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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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趙湛坐下來,眉眼俊秀,目光清明,應(yīng)付完賓客回來,難得半點(diǎn)醉意也無:“我記得你名字,選秀時便和母妃提上一提,倒也是緣份。” ……敢情這么早就惦記上了! 顏歡歡越發(fā)覺得自己爭寵有望,宅斗之路一片坦途。 大婚之日,少不了濃妝艷抹,她巴掌大的小臉擦得臉頰紅粉緋緋,乍一看就像小姑娘羞紅了臉。 這副軀體是真的美人胚子,在這個青澀的年紀(jì)里,透出一股難以名狀的媚氣,尤其是一雙眼角細(xì)長上挑的眼睛,眼波流轉(zhuǎn)間,像藏著萬般故事,欲說還休,看得人骨頭酥掉。年輕稚嫩的身體里,藏著一個與它年齡不符的成熟靈魂,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難得王爺記掛,實乃妾身三生之幸?!?/br> 怎么和古代人談戀愛?連好好說人話都不行。 骨子里是主子和奴婢的分別,一方溫柔小意盡力討好,累歸累,顏歡歡苦中作樂一一端親王長得這么好看,才真是三生之幸。 趙湛出神地看住她,捧起她的臉,她雖不解他所為何意,只乖巧地窩進(jìn)他手心,隨他喜好而來。 指尖冰涼地壓在她柔軟細(xì)白的臉頰上,似端詳一件競標(biāo)下來的藝術(shù)品,但到手了,反而有種空落落的惆悵。指腹不輕不重地摩娑著她的臉頰,一直到眼角暈開的桃紅胭脂,穿著嫁衣的她,整個人像裹住了一團(tuán)火,火舌包裹著皓白的身子。 顏歡歡被看得犯悚,這端親王人模人樣的,別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我記得你叫顏歡,” 都說眼睛是靈魂之窗,別人眼里都能閃過一抹玩味,但趙湛黑而亮的眼睛卻看不出喜怒,連聲音也是淡淡的一一何必呢,這么嚇唬自己的姬妾? “叫女人,都直接叫顏氏,我不太喜歡這樣,”他語速很慢,沉沉的,伴著外頭遠(yuǎn)處的喜慶聲,像一束低溫的藍(lán)焰:“我叫趙湛,字玄深,你記住了嗎?” “妾身記住了?!?/br> “記住就好,以后叫我王爺?!?/br> ……???? 那記住你名字有什么意義??? 顏歡歡登時覺得這是個有故事的青年,且病得不輕。 他躊躇開囗:“歇下吧?!?/br> 不交流一下感情,直接就上床?暴殄天物,一看就是不會玩兒的。 雖然上輩子經(jīng)驗不豐,但她眼光倒是很準(zhǔn),趙湛的確‘不會玩兒’,或者說他對這方面的興趣比太子低多了。即使是第一次開葷后,都沒急著需索無窮,翌日照樣慢條斯理地上朝,良妃送給他的宮女,一個沒碰。 爭權(quán)奪利很有意思,但男女之事,舒爽有馀,缺了些趣味。 徐王妃雖為武將之女,但性子在出嫁前被家人教育過了,待他恭順,大婚之夜圓房,也就那么回事吧。 趙湛喜歡‘得到’的感覺,步步籌劃,看人掉進(jìn)自己挖好的坑里,樂趣無窮。 但男女之間,是另一回事。 所以趙湛不能理解大皇兄對女人的熱衷,甚至冒著惹父皇不喜的風(fēng)險,有困難也要迎難而上,沒機(jī)會也要創(chuàng)造機(jī)會去上,如果把這股勁頭用在別的地方,說不定真能成就一代明君。 顏歡歡伺候他褪去衣裳,兩人相對無話,紅燭影影綽綽,氣氛旖旎,對象卻不解風(fēng)情。 翻身上床,好歹該干正事了。 “顏歡。” “王爺?” “你的鈴鐺,隨嫁了嗎?” 顏歡歡點(diǎn)頭,雖然少了一只,但她實在喜歡這小玩意,便一并帶來了,她啊地一聲:“難道是王爺你……” “把它收好,別拿出來?!?/br> 那鈴鐺雕紋獨(dú)特,落到大皇兄手里,要是讓人瞧了去,不得惹出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 顏歡歡想起在市集上遇見的那位衣著光鮮的公子,難道端親王把鈴鐺轉(zhuǎn)贈給人了? 她不知道該不該問,趙湛又是寡言的主兒,顯然沒有要主動解釋的意思,她只好把疑問咽進(jìn)肚子里。 長發(fā)披散,皓腕勾住他的后頸。 以后吃粥還是吃飯,能不能吃香喝辣,就看這位老板心情了。 趙湛欺身壓住她,居高臨下,倏地停住不動:“嚇著了?” 顏歡歡順勢而下,輕咬下唇:“妾身只怕伺候不好王爺。” “無礙,別怕,” 許是知道自己不笑的模樣甚是嚇人,趙湛輕勾唇,眸光溫然,瓷人頓時有了溫度。 古人作息定時,又是舉國之力養(yǎng)著的皇室貴胄,保養(yǎng)得極好,這個距離瞅著,比現(xiàn)代明星也差不了多少。 顏歡歡想,自己也許撿了個便宜。 雖不及自由身闖蕩天下般有風(fēng)骨尊嚴(yán),為人奴婢姬妾,伺候的主子爺長得好看,也算是一點(diǎn)安慰。 在古代做一個女人,總得有點(diǎn)阿q精神聊以自│慰。 縱有萬般才情,也比不過一句規(guī)矩。 “現(xiàn)在還怕么?” 趙湛溫聲說,耐心得連自己都奇怪。 他對女人向來沒什么耐心,但到底顏歡歡是自己向良妃要來的人,就像親自做的糕點(diǎn),味道一般,也能高看三分。罷了,到底是個小姑娘,沒必要嚇怕她,怪可憐的。 顏歡歡不怕他,她只怕待會表現(xiàn)得不夠好。 “妾身不怕了,” 她仰起臉吻了吻他的唇角,眼睫輕顫:“但是王爺,你可不能看我超可愛就欺負(fù)我呀?!?/br> 古代還沒有‘超可愛’這種用詞,趙湛面露疑惑。 但她賭對了。 一閉眼,腦海里便響起系統(tǒng)不合時宜的恭喜之聲。 【恭喜宿主激活雜系表情包之‘不能因為我超可愛你就欺負(fù)我啊’】 【三十分鐘之內(nèi),宿主在旁人眼中會是美顏過后的效果,自帶柔光美白磨皮嫩膚……宿主需要阿寶色嗎?】 ‘不要?!?/br> 下一秒,趙湛愣住。 身下的少女彷佛會發(fā)光一樣,小臉晶瑩,他俯身低頭嘗試吻她額頭,在這個距離下,肌膚仍細(xì)滑得毫無瑕疵,宛若玉人。她抬眸看他,光風(fēng)霽月,與二人初見之時彷佛沒有兩樣,她依然是那個不識疾苦,勸他大膽追求想要之物的小姑娘。 只是沒想到,當(dāng)時rourou的丫頭,能長成這么漂亮的模樣。 “顏歡?!?/br> “王爺?” 顏歡歡不解。 “你當(dāng)時跟我說,要做自己喜歡的事,追求想要的東西,” 趙湛叼住她的嘴唇,聲音模糊了起來,帶了分冷森森的得意。 “你說得對?!?/br> 紅被翻浪,巫山云雨,春宵何止一刻。 ☆、021 翌日,顏歡歡醒得很早。 一來是趙湛醒得早,天還沒亮透就要準(zhǔn)備上朝。 她雖是新嫁娘,又剛經(jīng)受了破瓜的苦楚,可依規(guī)矩,不但得伺候夫君穿衣,還得去給徐王妃敬茶,完事了,由王妃領(lǐng)她進(jìn)宮給良妃和皇后請安敬茶,勤勉敬業(yè)。 做人一點(diǎn)都不輕松。 二來,則是不習(xí)慣枕邊有人,而且不是可以隨意將腿擱他身上,或是將口水流滿枕頭的家人,是需要時刻保持形象的老板。 忒折騰人。 於是趙湛睜眼時,側(cè)妃已經(jīng)安坐在旁,雙手放於膝上,乖巧地瞅著他,雙眼似盈著霧氣似的澄亮。 他坐起來,摸了一下她的臉:“還疼嗎?” 顏歡歡半垂眼簾,握住他的手,萬分依戀地蹭了一下手心:“王爺,妾身又疼又滿足,總覺著這以后才是王爺?shù)娜肆恕!?/br> 就像一只流浪無主的小貓咪,終於找到了歸宿。 她暗暗慶幸,幸好上輩子在橫店跑得多古裝劇場,混過許多活不過三集的妖艷賤貨角色。 演戲第一要訣,就是放下自己的羞恥心,你可能飾演一個滿嘴你國的大媽,也可能需要裝作神經(jīng)失常的失足少女,編劇腦一抽,那臺詞壓根就不是人會說出來的話,誰特么在床上會叫人磨人的小妖精? 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顏歡歡很到位。 要掐出一股禍國妖妃的調(diào)調(diào)來,對她來說不難,惟一比較難的是,現(xiàn)實人生沒有ng重來,也沒有早就寫好的臺本,一切都是臨場發(fā)揮。 憋笑也挺難的。 “那就是疼?!?/br> 趙湛按住她:“待會你還要去跟王妃敬茶,再歇一下,這種事下人來做就好了?!?/br> 顏歡歡仰起臉,依戀地拉了拉他的衣角,抿出一抹羞澀又感激的笑:“王爺待妾身真好?!?/br> 好? 這就叫待她好么? 趙湛是不太明白的,不過顏歡歡神色不似作假,加上也沒有撒謊的理由一一他眼睛彎了彎,俊秀的臉上多了分溫度:“躺著吧?!?/br> 能夠再瞇一會,顏歡歡當(dāng)然不會矯情拒絕。 她閉眼小憩,待趙湛離開,才再度睜眼,喚檀紋秋蕓進(jìn)來伺候自己洗漱。 秋蕓一進(jìn)來先是帶著剪刀喜滋滋地裁下了主子在被單上留下的血跡,檀紋自覺地過來要扶顏歡歡下床,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主子,她婉拒:“檀紋,我腿沒斷,下地還是沒問題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