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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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周過后,端親王府又恢復了正常。 徐王妃大著膽子關懷他之前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卻遭到臉色一冷拂袖而去,又在書房呆了一晚上。他人雖不知王爺為何晚膳用到一半中途離開正院,王妃也不會拿自己的丑事出來說,但顏歡歡向來是個伶俐人,變著法子打擦邊球,看到趙湛沉默下來,或是避開重點之后,就果斷地放棄了這個問題。 有些話,人不想說,就是真的不想說,瞎去關心,只會將人逼至爆發(fā)的臨界點。 自從懷有身孕之后,王爺來得雖然和以往一樣勤,但真是杜絕了房事,顏歡歡怕他憋久了忘了對她的沖動,回憶起現(xiàn)代的老司機上路知識,變著法子在王爺榻上像摸索出了青澀的方法替他解決,倒也頗得個中樂趣。 誰愛關心誰去,顏歡歡盡撿些輕松愉快的話題,眼見著將端親王哄得眉頭舒展開來了:“良妃娘娘常傳王妃娘娘進宮,一回也沒傳過我,今日張氏拿這個來擠兌我,可她也沒機會進宮啊,有什么好得意的?!?/br> 后院里有趣的事實在有限,她又不能跟他分享電視劇情節(jié),只能把請安時,無關痛癢的事?lián)熘f一說了。 他卻倏地話鋒一轉。 “顏歡?!?/br> “王爺?” 不會是因為張氏要發(fā)作她吧? 榻上,顏歡歡將身子窩在他懷里,仰臉,嬌憨的看住他。 他冷俊秀氣的眉眼像以玉雕成,無論何時觀看,都賞心悅目,也是她和他相處時能維持好心情的一大原因。 人帥,看著都爽。 “你見過太子么?” “和王妃娘娘進宮,向皇后娘娘請安敬茶時見過一回。” 顏歡歡如實回答,見他俊臉陰晴不定,心里警鈴大作,打足精神以應對接下來的發(fā)展。 趙湛在想什么? 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你覺得,他如何?” …… “我……豈可妄議太子殿下?!?/br> 顏歡歡懸崖勒住自己,想起太子與一般人那是真正的君臣有別,她一介婦人還評價太子?面子規(guī)矩得做足了,要是王爺讓她說下去,她才好說。果然,趙湛語氣略急的催促:“無妨,你我二人私下說的話,傳不到第三個人里去。你聽我的還是聽他的?” 這醋壇子掀得顏歡歡拙不及防,她只知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王爺意識不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笨拙,往常那么冷靜自持的一個人,急得沉著嗓,皺起的眼眉是滿滿的急躁,不需刻意留神,都能察覺到一陣酸味撲面而來。 她二話不說,定定地看住他,湊上去親了一下。 “當然是聽你的。” 趙湛神色略緩:“那你便說,如何看他?” “……我只見過太子一回,這也沒有機會聽到太子如何如何,對他實在沒有什么看法,”知道王爺急上頭了,男人也是人,不比女人理智多少,上頭了也照樣被情緒掌控。顏歡歡刻意擴寫要說的話,給他充分時間冷靜下來。 她低頭嘟囔:“平時在府里我都在想著王爺?shù)氖虑?,王爺想要我意見我都說不出個所以來,我是不是特別沒用?要是王妃娘娘,見識一定比我多?!?/br> 他抬起她的下巴時,就撞見了她滿眼的委屈,彷佛真的沒理解他話里的深意,在為自己的無能而生著悶氣一一是了,她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惱什么事?她一心都在想著他,太子如何,又與她何干。 只不過是皇兄一廂情愿而已。 趙湛以手臂環(huán)住她,半天不作聲,她乖順地任他抱著。 “是我孟浪了?!?/br> 這是他頭一回跟她道歉。 顏歡歡只裝作不解:“王爺何出此言?是我無能,沒幫到王爺……” “不是,” 他一頓:“你一直幫著我,無能的那個,或許是我才對。” 趙湛想,他也許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軟弱。 可以理解為何天子無情,人有了珍視之物,就會多疑不定,會怕失去。他不怕死,從進入這場賭局起就知道,一但落敗,就要奉上人頭,可是當知道了皇兄真對顏歡有意時,他卻忍不住的怕了,怕到一再問她,是不是只忠於自己。 就像所有被奪去的,重要的事物,都重疊到這個嬌小的姑娘身上。 趙湛低頭,吻她發(fā)頂,動作輕柔至極,生怕碰碎了她。 “都是我不好,是不是嚇到你了?以后不會了?!?/br> 他聲音低低的,確實存了歉意一一在后院,誰不想讓王爺欠自己的人情?有歉意更有愛意,想任性還是要權,好處都多的是!這餡餅來得又快又急,連她這等玲瓏心思,也給砸懵了。 顏歡歡簡直莫名其妙,只覺冥冥中是不是哪位活雷鋒給自己做了神助攻。 不遠處,趙淵打了個噴嚏,摸摸鼻尖,遙望月色,心想是不是端親王府的佳人受二弟欺負,想自己了 愣是猜中了一半。 可見只要堅持每天腦補,每天想象,總有一天,會和中獎號碼擦肩而過。 ☆、第075章 這是顏歡歡,第一次見到端親王如此失態(tài)。 情緒失控時,有男人會訴諸暴力,或是言語發(fā)泄,在這個無須尊重女性的年代,她做好了心理準備,橫豎自己是孕婦,他怎么也得忍住。 端親王顯然是人中的異類,他的失態(tài),在於默不作聲地摟住她,眼底翻滾著rou眼可見的陰郁欲│望,暴躁得讓顏歡歡以為他要暴起噬人一一可他又出奇地溫柔,似是在這種時刻,都知道不能傷害她。即使緊緊相擁,他也依然孤獨一人。 趙湛的情緒并不針對於她,以致於在不明就里的顏歡歡眼里,他和神經病沒分別,而她也不可能問出他所煩惱的事。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除了爭儲還有什么事能把他弄成這個樣子? 顏歡歡想象不了有多大的壓力,她只能嘗試去了解。 她輕輕撫摸他的眼角,不言不笑的時候,他俊秀的臉孔陰冷得像可以掉冰碴子,難怪皇帝不喜歡他。他被摸得眉毛一抖,垂眼看向她,擠出一個難看的笑一一他很少笑成這個樣子,可見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惡鬼也怕嚇到心上的小姑娘。 他低聲問:“睡不著?” “王爺,你不開心?!?/br> “沒有,”他先是否認,片刻,又矛盾地問她:“為什么說我不開心?” “我就是知道?!?/br> 她執(zhí)拗地再問,像個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想努力了解心上人的小可憐。 原以為王爺心煩的事與自己無關,顏歡歡才能作壁上觀。 都扯到自己了,而這時候的她,已經摸索到答案的邊緣,自是可以進一步深挖一一在別人還在苦惱怎么得寵的時候,她已經開始研究如何和他談戀愛。 要表現(xiàn)得為愛癡狂,背地里就要冷靜得愛他麻痹。 就像那句流傳得很廣,起源已不可考的心靈雞湯:你必須非常努力,才能看起來毫不費力。 惟一慶幸的是,顏歡歡對此頗為樂在其中。 趙湛睡下眼簾,笑意擴大三分,這回倒是真的笑了,笑得讓人心跳都要漏一拍,一半是嚇的,一半是被他俊美容顏所煞住。 “你說得對,我不開心,”他看住她:“想知道是為了什么事嗎?” 這時候,在顏歡歡面前,彷佛出現(xiàn)了兩個選項。 想,還是不想。 哪一個才能增加更多好感度,哪一個會觸發(fā)必死flag……不對,以她積累下來的好感度,應該不會觸發(fā)必死的小旗子。 電光石火之間,在顏歡歡腦海里掠過許多種考慮。 而最后,她的選擇是:“我只想為我心愛的人分憂,即使我愚鈍不堪,說不出一句有用的話,但……還是想分擔王爺你的難過。”她眸光堅定:“王爺,我想知道?!?/br> 語言的偽術,以情話為最。 這個選項,會是加好感度,還是減呢? 兩種都有可能,那顏歡歡決定遵從內心一一她太好奇,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有什么隱藏劇情沒打出來,光是想到這一點,她就渾身難受,憋得慌。 從理智的角度來看,得到更多情報,也有利於她以后的行動。 表面上是二選一,實際上利益比重讓可選的答案只剩下一個。 接下來,就看運氣了。 趙湛沉吟,思考有多少是能夠告訴她的。 女性地位低微其中一個好處,就是打探消息簡單,都認為沒有背叛的能力,跟著自己已經是最好的選擇。即使有所保留,也是怕其與娘家通氣,顏歡歡的娘家作風清廉,多年來安份得有點過分保守窩囊。要說有何值得注著的,就是這一輩的顏清頗有幾分才氣,且辦事謙遜謹慎,顏歡傳出喜訊后,亦不見他與同僚炫耀, 防的都是女人的男性家屬。 他向來愛才,因著顏歡,也對顏清多了幾分注意,多番暗中照顧觀察,若真是得用的人才,收為己用就直接是可靠親近的下屬。 爭儲和皇帝說給他的話,都是不能說的。 有太多不能說的話,可能每位城府深的人,都需要一個樹洞,小至偷雞摸狗,大至竊國盜世,都有個地放心一說的地方。 “你還記得,我說過,在我家里,大家都很喜歡吃荔枝么?” “我記得?!?/br> 顏歡歡屏息靜氣,知道他要用大量比喻,將每一句話都記得死死的,生怕漏了一個細節(jié),過后想再仔細推敲,都想不起來。穿越過來之后,她的記性真是越發(fā)見長了。 “我以前說不想要荔枝?!?/br> “荔枝確實好吃,我發(fā)現(xiàn),我想要,想要得不得了,”他說著,聲線溫和平淡,帶有些困惑:“可是荔枝有限,不夠分。爹想分給誰,我就認了吧樂其心,不違其志。荔枝沒有了,我還有梨、桃、葡萄、李子……但每一樣我鐘愛的,他們都要奪走。我怕以后分荔枝的人,連我的……” 趙湛目光落到懷里人的臉頰上:“連我的桃也想搶走。” 顏歡歡脫囗而出:“他愛吃桃?” “不,”他眸光漸深:“只是喜歡看我不痛快的樣子?!?/br> ……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