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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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聲奶氣的童音軟綿綿的,讓人聽了心里就發(fā)軟。碧蘿猜到他是有意支開自己,可她卻不得不照辦。畢竟念哥兒是庶長子,她總不好駁回的。 故此碧蘿沒有猶豫的答應(yīng)了一聲,去給念哥兒拿酥餅。 等到她離開后,念哥兒便迫不及待的對青萍道:“萍姨,之前是你弄錯了。母親并不是害死娘的兇手!” 他的話音未落,只見青萍臉上露出愕然的神色來。她忙蹲下身,看向念哥兒的目光陡然變得凌厲?!澳罡鐑海@話你還跟誰說過?” 念哥兒被她兇狠的目光嚇了一跳,瑟縮了一下,猶豫著道:“沒、沒有。誰都沒有說過……” 在青萍的逼問下,從那日在南安侯府是如何聽安沐說她們姐弟從揚州回來的時間,念哥兒把他是怎么得知真相的,磕磕絆絆的說全了。 “是嗎?”青萍笑道勉強,她萬萬沒想到,念哥兒把她說過的話牢牢記住了不提,還試圖幫安九洗清“惡名”。 可是這些話絕對不能被侯爺或是夫人知道,否則自己便要悲傷挑唆哥兒的罪名,徹底被驅(qū)逐出府。青萍又是后怕又是生氣,后怕被侯爺發(fā)落,生氣是念哥兒竟然向著一個外人。 好歹自己也是從他出生起就陪在一旁的,和安九才相處了多長時間,竟被安九收買了,幫著她說好話? 青萍沉下臉來。 “萍姨,你怎么了?!蹦罡鐑旱穆曇粲行╈?,方才的興奮雀躍全沒了。他怯生生的問道:“是我哪里說錯了么?” “念哥兒,你已經(jīng)完全把夫人當(dāng)做你親娘了么。那么你死去的親娘,你全然都忘記了?”青萍發(fā)現(xiàn)自己原先設(shè)想的,哄著念哥兒,試圖讓他跟安九虛以為蛇,實際上心中是恨著安九的計劃,根本行不通。 而侯爺為了培養(yǎng)他和安九的感情,竟也能把她驅(qū)逐出府,果然念哥兒年紀(jì)小,禁不住誘惑,中了安九的圈套。 念哥兒臉上的光彩頓時黯淡下來。他啜喏道:“我、我沒忘……可是,可是——” 可是母親待他很好,比萍姨待他都好。母親會很溫柔的哄他,幫他穿衣裳、洗手洗臉,陪著他玩游戲,哄著他睡覺,還帶他出門,見了許多的人—— 他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親娘,可是母親對他好,他便不能接受了么。 “念哥兒,若是你沒有忘了你的親娘,便主動跟夫人說,你要搬回來?!鼻嗥寄抗饫淅涞目粗罡鐑?,聲音不高,恐嚇的意思卻是十足。“你好自為之?!?/br> 說罷,竟自顧自的收拾起箱籠來,不肯理念哥兒。 念哥兒頓時就慌了。 他緊咬著下唇,想到娘親奄奄一息時,告訴他要乖乖的聽萍姨的話,萍姨是不會害他的……念哥兒眼中淚珠在打轉(zhuǎn),他心中掙扎了半晌,還是哽咽著道:“萍姨,我、我我知道了?!?/br> “念哥兒真乖?!鼻嗥歼@會兒才重新露出笑容來,她看著念哥兒,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小臉兒,眼底掠過一抹不易覺察的瘋狂?!肮怨缘穆犜挘攀呛煤⒆?。” 念哥兒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 不多時,等到碧蘿回來時,分明感覺到氣氛已經(jīng)變了。念哥兒雖然還是笑著接過了點心,也分給她了一些,可是念哥兒的情緒,切切實實的變得低落了。 “念哥兒,咱們回去罷,夫人還等著你呢?!北烫}不動聲色的盯住青萍,笑瞇瞇的道:“小廚房里送來了您愛吃的糖蒸酥酪還有桂花糕?!?/br> 念哥兒輕輕的點了點頭,乖乖的讓她牽著手。 青萍突然笑了笑,對念哥兒道:“哥兒一定要聽夫人的話,不可惹是生非,要好生敬重夫人,都記下了么?” 碧蘿聞言,不由皺了皺眉。 念哥兒聲若蚊吶的應(yīng)了一句,便跟著碧蘿離開了。 青萍的目光陡然變冷。 是她對念哥兒太心慈手軟了,才導(dǎo)致今日她被動的局面。她一定要牢牢的把念哥兒控制在手中,無論用什么手段—— ****** 等到念哥兒回來后,雖說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粘著自己、也說說笑笑,可安然卻隱約覺得有些不同了。 可是念哥兒不說,她也不好逼問,問過碧蘿之后,心中才了些底。在念哥兒心中,一定是青萍比她跟親近些的。好不容易最近念哥兒才跟她關(guān)系緩和了許多,她不想再弄僵了。 “九娘,念哥兒怎么不在?”今日陸明修過了晚飯的時候才回來,他看到次間只有安然一個人對著賬冊出神,不由問道。 “侯爺,您回來了!”安然忙起身,迎了上去道:“念哥兒困了,我便讓他先回去睡?!彼讨懨餍迵Q了衣裳,又端上熱茶道:“我去讓小廚房給您做些簡單的飯菜?” 陸明修搖了搖頭,道:“我在衙門已經(jīng)用過晚飯了。你別忙了,咱們說說話。” 安然順從的在他身邊坐下,只聽他道:“明日我休沐,若是你無事,咱們便去一趟清源寺罷?!?/br> 這是兩人早就商量好的,安然點了點頭。她已經(jīng)詢問過松陽,把出門需要帶的東西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明日出門也并不慌張。 “還有件事要告知夫人。”陸明修猶豫了片刻,眼底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斑^兩日,臨安大長公主設(shè)宴,恐怕要邀請你過去?!?/br> 第135章 安然聞言先是一怔,隨即便痛快的點了點頭,道:“好,我會準(zhǔn)時去的。” 她答應(yīng)的這樣痛快,陸明修倒是微微有些詫異。他抬眼看著安然,挑眉道:“不問問緣由?” “左不過是讓我說服您,跟那兩家恢復(fù)走動,仍舊讓您認(rèn)了這門親戚?!碧崞鹋R安大長公主,安然已經(jīng)猜到她的意圖,故此神色自若的道:“既是這話都傳到您耳中了,多半我是推脫不過的,我去便是了。” 陸明修抿著嘴角,笑了一下。 “您放心罷,無論她說什么,我不答應(yīng)就好。”安然見陸明修面上雖是笑了笑,可神色中沒加掩飾透出一抹沉郁之色來。顯然對這樣的事極為不耐煩?!胺凑豢月暎矣植粊G人。我年紀(jì)小呀,您惡名在外,怕您也是正常的。” 安然跳脫的來了一句,倒讓陸明修半天沒回過神來。 敢情小妻子這是在打趣他? 他端著的表情總算放松了些,失笑道:“看來夫人心里頭早有了章程?!?/br> 安然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故此回答的也很迅速?!拔矣浀迷脐柨ぶ鞲艺f過,便是皇上還要忍一忍臨安大長公主呢,更可況是我?到時候我以不變應(yīng)萬變,她又能把我怎么樣?” “而且我可是平遠(yuǎn)侯夫人呀,平遠(yuǎn)侯可是朝中重臣,皇上眼前的大紅人,她們總得給您幾分顏面是不是?” 她說這話是絲毫沒有怯場的意思,似乎很有威儀的大長公主她也沒放在眼中。 至多不過是她裝傻充愣罷了。 陸明修見她神采奕奕、無所畏懼的模樣,心情也好了許多。他半是打趣道:“原來夫人是要狐假虎威了?” 安然落落大方的承認(rèn)了,雙眸閃閃發(fā)亮?!爱?dāng)然啦。有這東風(fēng)不借,我又不傻?!?/br> 說著,她又喜滋滋的道:“我還沒有嘗過仗勢欺人的滋味兒呢,如果有機會一定試一試。” 說到這兒,安然頓時來了興致。她掰著手指,興致勃勃的道:“當(dāng)然也不是欺負(fù)人,肯定也不被人欺負(fù)就是了。我是個很講道理的人。侯爺您說是吧?” 原本得知了臨安大長公主竟也要摻和他的家事,陸明修心中十分不痛快。只是回到家中,他不愿意表現(xiàn)出來。而他分明感覺到,安然今日似乎過于活潑了些—— 他心中不由一暖,她是在故意逗趣哄著自己高興。 “哦?”陸明修心中緊繃的弦一松,語氣中也帶了幾分輕快調(diào)侃?!斑@么說,夫人是那小狐貍了?” 安然沒有多想,還興致頗高的點了點頭。 狐貍有什么不好的,聰明么! “怪不得最近我總覺得精神不濟、失魂落魄的?!标懞顮斈樕珱]變,一本正經(jīng)的道:“原來是被夫人勾走了魂魄?!?/br> 安然這才反應(yīng)過來,陸侯爺是把她比作那勾人心魂的狐妖了。 哼,誰怕誰啊? 見陸明修心情不好,安然存了心思要開解他,故此也沒扭捏,笑瞇瞇的伸出手指,點在陸侯爺?shù)南掳蜕稀I踔了p輕湊近,吹了口氣,眼波流轉(zhuǎn)端得是嫵媚動人。“侯爺才發(fā)現(xiàn)么?晚了!” 陸明修只想逗一逗安然,想著她肯定會紅著臉的嗔他兩句,可萬萬沒想到,安然竟又撩撥了回來,甚至讓人險些把持不住。 他順勢扶住她的肩膀,兩人之間湊得更近。 “此時也不算太晚?!标懨餍拊娇吭浇瑑扇说谋羌鈨阂呀?jīng)貼到了一處。他已經(jīng)能清晰的看到她白皙細(xì)膩的皮膚上,由于緊張滲出的汗珠。 安然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可她沒有躲閃,只是不斷顫抖著的長睫毛泄露了她的情緒。 陸明修的吻順著她的額頭、鼻梁一路落下,最后停在了她柔軟的唇瓣上。他的吻沒有著急再落下,而是用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唇瓣,等到安然幾乎要睜開眼時,才虔誠的落下一吻。 安然的臉已經(jīng)都紅透了,耳垂更是如同血玉一般。方才那個大膽嫵媚的小狐貍,頓時又成了安靜羞澀的小姑娘。 燈下的美人愈發(fā)嫵媚動人,引得陸明修不住的一親芳澤,甚至有了沖動—— “時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我先去洗漱!”陸明修神色生硬的放開了安然,甚至動作有些大。 安然就在他懷中,豈會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她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出了三娘送她的那些春宮冊子上的圖,頓時更加面紅耳赤,可她張了張嘴,狠狠心就想把陸明修給叫住。 “侯爺,您別走。要不——” 可她才開口,只見陸侯爺幾乎是落荒而逃,讓她把剩下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中。 這叫什么事兒?。?/br> 安然氣鼓鼓的靠在炕幾上,自己跟自己生悶氣,也不知道是該氣陸明修好,還是該氣自己好。 “夫人,我們服侍您梳洗?”聽到陸明修撩了簾子出去的動靜,翠屏和錦屏進(jìn)來,小心翼翼的道:“侯爺已經(jīng)出去了?!?/br> 安然感覺臉上的熱度仍未完全散去。 等到讓兩人服侍著換好寢衣,洗漱完畢后,安然沒有等著陸侯爺,而是自己先鉆進(jìn)了被子里。裹好被子,氣鼓鼓的對著帳子里頭懸著的玉如意出神。 陸明修進(jìn)來時,便看到安然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留個自己一個背影。 他忍笑,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吹熄了燈,放下了帳子,動作又輕又快的上了床。 他知道她還沒睡呢,故此便襯著帳子里的光線暗,對著裝睡的安然動手動腳起來。他一會兒伸手捏一捏安然的鼻子,一會兒繞過一縷青絲纏繞在手指上,一會兒又拍拍她的被子—— 安然不勝其擾,終于肯轉(zhuǎn)過身,瞪圓了眼睛看著陸侯爺。 “生氣了?”陸明修看著她圓溜溜的眼睛,沒有了嫵媚之色,倒是多了幾分俏皮,像是貓兒一樣。他不由含笑道:“是我唐突了,給夫人賠罪好不好?” 陸侯爺?shù)穆曇粲州p又柔,且在夜里,他刻意壓低了聲音用了氣聲,無端多非分醉人的意味。 安然扁了扁嘴,沒說話。 好在今日陸侯爺身上沒有寒氣和涼意,應(yīng)該是沒有去洗冷水澡。安然心情這才好了些,她也不忍心傷害他的身體呀。 “哪兒敢生侯爺?shù)臍??!卑踩缓貌蝗菀坠钠鹩職?,竟再一次被打散了。她有些怏怏的道:“我敬著您還來不及呢。” 陸明修驀地想起方才兩人說過的話,不由低低的笑?!澳敲船F(xiàn)在呢,九娘可還怕我?” 安然先是一愣,隨即想起了方才自己所說的,陸侯爺“惡名”在外,等閑人都怕他。安然才想說些什么,沒有由來的竟想起,那一日在云陽郡主府上,自己半開玩笑的跟陸明修說,想嫁他的姑娘能從城南一直排到城北。 而如今她擁有了這一份幸運。 “怕,怕得要命?!卑踩粸榱搜陲椬约盒闹械那榫w,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瓣懞顮斒钦l呀,威風(fēng)凜凜,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英勇無匹,引得無數(shù)少女傾心不已——” 她的話音未落,只聽到陸明修在她耳邊輕輕的道:“我不要別人的傾心,只要你肯喜歡我便足夠了?!?/br> 原本正在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安然頓時卡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