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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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罷了,就說給你一人聽吧,” 反正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顏歡歡扯了扯唇角,慵懶小臉表情平淡,不慍不火:“我尚未站穩(wěn),沒必要跟她你罵我一句我刺你一下的斗著玩,往心里去更沒意義,平白成全了她。人家這么折騰我,是她有地位,她沒做錯,我不委屈,是因為我遲早會讓她跪下來叫我一聲爹?!?/br> 壓著腰怪難受的,她坐直了,唇畔還盈著疏懶的笑意:“檀紋,這樣你有沒有好受一些?” …… 檀紋聽傻了。 “為什么娘娘想她叫你一聲爹……?” “我樂意?!?/br> 主子這么一插科打諢,檀紋眼淚都被噎回去了,移開木桶,抬頭用毛巾替她擦腳,邊擦邊說:“娘娘不難受就好,其實之前那位也待娘娘以禮,奴婢斗膽問一句,為什么娘娘昨夜要找王爺來?” 顏歡歡偏著頭,漫不經(jīng)心地思考著待會要永久性提升哪一處:“我樂意啊?!?/br> “……” 檀紋想了想:“也是,娘娘高興就好?!?/br> 千金難買人歡喜,作死使她快樂。 擦干凈雙腿,顏歡歡就無事可做了,懶洋洋地鉆回被窩里一一天未亮就要去請安,講究的是一個禮字,在王府毋須伺候婆婆,她樂得休閑,請完安回來,回籠覺可以睡到爽。 她想了很久,自古以來,形容美人,都在眼睛上花功夫,一雙眼睛,能描寫出花兒來,可見動人的眼睛是靈魂之窗,且方便遠遠地看上一眼,就達到勾魂懾魄之效。 ‘系統(tǒng),我想好了,這回獎勵就提升眼睛吧?!?/br> 【好的,請問宿主需要加一些特殊功能嗎?】 ‘什么特殊功能?’ 【例如七彩異瞳、寫輪眼、白眼、或者意味著天選之人的重瞳?!?/br> ‘正常的眼睛,謝謝?!?/br> 隱約可以聽見系統(tǒng)遺憾的嘆息:【宿主只要好好睡一覺,醒來就可以看到效果了?!?/br> 顏歡歡趕緊在被窩里打了個滾,但就像翌日要去秋游的小學(xué)生一樣,一但知道了消息,就心癢得再也睡不著了,她輾轉(zhuǎn)反側(cè),越想象越興奮,覺得自己即將要擁有盛世美顏,而且還是無痛無后遺癥的國手級整容,不期待就是假的。 她用盡了方法,不管是數(shù)綿羊,數(shù)秀女,都難以成眠。 最后用被子蓋過頭,熱出一身汗,迷迷糊糊的,總算睡過去了。 中午的時候,是檀紋推醒她的一一平日顏歡歡都習(xí)慣在這個點兒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不然胃空蕩蕩的難受,后者睡得渾身是汗,揭開被子時深呼吸了兩下,才半睜開眼睛,人都睡呆了:“……檀紋?” 檀紋也呆了。 什么樣的眼睛才算美? 顧盼流轉(zhuǎn),神態(tài)動人,眼神有戲。 再美的臉,如果嵌著一雙死魚眼,也是一潭死水,傳聞梅蘭芳每天養(yǎng)一群飛揚的鴿子來練眼神,才得了一雙異常有神的眼睛。愛好杯中物的人,在半醉間,眼睛也往往會流淚般動人深邃,是生理現(xiàn)象,卻總被誤解為深情。 而系統(tǒng),替顏歡歡省去了這刻苦的過程,近乎蠻橫不講理的給了她這么一雙眼睛。 檀紋回過神來:“娘娘,起床用膳了?!?/br> “嗯,好?!?/br> 顏歡歡打哈欠,習(xí)慣性的揉了一把眼睛,終於想起來自己睡前在干什么,她逕自下床,奔至梳妝臺前,拿起銅鏡,也被鏡中人嚇了一跳一一說出去都怪不好意思的,被自己美到了。 越想越覺得這說法欠揍,唇角卻喜不自禁地揚了起來。 要是在上輩子該有多好,就可以自拍發(fā)上微博了,空有美貌卻不能自拍,真是暴殄天物,顏歡歡略感遺憾。 五官是極其奇怪的一件事,同樣鼻子嘴巴略有不同,可以轉(zhuǎn)丑為美,所以漂亮皮相才如此難得。她沒有大變活人,但整個人看上去的觀感都不一樣了,乍看驚艷,細看,還是那么一個人,就是精神氣劇變。 顏歡歡夸道:‘系統(tǒng),你這不止會一鍵磨皮,還帶亮眼功能了!’ 【宿主,我真的不是美圖秀秀?!?/br> ‘也是,照你這細致程度,起碼也是專業(yè)級的后期加工?!?/br> 系統(tǒng)并不想理她。 顏歡歡嘖嘖稱奇,放下銅鏡用完膳,又坐到梳妝臺前來,大有坐一天都不會膩的架勢。 在她對著鏡,心里美得冒泡泡的時候,在朝堂上,一直在暗里醞釀的風波將要搬到面兒上來,就看誰先按捺不住了。 而趙湛,在辦正事上,向來是個很有耐性的人。 ☆、第050章 趙淵很不高興。 他很少有不順心的時候一一身邊每一個人,都在盡力討他高興,父皇母后寵他,三弟巴結(jié)他,多的是想投向他的官兒與他尋歡作樂,儲君的身份,讓作風清廉嚴謹?shù)拇蟪家啻远Y,以往最大的煩惱,可能只是看上了一個上不得的女人,多半是沾親帶故的宗室美妾。 自己實在是太克制了,趙淵有些憂傷地想。 而最近,讓他很不高興的事,也和女人脫不開關(guān)系。 趙淵想提拔一個送給他美女的小官時,受到了多方的阻攔,這邊說不方便代太子推薦,那位又說今年的推薦額度已經(jīng)用罄,最后找上門的一個,索性稱病閉門謝客,巧得讓他憋著一股氣。 提拔自己人倒是小事,氣的是趙淵原以為舉手之勞的事,居然辦不成了。 為了這點小事去找左相,問起對該人青眼有加的原由,趙淵又不好解釋一一上回答應(yīng)了母后暫時不去拈花惹草,將全付‘精力’留給太子妃,盡快誕下皇長孫增加籌碼,坐穩(wěn)太子之位,要是母后知道他與朋友妻又發(fā)生了不能描述的關(guān)系,請安時不聽上一個時辰的嘮叨都不會放他走。 對皇后,太子尚有幾分孝順的心,只是孝順歸孝順,興致上來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就像答應(yīng)父母不沉迷游戲的少年人,在網(wǎng)吧酣戰(zhàn)一下午,網(wǎng)費用完下機之際,才曉得后悔,悔完了,下回有機會,還是會再把一整天的時間投進去。擱在太子面前的誘惑太多,垂手可得,甚至不需要花費多少力氣,於是更加無法拒絕。 小事而已,反悔也沒什么,諒那小子也不敢怎么樣。 “我堂堂大晉儲君,天下都是我父皇的,這么小的事都辦不成,怎么說得過去?”東宮書房之中,趙淵越想越來氣,他受的挫折太少,一丁點不如意,就成了一根心上的刺,難以釋懷,只能對著下人發(fā)脾氣:“一群廢物,不過是在禮部里塞個人而已,又不是要了他命,用得著這么躲著我嗎?” 一旁的東宮管事太監(jiān)安桂垂首而立,心里暗嘆太子任性。 這事發(fā)生的時候,他也在場一一太子當時喝高了,腦子一熱就應(yīng)允了下來,日完之后,精蟲與酒精都以不能描述的方式排出了體外,上半身的腦袋終於恢復(fù)了功能,覺得這事不太劃算。 可是都答應(yīng)了,反悔的話面子掛不住,而且趙淵其中一個人生信條,與后世成為鐵哥們的四個標準中的‘一起嫖過娼’不謀而合,他相信,女人都給他睡,那這結(jié)交的誠意就很足了,值得一用。 趙淵想,禮部人那么多,他又沒說是給什么職位,弄個低品級的打雜進去,慢慢抬上來就是了,正好他在禮部里也沒有得用的人,如果能干出一番出息來,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可是就沒想到,在趙淵眼中輕而易舉的一件事,居然就碰到釘子了。 連番遭拒,雖然那人沒來催促,只在家中坐等好消息,但他何曾受過這種氣?以往誰不是上趕著討他歡心的,現(xiàn)在連弄一個小小的方便之門都如此困難,怎能教他不氣悶。主子心里苦,下人就跟著遭殃。 安桂是皇后替他選的心腹太監(jiān),避過池魚之殃,但同樣在他跟前的下人就沒這份體面了。 也罷,橫豎是伺候人的東西,要多少有多少,不折騰出人命來休個兩天又能繼續(xù)干活。 火不燒到自己身上,安桂就很從容。 趙淵倏地一聲暴喝:“安桂!” “奴婢在,殿下有何吩咐?” 安桂趕緊上前,沒膝蓋似的跪下,那速度讓人嘆為觀止一一趙淵雖然發(fā)起火來會動手,但他摸清了他的脾氣,只要先把自己作踐到泥里去,他就沒興趣在上頭再踩一腳了。 “我想明白了,” 發(fā)脾氣還得找個能和應(yīng)的聽眾,他應(yīng)了之后,趙淵語緩了下來:“當中肯定有人從中作梗?!?/br> “殿下是指……?”安桂作遲疑狀。 “果真蠢物,連我所指何事都不知道?肯定是趙湛那小子,自從得了個親王爵位,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父皇也是老糊涂了,居然讓他辦事……禮部不就是他之前實習(xí)的地方么?”雖然像是與太監(jiān)說話,但趙淵只不過在自言自語罷了,安桂的存在,與一臺家具無異:“好個趙湛,連我的事也敢插手!” “殿下息怒,這事還有待查證,與端親王扯上關(guān)系,恐怕不妥。” 安桂輕聲安撫,大著膽子忠言逆耳,為了這種事跟二殿下起爭執(zhí),太不值當了,萬一鬧到皇上跟前,更不占理,等於平白將小辮子拱手送人。 趙淵一想,也是這么回事。 “你說得有理。” “謝殿下贊賞,奴婢愧不敢當?!?/br> “但這話我不愛聽,你出去領(lǐng)十個板子,讓云衣進來伺候?!?/br> “是,謝殿下賜罰。” 十下板子,東宮里掌刑的太監(jiān)平時都歸他管,動起手來自然有分寸,比起昨日被順手以茶杯砸了一臉血,頂了一腦袋碎片的利章相比,安桂自覺幸運無比,立刻應(yīng)了來,麻利兒滾出去了。 書房靜謐,趙淵的心情卻久久靜不下來。 是不是二弟干的好事,他不肯定,沒有證據(jù),只是十有八│九一一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要動他?朝廷上誰不是巴結(jié)著他這個儲君的,就算為了避嫌敬而遠之,起碼也有個敬字,他求到上門,總不會無功而返。 換了常人可能一笑置之的小事,趙淵都可以放在心上許久。 粉塵在地上不影響生活,但在他纖塵不染的世界里,一粒沙子,就礙眼得像一根長在尾指上的倒刺兒。 好氣啊,根本笑不出來。 拉著小妾在書房里想來一發(fā),然而氣在頭上,滿腦子都是趙湛那張討人厭的臉,趙淵嘗試了好幾回,都在要進入時軟了下來,越想越煩,掐得云衣柳腰上全是青紫的痕跡,疼也不敢喊出來,只能對太子賠笑臉,求他溫柔以待。 “溫柔?” 趙淵聞言,薄唇咧開一抹涼薄的笑,夾雜了些許快意,他不高興,身邊的人就得跟著一起難受:“你憑什么讓孤對你溫柔,嗯?連安桂挨板子都不敢求饒,你倒是有臉?!?/br> “妾身不敢,妾身知錯了……” 嚇得云衣眼淚都冒出來,想撲倒在地上認錯,又被他圈在身上。 “瞧把你嚇的,怕什么呢?我又不吃人,不過說說而已。” 趙淵喟嘆,覺得這小東西可笑又可憐。 人在喜好上總是矛盾的,不分男女,得了溫柔對待就犯賤地向往強勢的霸道總裁,嫌棄交往已久的老實伴侶不夠情趣不會來事兒,喜她嬌柔依人,又厭其泥人性子不夠帶勁,一時一個樣兒,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 云衣直掉眼淚,美人在懷梨花帶雨,趙淵卻想到了二弟的側(cè)妃。 那兇厲得不像女人的一瞥,讓他雙腿發(fā)軟,現(xiàn)在想來,都猶有余悸,心心念著,無法忘懷,多半就是愛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