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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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倒是與譚子若講的十分吻合。 趙瑾偏頭看了看樊蕪,見母親眼中黯淡,心中也明白孤枕難捱的滋味。她沉默著頓了半晌,還是沒有把趙靈浚真正的死因說出來。 “那時我懷著你,才五個月左右?!狈彽溃盃I里忽然就傳來了消息,你祖父起先怕驚到我養(yǎng)胎,所以瞞著不讓說,可我后來察覺到了?!?/br> “我知道他們都是怕我承受不了,可是瑾兒,娘其實是個要強的人。我知道你爹不在后,想到的不是哭,而是如何將你平安地生下來。”樊蕪說到這里,看向趙瑾,“你爹是個好兒郎,娘要保住他的血脈。在生你之前,我每天都告訴自己要堅強,趙家不論男女,都得是一副硬骨頭,娘要你也堅強,再難也要活著?!?/br> 趙瑾鼻間一酸,用力點頭:“兒知道。” 十五一過,百官歸朝。 秦佑是個閑散人,每日朝后什么也懶得管,一門心思拉著趙瑾花天酒地,若非那雷打不動的早朝不能耽誤,他就差白晝不分地窩在百花大街。 兩人在攬芳樓、槐秀桑、綿韻閣、清風(fēng)明月館這些地方輪流著轉(zhuǎn),短短不過三五日的時間,趙瑾就跟著這位五皇子將邑京的權(quán)貴少爺們認(rèn)了個遍。 她自小在軍營里長大,對男人的那些喜好和習(xí)性一清二楚,如今扮個混子紈绔可謂是手到擒來,加之秦佑從旁引薦,她迅速就與權(quán)貴們打成了一片,每夜玩不到三更都不歸府。 秦佑今日提議在茶樓聽?wèi)?,他包了個二樓的雅間,帶著幾個公子哥作陪,說是日日玩姑娘小倌嫌膩,今天想換換口味。 二樓的雅間都是外凸式的構(gòu)造,專門留出一方無封閉的平臺供來客觀賞一樓的戲臺表演。秦佑倚著欄桿沒個坐相,手里的折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身邊的小案,一雙眼睛斜盯著對面的雅間,將那看臺上一個憑欄而坐的姑娘看了一刻多鐘。 他一副十足的無賴混子樣,叫著趙瑾:“美人吶,阿瑾你看那兒,好標(biāo)致的美人!” 趙瑾就瞥了一下,隨即毫不避諱地甩給他一個白眼。 “嘖,你這人真是。”秦佑惋嘆她不懂欣賞,搖搖頭后繼續(xù)看美人。 臺上正唱著一出定軍山,這出戲在場的幾位都聽過不下于十遍,有個姓曹的公子哥便對趙瑾道:“趙侯,這黃忠真是言而無信,陣前殺了質(zhì)子不說,還施一出拖刀計,真非君子所為。” “非也非也。” 說話的是趙瑾的表兄樊予影,他做了兩年大理寺寺丞,跟著審過幾樁案子,知曉一些手段,因此很有底氣道:“只要能達(dá)目的,用什么法子并不打緊?!?/br> 趙瑾慢悠悠地喝完一口茶,也說:“兵不厭詐嘛?!?/br> 曹公子道:“古語還有退避三舍之說,這人連最基本的誠信都沒有……” 趙瑾本來想糾正他幾句,但又怕說多了暴露鋒芒,于是淺淺笑了兩聲,不予辯解。 像這種自小長在富貴鄉(xiāng)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少爺,沒體會過邊沙苦寒,一開口只會那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又哪里會懂得刀槍劍影下的險象環(huán)生。 他們在這邊說著,那邊的秦佑忽然把折扇一收,伸長了脖子看著樓下。 “咦,那不是鎮(zhèn)北王嘛,聽聞他都進(jìn)京幾日了,今日倒是在這里碰上了。” 趙瑾的心跳忽然緩了半拍,只見秦佑又用下巴指著那邊,“進(jìn)了芙蕖閣?!?/br> 曹公子問:“那咱們要不要去問候幾句?” 這句話似乎正說在秦佑的心坎上,他欣喜地一拍扶手,起身,“要!” 趙瑾趕緊拉住他,一面又對曹公子遞眼色,“殿下還是別去了?!?/br> 她不想蹚渾水,也一直記著沈盞說過的話,這些與她沒有多大干系的人,她統(tǒng)統(tǒng)都不想見。 秦佑一擺手:“打個招呼而已,又不是做什么壞事。” “我說殿下,”趙瑾按住他,“你是皇子,怎么成天跟個撲棱蛾子似的,哪兒熱鬧往哪兒湊,你有點皇子的模樣好不好?” “那我整天跟我四哥似的,活得像個不諳世事的菩薩?”秦佑翻了個白眼,拽出自己的胳膊,“我就是景仰鎮(zhèn)北王的戰(zhàn)功和人品,去跟人說幾句話而已?!?/br> 趙瑾嘆了口氣,心道像你這樣巴結(jié)邊臣,太子還能留著你不動,也實在是仁慈了。 秦佑歡歡喜喜地去了,同行的幾位公子也跟在后面。趙瑾心想若是唯有自己不去,倒是愈發(fā)叫人覺得顯眼,遂對秦佑借口道:“殿下,我先去方便一下。” 她做鬼似的從雅間外的另一道樓梯下去,眼睛悄悄地望向芙蕖閣的看臺,隱隱能夠聽到秦佑的聲音在說:“……幾年不見,鎮(zhèn)北王風(fēng)采依舊啊?!?/br> “將軍不必驚慌!我兄長夏侯德鎮(zhèn)守天蕩山,你我去到那里搬兵求救。” 臺上的戲還在繼續(xù),趙瑾決定在這里拖延時間,她在暗處斜靠著旁邊的墻,就這么站著遠(yuǎn)眺戲臺上的伶人,將心思全拿出來細(xì)聽芙蕖閣的對話。 有秦佑這樣的活寶在,芙蕖閣倒是熱鬧,趙瑾聽得有些失笑,又拿出三分的精力來看戲,臺上正演到一處精彩的地方,樓上的秦佑忽然道:“……阿瑾也是,怎么還不見來……” cao。 趙瑾一捏拳,恨不得上樓去一掌拍死這個死小子。 似乎是程新禾在問:“殿下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