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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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熱鬧了,可我還是喜歡過有錢有權(quán)的舒服日子。” 她自嘲地?fù)P了揚(yáng)唇,今日趙湛說得多,她話也多了起來,徑自感嘆一番:“投了個好胎,比許多人幸福太多?!?/br> 【宿主,你夸得我臉都紅了?!?/br> ‘滾,讓我穿到皇帝身上再臉紅吧?!?/br>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已,比當(dāng)農(nóng)婦好出太多,但要說日子過得好,過得爽的,當(dāng)然要數(shù)九五至尊。 【宿主,人心不足蛇吞象?!?/br> ‘這正是人類文明科技進(jìn)步的動力?!?/br> 檀紋被說得一愣一愣的,換了一條毛巾,替主子擦腳:“娘娘過得高興就好?!?/br> “你們說的話真像,王爺也這么跟我說?!?/br> 顏歡歡笑了笑,還真替她著想:“這日子,歡喜極了?!?/br> 檀紋心思沒她重,聽主子這么說,登時也跟著樂起來一一還有什么比主子得寵更教她寬心的呢:“夫人也可以放心了,娘娘出嫁前,夫人總擔(dān)心娘娘的性格在王府會受委屈?!?/br> 受委屈? 那是肯定不如家里自在,顏歡歡偶爾會寫得用狗爬字略好的字體悄悄寄信回顏府,這是得了趙湛允許的,雖說沒有總惦記著娘家的道理,但這點(diǎn)小事,他還不至於為難。 宋氏跟他提過同樣的請求,他也允了,宋氏不識字,他還替她尋了個識字的丫鬟幫她代筆。 顏歡歡將身子側(cè)過去,笑著捏了捏檀紋嬌嫩的臉頰。 “不委屈,怎么會委屈?!?/br> 怎么會不委屈。 ☆、第066章 自診出喜脈后,徐王妃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主角,連皇帝都經(jīng)常對她肚里的rou殷殷垂問,可見對自己頭一個孫兒,是十分重視的一一人年紀(jì)大到一定程度,就會開始想含飴弄孫,享天倫之樂,彷佛前半生的父愛都突然涌上來了。 人心難測,無公平可言,親情,有時更需要一點(diǎn)運(yùn)氣。 依大晉的平均壽命,皇帝也到了這個玄妙的年紀(jì)。 皇帝暗暗琢磨著,要是后宮里也有妃子懷上就好了,一個身體機(jī)能開始衰退的男人,極需要讓他的女人懷孕,來證明他能力依然健全,這是尊嚴(yán)問題。 相比起端親王的正妃,顏歡歡只是一只小透明。 雖然存在感低,卻也有人惦記。 而且這個人,還是現(xiàn)時整個大晉,除了皇帝之外,存在感最高的人一一太子趙淵。 對得不到的女人,他向來長情,橫豎思念一下又不需要代價(jià),是以在風(fēng)花雪月的閑暇,聽到二弟的消息,他都會想起那個教他夢繞魂?duì)康呐?。這種不能宣之於口的愛慕,趙淵自然不會逢人就說,是以惟一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有三弟趙澈。 在他眼中,三弟翻不起風(fēng)浪,就算他去說了,別人亦只會覺得他為了爭儲,編這種可笑的事情來誣蔑太子。 趙淵的設(shè)想非常合理,但他也低估了自己在百官宗室眼中的風(fēng)流程度。 發(fā)生在別人身上會是荒謬的事情,如果主角是太子的話……嗯,沒毛病。 他惟一想對了的是,趙澈的確不想翻起什么風(fēng)浪,太子好好繼位,皇兄吃rou他喝rou湯,做個逍遙王爺就很滿足了 “三弟?!?/br> ……嗯,如果不用聽大哥無病□□就更好了。 “皇兄?” 一看大哥這憂愁的神色,趙澈就知道,他又魔怔了。 顏氏他也見過,帶著面紗,也能看出是位美人,聽母妃說,二哥側(cè)妃的確模樣水靈,但大哥壓根不缺美女,實(shí)在不懂他抓心撓肺地執(zhí)著什么。 當(dāng)然了,這話他是不會如實(shí)說出來的。 上次他這么開解他,被一句憂郁的‘三弟,你不懂愛’堵了回來,堵得他心服口服。 好吧,不懂愛就不懂愛。 “你上次說的話,我回去之后好好想過,”趙淵垂下眼簾,愁緒思憶如烏云,壓得他英俊的臉蒙上一層郁色:“你看,整個東宮要什么樣的美女沒有?可都不是她,我獨(dú)獨(dú)想要她?!?/br> “……” “弟妹診出了喜脈之后,我忍不住想……” “皇兄是擔(dān)憂父皇動搖嗎?” 趙澈的合理推測,迎來了太子看弱智的一瞥。 接著,太子虛著眸子望向高墻外的月亮,微微起眼睛,英俊的相貌,沉默不語,也像在思考意義深重的事,眉濃而修長,襯得雙眸如星,閃動著令人心碎的深情。 如果要為這一幕加上bgm,可能就是《一眼萬年》吧。 “父皇怎么會動搖?”趙淵將目光將回來,自負(fù)地勾了勾唇:“太子妃先懷上,是錦上添花,晚一步,也不礙事,你還懷疑我能力么?” 大晉炮王的威嚴(yán),不容侵犯。 “……” “我只是在想,萬一她也診出了喜脈,我該怎么辦?” 這也不關(guān)你的事啊?別吃咸蘿卜cao淡心了。 趙澈依舊一派恭敬地給出合理建議:“祝賀她?” 面對三弟的建議,趙淵閉了閉眼,將杯中物一口喝掉,重重放到桌上,彷佛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橫豎也是姓趙的,我可以當(dāng)做親生的養(yǎng)。” ……大哥??? “其實(shí)想想,生了孩子之后,她應(yīng)該會變得更別有一番韻味吧……”趙淵發(fā)揮著想象力,酒精溫暖了他的心,使他心胸更加廣闊,廣闊得可以包下世上一切不倫,他自覺大愛無疆,真愛無敵:“也不是壞事,你說是吧?三弟?!?/br> 三弟無語凝噎。 面對這個問題,趙澈只能微笑點(diǎn)頭了。 可能,他真的不懂愛。 又斟了一杯酒,趙淵的喜好總是異於常人,大晉流行風(fēng)味清爽的酒,他卻獨(dú)獨(dú)愛蜜酒,甜而醉人。他晃了晃杯中物,在月色下映著晶瑩的亮色,他愜意地微微瞇起眼睛,唇畔泛著同樣放松的微笑。 若不知其性情,真是位風(fēng)流倜侃的美男子。 他舉杯敬向趙澈。 “希望,我不會等她等得太久?!?/br> …… “哈啾!” 另一邊廂,顏歡歡狠狠打了個噴嚏,檀紋見狀旁刻找了件披肩出來,蓋到主子身上:“娘娘,有哪里不舒服嗎?” 轉(zhuǎn)天氣容易受寒,在這個小病都能要人命的年代,她真不敢拿自己的健康來賭,雖然感覺不算冷,但她依然將披風(fēng)裹緊了一點(diǎn)一一覺得不冷,是最信不過的一句話,等反應(yīng)過來冷,涼氣已經(jīng)入體了。既然做了要備孕的打算,即使不像徐王妃將自己當(dāng)作易碎品那些,恨不得一步都不踏出院子,她多少也要更顧全自己身體。 “怎么會,你主子強(qiáng)壯得很,一個可以打十個,”顏歡歡吸了吸鼻子:“一定是哪位小美人兒想我了。” …… “娘娘說的小美人兒,是王爺嗎?”檀紋處變不驚地接著主子的話。 “王爺……” 顏歡歡略加思索,隨即笑了起來:“他不小。” 檀紋想了想,也是,王爺人高馬大,又及笄了,的確不小了。 主仆二人就沒想到同一處去,顏歡歡知道她單純,伸手揉了揉她的臉。 打了一晚上的噴嚏,她都以為自己病了,不讓伺候的人靠太近,翌日清晨醒來,倒沒有頭昏腦脹的病征,就是間歇性的打噴嚏。檀紋擔(dān)心極了,就差沒將整條綿被裹在她身上。顏歡歡心里有數(shù),大抵是極輕微的感冒,或是犯了鼻炎。 里三層外三層的,裹成了個大粽子。 “娘娘,要不奴婢去求王妃通融一下,免了娘娘今日的請安?娘娘這樣子……” “想被免了請安,哪用得著這么麻煩?!?/br> 顏歡歡揮了揮手,捂住翹挺的鼻尖,由她扶著下床。 檀紋半信半疑,還是不贊同主子的做法一一王妃要是看見她這狼狽的模樣,能忍住不為難她嗎?不過主子心意已決,她也只能心里干著急了。 而在二十分鐘之后,現(xiàn)實(shí)證明了顏歡歡才是老司機(jī)。 別說為難她了,她連‘妾身向王妃娘娘請安’都沒說完,光是打了一下噴嚏,徐王妃便臉色大變退后了三步,讓她趕緊回偏院休息,免了她的請安。其神色之驚恐,簡直像末世文中碰見了喪尸,生怕她將病氣傳給了自己。 顏歡歡乘勝追擊,一臉?gòu)扇?,微微啞著嗓:“王妃娘娘,妾身許是身子弱了些,但應(yīng)當(dāng)不是嚴(yán)重的病,禮不可廢,妾身明日也會來向王妃娘娘請安的……” 得,這下不但讓她趕緊回去偏院歇著,還答應(yīng)待會就代她請?zhí)t(yī)來,其服務(wù)之周到,不明真相的人見了,恐怕都得感嘆一句端親王真是后院和睦,姐妹情深。 於是顏歡歡在正院打了個轉(zhuǎn)兒,屁.股都沒碰過椅子一下,就大搖大擺的打道回院了,看得檀紋嘆為觀止。 “娘娘真是料事如神?!?/br> “那當(dāng)然?!?/br> 神個毛,以徐王妃對腹中胎兒的重視程度,別說她在她面前打噴嚏了,便是臉色白了些,恐怕都會讓她趕緊回院子里呆著,別出來傳染她:“現(xiàn)在是她要我回院子里歇著,免了我請安的,我不欠她人情,規(guī)矩上也說得過去,她要是再小心點(diǎn),說不定這幾天我都可以睡到午時了?!?/br> 顏歡歡脫去棉祆,鉆進(jìn)被窩里,打了個哈欠:“正好,還有睡意,待會我醒來后,記得給我預(yù)備一壺溫水。” “是,娘娘?!?/br> 多喝熱水聽上去像是被用爛了的敷衍話,實(shí)際上,感冒去看醫(yī)生時,也多會給予同樣的建議一一說是熱水,其實(shí)溫水更加恰當(dāng),guntang的水傷喉嚨,放至溫?zé)?,暖乎乎的,效用如何,誰喝誰知道。 顏歡歡沾了枕頭就睡,醒來的時候,果真是午時了。 徐王妃如約請來了太醫(yī),診癥環(huán)境雖然有著許多下人從旁伺候,斷沒有孤男寡女的情況,但女子房間總不能讓其他男人踏入,是以在廳里遠(yuǎn)遠(yuǎn)地一見時,顏歡歡就笑了:“又見到秦太醫(yī)了。” 秦太醫(yī)被笑得心里直打鼓,別又是什么下藥吧。 他硬著頭皮問癥,聽了顏側(cè)妃的描述后,眉目放松了下來一一聽著像是風(fēng)寒,也可能是鼻鼽。他如實(shí)告之了自己的推測:“確切為何病癥,臣還須把脈確認(rèn)?!?/br> 顏歡歡也想是這點(diǎn)毛病,天氣轉(zhuǎn)得急就是煩人。 她利落地伸出手,手很白很細(xì),美人連手都好看,秦太醫(yī)卻雖是男人,無心欣賞,十分敬業(yè)的把起脈來。 這一把,原本放松的神色卻微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