本羽正在屋內(nèi)恭敬地扶膝而坐,一聽到開門聲,立刻低頭說道: “boss,您真的對她放任不管嗎?深更半夜,偷偷闖進書房,絕對是蓄意為之?!?/br> 渡邊龍介沒有說話,在他面前坐下,不緩不慢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兩口,說:“時間不早了,回去睡吧。” “boss!”宮本羽是一心為他著想,見他這個態(tài)度,心里很是著急,語氣也不覺重了點。 渡邊龍介緩緩抬眸,細長的鳳目不怒自威,迫使他起身離開。臨了,又突然問道:“明天下午,xx街上是不是有漫展?” 宮本羽完全愣住了,站在原地想了想,點頭道:“是,報紙,電視都有過宣傳?!?/br> “嗯,沒事了,去睡吧?!彼麚]手示意他退下。 “boss,那個傅雨……” “出去。”渡邊龍介放下手中的茶杯,聲音果斷簡潔,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宮本羽不敢再多話,躬身退出房間。 書房內(nèi),傅雨確定渡邊龍介離開之后,心里雖有疑惑,但是該做的正經(jīng)事,還是認(rèn)真地做了。不過,她真的沒發(fā)現(xiàn)什么暗格之類的機關(guān)。 “果然不在這里嗎?”她挨著書架坐下,一雙水眸剛好看到桌上那本bl漫畫,心里按捺不住想看的沖動,手指俏皮地沿著桌邊走過,一下子把漫畫拿到了懷里。 她是真正的腐女,一看到bl漫畫,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一邊看,還一邊“咯咯咯”地捂嘴偷笑。有時候,還忍不住輕捶地板,笑得不亦樂乎。 突然,她笑得仰面倒下去,沒想到就把身后兩道書架推開了。 傅雨起身,把兩道書架完全推開,密室里的燈就亮了。原本以為是存放什么秘密物件的地方,沒想到是一屋子的卡通公仔,墻上、桌上還掛、擺著不少照片,每一張都是同一個女孩。 那張臉,真的跟她一模一樣。 “這是……”她蹙眉看著那些照片,不知怎么特別難受,手指輕撫女孩的臉,小聲道:“小葉子?” ☆、043 我會做到 傅雨看著那些照片,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似乎是什么感覺都沒有,又好像非常復(fù)雜,讓她難以負(fù)荷。 照片中的女孩穿著和風(fēng)服飾,笑容很燦爛,也很真實,每一張的背景都是r國,有上野的櫻花,富良野的向日葵,京都的紅葉,還有冬日里伊豆的溫泉。 “傅小姐,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天一亮,請你立刻離開這里!”宮本羽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門口,臉色冷沉嚴(yán)肅,對傅雨有明顯的敵意,“另外,作為客人,這里也不是你應(yīng)該來的地方。” 傅雨因他的聲音回神,轉(zhuǎn)身面對他,說,“宮本先生,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別再裝了,就晚上那個賊的事情,應(yīng)該跟你有關(guān)吧。”宮本羽的眼神鋒芒銳利,好像只是一眼就可以完全看透她似的,“你們是z國特工,為了那份文件來的吧?!?/br> 傅雨抿了抿唇,走出密室,說:“文件?什么文件?我實在不明白你的意思?!?/br> “深更半夜,偷偷摸摸進來書房,還開啟了密室,你不是為了找那份文件,何必做出這么大的動靜?” “宮本先生,我真的聽不懂你的意思?!备涤昴闷鹨惶茁嬚f,“我來書房,是因為睡不著,想找本書看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絕版漫畫,心里特別喜歡,就忍不住坐在書架前看起來。誰知,我往后靠了一下,書架就分開了。這才知道了這里原來有間密室。” “你少在這里裝糊涂,”宮本羽瞇著眼睛看著她,說,“他們會派你來接近boss,也是知道你和‘葉子小姐’長得像吧?!鳖D了頓,走近到傅雨面前,繼續(xù)道,“不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只要有我在,沒人可以利用boss對‘葉子小姐’的感情,做出傷害他的事!” “宮本先生,我真的聽不懂你說的話?!备涤甑谋砬楹軣o辜,蹙眉問道,“如果你對于我進書房拿書看的行為存在疑問,大可問一下渡邊先生,因為是他同意讓我看的。至于別的,我真的聽不明白?!碧ь^看了一下墻上的掛鐘,連忙說道,“現(xiàn)在都凌晨3點了,我好困,先回房休息了。” 說完,她抱著漫畫往外走。 身后,宮本羽似乎是想試探傅雨的虛實,從袖口滑出一枚忍者鏢,朝她擲去。 傅雨手中的漫畫突然掉落一本在地上,她立刻彎腰去撿,恰好避開了忍者鏢的攻擊。宮本羽不死心,想要再試一次,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他蹙眉,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立刻接聽了電話。 傅雨走出書房,轉(zhuǎn)身的瞬間暗暗朝著宮本羽的方向瞥了一眼,從他的口型知道這通電話是政議員打來的。但是他們具體說些什么,她沒辦法逗留竊聽,只是隱約覺得跟那份名單有關(guān)。 她回到自己的客房,仰面躺在榻榻米上,單線聯(lián)系了小九。 ——關(guān)于“小葉子”,你查的怎么樣了? 或許是凌晨的關(guān)系,這條消息過了很久才有了回復(fù)。 ——查無此人。不過,十年前渡邊龍介還不是社團老大的時候,好像出過什么大事,是社團內(nèi)部的事情,之后渡邊才有了現(xiàn)在的名聲。 傅雨聽著這個回答,不覺皺起眉頭,問道: ——什么事? ——不知道,消息應(yīng)該是完全封鎖的,根本查不到。你真想了解,最好是找渡邊的人打聽一下。 傅雨只是回復(fù)了一個“謝謝”,就切斷了通訊信號。 她回憶著密室墻上的那些照片,心里第一次充滿了好奇,那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跟渡邊龍介之間到底發(fā)生過怎么樣的故事。 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再次睜開眼睛,是被電話吵醒的。 早晨7點30分,她迷迷糊糊地接了枕邊的手機:“喂?” “還沒起嗎?9點研討會哦?!彪娫捘穷^是樊云嚴(yán)肅的聲音。 傅雨皺著眉頭,睜開雙眼,語氣很不耐煩:“樊云?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 “你還要不要博士學(xué)位了?”樊云實在沒辦法,只得出下策,“要的話,就快點起床了?!?/br> 誰讓這是任務(wù)呢,害得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夜宿別的男人家里,還要藏頭露尾,戴了面具才敢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這種感覺真的太憋屈了! 傅雨慢慢吞吞坐起來,把手機平攤在掌心上,送到嘴邊,說:“行了,敬業(yè)的樊大教授,我會準(zhǔn)時參加研討會的,掛了,別再打過來了!”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仰面躺下,翻了個身,繼續(xù)補眠。 樊云看著黑屏的手機,沒好氣地撇了撇嘴,似乎是早料到會被掛電話。但他也早有準(zhǔn)備,不一會兒,小島禾子來到客房外敲門。 “傅小姐,您醒了嗎?” “???”傅雨本來已經(jīng)迷迷糊糊睡著了,一聽到禾子的聲音,又坐起來,問道:“什么事?。俊?/br> “額,門外有人找您,說是來接您去上課的?!?/br> …… 樊云,你這個臭鴨子,討厭鬼! 傅雨心里暗罵著,用力抓了抓頭,躺回去說:“知道了,我起來了,你去忙你的吧?!?/br> “哦,那我?guī)湍鷾?zhǔn)備早餐?!?/br> 傅雨沒有說話,沒過多久就換了自己的衣服,走出客房。 她到了餐廳,就看到渡邊龍介和樊云都在。不過,周圍的氣氛有點詭異,好像被低負(fù)氣壓環(huán)繞一樣,陰沉又凍得慌。 兩人看到傅雨,氛圍才有了一點變化。 “早?!倍蛇咠埥槲⑽㈩h首,低聲打招呼。 傅雨點頭回了一聲“早安”,就走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這時候,宮本羽來到餐廳,冷睨了傅雨一眼,走到渡邊龍介身邊,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渡邊龍介揮手示意他退下,抿了抿唇看向傅雨:“樊先生說來接你去聽考古研討會?!?/br> 傅雨看向樊云,眼神很不友善,或者說有點叛逆。正常也只有高中生對老師和家長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渡邊龍介看在眼里,眉心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說:“剛好,我也有點事,必須去處理。所以,研討會結(jié)束之后,我去接你?!?/br> “接我?”傅雨愣了一下,說:“不用這么麻煩的,我……” “答應(yīng)帶你逛d市的,我一定會做到?!彼穆曇舻?,低沉好聽,表情平靜柔和,但又無比認(rèn)真。 ------題外話------ 樊云:雪兒,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雪兒:…… 渡邊:威脅衣食父母,下場很慘。 樊云:爺兒已經(jīng)慘到無與倫比了,誰見過比小爺我更憋屈的楠竹? 傅雨:你憋毛,哪涼快哪待著去! ☆、044 必須帶著我 渡邊龍介的話,讓樊云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才一個晚上,都有承諾了?男人果然是最會撒謊的動物,他自己除外! 傅雨本來就必須盡一切可能接近渡邊龍介,得到想要的信息,便答應(yīng)了。 渡邊龍介抿了抿唇,似乎是很高興她能答應(yīng),起身離開餐廳。 傅雨看著他和宮本羽離開,放下手中碗筷,朝著門口移動了一下,想看清楚他們到底去辦什么事。身旁的樊云,喝完了味增湯,端正地扶腿而坐,說: “想知道他們見什么人嗎?” “你知道?”傅雨轉(zhuǎn)頭看他,眉心微蹙著,眼神明顯不太信任。 “車子就停在門外,你說我知不知道?”樊云輕挑著眉梢,一本正經(jīng)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帶,那樣子總覺得有點作。 傅雨回到自己的飯桌前,垂眸想了想,問道:“他們見什么人?” “這個嘛,告訴你了,我有什么好處嗎?”樊云的嘴角噙著一抹淺笑,邪邪的,帶著他特有的惑人魅力。 傅雨沒有說話,扶著地板,朝著他的座位挪了一下,唇微啟著,魅惑地朝他勾了勾手指,問道:“你想要什么好處?。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