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一不小心捅破天、快穿之無限治愈、匹馬戍梁州、當龍是一種怎樣的體驗、上色、一念鐘情:墨少的專屬嬌妻、【咒回】嫖男人合集、網(wǎng)癮辣媽,擺爛養(yǎng)崽、他如玉生煙、當我成了你媽
安然搖了搖頭。“侯爺您有什么事嗎?” “先前咱們說好了的。去朱雀大街逛一逛,你忘了?”陸明修看著她,溫和的道:“明日我休沐,若是你也無事,咱們便一同去罷?!?/br> 安然有些錯愕的睜大了眼睛。 即便是休沐,陸明修也是忙碌的。安然早就見識了,若說他明日一整日都沒事……她恍然,怪不得這兩日陸明修都是早出晚歸的。 原是為擠出時間來陪她出去。 安然心中不由一陣感動。 這幾日為了念哥兒的事情,她的心情一直不好。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掩飾得很好了,卻不承想仍舊被陸明修看出了端倪來。 而他什么安慰的話都沒多說,而是不動聲色的擠出一日時間來,陪她出門散心。 “好?!卑踩坏难廴Ψ杭t,卻也只是答應了一聲,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九娘,別著急,慢慢來?!标懨餍薹啪徚寺曇簦溃骸澳阋呀?jīng)做的很好了,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br> 安然輕輕點了點頭。 她睜著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看著陸明修,隱隱盈動著晶瑩的水光。 到了這會兒,她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這幾日她的情緒不好,甚至被人都瞧了出來,她終于想到了緣故。是她松懈了沒錯,沒有時時刻刻惦記著要謹言慎行,不能有不該有的情緒。 只因是在陸明修身邊,她潛意識中清楚,這個男人寵愛她、包容她,她才敢恃寵而驕。 這樣的新奇體驗,是從來沒有過的。 “明日咱們一早就出去,坐馬車沒意思,咱們到了之后,我?guī)е阕咦?。”陸明修為了討安然歡心,絞盡腦汁的想了好幾日,甚至還去求教了楚天澤。 幾處有意思的地方、哪處的茶點好吃、哪里的揚州菜是一絕,都是楚天澤告訴他。 這一套行程說下來,陸明修不由目瞪口呆。楚天澤果然不負京中第一紈绔之名,等閑人怕是拍馬也及不上。 楚天澤笑了他很久,說是他又呆又楞,連哄媳婦還得問長輩。 看著寬袍廣袖,已是深秋還搖著把扇子的楚侯爺,還有對吃喝玩樂了若指掌的楚侯爺,陸明修著實沒看出來,長輩的樣子在哪里。 “好小子,果然娶了媳婦就不一樣了。”楚天澤抓住一切機會,奚落這個素來成熟穩(wěn)重一點兒都不好玩的侄子?!敖心阋黄鹑ノ魃酱颢C,你只說公務忙,沒時間。后來看你確實忙得團團轉(zhuǎn),新婚便早出晚歸,這才放過了你?!?/br> “誰知你小子倒好,原來是抽時間要哄媳婦?!?/br> 陸明修早就能淡定應對。“我就是要陪九娘,騰出來的那一日什么事我都不去,更沒空陪你們?nèi)ゴ颢C?!?/br> 他知道自己嘴笨,說不過楚天澤。是以他干脆直截了當?shù)某姓J,反而把楚天澤噎得無話可說。 故此陸明修好幾日都把事情攢到一起做完,今日便早早的從衙門里回來,安排好了明日出門的事宜,回到了后院。 兩人用過晚飯后,安然便興致勃勃的在箱籠中找起了明日要穿的衣裳。 因為是去朱雀大街,故此不能打扮得太過隆重正式,她便給自己挑了一件的白底撒花長褙子,底下配了一條水紅色的馬面裙。本事普普通通的兩件衣裳,穿上安然身上,卻是別有幾分俏麗和嬌妍來。 陸明修看著安然試衣裳,看到直達眼底的笑容重回她的臉上,便有些移不開眼睛。 “侯爺,明日我穿這件怎么樣?”安然從落地穿衣鏡中轉(zhuǎn)過身,對著陸明修展顏一笑,道:“您看還妥當嗎?” 當然……不太妥當! 這么漂亮的媳婦,他舍不得讓任何人看到??墒沁@點兒小心思,一本正經(jīng)的陸侯爺只能藏在心中,面上還是沉著的點了點頭。 好在安然很有自覺的又拿出了一件帷帽,和衣裳放到了一起。 “侯爺,您穿這件月白色的錦袍怎么樣?”安然又興致頗高的幫陸明修找出了一件衣裳。她還記得,在云陽郡主府上,陸明修穿著這件衣裳,偶遇到了她。那會兒她還傻乎乎的安慰他,有很多姑娘都喜歡他…… 真是太傻了! 從那會兒開始,陸明修就是對她有意思吧,可是她卻沒看出來。直到她說想嫁給陸明修的貴女,能從城南排到城北。他問起了那句話“其中也有你嗎?” 那時她才知道了他的心意。 “好?!标懨餍迯纳迫缌鞯狞c點頭,他看安然特意選出了這件來,不由唇邊浮出笑容來,難得詼諧的道:“衣裳穿在身上自己又看不到,本就是給夫人看的,夫人喜歡就好?!?/br> 安然險些沒拿住衣裳,把衣裳給扔了。 這還是那個一樣看上去冷峻清貴的陸侯爺嗎? 陸明修有些赧然,話順口就出來了。一定是近墨者黑,被楚天澤給影響了。 是以遠在西山打獵的楚侯爺不由打了個噴嚏,楚慕言不僅沒有同情他,反而滿是嫌棄道:“早就跟您說了,這會兒深秋天正涼,您的扇子也該收起來了?!?/br> 楚侯爺很是感嘆了一番兒子不孝。 為了掩飾尷尬,陸明修清了清嗓子,只說要去洗漱,讓安然也早些梳洗。 安然翹起來的嘴角,再也沒有平復下去。 一時到了要安歇的時候,安然已經(jīng)能夠自覺地的去里面躺著,只是今日她側(cè)著身子,笑意盈盈的看著陸侯爺。 陸明修看了小妻子,到底沒繃住,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莫非那一日,侯爺特意穿了那件月白色的衣裳?”安然看了一會兒,突然福至心靈的道:“侯爺一早就知道會見到我?” 陸明修坦然的點了點頭。 “本就是想見你,那時楚家的二表叔說我性子又悶又冷,不會有人喜歡我?!毕眿D已經(jīng)娶回了家,陸侯爺便踏實的道:“我在想,前幾次見面,你都怕我,會不會也是因為此?他建議我換身衣裳會好些,故此我便換了件淺色衣裳?!?/br> 安然只覺面頰有些發(fā)燙。 其實后來她已經(jīng)不怕他了,只是每次見面她都那么狼狽,她不愿意被人看到罷了。 “果然你也覺得這樣比較好?!标懨餍薜玫搅丝隙?,挪揄道:“今兒你不也替我挑了件月白色的?也是想起了那日的事了吧!” 好在是在吹了燈的帳子中,恐怕視力絕佳如陸侯爺,也看不出她已經(jīng)紅透的臉頰。安然想咬牙不承認,可是不期然對上陸明修那雙期待的眼,安然還是點了點頭。 “誰知道侯爺竟是別有用心。”安然嘟囔了一句,試圖掩飾自己的難為情?!疤澪疫€確確實實想要寬慰侯爺。” “你忘了我救過你?”陸明修揚眉道。 只是到底帳子里暗,安然沒瞧出他的捉狹之意來。 安然哼了一聲,道:“莫非侯爺要挾恩圖報不成?我還以為侯爺是施恩不圖報的心胸寬廣之人呢!” 陸明修輕笑出了聲。 “九娘抬舉我了。”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安然,聲音低聲的繚繞在她耳邊?!叭绻悄?,我就得讓你報恩?!?/br> 安然紅著臉,想要轉(zhuǎn)過去,陸明修卻沒放開她。 “喜歡的人,就要緊緊的抓在手中,不放開?!标懨餍藓苌偃绱酥卑椎谋砺蹲约旱男囊?,有些話他還是想說給她聽。他抓住安然的手,認真的道“你被我抓住了,我不會放開的。” 今日的陸明修是安然從沒想到過的,可是,安然卻覺得,他比她曾想象過的,還要好的多。 “嗯?!卑踩惠p輕的應了一聲,她主動的靠在了陸明修的懷中,隔著被子,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柔順的讓他抱著。 一時間靜謐的氣氛無人愿意打破,而兩人也都清楚,對方還沒睡。 “你的生辰是在春天,對罷?”陸明修突然問。 安然應了一聲,疑惑道:“有什么事嗎?” 陸明修沒說什么,只說自己隨便問問,讓她早些睡,明日出門,不能起遲了。 安然一頭霧水,但不久也在陸明修懷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著懷中熟睡的小妻子,陸明修嘆了口氣。過了明年到后年,他的小妻子才滿十五歲,幸好她的生辰是在春日,及笄禮之后,才算是成人了。 溫香軟玉在懷,他仍舊想著那個惱人的問題。 快些長大吧,他的小妻子。 ****** 幾日都沒睡好的安然,昨晚一夜酣眠,早上醒來時,已經(jīng)到了辰時。 她匆忙的起身,想到念哥兒肯定早就來了,她還沒起來,終究不好。聽到里面的響動,翠屏和錦屏進來,端著水盆和手巾等物。 “念哥兒來了么?怎么沒早些叫醒我?”安然揉著眼睛問道。 翠屏拿過了安然的衣裳,一面上前服侍她換衣裳,一面道:“侯爺沒讓哥兒過來,他去了宜蘭院看哥兒。侯爺說您幾日都沒睡好了,特意囑咐了我們,等您醒了再進來服侍?!?/br> 安然點了點頭。 錦屏已經(jīng)兌好了熱水,待安然洗漱過后,幫安然梳好了頭發(fā)。 今日外出一切從簡,安然只戴了幾件輕巧的赤金東珠首飾,嬌柔中又透出貴氣來。 等到陸明修回來時,安然已經(jīng)全都收拾好了。 原本安然提議帶著念哥兒一起去,或許能趁機緩和關系也不一定。陸明修當時沒答應,今日從宜蘭院回來,便說街上人多,念哥兒年紀還小,抱出去不方便,恐怕人沖撞了他。 安然這才作罷,心中打算好了,要幫他多多買些玩具回來。 兩人用過了早飯,便乘著馬車出發(fā)了。果然陸明修命人把馬車停在了朱雀大街的北面,他牽著安然的手,緩步走在街上。 早在下車之前,安然就戴好了帷帽,遮住了自己的容貌。 殊不知即便如此,二人走在一起,也足以令人側(cè)目。有人認出了身著月白色錦袍、如同濁世佳公子的人,正是平遠侯陸明修。而他身邊的人則是不言而喻,自然是他夫人,南安侯府的九姑娘。 “咱們?nèi)フ鋵氶w看看?”陸明修頓時覺得這種方式似乎不太適合兩個人,太引人注目了。正巧前面有一件首飾鋪子,陸明修聽人說過,這里的首飾很是新巧,正好帶安然去看看。 不巧一陣風吹來,安然的帷帽沒按住,掀起了一角,露出了半張絕色的面容。安然忙把帷帽戴好。 幸好他們已經(jīng)轉(zhuǎn)了過來,看到的人不多。 安然也感覺到四處的視線,故此便應了一聲,夫妻二人便進了珍寶閣。 殊不知旁邊的綢緞鋪子前,一個生得貌美、身段窈窕的小娘子,正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二人。 她是不是看錯了,安然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旁邊站著的綢緞莊掌柜,在一旁跟伙計道:“看到?jīng)],這就是平遠侯了,這氣度便裝也這樣不住。當初京中盛傳是平遠侯求旨娶的南安侯府九姑娘,如今看了侯爺果然疼夫人?!?/br> 她回過神來,忙問道:“掌柜,您說這是平遠侯?” “沒錯。”掌柜肯定的道:“當時我們可是有幸見識了侯爺成親,認不錯的。還有南安侯府送嫁妝的氣派,那才叫十里紅妝……” 掌柜再說什么,她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 一定是她看錯了,那個人不可能是安然。安然該在揚州才對,怎么回到了京中? 可是只看到半張臉,她覺得真的太像了……那張漂亮的臉蛋,她死都忘不掉。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