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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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皇后嘆氣:“可你父皇的旨意已經(jīng)下了,君無戲言,如何能改?” 秦惜珩一跺腳,哭得更大聲了。 寧皇后勸她:“我今日在宴上看那趙瑾,倒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他若是愿意改……”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秦惜珩捂著耳朵不愿多聽,“母后明明知道我中意誰的。除了阿璧,我誰也不嫁!就趙瑾那個斯文敗類的莽夫,瞎子才會看上他!就他也配得上‘懷玉’二字?簡直是玷污這兩個字,他與阿璧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母后,”秦瀟道,“父皇的這道賜婚來得突然,事先也不見他暗示什么,會不會是方才在宴席上喝高了,誤說的?” 寧皇后道:“誤不誤說,現(xiàn)在再追究已經(jīng)沒有用了。賜婚已下,不能再改。不如試試,能否讓他成為我們的人?!?/br> 秦瀟有些煩悶道:“當年凰葉原一事后,舅舅為什么要收手?西陲雖然不是什么肥rou,但咱們也不該坐視不理!如今放任了趙瑾這么些年,又一直插不進人,反倒推他成了父皇的棋!” 他抱怨一通,靜了靜心,又對寧皇后道:“兒臣一直想攬下他,偏偏一直尋不到機會,這一道賜婚倒也來得是時候,不若等阿珩婚后,母后以家宴為由召他入宮,兒臣想親自與他談談?!?/br> “太子哥哥就只想到這些嗎?”秦惜珩怒目而視,對秦瀟又氣又恨,“你就沒有考慮過我的想法嗎?” “那現(xiàn)在能怎么辦?難道你還能去讓父皇收回賜婚?”秦瀟沒有耐心哄她,生硬道,“事情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不如試著看看能不能讓它偏向我們這方?!?/br> “你!”秦惜珩氣極了,可對著這張算計的臉,她又什么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鳳正宮外有宮人來通傳,說是英王妃來了。 寧皇后有些遲疑,但還是道:“傳?!?/br> 秦惜珩正在鬧脾氣,一見英王妃來,再次哭訴:“二姨——” “賜婚之事,我們概不知情?!睂幓屎舐氏冉忉專⑼蹂皇堑溃骸鞍㈡⒅恢榕c我有何干系,難道我能阻止你們做什么嗎?” 寧皇后知曉她的性情,也不再多說,只道:“阿珩自小親你,你去勸勸吧?!?/br> 秦惜珩淚眼婆娑,哭得眼睛都腫了。 英王妃耐心地給她擦掉眼淚,勸道:“阿珩,既是天命,就不要再鬧了。若叫圣上知道了,又要罰你思過?!?/br> 秦惜珩抽泣著:“思過就思過,反正我不要下降給趙瑾!” 英王妃道:“成親后的人會定下性子的,你說趙瑾百般不好,倒不如等到婚后再去慢慢調教。你是公主,他不敢不聽你的。” “我不要。”秦惜珩撇著嘴,拼命搖頭,“我要阿璧,我只想與阿璧在一起?!?/br> “阿珩,你聽二姨說?!庇⑼蹂兆∷氖?,溫聲道:“我雖久跪佛前,不理旁事,但是你的事情我一向都要過問一點。我派人打聽過谷家的內況,也知曉一些谷懷璧的事情,阿珩,他不是你的良配。” 秦惜珩爭論:“如何不是!” 英王妃道:“他品階不高,雖是嫡出,但卻只是個次子,承襲不到爵位。你若是要下降于他,至少得讓圣上抬一抬他的品階?!?/br> 秦惜珩話不經(jīng)腦,任性地說:“那我就讓父皇再提拔提拔他不就行了?” 英王妃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著她不說話。 秦惜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話有多離譜,羽林軍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尚允嘉公主的總指揮使傅玄柄,如何能夠再出一個尚儀安公主的駙馬爺? “可出身又能決定什么呢?”她不服氣道,“阿璧志向高遠,不像那趙瑾,整天游手好閑,就知道和五哥在秦樓楚館里鬼混。他在邑京尚且如此,等回了梁州,豈不是越發(fā)胡作非為?” 英王妃道:“我都說了,等你們成婚,你可以好好地調教他?!?/br> 秦惜珩面露嫌惡,“狗改不了吃屎,他輕浮得很,我看著他就覺得來氣?!?/br> “阿珩吶……” “二姨,你今天為什么總替趙瑾說話?”秦惜珩氣不擇言,脫口就說:“就因為他是你舊相好的兒子嗎?” 知曉一星半點往事的人都知道“趙靈浚”這個人、這三個字是英王妃心中不能提及的禁忌,而今秦惜珩就此說出,等同于撥動了她的逆鱗。 英王妃的臉色果然暗了下去,秦惜珩方知自己失言,立刻認錯:“二姨勿惱,是阿珩錯了?!?/br> “罷了。”英王妃沒有追究,而是淡淡道:“你是皇家公主,要注意言談舉止。這樣的粗鄙之詞,以后不可再說?!?/br> 秦惜珩老老實實地應“是”,不敢再有任何反駁的悖逆言論,乖乖地聽了半天的勸,不情不愿地接受了這門賜婚。 次日堪堪辰時,賜婚的圣旨就送來了趙府,趙瑾再次謝恩,望著那張黃帛愁眉不展。 婚儀六禮在楚帝的威壓與獨斷中只剩下最后的“親迎”,縱然禮部的人上了不下于十封折子說這不合禮節(jié),但皇帝圣上一概忽視,硬是將儀安公主出降一事當做眼下的頭等大事,命禮部抓緊籌辦。 下月十五便是婚期,這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儀安公主出降后會住在公主府,但梁淵侯府作為公主的夫家,少不得也要裝點一二。于是自這日起,整個府邸已經(jīng)開始了張燈結彩。駙馬爺本人則縮在廊下一隅,看著府里的管事帶著下人忙東忙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