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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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全是為了顏歡歡,并不恰當,只是他對女│色需求淡漠,更不想額外費神於此。 就是美食人人都愛,都有需求,卻不是每個人都想暴飲暴食。 趙湛不想變成繡花針,更不想被傳作基佬,該納多少就納多少,如同應對必須處理的公文,態(tài)度嚴肅。 作者有話要說: 趕緊把上一章的作者有話說刪了(。) ☆、第117章 [番外001] 皇帝,真龍,天子,九五至尊…… 有著各種各樣的頭銜去稱呼站在權力頂端的人,愚民化是鞏固權力的好方法之一,千年來殼子變了,內(nèi)里的芯還是一樣。而大晉的人民還停留在圖個溫飽的階段,對他們說些神話似的描述,就足以對遙不可及,窮盡一生,連遠遠看上一眼都未必做到的階級產(chǎn)生敬畏。 太遠了,遠到難以起什么造反的念頭,只要不傷動筋骨地大片餓死,老百姓眼里只有每日要應付的農(nóng)活或是嫁娶兒女,怎會無端生出質(zhì)疑皇帝的念頭?即使有幾句不干不凈的抱怨,也會很快在勞動中掐滅了可笑的念頭。 權力,從皇帝,宗室,百官中以輻射狀散發(fā)出去。 越接近核心,越明了,那并非九頭六臂的神仙神獸,更甚是神仙指派的人,只是個會生老病死的凡人而已,於是有忠君,有獨尊儒術,罷黜百家,希望底下人忠心凜凜地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能夠把皇權放在首要的位置,凌駕於一切。 但皇帝的嫡長子,趙淵,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對自己是‘天子’的事深信不疑。 衣來張手,飯來張口,隨心所欲,心想事成……等等普通人想想就爽,或是想完了會訕笑自己意│yin得太過份的幻想,在趙淵眼里,就是理想當然的事情,他無法想象有人會違抗他的意思,除了同樣‘不是凡人’的父皇,連母后都要屈服在自己面子。 不過,他和母后感情很好,如非必要,他也不想為難她。 趙淵知道,自己所身處的環(huán)境有許多規(guī)矩,但只要他一個不高興,這些規(guī)矩就是一張廢紙,連擦屁.股的用處都稱不上?;书L子的屁│股嬌貴得很,由小宮女用綾羅綢緞去擦。而他本人從不會覺得這是什么奢侈之舉,若是有人質(zhì)疑他窮奢極侈,小趙淵甚至會睜大了漂亮而黑黝黝的眼瞳,好奇地瞅提問的人一眼一一不用這些擦屁│股,還能用什么擦? 活著每一天都是順心順意的,自然也不會有‘人’的概念,只能分作好用和不好用,漂亮和不記得長什么樣子的。 在趙淵的眼里,天下如此簡單,遲早是自己的。 直至在進學時,遇上了二弟。 那是一段非常不愉快的記憶,堪稱在皇宮小霸王的輝煌戰(zhàn)跡上蒙了一塊永遠擦不干凈的塵,不影響他尊貴身份,可就是怎么想怎么煩躁。 在很久之后,他的人刺殺成功,等同於用‘出奇不意的道具’取走了二弟的性命,沒了氣息成為一份再也不能跟他倔的rou,趙淵也沒多少征服的快感,只覺得他恁地惹人厭,死了都留下一堆不干不凈的尾巴。 惟有看見顏歡的時候,這份不能與人言說的焦躁感才稍為份放緩一一他在她身上,找回了優(yōu)越感,就像玩死二弟鐘愛的寵物、毀掉先生交付給他的文章、讓三弟竊去他當寶物似的鈴鐺。而顏歡,是二弟珍視的寶物,。 “他自己可能不知道,我猜你也沒看出來,” 辦了大事沒人知道,尤如錦衣夜行,作為兩兄弟最深切的紐帶,顏歡是很好的傾訴對像,比安親王還好上許多,都得謝謝良妃教導有方,安親王和二弟雖然是同母所出,感情卻比異母的還淡。說起舊事,已為新帝的趙淵有點眉飛色舞的味道:“二弟愛繃著張臉,只有在騙人的時候才會笑得跟朵花兒似的,當然,他無論擺出什么樣我都不喜歡他,怪招人嫌的,但看久了,我多少就明白他的喜怒,” 趙湛從小就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孩子。 一半天性,一半是被忽略出來的,當大哭吵鬧只會惹娘親嫌,讓胞弟更討喜的時候,慌張無措的孩子惟一學會的是緊緊抿著嘴巴,盡可能讓自己看上去乖巧些。 因為良妃讓他乖。 可是這副教科書般的‘乖巧’,落到書房小霸王大皇子眼里,卻非常的不順眼,一開始只是想給這個庶出的弟弟一點教訓,后來見他不言不語地抿著嘴,以為是個倔性子,於是試探越演越烈,無所不能的‘天子’,在這個只想乖巧討母妃歡喜的小東西上慘遭滑鐵盧。 面子掛不住,惱羞成怒,趙湛不懂如何分辯,更不知自己為何要承受這樣的惡意,到多少懂得的時候,已經(jīng)無法挽回,也不想挽回。 “我這人有點不好,就是對喜歡的人或是事物特別執(zhí)著,” 說到這里的時候,趙淵對他的女神眨了風流的一眼,彷佛在與她*:“現(xiàn)在想想,如果那時候,二弟像個普通娃兒那樣哭出來,可能我就收手了,你看他那個伴讀就很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就沒意思了。二弟不哭,倔著看我的樣子特別招我嫌,我就窮盡心思都想讓他哭出來,可惜,沒成功過幾回?!?/br> 他的語氣有些失落,挫敗,忿忿不平。 怎么可以違抗他? 顏貴妃在他英俊得冷酷的臉上輕易讀懂了這樣驕傲的情緒,他頂著張不好相處的俊顏,有時候卻毫不在乎地將所思所想攤在她面前一一她甚至拿不準他是不是想激怒她,拿傷害王爺?shù)氖聛碚f嘴,或是單純想發(fā)泄一下孩提時期的征戰(zhàn)失利。 “我很了解他,” 這句話說出來,趙淵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地笑起來,養(yǎng)得像玉般無瑕的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唇,孩子氣的小動作,顏貴妃不動聲息地順著他的話套下去:“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 “敵人,他也配嗎?”趙淵不屑地嗤笑了一下:“流著下賤血液的庶子而已,像三弟那樣懂事,當個閑散親王是夠了,想和我斗?他知道父皇為我費了多少心血么?最后像只耗子似的死在陰溝里,倒是恰如其分的下場?!?/br> 這只耗子差點把你連根拔起。 太子很少跟她說這種話,大部份時都是歡歡喜喜的風花雪月,兩人玩得盡興,只有很偶爾的時候,他才會將自己骨子里殘忍惡毒的一面亮給她看,連‘朕’這樣尊貴的自稱也忘個干凈,想嚇唬她,傷害她,又因為愛而極力忍耐著,學著珍惜。 這么一想,王爺讓他知道他并非無所不能,她又無形中教了他何為忍耐珍惜,真是兩個絕佳的人生導師。 顏貴妃勾起不痛不癢的,抽離的微笑,彷佛不大在乎他在說什么:“皇上很了解他?” “你跟了他好一段時日,是不是覺得這個男人很沒趣?我知道他把你放心上了,才會做出那么沖動的舉動,換了我,會派最親近信任的人去接你一一畢竟我有任何閃失,你活著跟死了也沒分別。” 而趙湛顯然不這么覺得。 趙淵興沖沖地說下去,他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她,不想錯過她任何神色變化:“我想看他失態(tài),想得抓心撓肺的,可他委實藏得深,只能籍著些風吹草動,也算是聊勝於無了。” 二弟視若珍寶的女人,依舊是嬌滴滴的美艷著,弄哭一個女人,想來是比整哭二弟簡單多了,可是他又舍不得,多少能明白二弟為何會對她神魂顛倒一一確實是個好女人,和他見過,玩過的任何一個都不一樣。 “歡歡,其實你真的不用怕我?!?/br> “皇上?” 顏貴妃以為他要說,重復過無數(shù)次的表白。 “怎么說,我倆也算是兄弟一場,一個他不要命也要保護的女人,我怎么也不能折騰壞了,”趙淵抿了抿唇,像是新奇於自己居然說出了這么人性的話,彷佛渾身上下都閃動著佛光,一閃而過:“但是有個問題,我想,我有必要代二弟問一問你,” “皇上請說。” “歡歡愿意為二弟去死嗎?” “當然不愿意?!?/br> 顏貴妃笑睨他一眼,像皇上故意用早知答案的問題來戲弄她,她垂下眼簾:“皇上,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勇氣,活得好好的,何必動不動就提死去活來的事情?今朝有酒今朝醉,妾身先飲為敬。” 除了對寵冠后宮的二嫁女,趙淵對所有事物的興致都像是只有三分鐘,很快被其他更有趣的事情轉(zhuǎn)移過去。他的執(zhí)著,更像是一種又驚又怒的委屈,沒長大過,只是擁有的權力越來越大,由父皇交到他手中,為他所用,可以對著整個天下耍性子。 趙淵被有技巧的歡聲笑語灌至半醉,薄唇揚起暈乎乎的弧度。 回想起來,除了歡歡,其實還有一個人讓他著了魔一樣的執(zhí)著……是誰來著? 酒精取代了水,溫柔地浸泡著皇帝的腦子。 對,是二弟。 惦記著讓那張漂亮而倔強的臉哭出來,惦記了好久好久,死后鞭尸,也缺少了那點該有的味道,惟有穿越時空,讓小小的二弟哭花臉失態(tài),才算心滿意足。可惜,皇權再只手遮天,也無法逆轉(zhuǎn)已經(jīng)流逝的時間。 小趙湛繃住了臉,留給任性的皇兄一份不知所措的決絕。 ☆、第118章 118 秀女的去向,由后宮三巨頭決定,皇帝有一票否決權。 趙湛委實不愛管這種煩心事,他記憶力好,走過一輪的秀女姓氏出身都能記住,便交代了徐皇后要納進來的大概人數(shù),必然不要的和一定要留的秀女列一個名單,其余隨她去定。這可說是徐皇后上任后第一件重大的差事,自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議了個名單之后,先不張聲,去東華宮請教太后,裝作自己什么都沒決定。 太后一輩子沒碰過鳳印,上有四妃,下有兩個孩子要照顧,即使上面的宮妃都病絕了,宮務都與她無緣。一下子躍升為太后,不止可以插手宮務,還可以把掌鳳印的皇后當小弟使喚,當然百般興奮。 徐皇后此舉,甚得她深。 她本來對皇上直接將決定秀女的事情交給徐皇后,已經(jīng)非常不滿。 徐皇后不曉得二人矛盾,還以為只能皇上信任她能力,想交給她全權來辦。 這也猜中了一半,趙湛的確信任她辦事一一不然要皇后做什么?他本就沒向往過舉案齊眉的夫妻生活,對皇后是敬重和信任她辦事,將后宮處理得井井有條,別要他cao心。 要不是戀愛狂魔顏歡歡一直開發(fā)他,更不可能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 無論是太后,還是先帝,都沒教過他。 “只納二十個?”太后聽了就不能接受:“六宮有制,先帝不好女│色,有位份的宮妃也有百名以上,皇上這般行事,有違規(guī)矩……” 她福至心靈,想到那顆眼中釘:“莫不是有人在背后胡亂攛掇皇上?皇后,你可要好好勸他,這回的秀女,哀家瞅著都不錯,二十個是太少了?!?/br> 徐皇后為妻,自是希望納得越少越好。 太后是婆婆看媳婦,雖然跟趙湛略有齷語,也覺得親兒子配得上任何女人,而且越多越好。 “這……皇上的意思,臣妾勸過了?!?/br> 徐皇后心想,你老人家事真多。 太后嘆氣,倒沒全怪皇后,雖然她和兒子感情淡薄,但對他行事作風還是有大概的了解一一在澈兒會溜出宮尋歡的時候,長他兩歲的趙湛在指導宮女身上學會了如何正確地行房事之后,不但沒再碰過那位宮女,連她打發(fā)過去,模樣水靈些的宮女都沒入他的眼。 在不好女│色這事上,最像先帝的,卻是不得他心的趙湛。 她想過再勸勸兒子,但皇上以政事甚忙的理由,許久沒到東華宮請安,只每日遣人送不同樣式的補品來以表孝心,也全了太后的臉面。 於是秀女名單的事,就定下來了。 徐皇后感激皇上的信任,自擬了位份后,再等他來翊坤宮時與他商量。 趙湛過目了一遍皇后擬好的位份,人數(shù)與他定的無大出入,五品以下都是充數(shù)的,沒有格外需要注意的出身,於是目光便落到了五品以上的數(shù)人。 “伏氏……尚書左丞的女兒,位份可以提一提,貴人差不多了。劉氏在殿選上失態(tài),不堪婕妤之位,降作美人。” 徐皇為眸光一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他向來最討厭不守規(guī)矩,整日想著上位的女人,但劉潤茗的爹是最近為新帝一派主力之一的大理寺卿。相反,他刻意提到,要往上提一提的伏氏,卻是前左相一系的,只是東窗事發(fā)之后撇得很清,沒被牽連進去。世家大族之間都有來往,據(jù)徐皇后所知,伏家原本是不打算將嫡女送進宮來,而是給她好好婚配一段姻緣的,當時她雖覺得此女無大志,卻也有點羨慕。 現(xiàn)在把她送進宮來,或許有江山易主的原因在,徐皇后唏噓。 劉潤茗在殿選上那般莽撞,能被皇上定為一定要納進宮的其中之一位秀女,她該感謝自己投了個好胎,只要是大理寺卿的女兒,不管是圓是扁還是一只異形,都能得到一個相對體面的位份。不過既然皇上特意開口點明不讓她成為是屆秀女里位份最高的,可見是真的不喜她的做派。 徐皇后想得很多,也揣測著皇上的態(tài)度。 趙湛抬眼,眸光淡泊,將自己用意淺白地解釋:“雖然前朝有將嫡女送進朕后宮來的傳統(tǒng),但朕認為,后宮宮妃如何行事,應該和前朝其父族的權勢官位割裂開來,免得恃權而驕,像劉氏在殿選上故作驚人之舉,實不可取,此風不可長?!彼锤心吧撕鷣y整些能引起他注意的‘驚喜’,自是不希望再有同類事件發(fā)生。 管你爹在朝堂上是否得寵的臣子,后宮的另一套規(guī)矩你們都得守著。 他解釋得如此明白,怕作為他伙伴的徐皇后不懂他用意,錯誤解讀,是又確認問道:“皇后可是明白了?” “臣妾明白了?!?/br> 徐皇后心情復雜,腹誹他若是如此重視規(guī)矩,又豈會專寵顏貴妃一人,甚至為了她下了太后的臉面。不過這些話,也就藏在肚子里打個轉(zhuǎn)兒,萬萬不能說出來招他厭。 其余的位份,趙湛都沒有異議,於是這屆秀女的去向,總算是定下來了。 剩下的分宮殿,由於全都不至一宮主位的身份,稀落地安排進去就是一一二十個,實在是太少了,要填滿一半都做不到,倒是住得舒適。 想起皇上臨走前的叮囑‘不要將秀女安排進長樂宮’,徐皇后又訕笑,誰能比那位過得舒坦呢。 分府出宮當王爺之后,趙湛已經(jīng)從和平的后院幻想中清醒過來,他成婚前一直以為,只要自己誰也不寵,敬重正室,就可以每日沉迷書房,不會發(fā)生那些爭寵撕逼的煩心事。而很顯然,如果他可以不納妾,或是生為平頭百姓的話,的確能夠如此??上?,無論是王爺還是皇帝,前者爹娘能名正言順的塞人進府,后者他少去三天后宮,就有人cao心他是不是某些功能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