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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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娘也算是抬進來的貴妾,她生了兒子后,生怕夫人尋了理由把兒子抱走,故此看得緊緊的。也因為只有這一個兒子,便百般溺愛,過于縱容,才導(dǎo)致今日的方庾一事無成。 定北侯夫人沒有出聲,眼底卻是閃過一抹不屑。 把方庾報過來?豈不是要了王姨娘的命?她也懶得替這些人管兒子。 眼前方庭惹出來的是大事,定北侯夫人也只得專注先把這件事解決了。南安侯府恐怕也在詢問安六娘,等到今日有了結(jié)果,明日恐怕就要來責(zé)問的。 故此定北侯夫人又把今日聽到的、看到的通通跟定北侯又說了一遍。 直到金烏西沉,才聽到小丫鬟進來通稟,說是四爺回來了。 定北侯讓他即刻過來。 今日成了事,又收了不少財物,方庾心中正高興著往院子走,只看到嫡母身邊的丫鬟過來,說是侯爺和夫人請他過去。 方庾的心猛地一跳,頓時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可父親和嫡母讓他過去,他又推脫不得,只得把編好的話在心中又過了一遍,這才慢吞吞的往正院走去。 ****** 第二日一早,安然便起床梳洗,用過早飯后,牽著依依不舍的嘉娘,去了云陽郡主的正院。 譚尚書已經(jīng)去了早朝,云陽郡主處剛撤了早飯,見安然過來,忙讓她坐下。 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只聽丫鬟來通報說,毅郡王府的世子妃過來了。兩人皆是吃了一驚,安然忙跟云陽郡主說了一聲,便迎出去接著三娘。 “三姐,您怎么過來的?”安然在垂花門前遇到了三娘。 三娘含笑看著她,道:“我來接你回家,你不高興嗎?” 安然覺得沒這么簡單,本來三娘說好要回南安侯府的。來云陽郡主這兒若是順路倒也罷了,偏生還要繞些遠路。 她再問,三娘卻是什么都不說了。 等到了云陽郡主的正院,三娘給云陽郡主見過禮,便要求單獨跟云陽郡主說會兒話。 “既是如此,嘉娘你陪著jiejie去看看箱籠都收拾好沒有?!痹脐柨ぶ餍Φ溃骸拔液腿镎f話。” 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簾外,三娘才道:“郡主,今日冒昧打擾。您知道我性子直,心里是個藏不住話的,有些事還想跟您說說?!?/br> 云陽郡主對三娘印象還不錯,知道她今日前來大半是為了九娘的事,故此便笑著點了點頭。 “恐怕九娘已經(jīng)跟您說了,曾經(jīng)她跟方庭算是議過親,后來謠言的事傳出來,定北侯府便來退親?!比镙p輕嘆了口氣,道:“她肯定沒跟您說,當(dāng)初謠言傳出來時,九娘便已經(jīng)把定北侯府送來的信物,給我送了回去。” “九娘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她還反過來安慰我?!比餄M是疼惜的道:“說她并不怨恨定北侯府,也覺得方庭沒錯,還讓我別放在心上?!?/br> 云陽郡主昨日從安然口中聽說退親的事后,便對安然高看一眼。只憑昨日她對慶鄉(xiāng)侯夫人、定北侯夫人落落大方的招呼,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今日又從三娘口中聽說,竟是九娘主動送回了信物,云陽郡主訝異之余,也覺得心疼。 “當(dāng)初方庭也算不得錯?!比锎藭r回想起來,方庭實在沒道理能為了九娘放棄自己大好前途,兩人又沒有多深的感情,自己只是氣不過罷了。 云陽郡主微微頷首。 “若是這件事真鬧起來,我也不希望九娘的親事受到影響?!边@才是三娘今日來的目的,她擔(dān)心萬一這件事鬧大了,南安侯府和定北侯府爭執(zhí)不下,萬一鬧到御前,怕是對九娘也不好。 她直覺六娘心懷不軌,可到底還有南安侯府的顏面在,她又不可能偏向定北侯府說話。如今三娘最大的愿望倒是把安然趕緊嫁進平遠侯府,好從這一攤子事里頭脫身。 故此她一早便來了云陽郡主這兒。聽說當(dāng)時安然和陸明修的親事,還是先得了皇后娘娘首肯。云陽郡主跟皇后娘娘情同姐妹,一旦有什么事,有云陽郡主幫忙說話,總要好一些。 云陽郡主見狀,便滿口答應(yīng)下來。還說過兩日要去給安然添妝。 三娘這才放下心來。 嘉娘舍不得安然走,可眼下也只得跟她依依不舍的告別。云陽郡主牽著嘉娘和怡姐兒親自送走了三娘和安然,回到了正院。 只聽翡翠來報道:“郡主,在方二公子那一席用過的杯盞中,果然如楚侯爺所說,發(fā)現(xiàn)了不妥?!?/br> 云陽郡主忙打點起精神來。 原來那日楚天澤看方庭喝悶酒,便多看了他幾眼。又聽說出了南安侯府姑娘和方庭的事,回想起來便覺得有些蹊蹺。方庭卻是喝得有些多,可倒不至于醉酒。 而且他好像還記得,當(dāng)時方庭眼神有些不對,不是喝醉后迷離恍惚,仿佛還有些興奮似的。 楚天澤便跟譚朗說了一聲,讓他吩咐下人留心查看桌上的杯盞有沒有什么不妥。楚天澤也不能十分確定,只是有幾分懷疑。 譚朗立即重視起來,馬上著手cao辦,還專門請了京中對一些旁門的藥材十分了解的張大夫,幫忙檢查。 終于在今日早上有了結(jié)果。 “杯盞都是分開收的,肯定不會弄錯。”翡翠道:“張大夫發(fā)現(xiàn)了方二公子那一席中,有一個酒盞,還殘存著一些致幻的迷藥?!?/br> 云陽郡主神色一凜。 若真的是這樣,這件事可就要鬧大了。 “還仔細檢查過桌面,發(fā)現(xiàn)方四公子的位置上,竟也有些粉末的痕跡,張大夫驗出了同樣的迷藥。”翡翠說著,打開了帕子,只見里頭托著一個小小的紙包。“這是被人發(fā)現(xiàn)丟棄在回廊旁草叢中的。” “有人曾見,方四公子和一小廝曾在此處盤桓過?!?/br> 此事再清楚不過了。 只是讓人很奇怪,做兄弟的,竟會公然給自己兄長下藥? “把你們所知道的這些,寫下來,給定北侯府報個信兒罷。”云陽郡主嘆了口氣,淡淡的道?!岸ū焙罘蛉耸莻€明事理的,她知道該怎么做。” 翡翠應(yīng)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 南安侯府。 安然和三娘同乘馬車回府,才進門便一同去了榮安堂,還請了趙氏過來,六娘姐妹三個,一概不見。 趙氏心疼女兒懷了身子還來回奔波,不由念叨了她兩句??墒窍肓讼肓锏氖缕仍诿冀蓿愣既塘讼氯?。 “祖母,娘,這事實在是蹊蹺。昨日回來,六娘是怎么說的?”三娘迫不及待的問。 太夫人看了趙氏一眼,趙氏會意。她沒有回答三娘,反而問道:“當(dāng)初咱們跟定北侯府議親時,你給定北侯府回的信物是什么?” 三娘有些奇怪,還是答道:“就是一塊玉佩罷了。在定北侯夫人送回來的那日,我就給摔了。怎么,跟玉佩有什么關(guān)系?” 若說是玉佩,上頭有絡(luò)子便不奇怪了。 太夫人和趙氏覺得六娘的話有了兩分可信。 “那玉佩上有九娘親手做的五蝠絡(luò)子嗎?”趙氏問道。 三娘和安然俱是一驚。這還是安然在毅郡王府所做,南安侯府壓根兒不可能知道。趙氏怎么會有此一問?三娘努力回想著那一日,被自己摔碎了的玉佩,好像并沒有看到絡(luò)子? “畫屏,進來?!比飺P聲把畫屏叫了進來,問她玉佩上絡(luò)子的事。 “當(dāng)時您生氣,我們便用帕子包著把玉佩給撿了,我記得仿佛沒了絡(luò)子。”畫屏想了想,道:“既是玉佩摔了,也就沒再過問?!?/br> 定北侯夫人原也想補上一個的,卻怕三娘看出來,反而顯得刻意。只想等著三娘若是問,她便直說是弄壞了。可三娘正在氣頭上,哪里還理會這些。 后來她干脆把玉佩都給摔了,還關(guān)心有沒有絡(luò)子? “我當(dāng)初讓九娘親手做了一個五蝠絡(luò)子。娘,有什么不妥嗎?”三娘眼底閃過一抹郁色。 趙氏嘆了口氣,便把昨日六娘那一套話,給她跟安然復(fù)述了一遍。 安然聽罷,神色立即僵硬起來。而三娘的表達卻是更干脆直接。 她狠狠拍了桌子,怒道:“方庭竟還敢肖想九娘?當(dāng)初他痛痛快快的站出來,或是痛痛快快的退親,我都佩服他是個男人!這會兒他又裝什么癡情難過?” “難道他不知道九娘已經(jīng)被賜婚給平遠侯了?他這么做是在害九娘!”三娘氣得瞪圓了眼睛。 還是太夫人開口了。 “三娘你懷著身子,不宜大動肝火。”太夫人淡淡的道:“事情還有待核實,這不過是六娘的一面之詞罷了?!?/br> 安然也過去勸三娘,三娘這才緩和了神色。 “為什么她們?nèi)齻€里,偏偏是六娘遇上了方庭?而不是七娘和十娘?”三娘不相信六娘就真的是無辜的受害者,她冷笑道:“怎么突然就覺得胸口悶,想要透透氣?” “她做的越是縝密,只能說明她有合謀!” 三娘本是在氣頭上的話,卻被太夫人、趙氏、安然聽了進去。 若是沒人幫著她,除非真的都是巧合,否則憑六娘和劉mama的能力,絕對做不到。 太夫人神色一凜,把何mama叫進來道:“找?guī)讉€人留意六娘和她院中人的動向,把她們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統(tǒng)統(tǒng)記下來。前些日子的,能打探出來的盡量打探?!?/br> 何mama應(yīng)聲而去。 “這件事無論六娘的有心還是無意,事情最終是發(fā)生了,在外人看來,終究是南安侯府和定北侯府的事。”太夫人怕三娘一心護著安然,鬧出什么不妥當(dāng)來,溫聲勸她道:“該跟定北侯府清算的,咱們不可能放棄?!?/br> 三娘不情不愿的點了點頭。 道理她當(dāng)然懂,只是實在不愿看到用下流手段的人,還能得意張狂。 突然她腦海中靈光一閃,計上心來?!澳铮矣浀媚阏f,當(dāng)時并沒人看到南安侯府的哪位姑娘跟方庭在一起的對不對?” 趙氏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就算真的要嫁給方庭,憑什么就是六娘,為什么不能把七娘、十娘嫁過去?”三娘興致勃勃的道:“偏生不讓那樣工于心計的人的得逞!” 在場的三人皆是露出愕然的神色來。 三娘這也太……異想天開了! 安然當(dāng)時跟云陽郡主在一起,算是聽到了一手消息。云陽郡主府上的小丫鬟,哪里能認清南安侯府的姑娘們哪個是誰,若是糊弄外人倒沒差。 若六娘真的是有心,聽到這樣的消息豈不是要是瘋了? “誰知道她身上的痕跡是怎么弄出來的。”三娘冷哼一聲,道:“沒準兒是她自己掐出來的呢?” 安然沉吟。 六娘說是方庭把自己和她認錯了。兩個人單憑相貌肯定是不太像的,即使喝醉了也不該認錯。六娘和方庭是一前一后進去的,那就是背影很像? 昨日六娘穿了件鵝黃色的褙子,乳白色的綾裙…… 自己跟方庭見過一面,當(dāng)時自己穿的衣裳就是——差不多相同的顏色和樣式! “三姐,昨天六姐穿的衣裳,跟我見方庭那次很像!”安然蹙著眉,沉聲道:“當(dāng)時去慶鄉(xiāng)侯府六姐也在,她會不會猜出了什么?” 這個疑點昨日太夫人和趙氏已經(jīng)想過了。 今日安然又提起來,也算是印證了兩人的猜測。 “若說是刻意為之,她怎么知道一定能見到方庭?”安然喃喃的道。 安然心中有了猜測,三娘那句無心之言,確實很有道理。僅憑六娘自己的力量,絕對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