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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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轉(zhuǎn)身,就再也沒有回來。 第042章 盟談 趙瑾與秦佑已經(jīng)喝到了第五壺茶。 她輕輕放下茶盞,道:“殿下當真讓我刮目相看,沒想到混吃等死的背后,竟然是暗查舊案?!?/br> 秦佑道:“這案子不難查,有錢就行。不過你的先生,當真不知道自己為何家破人亡,被迫遠走他鄉(xiāng)?” “先生當年才十六,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壁w瑾說著,嘲諷似的笑了笑,“可即便知道又如何?有人堅持聲稱范相當年是故意指使書墨童子透題,而且卷宗里也寫了,書墨童子指證這一切都是得到了范相的授意。先生即便有舌戰(zhàn)群儒之能,又如何以一人之力來翻案平反?殿下身在皇都,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人為了活下去,都是如何忍辱負重茍且偷生?!?/br> 秦佑沒有為自己辯解,只是淡淡一笑,“你還有什么想問的?” “譚子若?!壁w瑾道,“這個人,殿下是怎么找到的?他對我的那些說辭,都是殿下授意的?” “一個多次沒有中第的窮書生而已,碰巧讓我撿著了,覺得可用,就一路把他送到了宗政開的身邊。”秦佑道。 “那這次的春闈案呢?殿下怎么看?”趙瑾又問。 “蹊蹺。”秦佑只說了兩個字。 趙瑾問:“今日早朝時,是怎么說的?” 秦佑道:“父皇并未細說,只是先移交大理寺處理。當日對詹沐霖幾人透露消息的舉子早就不知去到了何處,于忠敬那邊又抵死不認,非說是吃多了酒誤言,還有幾位主考副考,都不承認泄露過考題。這案子難辦啊,該從何處下手都不清楚?!?/br> 趙瑾道:“最可疑的還是那名透露消息的舉子?!?/br> 秦佑兩手一攤,“但現(xiàn)在人都沒了影兒。” 趙瑾托腮看著茶盞里平靜的茶面,思慮片刻后,說道:“你說,這會不會是什么聲東擊西之策?” 秦佑看著她,忽地一笑,“我說趙侯,你是仗打得太多了嗎?什么都能往兵法上靠?對了,我聽說,你這次預備親自押糧回梁州?” 趙瑾白了他一眼,“別提這個,提了就心煩?!?/br> “我猜猜。”秦佑道,“戶部有人給侯爺臉色看了?” 趙瑾不置可否,秦佑又道:“早就跟你說過了,在這邑京之中,若是沒有背景靠山,做什么都難?!?/br> 他慢慢地抿了一口茶,接著說:“你上擬的那份軍餉總額,我聽說了一些內(nèi)容。戶部的那些人,個個都圓滑得很,別說你劍西的軍餉,就連禁軍的補給,工部要結(jié)算的差錢,他們都是能拖就拖。你不知道,有人拿著國庫的錢,悄悄在外面放貸,這利滾利地一來,還不能空手套白狼了?” 趙瑾屬實沒想到戶部之中還有人如此膽大,當下驚訝:“殿下連這也知道?” 秦佑冷笑道:“這京中多的是見不得光的事情,這不過區(qū)區(qū)一個戶部而已,其他的我若是一一講給你聽,只怕會讓你更加覺得匪夷所思。從前我還不知道這些時,不大能理解范相為何要發(fā)動變革。這些年我逐一暗查朝廷各部,才發(fā)現(xiàn)大楚的根早就爛透了,因此也能明白范相當初的良苦用心。” “邑京尚是如此,外面的州郡就更不用說了。你看淮安道這些年在宗政開手下都成什么樣子了?”秦佑越說越是憤懣,忍不住一拳錘在茶案上,“倘若繼續(xù)這么下去,不需要外族強攻,大楚自己就能將自己瓦解?!?/br> 兩人對坐著陷入了沉默,秦佑給自己灌了一杯茶后才逐漸消了方才的氣焰,平靜道:“這些證據(jù),我多少都搜集了一點,只是如今朝野上下幾乎都是寧黨,實在是難以找到一片清靜之地?!?/br> 況且他不過是個庶出的皇子,雖然擔著親王的名頭,手中卻無半點實權(quán),如果不靠花天酒地來接近趙瑾,他早就成了秦瀟眼中的一根刺。 秦佑見對面這人半天不說話,又道:“你知道韃合世子此次為何來邑京嗎?” 趙瑾猜道:“難不成是為了求娶儀安公主?” 秦佑打了個響指,“原本就是如此,可我大楚泱泱大國,哪能用帝女來籠絡(luò)外族?再說父皇與皇后也不愿意,所以這事還沒提出來,就直接被掐滅了。后來我打聽到,公策迪要將他的王妹許給大楚,就是不知道,要許給大楚的哪位好漢?!?/br> 趙瑾道:“這么個籠絡(luò)韃合的好機會,寧相沒攬在自己人身上?” 秦佑道:“他倒是想,可他兒子這輩中,有誰能堪當大任?而且,即便他是首相,論身份,還是與皇室宗親比不了。能娶韃合公主的,至少得是個郡王??烧f到這個,我總覺得他會向父皇舉薦阿澈?!?/br> 他說的阿澈,正是英王才十六歲的長子秦澈。 趙瑾聞言就笑,“那小孩,毛都還沒長齊吧。” 秦佑道:“毛有沒有長齊我不知道,但目前來說,阿澈是最好的人選了?!?/br> 趙瑾問:“寧相就沒有考慮過興王殿下?” 秦佑露了個意味深長的笑,“我這位舅舅啊,對四哥總是防備那么一二的。世人皆說我四哥是個不諳世事的神仙,可他終歸也是父皇的兒子,這么與阿澈一比,自然還是阿澈更讓人放心些。” 趙瑾又問:“這事已經(jīng)定了?” 秦佑道:“事關(guān)兩國國事,自然沒有那么快。公策迪前日離京回了韃合,若是沒什么意外,下次他再來邑京,就是送嫁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