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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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兩人在車上獨處時,陸明修總喜歡動手動腳的調(diào)戲她,看她面紅耳赤的樣子,陸明修就愈發(fā)壞心的招惹她,有時候把安然給惹急了,便又伏低做小的陪好話,哄著安然。 而今日,陸明修卻把她攬在懷中,話比往日也少了很多,有些沉默的樣子。 這倒是讓安然想起她跟陸明修并不熟悉時,她看著沉默寡言、面色冷峻的陸侯爺,還是有些害怕的。 是從什么時候,她并不怕他的呢? 或許從他第一次制住受驚的馬車,牽住她的時候;又或許是,他在云陽郡主府上救了她的時候…… 安然睜著一雙又圓又大的漂亮眸子看著陸明修,沉默下來的陸侯爺雖說瞧起來有些可怕,可是已經(jīng)摸清了他脾氣的安然,卻一點兒都不害怕。 “侯爺,今兒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安然小聲的問道。 陸明修忽然笑了一下,輕聲道:“被你瞧出來了?!?/br> 他明知道那些謠言是假的,可是聽到有人這樣詆毀九娘,他心中還是憤怒的。盡管已經(jīng)將那些人收拾了,趙氏和安遠良也都承諾一定都抓出主使來,絕不輕饒。可陸明修還是不痛快。 說來也可笑,他最恨的竟是在九娘最艱難的那些時光,他并沒有陪在她的身邊。 “九娘,我該早些認識你的?!标懨餍拮プ×税踩坏氖郑H有些感慨的道:“還是遲了些。” 安然眨了眨眼。 “再早些,您也不能娶我呀?!卑踩磺纹さ牡溃骸拔矣植皇悄慵业耐B(yǎng)媳,哪里有那么小就嫁過去的?” 安然腹誹,她已經(jīng)嫁過去的夠早了好不好? 陸明修忍不住的笑了笑。 越相處下來,他發(fā)現(xiàn)安然在他面前越來越放松,說話越發(fā)的隨性,不在瞻前顧后的斟酌。這是他樂見其成的,他喜歡愛笑愛鬧喜歡撒嬌的小妻子。 如果他更早的下定決心,就不會有這些糟心的事情發(fā)生。 她值得更好的,他想給她最好的。 “所以侯爺,您還是回避了問題,沒跟我說實話。”安然沒被陸明修給繞住,直奔重點道:“在侯府有什么事么?” 這件事沒法瞞住安然,故此陸明修便點了點頭,只說了是聽到有人故意說閑話。 “我已經(jīng)把人交給了岳父、岳母?!标懨餍蘅窗踩幻嫔袔追主龅?,忙道:“九娘,你放心,我一定要做這件事的人,嘗到苦果?!?/br> 安然并不質(zhì)疑陸侯爺保證的真實性。 還有什么比前一陣子,京中關(guān)于她滿天飛的謠言更惡劣?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且嘴長在別人身上,她又管不住,索性不去聽這些。 “侯爺,我不生氣真的。”安然微微的笑,眼神又平靜又知足。 “她們是嫉妒我,才這么說的呀!若是我真的生氣了,豈不是正中那些人的下懷?” 第148章 兩個人回到平遠侯府,已是華燈初上。 皇上既是讓陸明修回府“思過”,自然不會再給他安排別的事情,故此他沒有回書房,而是直接跟安然回了正院。 夫妻二人才并肩走到廊廡下,只見念哥兒小小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簾子后頭。 他像個小炮彈似得沖進了安然的懷中,安然險些沒站住,還是陸明修在后面扶了一把,才穩(wěn)住兩人。 “母親,您怎么才回來!”念哥兒依戀的看著安然,揚起小臉,有些委屈的道:“您說會早些回來陪我翻花繩的,可是我等啊等啊,天都已經(jīng)黑了?!?/br> 今日陳家來下聘,安然怕亂糟糟的,念哥兒胳膊上的傷才好,沖撞到他就不好。故此安然便把他留在家里,讓青梅和青杏照看她。如今青萍已經(jīng)離開了侯府,想來也沒有人能夠再傷害他了。 “是母親不好,沒能做到答應(yīng)念哥兒的事。晚上母親陪你玩好不好?”安然好脾氣的抱起了念哥兒,柔聲哄勸著。 念哥兒其實說完就有些后悔了,他不該跟母親抱怨的,他應(yīng)該做一個懂事的孩子,母親才會喜歡他。這些日子以來,母親待他太好了,他竟有些得意忘形,變得放肆起來。 他惴惴不安的牽著安然的裙角,生怕安然不理他。 讓他沒想到的事,安然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好聲好氣的哄著他。 “母親——”念哥兒眨巴著眼睛,有些意外又可憐兮兮的看著安然。“你沒生我的氣嗎?” 安然笑著搖了搖頭。 答應(yīng)了別人的事一定要做到,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她作為念哥兒的母親,更應(yīng)該以身作則才是,以后才好教養(yǎng)他。若是她言行不一,日后怎能讓念哥兒心服口服? “說到的事一定要做到。這叫言出必行?!卑踩怀脵C教念哥兒,“念哥兒要這樣做,母親也要這樣做?!?/br> 念哥兒有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把安然的話牢牢的記在了心中。 陸明修沒有說話,而是目光溫和的看著眼前的小妻子和兒子,雖是在寒冷的萬分中,他的心卻是暖暖的。 一家人一起進了屋。 安然和陸明修自去更衣,念哥兒習(xí)慣性的跟著安然走了,等她散了頭發(fā)、換了衣裳,凈了面后,匆匆換了件家常的藕荷色褙子。雖是沒了侯夫人在外頭那般咄咄逼人的貴氣來,卻多了幾分溫婉可親。 她抱著念哥兒到了臨窗大炕上,兩個人開始玩兒翻花繩。 不多時陸明修過來,拿了本書也坐在一旁,時不時看著兩人,一盞茶的功夫,書倒是沒看進去幾頁。 很快晚飯在次間擺好了,陸明修怕安然總抱著念哥兒胳膊酸,便把先一步抱起了念哥兒。見念哥兒扁了扁嘴,還是要找安然,堅決果斷的道:“你是小男子漢了,可不能總讓你母親抱著你?!?/br> 這算是什么理由?莫非不是小孩子了,所以該讓父親抱著了? 安然不由笑著搖了搖頭,見念哥兒氣鼓鼓的趴在陸明修肩膀上,對著跟在后頭的自己做鬼臉。 好容易才讓念哥兒有些小孩子的模樣,她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用過了晚飯,看著念哥兒還跟小尾巴似得跟在安然后面,顯然是又要跟安然睡。 陸侯爺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九娘,我看念哥兒胳膊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陸侯爺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的又對念哥兒道:“小男子漢哪里總能跟著母親一起睡?” 本來兩人之間能有的親密舉動就很有限,中間再加上個念哥兒,更是不方便了。 “母親!”念哥兒頓時有了危機意識,也不理會總是破壞他和母親在一起的父親,而是可憐巴巴的看著安然。“我胳膊疼,也不是總疼,夜里偶爾會疼——”念哥兒既怕安然擔心,又怕父親把他抱走。 即便知道念哥兒的胳膊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他一撒嬌,安然就心軟。 是以安然用商量的語氣道:“侯爺,我看念哥兒還小這呢,讓他再留幾晚罷。等到他的胳膊再不用上藥膏,就讓他回自己的房間好不好?” 兩雙一樣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的看著他,即便冷硬如陸侯爺也值得敗下陣來。 他只得答應(yīng)下來。 安然和念哥兒兩個歡呼一聲,高興的去了里屋,只剩下陸侯爺苦笑一聲。 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 悠閑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陸明修回府反思的三日已經(jīng)結(jié)束,該回去上朝了。 還好安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早醒,即便是陸侯爺?shù)膭幼髟佥p,還是驚動了她。安然特意自己誰在了中間,讓念哥兒在里頭,就是為了方便起身送陸明修出門。 陸明修想讓她多睡一會兒,安然卻是堅持要起來。 怕吵醒念哥兒,陸明修便去了稍間更衣,安然這時幫忙已經(jīng)很容易上手了,沒有了先前的手忙腳亂。 稍早時讓小廚房做好的粥和可口的小點心、醬菜端過來,讓陸明修先墊一墊肚子。冬天本來就冷,一大早出門,不吃點熱乎的東西肯定會餓,灌一肚子冷風(fēng)也難受。 安然只把陸明修送到了廊廡下,陸明修便讓她回去了。 外頭說不上風(fēng)如刀割,卻也稱得上寒風(fēng)凜冽。安然只是匆匆穿了衣裳、系了斗篷,仍是單薄些。 “別送了,這會兒太冷了。”陸明修又為安然緊了緊身上的斗篷,囑咐道:“趕緊回屋子暖一暖。念哥兒醒了也是要找你的?!?/br> 安然依言退了回去。“那您路上小心些!” 比起那些品級低、家境一般的京官來說,陸侯爺已經(jīng)稱得上是幸福了。有些人凌晨就要出發(fā)去上朝,甚至還要頂著寒風(fēng)步行。好歹平遠侯府離得不遠,陸侯爺不習(xí)慣做轎子,騎馬也快些。 今年冬天,著實是冷了些。 安然目送陸明修離開,便快步回了屋子。 一陣暖香撲面而來,即便屋里暖洋洋的,安然還是沒有立刻脫下斗篷,她最是怕冷的。陸侯爺一大早就得出門,那得多冷呀! 或許她可以幫陸侯爺做件御寒的衣裳? 安然想起了還收著兩塊上好的皮子,都是余舟送給他們的。白白放著真是可惜了,等到天色再亮些,找出來謀劃著幫陸侯爺做件衣裳。 “夫人,您再去歇一會兒?左右今日也無事?!币姲踩簧裆行┚氲?,錦屏在一旁勸道:“昨日在侯府里您勞累著了,晌午有沒歇著,干脆陪哥兒再睡一會兒?!?/br> 安然十分想念她溫暖的被窩,順水推舟的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念哥兒正裹著被子睡得香甜,小臉紅撲撲的,仿佛隱隱可見兩個小酒窩。 她掀開被子上了床,念哥兒似乎有感應(yīng)似得,自發(fā)往她身邊靠了過來。安然又伸手拍了拍了念哥兒,他才不動了,睡得更安穩(wěn)些。 等到再次醒來,天色已經(jīng)完全大亮。 今日的天氣不錯,外頭的陽光好,卻并不暖和。但是穿足了衣裳,走在抄手游廊上,呼吸一口空氣,非但不覺得冷,反而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精神都為之一振。 總在屋子里悶著也不好,安然便牽著念哥兒出來轉(zhuǎn)一轉(zhuǎn),順便考問他先前的功課。 念哥兒的功課總是讓人很放心,安然隨口問了幾句,他竟然都答了上來。還有先前安然沒讓他背過,只是跟他提過的,念哥兒竟全都記住了,安然不由好生夸了他一通。 盡管這些日子來,安然總是鼓勵他、夸獎他,可是念哥兒還是有些羞澀的笑了笑,不過此時他眼底總算多了些自信的神色。 正當安然要牽著念哥兒回去時,突然松陽急匆匆的過來。 “夫人,侯爺命人傳話回來,說是讓您準備一間客院來,一會兒他要帶兩個人回來?!?/br> 因為十多年前的事,陸明修在京中來往走動的人家不多。當初落井下石的、袖手旁觀的,如今陸明修成了位高權(quán)重的平遠侯,便是這些人再回來求著他、哭著跟他懺悔,陸明修也懶得理會他們。 什么人能讓陸明修把他們帶回來?安然心中好奇,卻是沒有猶豫的讓翠屏在靠著外院的一間不大的聽瀾院收拾出來。 “回來傳話的是誰?”安然問道。 松陽回話:“是侯爺身邊的秦風(fēng)秦大人?!?/br> 若陸明修身邊跟著的人是秦風(fēng),便說明是才下朝回來,應(yīng)該不在原計劃之中。 那么這兩個人究竟是誰呢? ****** “娘,您跟思禮在回春堂等我吧!”余舟有些擔心的道:“我一個人去問就可以了。” 余母卻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