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在生存游戲里當(dāng)喪尸、庶女奮斗日常、一不小心捅破天、快穿之無限治愈、匹馬戍梁州、當(dāng)龍是一種怎樣的體驗、上色、一念鐘情:墨少的專屬嬌妻、【咒回】嫖男人合集、網(wǎng)癮辣媽,擺爛養(yǎng)崽
王蕓臉上難看,但依然跟上來,送他到門口,“你自己跟你二叔說,我懶得替你們帶話,那你準(zhǔn)備干什么?就這么瞎混?我公司還缺個保安隊長……” “哎喲,不錯啊媽,從前讓我辭職當(dāng)保安,今兒終于舍得給我升職當(dāng)隊長啦。” 王蕓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恨他恨得牙癢癢,“你這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真跟你爸一模一樣,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啊攤上你們兩父子,沒一個能給我?guī)桶咽值??!?/br> “您還是找別人吧,我下一步準(zhǔn)備當(dāng)家庭婦男?!?/br> “你閉嘴!信不信我抽死你!” 陳繼川抖了抖夾克領(lǐng)子,到玄關(guān)把鞋換上,湊過來壓低聲音音和王蕓說:“您就別瞎cao心了,我給您找那兒媳婦兒可比錢佳漂亮多了?!?/br> “你真找了?”她哪能相信他的話,畢竟他在她這兒的個人信用早已經(jīng)是負(fù)無窮。 “真的,就比舒淇差點兒,回頭給她整個雀斑就差不多了?!彼χ淹跏|往里推,轉(zhuǎn)過身卻換了一張臉孔,眉未蹙,悶聲不響,與方才的鮮活判若兩人。 叮咚,電梯到戶。 王蕓一直到他進(jìn)電梯才肯回屋,他一走,家里立刻靜得像一座冰窟。 面對錢佳,她忽而悵然,“這孩子……從小就不樂意待家里……” 到眼前才想起,二十多年間她竟沒有多少與他相伴的日子。 ☆、第45章 爭執(zhí) 第四十四章爭執(zhí) 陳繼川回到南山公寓的時候時鐘剛剛走到下午三點,陽光從落地窗下透進(jìn)來,令空氣都染上一層安寧。 余喬還沒回來,他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抽了會兒煙。 云在天邊,時間緩慢,風(fēng)從窗戶縫隙里鉆進(jìn)來,悄悄吹散了氤氳在眼前的煙霧。 他忽然起身,拿好拖把和清潔劑,開始干活。 等他把屋子收拾完,又跑了趟超市把冰箱塞滿,余喬仍然沒有消息。 天漸漸黑,他翹著腳癱在沙發(fā)上看電影,電影世界里喪尸遍地,血rou模糊,百無聊賴當(dāng)中,他換了個臺,他想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小清新愛情片,借幾句雞湯撫慰心靈。 但其實他平均兩分鐘翻一次手機,什么情節(jié)都不記得。 明明心里著急,卻硬挺著就是不肯主動發(fā)信息打電話,問一問她現(xiàn)在在哪,全都因為他還堵著一口氣,梗著脖子不肯輕易認(rèn)輸。 她一面和他說深情不變,一面去相親看房準(zhǔn)備結(jié)婚? 撞上了連人都不敢認(rèn),他得有多挫???他承認(rèn)他是有缺陷,有遺憾,但中午的場景還是太令人難堪。 一想起來就仿佛一根刺扎在心頭,錐心刺骨地疼。 他最難以理解的是,她生氣生得理直氣壯,一眨眼扭頭就跑,跑到現(xiàn)在還沒消息。 越想越氣,他氣得從沙發(fā)上跳起來,繞著客廳走來走去。 王八蛋余喬—— 他總算體會到從前余喬咬牙切齒的心情。 終于,電視臺開始插播夜間新聞,十點半,他再也等不下去,拿起手機撥余喬電話。 響完三聲之后,電話掛了。 他望著手機發(fā)愣,認(rèn)為余喬這個一生氣就不理人不聯(lián)絡(luò)的臭毛病一定得改。 所以他緊接著打了第二通、第三通。 他嘴里叨叨,真他媽見了鬼了,回回都不肯接。 陳繼川在他鍥而不舍打電話的過程當(dāng)中,已經(jīng)腦補出完整兇案現(xiàn)場,胸大無腦的女青年深夜飲醉,被從小孤僻的連環(huán)殺手帶到海邊垃圾場。 不能等了! 他立刻站起來打電話給田一峰,“哪兒呢你?知道陸小曼在哪嗎?” “找余喬吧你?!碧镆环遄诠卉嚿?,正好要去接陸小曼,“把人惹毛了滿世界到處找?沒想到啊,你季川也有今天?!?/br> “少廢話,給個地址,我去接人?!?/br> “行行行,老子橫不過你,行了吧?!碧镆环鍒蟪龅刂?,陳繼川拿上鑰匙出門,二十分鐘之后在ktv門口和田一峰匯合。 田一峰穿一件破破爛爛的舊皮衣,再加上破洞牛仔褲,看起來像個滿街討飯的乞丐。 他伸手拍了拍陳繼川肩膀,面露不忍,“我是聽說喝醉了,叫我過來救急。你說你到底干了什么?把人余喬氣成那樣?你要說小曼喝酒我還信點兒,余喬?人多文靜一姑娘啊,你也忍心?” 陳繼川懶得和他解釋,只顧著低頭走路,還沒進(jìn)房間就聽見陸小曼扯著嗓子亂嚎,陳繼川嘖嘖兩聲,握著門把手問田一峰,“你說咱們倆誰比較倒霉?” 田一峰搖頭,“你是沒見過陸小曼橫起來那股勁,武則天也就這樣了?!?/br> 倆人同病相憐,一前一后進(jìn)了202的門。 陸小曼抱著話筒唱《向天再借五百年》,滿臉通紅,顯然是喝高了。 而余喬坐在角落里,一個人抽煙發(fā)愣,一點聲響都沒有。 田一峰湊在陳繼川耳邊說:“我覺得還是你比較倒霉,畢竟會咬人的狗不叫?!?/br> 陳繼川踹他,“放你媽的屁?!?/br> 他站在門邊看著余喬,像一尊佛,一動不動。 田一峰已經(jīng)去拉陸小曼,兩個人拉著拉著就纏在一起了,陸小曼噘著嘴撒嬌,田一峰無比耐心地配合。 只有余喬和陳繼川,在吵鬧的音樂聲中沉默對望,活生生一對仇人。 “哎,美女,有屋檐的地兒都不讓抽煙?!痹捯怀隹谒秃蠡诹?,對于低頭道歉求原諒這事兒吧,他實在不太熟練。 一般來說都是別人哄他來著,不過也是因為他從前交往的人里面,jiejie輩的比較多,都讓著他。 余喬也讓著他。 她收回目光,彎下腰把半支煙摁在紙杯里,揣上包對小曼說:“我先走了,回頭再聯(lián)系?!?/br> 話說完,繞開陳繼川徑直往外走,自始至終都當(dāng)他不存在。 陳繼川垂下肩,嘆一口氣,轉(zhuǎn)身去追。 余喬的腳步很快,他還在大堂時她已經(jīng)招手?jǐn)r下出租車,上車就要走。 好在他腿長,三兩步跨上去,在司機起步之前坐上車,把余喬擠到角落。 她報地址,之后一句話也不肯多說。 車內(nèi)氣氛壓抑,他也有委屈,但他承擔(dān)臉皮厚這一優(yōu)點,沉默中伸出手去搭她手背。 沒料到她立馬抽開,反手啪一下打在他手背上,比耳光都響。 陳繼川的手瞬時就紅了,他覺得尷尬,偷偷看一眼出租車司機,好在司機對后座的男女并沒有太大興趣,他慶幸地?fù)现竽X勺老老實實去看窗外風(fēng)景。 下車后兩個人仍然一前一后埋頭走路,相互之間都不搭理。 進(jìn)了門,他在玄關(guān)換鞋的時候想,恐怕這會是一場持久戰(zhàn),但他也絕不會輕易認(rèn)輸,他跟一般的沒有尊嚴(yán)的男性不一樣。 誰知道突然腦袋一嗡,他被余喬的皮包砸中,顱內(nèi)震蕩,眼冒金星。 他捂著額頭轉(zhuǎn)過身看她,余喬站在陽臺邊上,怒氣沖沖,活像一只盛怒中的母獅子。 “哎……哎!行了??!”他剛要開口,余喬緊接著就從茶幾上抓起一只水杯往他身上砸,之后是煙盒、雜志、大蘋果。 陳繼川左突右閃好不容易站到她身邊,一下抱住她,將她雙手困在背后,低下頭,看著她憤怒的面孔,突然間莫名其妙的笑了出來,“行了行了,適可而止啊,把我砸壞了你不心疼啊?” 余喬氣到極點,呼吸加速,看起來仿佛剛跑過八百米體測,正在卯足鏡喘氣,“你滾,你這個王八蛋,你去找你師妹,去找錢佳,你跟著我回來干什么!” “噢,我還沒說你腳踏兩條船,你倒先氣上了?我他媽哪知道她會去?碰巧遇上了我有什么辦法?也跟你似的掉頭就跑?” 余喬根本聽不進(jìn)去,她憋了一天正在氣頭上,哪可能是他三言兩語就能勸好?她開始拼了命的掙扎,手上掙不開就用牙咬,陳繼川的肩膀讓她咬出一排壓印,還滲著血,疼得他手一松,她立馬推開他站到沙發(fā)上去,抓著靠墊就砸他。 陳繼川又跟過來,生怕她瘋瘋癲癲的一不小心把自己摔個狗吃屎。 但她的神經(jīng)病按鈕似乎突然間被激活,今夜余喬見圓月變身,是個嗜血好戰(zhàn)的女狼人,前天剛做完膠的指甲堅固可靠,一下接一下往他身上齜。 陳繼川這輩子都沒遇到過余喬這么難纏的對手,舍不得下狠勁拿她,她就越發(fā)地過分,指甲又尖又利,抓得他臉上脖子上一道一道的全是血痕。 好不容易在混亂中困住她兩只爪子,隨手用窗簾繩一扎,她就只剩兩條小腿還能蹦跶。 萬幸她終于累了,耗完了一身力氣,跌坐在沙發(fā)上,一個勁地喘氣。當(dāng)然,還不忘拿眼珠子瞪他,恨他恨得牙癢癢。 陳繼川摸了摸顴骨上的一道指甲印,疼得半張臉都歪了,滿身警戒地坐在余喬斜對面,無可奈何地問:“瘋夠了?” 余喬咬牙,“陳繼川,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腳踏兩條船的表子?” 陳繼川低著頭重重地嘆出一口氣,“我真……今天到底誰的錯?。堪。可衔缡悄愀“啄樢黄鹂捶?,一起商量結(jié)婚,我沒記錯吧?” “對,是我騙了你,我背著你去相親,背著你和高江結(jié)婚,我從一開始就是在玩你?!彼蓝⒅瑦郝晲簹獾匕褖氖露紤?yīng)了,“我明天一早就要跟高江去民政局登記,以后怎么樣你自己看著辦?!?/br> 陳繼川一聽,反而樂了,拍著大腿說:“行啊,以后我就給你當(dāng)小三了,回頭余老板你的給我張金卡,也讓我過把有錢隨便花的癮?!?/br> “王八蛋!” “順著你說你也不樂意,到底要怎么樣?” “你去找錢佳吧,反正我做什么你都不滿意……” “我今天都把人氣哭了,還讓我去找她,上門討耳刮子?” “去找你你不理,求你你也不應(yīng),買好東西送過去,結(jié)果就是送上門看你和小師妹卿卿我我……” 陳繼川急了,“我跟她怎么了我?我連她手指頭都碰過一下。” “什么睡夠了別指望你負(fù)責(zé),又說讓我懂事一點,無非是一夜情,天亮就忘,完了還要讓我自認(rèn)倒霉,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你面前,三年了,我等了三年,我爸死了,該還的債他都還清了,我還欠你什么?陳繼川,我還欠你什么?”酒后最易動情,她方才怒到極點,眼下是傷心到極點,原本已經(jīng)決定不再提起的過去,在酒精的推助下蜂擁而至,她逃不開,陷入泥潭不能自拔。 “我那時候……” “陳繼川,你們眼里難道我就不是人嗎?難道我就不會痛嗎?難道我就不能有一丁點讓你們不如意的地方嗎?”她彎下腰,哭得接不上氣,“我也是人……我也會怕……我也會難過……陳繼川你太壞了,太壞了……” 他心頭一酸,坐到她身邊,攬住她肩膀,讓她在自己懷里哭。 他說:“對不起啊余喬,上午我看見你就該撒腿跑……” “你滾!” “好好好,我滾我滾,我王八蛋,我不是人,我向你道歉,我禽獸不如。”他不擅長道歉,說著說著就開始語無倫次。 余喬抽抽噎噎說:“你不是怪我嗎?你認(rèn)什么錯?你鬧啊,你發(fā)火啊,你去找備胎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