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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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燕王,這位殿下不起眼,封王立戶之后也是領著閑職,每日就是吃喝玩樂,被言官的唾沫星子蓋了一臉也是本性不改,依舊嘻嘻哈哈,不學無術?!?/br> 趙瑾對這一位倒是有些熟悉,她回憶道:“燕王與我年歲相當,五年前太后駕鶴,我來過一次邑京,待了三個月。他那時半大小子一個,背著人偷偷帶我翻墻去清荷園。如今想想,那次來邑京奔國喪,有他帶著,倒是玩得很盡興。不想五年下來,他竟然還是這幅德行?!?/br> 沈盞道:“有寧家這樣的外戚,吃吃喝喝能保命就夠了。” 趙瑾頷首,手指點了點桌上的紙,“寧氏獨大,前朝有首相,后宮有皇后,所以圣上才要抬個一窮二白的程新禾做以壓制?!?/br> 沈盞道:“程新禾嘛,倒不如說是這時勢造就了他,聽聞他已經(jīng)在來京的路上了,不日就抵邑京。少主久居梁州,沒有見過他,這次少不了要與他碰面,到時候點個頭就行了,不要深交?!?/br> “我明白。”趙瑾意會,又問:“朔方那邊,年前就不平靜,如今雖然與柔然暫時膠著了,但他若是不在,就不怕柔然再次襲邊?” “他不想來,也得來?!鄙虮K三兩筆之下,又畫了一張簡圖,“他有個弟弟叫程新忌,與少主同歲,是他麾下的一員猛將,圣上也給過封賞的。他若是不來,就唯有程新忌能夠代替著走一趟?!?/br> 趙瑾瞬間就明白了,“程新禾是怕寧家人從中作梗,給程新忌塞個什么世家女,借故將他留在邑京?!?/br> 沈盞點頭道:“不錯。程新忌是他一手帶大的,邑京風譎云詭,程新禾如何能放心幼弟只身一人?這又與質(zhì)子何異?朔方的形勢雖然不太好,但總不至于是個沒有頭領的空營,兩害相權取其輕啊?!?/br> 他頓了頓,又說:“太子的側(cè)妃林氏,是程新禾的妻妹。林家本為七品小戶,因著女兒入東宮,林業(yè)都一步步升成了國子監(jiān)司業(yè)?!?/br> 趙瑾笑說:“這倒是有意思?!?/br> “不過說起來,寧家當年還想將他們的二小姐嫁給少主的父親?!鄙虮K怕她理不清,又細說一遍,“就是皇后的嫡親meimei,寧家的二姑奶奶,如今的英王妃?!?/br> 趙瑾確實不知道這一出,愣了半晌后,問道:“后來呢?” 沈盞道:“老侯爺那時候初初封侯,總擔心樹大招風,所以沒有答應。許是這件事讓寧家掉了臉面,圣上為了鞏固皇位,只能顧全著寧氏,冷落了梁州好久?!?/br> 不論如何說,趙家與寧家結下的都是大梁子,趙瑾看著桌上的樹網(wǎng)圖,默默出神。 今日已是正月十二,月底二十八就是壽寧節(jié),到時候入了宮宴,想見的不想見的,她都要一個一個地見個全。 也不知今夜的舉態(tài)究竟是對還是錯。 沈盞嘆了一口氣,“昔年圣上登基,先帝留了范老太爺做攝政主相,那時候太后雖然有心把控朝政,但多少也要顧全范相和眾官的威壓。若是沒有那場禍事,寧氏絕不會猖狂到現(xiàn)今這個份上。邑京里以寧家為首,世家們盤根交錯,前廷的那些人,個個都有自己的算盤?!?/br> 第005章 青宮 東方天色隱有亮意,一夜倏然而過,月已偏西。 段秋權掐著宮門開啟的時辰先來東宮。 太子秦瀟剛剛穿戴完畢,就有宦臣來傳:“殿下,段司諫求見?!?/br> “傳。” 他今日起得早,就是在等段秋權的到來,此時聽到通傳,忙讓人進來,直接免了他的禮,問道:“如何?” 還未入春,破曉前的寒風吹人,段秋權卻跑了一身的汗,他是避著宮人們的視線悄悄來的,說話時還有點喘,“趙侯的口風很緊,臣等幾次提及梁州,他都避而不提。殿下,酒桌之談怕是輕易試不出話來,可否要再尋機會?” “其他呢?”秦瀟迫不及待想知道昨夜的經(jīng)過,又追問,“你們還說了什么?” 段秋權想說話,可一想到趙瑾的那身衣著,又遲疑著住口了。 秦瀟看出他的猶豫,催道:“有什么是孤不能聽的嗎?趕緊說?!?/br> 段秋權這才說:“依臣看,他倒像是個十足的酒rou紈绔??扇粽嬲f他是個紈绔,又不是那么像,單他昨夜赴宴的那一身舊衣裳,就有些不合常理?!?/br> “故意哭窮罷了?!鼻貫t想也不想,自信滿滿肯定地說著,“天高皇帝遠,強龍難壓地頭蛇,章之道一個刺史,難道還能硬得過他手握七萬兵馬的梁淵侯府?還有那河州茶馬署,那就是去給他趙瑾送銀子的!你當茶馬署的那些賬冊能作數(shù)?這里頭指不定有多渾,若是真要細查,還不知能查出多少漏洞!再有,互市上能沒有私販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覺得梁淵侯府會短了這區(qū)區(qū)幾件衣裳的銀子?他這是故意做給邑京看,好叫父皇多撥些軍餉。也是好笑,軍餉的事,是他使這點小手段就能更改的嗎?” 秦瀟這么一說,段秋權越發(fā)覺得有道理,點頭道:“正是殿下說的這個理兒,可他一介只好玩樂的公子哥,還有這些花花腸子?” “就算不是他的主意,多半也是他麾下那幫人的主意,趙老侯爺去之前不是給他留了四員大將?聽說個個都能獨當一面?!鼻貫t說著又問,“不過,他真的是個只好聽曲喝酒的紈绔混子?” 段秋權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可言說的尷尬之色,道:“說起來,昨夜在攬芳樓時,他竟然點名要了一個小倌,臣刻意跟在后面去聽了幾聲,那小倌……呃,怕是被他弄得不輕,今日估計連身子都直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