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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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趙瑾掙脫她,后退一步拱手作禮,“臣不敢造次?!?/br> “造次?”秦惜珩詫異得自己都愣住,“你我這樣的關(guān)系,何談‘造次’二字?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隨意發(fā)火,不該由著下人編排你。我以后每日都會去侯府,晨昏定省給母親問安。我會學(xué)著做一個好妻子,會親自照料你,從前的事情你不要與我計較好不好?” 趙瑾背上的汗都出來了,越發(fā)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抿著唇不說話,反倒讓秦惜珩心中不安,著急著繼續(xù)解釋:“我之前喜歡谷懷璧,是覺得他身上有你的影子。接觸幾次后,他用志向高遠(yuǎn)來蒙騙我,利用我拿到他想要的權(quán)勢。我現(xiàn)在才知道,他從頭到尾都只是在借著我往上爬,他甚至連我的安危都沒有在乎過?!?/br> “我自小長在母后膝下,算是寧家的半個女兒,他們與父皇爭斗的這些年,我全部看在眼里。在我出生以前,父皇獨寵賢妃,多次為她破例不說,還給了宗政一族無上的權(quán)利??墒敲餮廴硕贾溃@么做只是為了牽制寧家。后來他封程新禾為鎮(zhèn)北王,是想掌控住北域的軍權(quán)。他擇定我嫁給你,也是因為寧微兒嫁了周茗。”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秦惜珩的氣息微微不穩(wěn),仍是倔強(qiáng)地看著趙瑾,“懷玉,你以為我自小鎖在深宮內(nèi)院,對這些朝局之事就一概不知嗎?我就是因為太清楚這些,所以當(dāng)父皇指婚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用來籠絡(luò)你的工具,我……” 她惴惴不安,低頭攪動著自己的手指,“是我故意使小性子,將氣都撒在了你的身上,明明你是最無辜的那一個,明明你也不愿意陷入這潭渾水?!?/br> 屋內(nèi)驟然一靜,只余二人起伏不定的呼吸聲。秦惜珩看著她,眼中仍懷希望,“懷玉,我們重新開始并不遲的?!?/br> 趙瑾想著該如何脫身,隨口一句:“臣?xì)⑦^人,手中鮮血無數(shù),死后是要永墜閻羅地獄不得超生的。臣實非良人,恐會拖累公主?!?/br> 秦惜珩馬上道:“可你保護(hù)的是大楚,劍西三州若不是因為有你,邑京何來繁盛可言?懷玉,殺敵不是罪孽,這是捍衛(wèi)大楚的千萬廣廈,所以不存在殺戮之說?!?/br> 趙瑾又道:“梁州偏遠(yuǎn)貧瘠,臣只怕不日就要回去,再說臣身份低微,公主還是……” 秦惜珩搶說:“老侯爺穩(wěn)住了西陲,彪炳千秋,更是配享太廟。你是他的嫡孫,如今又是鎮(zhèn)守西陲的重臣,這京中比你尊貴的沒幾個,你何來身份低微之說?若是梁州需要你,我自然要隨你一同前去,哪有獨自留在邑京的道理?” 趙瑾想來想去實在不知再找什么借口,干脆道:“公主,臣有隱疾。”她說完極不自然地偏了偏臉,“臣不行?!?/br> 秦惜珩一時沒有想到那方面,蹙眉道:“什么不行?” 趙瑾只好道:“臣不舉?!?/br> 反正她確實也舉不起來。 秦惜珩怔然。 趙瑾故意添油加醋又來一句:“所以臣的那位偏房一直不曾有孕。” 屋子一瞬間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趙瑾的余光一直停留在秦惜珩身上,見她半天不語,再次以退為進(jìn)刺激她,“臣有罪,騙了圣上與公主,只是當(dāng)日宮宴之上,指婚來得太過突然,圣上金口玉言一語定下,臣不敢抗旨?;橐鼓峭硎浅疾缓?,若是臣當(dāng)時就說出來,也不至于……” 她說到這里故意一止,掀起衣擺就要跪下,“公主,臣現(xiàn)在就進(jìn)宮向圣上認(rèn)罪,請賜和離?!?/br> “懷玉!”秦惜珩立刻拉住她,然而兩雙目光于空中相撞時,她又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良久,秦惜珩才緩緩啟唇,眼神堅定,“我不要和離,我為你尋醫(yī),總能有法子根治?!?/br> 治不好的。 趙瑾默默地想,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是束手無策。 “公主,”她垂下眼嘆氣,眸中一時之間慘淡無色,“臣是趙家的獨苗,又怎會不想留下血脈?不論是臣的先生,還是母親,這些年來都一直在為臣尋訪良醫(yī)。七七八八的藥吃了不少,可仍是沒有絲毫起色,臣其實早就不抱有什么希望了。公主的這份好意,臣心領(lǐng)了。如今,臣不能再騙公主,也不能再耽誤公主的大好韶華,所以公主,我們還是和離吧。” “我不信!”秦惜珩按住她,不許她走,“你不許進(jìn)宮,不許與父皇說和離之事,你若是敢,我就再也……再也……” 嘴邊的話忽然就說不全了,她從前對趙瑾冷漠是因為心中厭惡,可是如今她眼中心中只有一個趙瑾,又能用什么來威逼呢? 秦惜珩眼眶泛紅,再開口時,說的是:“你如果敢與我和離,我就將你三年前私自回邑京的事情說出來?!?/br> 趙瑾這一刻連心跳都緩減了下來,看向秦惜珩時,目光不由得森寒無情。秦惜珩原本說出口就后悔了,現(xiàn)在看到她這副神色,忙解釋道:“懷玉你別生氣,我只是不想與你和離,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剛剛是我說錯了,你……” “公主,你放過臣吧。”今日的大起大落鬧得趙瑾身心疲憊,她自顧自地坐下來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啜著,“趙懷玉沒有什么大志,只想好好地在梁州吃沙子,守著祖上傳下來的那一畝三分田,不想卷到邑京的這攤渾水中。臣保證,不論那龍椅上坐的是誰,臣這輩子只臣服于他一個,其他的,一概不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