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在生存游戲里當(dāng)喪尸、庶女奮斗日常、一不小心捅破天、快穿之無限治愈、匹馬戍梁州、當(dāng)龍是一種怎樣的體驗、上色、一念鐘情:墨少的專屬嬌妻、【咒回】嫖男人合集、網(wǎng)癮辣媽,擺爛養(yǎng)崽
余喬靠在他肩上偷笑,“知道了,我信你?!?/br> “嗯,走吧,到了給我電話?!彼麚]揮手就要走,并不打算在月臺上目送她離開。 余喬說:“陳繼川,以后做事,多想想我?!?/br> 陳繼川一手插兜,應(yīng)了句,“我盡量?!?/br> 她最后再環(huán)抱他,踮起腳吻他,“來看我?!?/br> 她眼角淚痣泛著水光,讓人心揪。 他抬手撫她眼角,“又瞎哭什么,肯定去找你?!?/br> “沒哭。”她扭過頭,匆匆上車。 余喬找到到座位才發(fā)現(xiàn),陳繼川已經(jīng)走了,只留下空空的月臺與突如其來的雨。 她打開那天在花店他寫給她的卡片,他的字跡清晰,下筆剛硬。 他說—— “瑞麗的風(fēng)和云都很美 但我只看得到你” “我也是……” 她合上卡片,輕聲說。 ☆、第18章 懲戒 第十八章懲戒 宋兆峰將紙巾遞給她,言語上對陳繼川仍然很不屑,“就那么喜歡那個小流氓?” 余喬展開紙巾在眼皮上按了按,“他沒你想的那么壞?!?/br> “肯定也沒你想的那么好?!?/br> “宋兆峰?!庇鄦叹徔跉庹f,“再說下去,朋友都沒得做了?!?/br> “好好好,我閉嘴,打落牙齒和血吞?!彼麛Q開礦泉水瓶先送她面前,再開一瓶自己喝,等火車開動后,忽然說,“想好怎么和伯母交代沒有?” 余喬垂眼看腳尖,“我和他的事情,晚一點(diǎn)再說?!?/br> 宋兆峰失笑,“你還知道害怕?!?/br> 余喬木然,“我不是害怕……其實(shí)也對,我是真的害怕?!?/br> 然而她具體在害怕什么,卻又不肯細(xì)說。 陳繼川走出車站的時候天色還早,因為有事要辦,他的步伐比平常更急。 剛上車就接到孟偉電話,小毛孩著急表功,一接電話趕緊說:“哥,人我給你找著了,慫得很,問什么都說?!?/br> 陳繼川拉上車門,一手搭著搖下的車窗,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確定沒找錯人?” 孟偉拍胸脯保證,“放心吧哥,就這么個破鎮(zhèn)子,我什么人不認(rèn)識?什么人找不著?。恳义e了我跟你姓。” “行,我就來。”他掛斷電話,發(fā)動引擎。 雨停了。 陳繼川把車停在一座小土坡上,繞過去,土坡背面孟偉和另外兩個壯實(shí)的年輕人正扛著鐵鍬埋頭挖坑。 孟偉借來的紅色出租車旁綁了個穿深藍(lán)色棉襖的白頭發(fā)老男人,正蜷成一團(tuán),瑟瑟縮縮發(fā)抖。 孟偉迎上來,朝他一努嘴,“倆老頭死了一個,還剩一個,找著的時候正路口打麻將呢,過得真他媽逍遙。” “嗯。” 陳繼川低頭把煙叼在嘴里,走到被綁在車轱轆旁的老頭面前。 他用鞋尖碰了碰他,“知道為什么找你不?” 那老頭整個人都灰撲撲的,猛地?fù)u著頭說:“我……我沒欠你錢啊……我也沒得罪人啊……” 陳繼川蹲下來和他平視,一皺眉,嚇得人一縮,“譚建國是吧?” “這名字同名同姓的多,年輕人,你肯定找錯人了……” “鎮(zhèn)上小學(xué)看大門的校工就你一個姓譚。” “我……我……” 陳繼川問:“跟張紅偉一起糟蹋小姑娘的事兒還記得不?” 譚建國大驚,癡癡呆呆望著他,半晌不回話。 陳繼川嗤一聲,嘴角上翹,很是不屑,“還是你他媽糟蹋的人太多了,數(shù)不過來啊?!?/br> “不……不是……我都這個年紀(jì)了,我還能怎么我……” “呵——閻王老子找你算賬,你還跟人辯時效呢?!彼话蚜嘧∽T建國的領(lǐng)子,把他拖到剛埋好的土坑邊上,一腳踹進(jìn)去。 孟偉在旁邊看熱鬧,比誰都興奮,“哎喲喂,你個老頭還能有本事得罪我川哥,可以啊,真他媽能耐!” 陳繼川把煙扔了,一腳踩滅,喊一聲,“埋!” 孟偉屁顛顛的就去拿鐵鍬,比誰都勤快。 譚建國拼著最后一口氣往上爬,剛抬腳,腦袋頂上就來了個黑漆漆讓他不敢再動的玩意。 陳繼川站在坑邊,輕描淡寫地說:“你這輩子,恐怕從來沒想過會為這事遭報應(yīng)吧。” “我真沒有……真沒有……真沒有?。。 弊T建國哭了,皺巴巴的老臉上眼淚鼻涕纏成一團(tuán),哪還有他當(dāng)年恐嚇小女孩、上下其手盡情享受的風(fēng)光? 徹頭徹尾一條老狗。 云南松散的紅土撲撲簌簌往下落,很快埋了他半身。 陳繼川冷冷看著,即便雙手插兜,坑底的譚建國也再不敢往前挪一步。 “孬種?!彼麖难揽p里擠出來這兩個字,“就他媽知道欺負(fù)你比弱的,在丁點(diǎn)大的孩子身上找快感,你他媽配做人?” 譚建國幾乎是嚎出來,“我是畜生!我是雜種……我是他媽的□□的老畜生!你行行好,大哥,行行好,放我一條活路,我保證什么都不說……您真沒必要為了我這么個老雜種擔(dān)一條人命……” 孟偉放下鐵鍬,看著譚建國一個勁傻樂,“我說你,知道我誰嗎?知道我川哥什么來頭嗎?老子會怕這個?埋了就埋了,就當(dāng)埋條狗。” 陳繼川蹲下來,用那管黑漆漆的東西敲譚建國的腦袋,“哎,哎,我問你。” 等譚建國擺正臉?biāo)耪f:“當(dāng)年在印刷廠,那孩子也這么求過你吧?也這么哭著求你放了她吧?你怎么做的,嗯?說,說出來給你哥聽聽?!?/br> “真沒有……” 陳繼川不耐煩地?fù)狭藫厦碱^,轉(zhuǎn)過臉“啪”一下給了譚建國一耳光,打得他歪倒再土坑邊上,又再哭哭啼啼哼哼唧唧。 孟偉又把人踹回來,用腳撥弄正了,還對著陳繼川。 陳繼川再問:“說不說?” 譚建國憋住了,抽著氣說:“我說,我說,我都說……”人生最美時光總是記在腦海,何況他多年來反復(fù)回味,哪能不記得呢?就連她穿什么衣服,扎什么小辮兒都記得清清楚楚,“我當(dāng)時說,哭什么哭,伯伯什么也不干,就抱抱你,看你可愛嘛……” 知不知道自己生病了?伯伯給你治治才能好。 敢齜我? 還真跑了? 好啊,伯伯跟你捉迷藏。 來了,一、二、三、四…… 小寶貝,我瞅見你腿了…… 還跑?哈,看你還能往哪跑………… 土已經(jīng)埋過譚建國肩膀,陳繼川站起來,覺得頸后有千斤重。 世上的事真他媽有意思。 誰說天道好輪回? 誰唱的善惡到頭終有報? 我只看見,殺人放火的照樣登高樓。 行善積德的終年無好日。 去他媽的老天爺。 譚建國不停求饒,到這時候才知道后悔,后悔當(dāng)初沒掐死余喬,一了百了。 還剩最后一培土,孟偉問:“哥,我埋了啊。” 陳繼川卻問:“讓你買的電話卡買了嗎?” 孟偉道:“買了?!?/br> “打電話報警,就說你路上遇到個想活埋自殺的,你見義勇為,給他把腦袋從土里扒出來了?!?/br> “不是吧?就這樣?” 陳繼川沒回他,他心里悶,一個人叼著煙回到車?yán)?,發(fā)了會愣,忽然拿起手機(jī)撥余喬電話。 “陳繼川?” “哎,是我?!钡嚷牭剿穆曇羲判陌?,于是隨口問,“到哪兒了?” “剛過大理?!?/br> “想我了沒?” “想了?!庇鄦汤蠈?shí)回答。 他得意地笑,笑完之后嘆了口氣說:“我也想你了?!?/br> 余喬沒出聲,他接著問:“是不是挺傻的?” “是有一點(diǎn),不過挺可愛的。” “完了,我一鐵血真漢子到你嘴里怎么跟小白臉?biāo)频?,哎余喬,你這口味可真是與眾不同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