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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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帳內(nèi)陳設(shè)簡單,秦惜珩隨意掃了一眼便來幫趙瑾戴護臂,叮囑道:“這邊一入秋夜里就冷,你記得把那件大氅披上?!?/br> 趙瑾看著她給自己綁護臂,道:“我就巡前半夜,丑時就能回來了?!?/br> 秦惜珩道:“那也得穿厚實了?!?/br> “好?!壁w瑾垂目看她,也囑咐道:“早些睡,別等我,熬太晚了對身子不好。” “知道。”秦惜珩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抵著她的額頭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放心,有我呢?!?/br> 趙瑾從營帳出來,帶人與正在巡守的隊伍做了交接,她看到察柯褚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好像有話要說。 “怎么了?”趙瑾走過去問。 “聽說你把公主帶來了?”察柯褚露出一臉的鄙夷,“你要怎么喜歡要怎么浪,我管不了,可這里是營地,你別太過分。” 沖著他這么說,趙瑾便覺得欣慰,笑道:“這里是不是營地,我不比你清楚?” 察柯褚道:“那你還帶她來!” 趙瑾道:“你什么時候也這么替我長心眼了?怎么,怕別人說我耽迷美色,誤了邊境防線?” 察柯褚翻白眼,“知道還這么做?!?/br> 趙瑾笑道:“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從前不帶公主來?” 察柯褚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怎么知道?” 趙瑾也不急著解釋,拍拍他的肩說:“你會知道的?!?/br> 察柯褚看著她遠走的背影,一臉的莫名其妙。 邊境線上的夜生長在大漠與草原的交界間,是這里獨有的一份景色,夜幕來臨,淡青的天渲染了墨跡,在篝火的炊煙里逐漸變成湛藍,沙子在斜陽里金黃刺眼,也隨著一日的流逝淡褪成黯沉的土色。 趙瑾巡完一圈,在長夜里回望營帳,她攏了攏大氅的毛皮領(lǐng)口,又遠眺身后一望無垠卻又一片漆黑的原野,于秋風里感覺到了一絲茫然。 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不知道還會有多久,這次是監(jiān)軍,那么下次還會有什么?她逼著自己長成令外敵聞風喪膽的模樣,可在面對著朝局的壓迫時,她依然渺小如塵埃。 丑時將近時,趙瑾換班回營。 帳子里沉靜一片,趙瑾放輕了腳繞到屏風后一瞧,果然見秦惜珩睡得正熟。 她在床沿邊坐下,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床上的秦惜珩翻了個身,心有靈犀般地醒了過來,輕輕打哈欠,“你回來了?!?/br> “嗯。”趙瑾隔著被子拍拍她,“繼續(xù)睡?!?/br> “一起?!鼻叵х窭∷氖郑氩[著眼睛往另一側(cè)挪了挪,話語間也透露著一股憊懶,“上來,給你把床都暖好了。” 趙瑾替她撥開額頭上的散發(fā),應(yīng)道:“好?!?/br> 即便是坦白了心意,趙瑾在府中時,夜里也不在秦惜珩房中留宿,兩人同床共枕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趙瑾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如今身在營帳,她料想秦惜珩不會對她怎樣,這才大著膽子答應(yīng)。 她卸了甲,和著中衣躺下,秦惜珩往她這邊擠,手臂才環(huán)上她的腰背,便再次沉沉地睡去。 帳外風聲醒耳,偶爾還可聞得巡夜的低語聲,趙瑾摟抱著秦惜珩,耳邊只能聽到她的呼吸。 恰如夜空里被揉碎了的萬千星辰,那每一顆忽明忽暗的光點,都是趙瑾數(shù)不盡的心悅。她悄無聲息地貼近秦惜珩的額頭,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在心里落誓。 這是她決心要珍視一生的人。 次日辰時,此次的監(jiān)軍使姜眾便來了邊營。 守備軍們只知來了監(jiān)軍,但并未見過他們,姜眾昂首而來,便被攔在了營地口。 “閑雜人等,不得隨意出入!”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苯娞统鲅?,“我可是圣上欽派的監(jiān)軍使!” 跟在他身后的監(jiān)軍副使王晉附言道:“還不快讓開!” 守衛(wèi)的士卒遲疑了一下,還是放了行。姜眾沖他哼哼兩聲,走出兩步后又朝后方吐了兩口沫子,低罵:“沒見過世面的東西!” 王晉討好地說:“都是些低賤東西,使爺跟這種人置什么氣?” 姜眾看著這里,繞轉(zhuǎn)了大半圈,逮著個人問道:“趙侯呢?” 這士卒道:“侯爺出去了?!?/br> 姜眾問:“去哪兒了?” 士卒搖頭,“不知。” 姜眾看他一臉木訥,厭煩地揮揮手,“去去去?!?/br> 王晉道:“使爺,趙侯不在也沒關(guān)系,他即便是在,還能攔著咱們不成?” 姜眾一想也是,便折返到一處尚且寬敞的空地上,招手喊來幾名守備軍。 “這兒?!彼钢约禾糁械倪@塊空處,吩咐道:“給我扎個營?!?/br> “扎營?”一名士卒問,“監(jiān)軍使不是住在驛館嗎?” 姜眾道:“驛館太遠,每日往返都要耗費不少時辰?!?/br> 幾名士卒相覷著,不敢應(yīng)下。姜眾見他們都不動,不耐煩道:“怎么,都聾了不是?” 有人悄悄地叫了靳如來,姜眾看著他,問道:“你是管事的?” 靳如道:“末將千戶靳如?!?/br> “那就你,”姜眾指了指看中的地方,“給我在這兒扎個營?!?/br> 靳如抱拳,“監(jiān)軍使勿急,這事需請示侯爺?!?/br> 姜眾再次拿出腰牌,“我可是圣上欽點的監(jiān)軍使!在哪兒扎營,我說了就能作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