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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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妃臉色一白。 樊蕪一改往日溫柔嫻靜的模樣,像個(gè)潑婦一般大聲呵斥,“趙家不需要你的憐憫,你們寧氏沒一個(gè)好東西!你別想在我兒面前博什么好名聲,你給我走!走——” 趙瑾聽出了母親的激將言辭,但她身為晚輩,只能好言相勸:“王妃,前事已矣,懷玉相信,家父沒有怨過您。今夜的矛頭只是我一個(gè)人,王妃請勿涉步其中?!?/br> 英王妃道:“好孩子,你不用勸了,我獨(dú)活二十年,每一日都是行尸走rou。他們背著我干了那些事情,以為我不知情,還算計(jì)著我,連一根頭發(fā)絲都不愿意放過。我向靈浚賠罪,是我先失諾于他,又害他英年而亡。今夜于我而言,已經(jīng)沒有第二條路了,你不要回頭,趕緊走吧?!?/br> 她說完,用余光瞥了一眼緊閉的朱雀門,對谷懷璧道:“把門打開。” 先是儀安公主,又是英王妃,谷懷璧沒料到今夜的變數(shù)如此之多,他掏出令牌示給英王妃看,說道:“趙瑾涉嫌謀害圣上,臣奉太子之命前來捉拿,還請王妃不要阻撓?!?/br> 英王妃冷笑,“懷玉連內(nèi)宮大門都不曾踏入,如何謀害圣上?分明是你在此蠱惑人心,顛倒黑白。” 谷懷璧道:“趙瑾買通內(nèi)侍在圣上的藥中投毒,今夜他又假意奉旨入宮,欲對圣上行不軌之事。萬幸太子提前察覺,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若是不能將此亂臣賊子拿下,要如何對天下交代!” “一派胡言!”秦惜珩搶先而說,“是我差人告訴懷玉不要進(jìn)宮,你是不是想說這謀害天子之罪,我也該分一杯羹?” “臣不敢!”谷懷璧道,“但臣勸公主一句,公主莫要被這賊人所騙,知人知面難知心吶!” “憑你也敢說知人知面難知心?”秦惜珩怒言,“懷玉如何,我心知肚明,不需要你來指教?!?/br> 英王妃站在趙瑾一側(cè),再一次喊道:“谷千騎,把門打開?!?/br> 秦惜珩跟著道:“你把人撤了,一應(yīng)后果都由我來承擔(dān),太子那邊,我擔(dān)了。” 谷懷璧應(yīng)接不暇,今夜的三個(gè)女人都比他的品階高,他一個(gè)也不敢動(dòng),卻又不能讓煮熟的鴨子就此飛了。 局面陷入了死局。 時(shí)間越久,趙瑾的處境就越發(fā)危險(xiǎn),秦惜珩深知再拖下去不是辦法,對近衛(wèi)下了死令:“把門打開,誰敢阻攔,就地?cái)貧?。?/br> “公主,臣今夜守的是大楚的社稷!”谷懷璧承擔(dān)不起放虎歸山的重罪,這是讓他提頭去見秦瀟。 “你若開門,我還能保你一命,但你既然緊著富貴前程,那就罷了?!庇⑼蹂届o地看著谷懷璧,“我給過你機(jī)會了。” 第146章 血?dú)?/br> 英王妃話音剛落,后方巨大的朱雀門便發(fā)出低沉的聲音,在夜色中緩緩開啟,露出了中間的縫隙。 谷懷璧慌亂著指揮左右羽林衛(wèi),“誰叫你們開門的!去!趕緊去給我把門堵上!” “千騎——”朱雀門下傳來羽林衛(wèi)的吶喊,“上不去了!城樓里邊被人堵住了,咱們進(jìn)不去,沒法控制這門的機(jī)括!” 巨門還在向兩側(cè)繼續(xù)開著,谷懷璧從英王妃淺淡的笑意中明白了這場布局,他被冷汗?jié)擦艘簧?,沖羽林軍吼道:“給我用人去堵!今夜絕不能讓趙瑾離開邑京!” 立刻有一撥羽林軍朝著漸開的朱雀門撲去,秦惜珩一聲令下,對近衛(wèi)隊(duì)喝聲:“殺!” 兩撥人在皇城中展開了廝殺,谷懷璧翻身上馬看著這局勢。他猶豫之際,還是艱難地豎起兩指,打了個(gè)手勢。 整齊的腳步聲從羽林軍的后方傳出,弓箭手們躍上了最前面的位置,他們背著箭筒,將手里的弓拉得全滿。 這似乎是啟動(dòng)紛爭的一個(gè)信號,十多個(gè)提著刀弩的黑衣人從朱雀門城樓的方向過來,頃刻間便站作一排,將趙瑾等人擋在后方。 谷懷璧明白了英王妃今夜是有備而來,大聲道:“過了今夜,王妃怕是不好對皇后和太子交代。” 英王妃淡淡道:“寧家算計(jì)了我一輩子,都沒有對我交代過什么,那我何需對他們交代。倒是你,區(qū)區(qū)六品千騎逼死一品誥命,你覺得你會有什么后果?” 谷懷璧看著她頸邊的匕首,心中料想這不過是用來威脅他的一番說辭,世上怎會有人真的舍命相護(hù)旁人之子?他并不將英王妃的舉動(dòng)放在心上,于是答得有恃無恐,“臣說了,臣是奉旨辦差,是王妃從中百般阻攔,怪不得臣?!?/br> 英王妃不再看他,而是對黑衣人們下令:“今夜保得梁淵侯安危,爾等日后便是自由之身?!?/br> 黑衣人們整齊地道是,英王妃側(cè)頸看向趙瑾,覺得這張臉真是與記憶中的模樣如出一轍。 “走吧?!彼詈笪樟艘话掩w瑾的手,眼中含著不舍,哽咽說道,“好好活著,別再回來了?!?/br> 言畢,刀刃貼rou,她握著匕首狠狠地在頸上劃過,血噴涌著飛濺出來,腥氣布天。 “王妃——” 趙瑾撲過去接住人,英王妃倒下的瞬間,茉莉自發(fā)間滑落下來。血濺上了嬌嫩的花瓣,看上去雖然妖冶,卻已經(jīng)臟得不行了。 只有那清雅的香氣還在。 谷懷璧僵在馬上,瞠目看著那邊。一股森寒的涼意從他的背心里擴(kuò)張著暈開,將他從頭到腳凍住。 這樣的發(fā)展,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