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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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最大的讓步了,而且這樣的平安夜,她估摸著王鳳也不可能愿意跟她和平相處。到時候鬧起來,反倒各種尷尬。 冷敖聽著傅雨松了口,連忙答應(yīng)道:“好好好,就照你說的,只要你過來,隨時可以離開?!甭曇糁袧M是雀躍,儼然一副特別期待明天快點(diǎn)到來的樣子。 “那就這樣,掛了?!闭f著,她就掛了電話。 傅雨看著自己的手機(jī),抿唇靜默了片刻,微微嘆了口氣。 身后,樊云聽著她的對話,知道她就是那種外冷內(nèi)熱的女人,帶著一點(diǎn)傲嬌女王的氣質(zhì),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他重新回到廚房,清洗碗盤,就聽到傅雨的手機(jī)又響了。 這一次,鈴聲響了很久,都快自動掛斷了,她才慢慢接聽道:“喂?” “貓貓?!彪娫捘穷^吳廷恩的聲音低沉沙啞,聽起來禿廢又惆悵。 傅雨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有事嗎?” “你還好嗎?”吳廷恩想到那則報道,很擔(dān)心傅雨的情況。 “嗯,挺好的?!备涤甑偷偷鼗亓艘痪?,說,“你怎么樣?最近好像很忙?” 吳廷恩變得沉默,可以聽到周圍有人喝酒劃拳的聲音。 “你在外面吃飯?” “嗯?!眳峭⒍鲬?yīng)了一聲,又一次沉默下來。 這樣的氣氛,讓人覺得壓抑。傅雨有點(diǎn)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得道,“那你好好吃飯,我先掛了。” “貓貓?!眳峭⒍饔纸凶∷?,說,“如果有麻煩,可以告訴我,我認(rèn)識一些媒體人,應(yīng)該可以幫上一點(diǎn)忙的?!?/br> “額,不用了,樊云已經(jīng)幫我處理好了?!备涤耆鐚嵉卣f了樊云的幫忙,這話對她來說是最自然的回答,但在吳廷恩聽來卻無比刺耳。 因為能夠幫上她的,是樊云,而不是自己。這是件多么讓他難堪的事情。 “哦,我想也是,樊三少愿意出面的話,什么都好解決。”吳廷恩突然笑了,但是笑聲聽起來非??酀骸澳蔷瓦@樣吧,你沒事就好。” 他正想掛電話,就聽到電話里傳來別人跟他爭執(zhí)的聲音。 ——臭小子,你沒長眼睛啊,倒酒倒在了老子的鞋子上! ——還不道歉,找抽呢! 對方罵罵咧咧了兩句,就聽到了掀桌子打架的聲音。 傅雨的眉心皺了起來,連忙道:“三哥?出什么事了,三哥?” 篤,篤,篤…… 電話在這個時候掛斷了。 傅雨聽著他說話的語氣,似乎是喝醉了,那這樣跟人打架只怕是要吃虧的。 “樊云,我出去一下,你把碗盤洗好之后,就回去吧。”不等樊云回答,她已經(jīng)出門進(jìn)了電梯。 “小雨!”樊云跟了出去,就看到電梯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 他連忙摘掉了身上的圍裙,拿上車鑰匙出門。他隱約聽到了剛才的對話內(nèi)容,知道傅雨是為了吳廷恩出去的,心里頓時有點(diǎn)不高興。但是又怕傅雨會出事,便想跟著她,關(guān)鍵時候能夠幫上忙。 傅雨也不知道吳廷恩在哪里吃飯,只是聽著那個聲音,應(yīng)該是大排檔那種地方。就她知道的,以前跟吳廷恩常去的店鋪也就那么兩三家,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司機(jī),去大成街?!备涤晟狭顺鲎廛?,就讓司機(jī)去了大排檔聚集的一條街。 很快的,她下車,從街頭一路往街尾走著,就看到五個手臂上有紋身的男人,正圍著一個穿著煙灰色毛衣人大罵著。 傅雨連忙上前,把人拉開,看清楚了挨打人的樣子。 “三哥!” “喲,臭小子,還找救兵?。俊睅讉€小混混看著傅雨嬌小的樣子,以為她是好欺負(fù)的,不規(guī)矩的手放在她的肩上,說:“妹紙,他這么窩囊,你不如跟著我們喝兩杯?” 傅雨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拳,打得那個搭訕的人,捂著肚子吐了一地。 “靠,找死!”另外四個人,冷啐一聲,掄起拳頭就想揍傅雨。 可是,這種小混混哪里是傅雨的對手,腳下一個虛晃,就繞到其中一人背后,肘擊后背,把人狠狠砸到地上。 緊接著,有一個人拳頭從傅雨面前劃過,被她一把拿住,反曲之后,腳下一掃,把人撂倒在地。 剩下的兩個人,見此慶幸,準(zhǔn)備左右夾擊傅雨。不想,傅雨向下一蹲,兩人的拳頭各自砸在彼此的臉上。 傅雨雙手沖拳,重?fù)魧Ψ降母共俊?/br> 一分鐘之內(nèi),五個人全部到底呻吟。 傅雨帥氣地站直身體,拍了拍外套上沾著的灰塵,走到吳廷恩身邊。 “小姐,這是你朋友?。俊钡昀习逶静桓艺f話,這會兒看到五個混混都倒下來,連忙出來問道,“他沒什么事吧?要不要叫救護(hù)車?” 傅雨本來想叫救護(hù)車的,但是被吳廷恩攔住:“我不去醫(yī)院?!?/br> “不用了。”傅雨看他臉上有淤青,但應(yīng)該都是皮外傷,便付了飯錢,帶他離開。 “你怎么喝得這么醉?”傅雨把他扶上出租車,說,“我送你回家?!?/br> “不,我不回家?!眳峭⒍鲹u頭,靠在傅雨肩膀上,說,“去桑天園,那里有我一個單間。” 傅雨看他的樣子,便點(diǎn)頭示意司機(jī)開車。 身后,樊云靜靜地跟著,本以為她會送吳廷恩回去的,沒想到車子開進(jìn)了桑天園。 他的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就現(xiàn)在的身份,他也沒資格說什么。 傅雨把吳廷恩送到他桑天園所在的公寓里,一進(jìn)門就聞到一個很難聞的味道,就是那種食物放了很久,變質(zhì)的味道。 一進(jìn)客廳,就看到東西桌上,地上,全部都是泡面盒子,薯片袋子,還有一些外賣盒子。 這一屋子亂得,估計有大半個月沒有收拾了。 “你別告訴我,你每天就住在這里?”傅雨把他放到沙發(fā)上,就把茶幾上,地上的垃圾都收拾了一下。 “是啊,這里清凈,離學(xué)校還近。”他看著傅雨,咧嘴笑了笑,還不自覺地打了個酒嗝。 傅雨皺著眉看著他,開了空調(diào)的通風(fēng),問道:“你這里有藥箱嗎?你的額頭和嘴角需要處理一下。” 吳廷恩看著傅雨,抬手指著對面的抽屜,說,“在那個柜子里?!?/br> “三哥,你到底是怎么了?”傅雨拿了藥箱,在他身邊坐下,拿了消毒棉簽和防水膠布出來,幫他清理著傷口。 吳廷恩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神專注,透著滿滿的深情。 傅雨幫他的傷口貼上膠布,看著他,說,“要不要給藍(lán)小姐打個電話?讓她來接你?” 吳廷恩搖頭,仰面靠在沙發(fā)上,說,“我訂婚之后,就沒有跟她獨(dú)處過?!?/br> “為什么?”傅雨有些震驚。 吳廷恩抬頭看著她,沒有說話。 傅雨只從那個眼神,就明白了原因。她低頭避開他的視線,小聲道:“三哥,你這又是何必呢?” “貓貓,我不是真的要跟她訂婚?!眳峭⒍饔檬峙闹约夯璩脸恋哪X門,說道,“我是被迫的?!?/br> 傅雨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擰眉注視著他。 “我媽還活著。”他苦笑著看著傅雨說,“我爸卻不告訴我,她在哪兒。除非我答應(yīng)娶藍(lán)夢琪?!?/br> “你是說,你的親生母親,并沒有死?”傅雨有點(diǎn)想不明白了,問道,“可是,你不是因為生母過世,才被送去孤兒院的嘛?” “我爸說,不是的。是我媽特地去找他,怕帶著我各種不方便,才暫時把我安排在孤兒院的?!眳峭⒍鏖]著眼睛,表情非??酀?,“一開始,我根本不相信我爸說的??墒?,在我訂婚前夜,受到了一段視頻,真的就是我媽的視頻。沒有經(jīng)過任何處理,真實她還或者的視頻?!?/br> “所以,為了知道生母的下落,你就跟藍(lán)夢琪訂婚了?”傅雨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幫他把接下去的話,說完了。 “是啊,我以為這樣就可以換取我媽的下落,可是我爸他要等到我和藍(lán)夢琪正式結(jié)婚的時候,才愿意把我媽的下落告訴我。”吳廷恩糾結(jié)著,用力揉著自己的腦袋,表情真的很痛苦,很沮喪。 傅雨從來不知道,他的親生父親竟然這么逼迫他,相比之下,她是不是該對自己的現(xiàn)狀感到知足了? “貓貓,你說我該怎么辦?”吳廷恩看著傅雨,眼神非常無助。 他說的這些,其實只有一半是真實的,真正逼迫他的,并不是他的父親吳躍文,而是他背后的組織。 這應(yīng)該也是殺手組織控制自己成員的一種方式。 一旦成為組織一員,終身都將受制于組織。 “你確定那不是別人易容的嘛?”傅雨看他痛苦,便將他抱在懷里,小聲詢問。 “易容?”吳廷恩表示不解。 “嗯,就是用硅膠之類的東西,做成你母親的樣子,一般從視頻上是看不出來的。”傅雨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吳廷恩搖頭,說,“筆跡,聲音都是一樣的,我母親年輕的時候,還沒有視頻之類的東西,如果只是靠磁帶錄音的話,不可能會沒有破綻的。而且我也確實沒有看到我母親的尸體,只是我父親來孤兒院接我的時候,告訴我,母親去世了?!?/br> “所以你自己本身也相信她還活著?”傅雨看得出來,吳廷恩對他的親生母親,有很深的感情,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割舍的。 “大媽還活著,父親為了顧全大局,絕對可能把我母親軟禁起來的。他從來都是這么絕情的人?!眳峭⒍骺吭诟涤陸牙?,聲音很認(rèn)真,同時也充斥著對吳躍文的怨恨。 傅雨暗暗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只是拍著他的肩膀說,“三哥,我扶你回房間休息吧?!?/br> “貓貓,別離開我。”吳廷恩抱緊了她,懇求道,“除了你,我再沒有其他親人了,請你在這個時候,不要離開我?!?/br> 傅雨原本就對吳廷恩有很深的感情,這會兒看他喝醉之后,這么脆弱無助,也不好說走就走,只是,撫著他的腦袋,說,“我不走,但是你必須要睡一會兒,否則會頭疼的?!?/br> “不要,我不要睡,”吳廷恩用力搖頭,說,“我睡著了,你就走了。每天都是這樣,你說不走,可是等我醒來,就找不到你了?!?/br> 他的話,聽起來非常孩子氣,抱緊了傅雨,不愿意放手。 “我不走,真的,我的手給你拉著,你安心回房間睡覺,好不好?”傅雨把自己的手給他,讓他可以緊緊握著。 吳廷恩聽她這么說了,一把握住她的手,強(qiáng)調(diào)道,“你一定不可以在我睡著的時候離開,我會一直握緊你的手的?!?/br> 傅雨點(diǎn)頭,扶著他去了臥室。 她讓他躺好,接著就坐在床邊陪著他。 作為同樣私生女出生的她,或許不能明白吳廷恩對生母的眷戀,但卻可以體會到他內(nèi)心的孤單和害怕。 這種感情,或許只有同為孤兒院的孩子還能體會的。 相比吳躍文的冷酷和強(qiáng)勢,冷敖似乎要溫柔很多。他不但為了自己斷臂,還盡可能想補(bǔ)償她失去的父愛。 可是,在她來說,父愛和母愛,早就在傅凱和海麗華那里得到了滿足。 傅雨暗暗嘆了口氣,看著已經(jīng)熟睡的吳廷恩,只希望他可以快點(diǎn)振作起來,不管用什么方式,盡快跟他的親生母親團(tuán)聚。 這一夜,似乎是極漫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