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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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惜珩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四哥,大婚之前,你對我說,這世上可以沒有北程南周,卻不能沒有懷玉。那么現(xiàn)在呢?你依然還是這樣認(rèn)為嗎?” 她這樣一說,秦績就知道這案子不用查了。 秦績拋開查案不提,問她:“你對趙瑾動了多少感情?” 即便是知曉秦績的為人,秦惜珩也不敢拿趙瑾來賭,她只是很淡地笑了笑,“我沒對他動什么感情,只是一直記著四哥對我說的話,好生待他而已。我在梁州的這大半年見到了很多,諸如車宛真的很怕他,諸如劍西三州的艱難經(jīng)營。所以即便軍屯的事情我略知一二,也不能如實告訴太子哥哥,一旦西陲不穩(wěn),朔北就要分散兵力來協(xié)助。柔然尚且不是個確知的定數(shù),如果再這么一分神,還不知會有怎樣的后果?!?/br> 秦績展露出幾縷舒心的笑,“從前總覺得你是小孩子,現(xiàn)在再看,你是真的長大了?!?/br> “我哪兒能總被你們庇佑著?!鼻叵х穸似鸩璞K潤潤嗓,問他:“那這次的案子,你要怎么做?” “這不是已經(jīng)有變數(shù)了嗎?”秦績指了指緊閉的門,“外面不是都已經(jīng)被趙瑾壓下來了?” 兄妹倆會心一笑,秦績又道:“對了,母后近來念你念得緊,讓我回去的時候,將你也接回去?!?/br> 秦惜珩臉上的笑凝住,她想到在這大半年里發(fā)生的種種,就對寧皇后與秦瀟生不出親近之情。 “怎么了?”秦績問道。 “沒事?!鼻叵х褫p輕搖頭,問他:“小舅舅回京了?” “嗯,如今是翰林院的校書?!?/br> 秦惜珩道:“舅舅怕是不大高興吧?!?/br> “寧家難得不受恩蔭出一個榜眼,舅舅自然咽不下這口氣?!?/br> 兩人突然同時沉默,秦績過了一會兒又道:“其實還有一件事。建和三十四年的時候,朝廷給敦庭撥過一筆款,是用來治理劍河堤岸的。上次敦庭大雨鬧水患,淹了鯉魚口一片。那地方按說應(yīng)該比其他地方防范更甚,可事實卻全然不是。” 秦惜珩道:“建和三十四年的時候,敦庭的知縣還不是舒慶來?!?/br> 她從趙瑾那里得知當(dāng)年的水利治理也被郭汗辛分過一勺羹,便刻意把方向往別處轉(zhuǎn),又問秦績:“之前的知縣是誰,四哥知道嗎?” “宗政泰。”秦績道,“我查過,是宗政開同族偏房的一位堂弟。” 秦惜珩暗松一口氣。 宗政一族已然問斬,這筆糊涂賬死無對證,只要郭汗辛不作死,那么這件陳年往事就能一直塵封下去。 “若是真要細(xì)查,大楚的州郡都會有這樣的蛀蟲。況且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死了,要重新來查太難了?!鼻叵х裾f完,又有些生疑,“你怎么會注意到這件事?” “父皇提了一嘴,我就去戶部查了查當(dāng)年撥下來的賬款?!鼻乜兟龡l斯理地喝茶,對她道,“這事不是我此行的目的,我順口一問而已?!?/br> 秦惜珩依然不敢掉以輕心,趕緊用其他話來轉(zhuǎn)移,問道:“既然軍屯的事情已經(jīng)了了,那咱們什么時候回邑京?” “總要待上個十天半月才行,否則要叫人看出端倪?!鼻乜兤鹕頃r嘆了聲氣,眼中無奈得很,“看到?jīng)]有,這就是我不愿參與朝政的原因?!?/br> 秦惜珩忍俊不禁。秦績送她出來,還是囑咐一聲:“你如今能事事以劍西為重自然是好,但趙瑾那邊,你別冷淡得過于刻意,到底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夫妻,有些面子還是該給就給?!?/br> “知道了?!鼻叵х駥λA藗€禮,在入座車廂放下車簾的瞬間里,高懸的一顆心才終于放下。 如今只是面對秦績,她就拿出了五分的防備,倘若真的回到邑京,她又該拿出怎樣的警惕來應(yīng)對寧皇后和秦瀟? 秦惜珩背靠在車廂上,從脖頸間掏出那枚塔桑里,凝視良久后緊緊地拽握在手心。 她要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過做不到。 趙瑾在書房等著,她面前攤著一本書,可自打秦惜珩出了門,她就一個字都沒有看進(jìn)去。 等也是一種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發(fā)呆與出神之際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漸近,隨之大門一開,一只繡鞋踏進(jìn)了門檻。 “可算是回來了?!壁w瑾從書案后繞出來,“去了這么久,我險些以為興王要扣住你?!?/br> 秦惜珩笑問:“四哥為什么要扣我?” 趙瑾看她一如往常,便知他們的這場談話并無意外。 “你才出門不久,淮州就來了信。”趙瑾遞給她,“柳玄文育有二子,但是長子早亡,次子又太小,所以他現(xiàn)在的一半生意,都交給他的養(yǎng)子方謙在打理。宗政康上次設(shè)計之后,已經(jīng)與這位柳氏的二當(dāng)家站成了一線?!?/br> 秦惜珩看完信的內(nèi)容,道:“他能將離間之策使得這么好,我倒是挺意外的?!?/br> 趙瑾道:“自來商場如戰(zhàn)場,他在淮州耳濡目睹了這么幾個月,該學(xué)會這些了。” 秦惜珩將信置于燭火之上,點燃后扔入火盆內(nèi),抬頭看向趙瑾道:“我要回去一趟了?!?/br> 趙瑾初時沒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回去是回哪兒,等到明曉她的意思,才意識到她從進(jìn)門起,眼中就揣著nongnong的愁容。 “四哥說,母后讓我回去一趟。”秦惜珩摟抱住趙瑾,心中很是不舍,“可能會待得比較久,多半要等過了年才能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