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書迷正在閱讀:當(dāng)龍是一種怎樣的體驗、上色、一念鐘情:墨少的專屬嬌妻、【咒回】嫖男人合集、網(wǎng)癮辣媽,擺爛養(yǎng)崽、他如玉生煙、當(dāng)我成了你媽、龍與花婚姻介紹所、星際強力聯(lián)姻、神的罪與罰:百詭夜行【H】
趙瑾閉了閉眼,心道自己今夜真是不該來。 “公主,”她搖頭推托,“臣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jié)?!?/br> 秦惜珩心有失落,眉眼間的亮色都黯了幾分。她放下衣物,沒有強迫趙瑾去換,而是說:“那這酒總得喝?!?/br> “喝酒?”趙瑾掃了那酒壺一眼,心中有股不太好的感覺。 “補個合巹酒而已,這本該是大婚那晚喝的?!鼻叵х竦?。 趙瑾倒是不關(guān)心這是什么名頭的酒,就怕她在里面下□□之類的東西,于是又找借口推托,“不過是個形式而已,喝與不喝也沒什么要緊的,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秦惜珩聞言心都涼了一截,但她忍著不語,神色平淡,像是沒有聽到趙瑾說了什么。她在兩只金杯的腳座上系著紅線,一面說道:“我就是因為太看重這個,所以那天晚上不愿意喝?!?/br> 趙瑾問她:“公主叫臣過來,只是為了喝一杯酒?” 秦惜珩抬起頭時,眼中映著龍鳳燭臺上下躍動的火焰,趙瑾透著那虛無的光斑,在她眼中看到了自己那張冷峻的臉。 “我要的不多,你心里明明都清楚?!鼻叵х襁f給她一只金杯,“五千兩,換今夜這短短幾個時辰,你一點也不虧。” 這話說得太直白,反倒叫趙瑾無話可接,正好秦惜珩也沒給她說話的時間,繼續(xù)道:“你不要拿那套說辭來搪塞我,你去青樓找小倌的時候,怎么又行了?可別告訴我你是窩在人下的那一個?!?/br> 趙瑾面無表情地點了頭,沒有接拿金杯,依然耿著性子道:“是,臣就是窩在下面的那一個,沒出息的很?!?/br> 秦惜珩再也繃不住心底的氣了,放下兩只杯子后一拍桌子起身,盛怒之下連聲音都在抖。 “趙懷玉!”她大聲地喊,眼睛都紅了,發(fā)簪間華麗的東珠步搖亦隨之悠悠地晃動,“你好敢??!我一次次退讓,不是要你得寸進尺的!今日若是父皇降了圣旨,你還敢不愿嗎?” “公主不要逼臣?!壁w瑾冷漠地轉(zhuǎn)過身去,“臣昨日已經(jīng)將話說的很清楚了?!?/br> 她們可以是血緣親人,可以是至交摯友,卻獨獨不能是比翼夫妻。 “那我也把話說的很清楚了?!鼻叵х褡叩剿媲?,不服氣地仰起頭,“你是真的不行,還是只對我不行?” 趙瑾不說話,也不看她。 秦惜珩又道:“你求我救傅玄化一命,就不順帶救他夫人嗎?” 趙瑾這才偏轉(zhuǎn)了目光,詫然地朝她看去。 秦惜珩道:“你給崔心荷留了什么后手?” 趙瑾越發(fā)不懂了,“什么后手?” 秦惜珩將這話解讀成裝傻,冷笑兩聲后才道:“你既然喜歡崔心荷,就不要開口閉口說自己是個斷袖,欲蓋彌彰啊。” 趙瑾莫名其妙,“公主你……這是從哪里聽到的閑言碎語?” “閑言碎語?你還跟我裝?!鼻叵х耦D了頓,心中縱然有些不甘,但還是說了出來,“有一次,你一個人在含章院舞劍,我看到你靠著廊柱看月亮,一個人在那里哭。那天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天,只不過那天,是她嫁給傅玄化的日子。” 趙瑾有著片刻的失神。 兩人在漫長的沉默中停下了爭吵,良久,秦惜珩又問:“若我不是公主,若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世家女,你還會對我這般生疏嗎?” 趙瑾最終也沒有回答這個“假如不是”的問題,她離開的時候已近亥時,那一對系了紅線的金杯空空如也,恰如最初那樣干凈,一點水珠都不曾沾染。 次日,秦瀟下朝后,照例來鳳正宮給寧皇后請安。 “來得正好?!睂幓屎舐犎送▊鳎s緊讓秦瀟進來,道:“阿珩今日來請安,正好提到一件事?!?/br> “什么事?”秦瀟瞥了一眼陪坐在寧皇后身旁的秦惜珩,順手從果盤里撿了顆葡萄吃。 寧皇后道:“大長公主一直這么臥床,太醫(yī)說,時日長了,這下身就得癱了?!?/br> 秦瀟問:“皇姑奶奶休養(yǎng)了這么些時日,身子還是不好嗎?” 寧皇后搖頭,“本就是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偏偏家中又出了這等不肖子孫,這身子即便是養(yǎng)好了,那心病又該如何養(yǎng)?” 秦瀟道:“可傅玄柄犯的是誅九族的大罪,皇姑奶奶是宗室之身,倒是可以免于追究,但其他人就不同了。我朝律法如山,即便是皇姑奶奶出面,也絕不能包庇縱容。” 寧皇后道:“阿珩方才提了個法子,我想著,倒不如一試。” 秦瀟便問秦惜珩:“什么法子?” “父皇少時多受皇姑奶奶照拂,這份情誼自然是誰都比不了。傅家這事,說來皆由傅玄柄一人而起,連坐是不可避免了,可若是能留一兩個活口,于皇姑奶奶而言,說不定是一劑心藥?!?/br> 秦惜珩說完,秦瀟便連連否認(rèn):“傅玄柄犯的是誅九族的死罪,不再牽連無辜已是不易,你竟然還想著替他們開脫?” 寧皇后擺擺手,示意他少安毋躁,道:“我去瞧了大長公主幾次,正好有幾次碰上你父皇也在。我看得出來,他心中也倍感煎熬。” 秦瀟這一刻似是明白了什么,問道:“母后的意思是,父皇是希望有人替他開口,借機留幾個活口寬慰皇姑奶奶?” 他說完,又朝秦惜珩看去,“可這傅家上下,能留哪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