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雷玨就著肖令宇咬他的動作,勾了勾肖令宇的舌頭,并在他口內十分情色地輕輕攪了攪。那樣子看起來就好像不止要留下,還要先干點什么再說??烧娈斝ち钣畹挠饋頃r,雷玨卻又把手指拔了出去。他指了指就在旁邊坐著的假皮皮先生,然后很不厚道地走了。 肖令宇看著假兒子,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蛋疼感在心里緩緩滋生。 這時假皮皮響亮地叫了一聲“爸!”,肖令宇“哎!”一聲,抓著他的小手研究起來。 雷玨一個人回到臥室里,給自己洗了一天中的第三個冷水澡。他簡直無法形容此時此刻的cao蛋心情。因為他以前只知道動物有發(fā)情期,而今天他發(fā)現(xiàn)可能他們這種特殊的類植物人類也有。事實上自打天氣變暖之后,他就隱約覺得他的性欲比以前強了一些,只不過那時他跟肖令宇除了看孩子之外也沒什么特別需要做的事情,所以每天都有性生活,他也就沒太覺得如何。但是最近一段時間肖令宇會特別忙,所以他晚上都是一個人睡的。 然后問題就來了。 他發(fā)現(xiàn)他好像吃了春藥一樣,總想干那事兒。 在這么危機四伏的節(jié)骨眼兒上……總想……被cao…… 真特么日了狗了。 雷玨拿了支煙出來,但一看到睡在床里的孩子,他又把煙扔到了一邊。其實有了孩子之后就基本不碰這東西了,但是這幾天確實有些煩。 雷玨在床下蛇精病一樣來回踱步。 皮皮聽到聲音,突然坐起來:“爸!” 雷玨頓了頓,走到特制的嬰兒床旁邊抱起兒子:“爸爸在工作,你怎么醒了?”他摸摸尿不濕,“餓了?” 皮皮又是:“爸!要要!爸!” 雷玨一手兜住孩子的屁股:“爸爸有事,你得繼續(xù)睡覺?!?/br> 皮皮小身體往外用力,那意思很明顯,是要讓雷玨帶他去找他爹,但是這個時候不能打擾肖令宇,雷玨就抱著他在屋里走來走去??绅埵侨绱耍てみ€是很不高興,癟癟嘴,“嗚哇!”一聲哭得跟誰把他扔了一樣。 雷玨眼看著大兒子那個一秒前還挺拔有力的小苗變得蔫吧下來,嚇得趕緊去捂他嘴,可惜已經(jīng)晚了。皮皮這么一哭,剛用了還不到半個月的房子又特么塌了,而且這次特別嚴重,不光是他們這套塌,就連旁邊的房子也沒有幸免。 一片廢墟中,左烽的面色相當可怕。 這房子特么早不塌晚不塌,偏偏在迪林就快要進入高潮的時候塌!最可氣的是,迪林這混賬玩意兒一看房子塌了立碼變成了小樹人!而他卻光著屁股維持著一個相當酸爽的姿勢掉到了地上! 迪林我cao你大爺! 左烽眼里都快噴出火來了。原來兩個人用的是站立抱臀式,左烽是被迪林抱在懷里的,結果迪林一變成小樹人,左烽的身體就沒有了支撐點,那么自然就掉到了地上。 屁股沒有摔成四瓣還得感謝左烽長得夠結實。 左烽匆匆套上褲子,生氣的程度已經(jīng)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更叫他搓火的是迪林的注意力居然沒在他身上! 迪林小心地確認了自己的種子有沒有事,看見幼芽有點受損了,就一直在恢復它,哪里還能注意到左烽身上。這時候左烽固然重要,但是他的樹種更重要??! 就這么一粒呢,壞了就沒有了! 迪林心疼地看著他的樹種,但是在站在他背后的左烽看來,這特么神人不光在zuoai的時候一遇事就突然跑了,還第一時間看自己的鳥有沒有受傷!而對于他,居然連問都沒有問一句! 這時除了迪林和左烽,所有人都已經(jīng)從倒塌的房子里離開了。他們受傷的被雷玨治療著,沒受傷的則忙著重新弄備用的多功能房。而幾個孩子則在自己的特制嬰兒床里睡得很安穩(wěn)。哦當然,皮皮除外。 有人發(fā)現(xiàn)迪林和左烽沒離開廢墟,而且只看見左烽一個人站著,便在外頭叫了一聲,但左烽的回應方式很有些嚇人。 漫天的大火突然自他和迪林所處的廢墟中燃燒起來,眨眼的功夫便燒毀了周圍的一切。 這下連清理工作都不用做了,就是燒焦的味道有點重。 迪林被燒得焦黑,咳得時候都能咳出煙來,但這不是關鍵…… “啊!”迪林瞪著小爪子里的“黑珍珠”突然大叫一聲,“小玨小玨!救命!我的天??!”他拼命地倒著兩個小短腿往雷玨那兒奔,“救命!救命!” “怎么了舅舅?”雷玨嚇一跳,還以為迪林是受了什么傷。 “種子!我的樹種!”迪林都快哭出來了。本來他變小樹人的時候就自帶萌逼屬性,這會兒全身黑黢黢,可憐巴巴而小心翼翼地舉著一粒被燒黑的種子,語帶顫抖地仰臉看著雷玨時,就特別的讓人不忍心。 雷玨一聽“樹種”倆字就知道怎么回事,趕緊為“黑珍珠”提供生機,希望它能緩過來。然而他弄了好半天也只是讓種子本身恢復得和原來差不多,幼芽卻始終沒有完全恢復生氣。 迪林在這整個過程里簡直要犯心臟病。 左烽這下終于發(fā)現(xiàn)了問題,繃著臉走過來:“怎么了?” 迪林一下癱坐在地上,瞪左烽:“你差點把我兒子的家給燒沒了!” 左烽一臉無語:“你說什么?” 迪林心疼地看著自己的樹種,都不知道怎么弄它才好了。 雷玨見狀給左烽解釋了一下,之后問迪林:“舅舅,你怎么在這個時候讓它發(fā)芽???” 迪林的身體這時已經(jīng)完全修復了過來,他尷尬地說:“不是我要在這個時候,是它自己就突然……”他也是不想錯過這個季節(jié),再加上因為他跟左烽已經(jīng)有了實質了配偶關系,所以他就把一直藏在某個秘密地點的樹種取了回來。因為他也想要小孩兒。多好玩兒啊,生一打都不嫌多!可是沒想到它就這么突然地發(fā)芽了,要不是因為傳來特殊的香味,他都沒反應過來。 雷玨想起來,自己和肖令宇也是在沒什么準備的情況下把樹種弄發(fā)芽了。不過這么一來這兩人剛才到底干嘛來的? 左烽被雷玨意有所指的笑容看得耳朵通紅,但他并沒有說什么。事實上對于迪林護著樹種的行為他可以理解,畢竟按雷玨的說法,這東西關系到他們以后能有多少孩子的問題。 但是他就是有點不太爽! 左烽轉身去幫忙弄新的備用房,想著要不就第二天再跟迪林說話。如果迪林跟他好好講講這個樹種的問題,他就當這次的事情揭過了。 但是到了第二天,老天卻沒給左烽這個機會,因為天才蒙蒙亮,星際聯(lián)警的人便過來把左烽帶走了。 第91章 上鉤 這時距索龍帝出殯的日子僅剩下不足一天時間,而左烽在這個時間被帶走,雖然也是肖令宇等人意料中的事情,但不得不承認,一大早的還是十分影響心情,特別是對于迪林來說。 本來迪林都做好準備要變成小樹人偷摸跟過去,但是雷玨和肖令宇沒同意。按他們的說法,現(xiàn)在索龍帝那邊的人正愁著抓不到他們的把柄,舅舅要是主動送上門,萬一被抓了怎么辦?!一個能吸食孩子血液的喪心病狂之人,什么事情做不出來?而且警務部門所采用的全部都是最新的掃描設備,不管舅舅藏在哪里,只要一接近星際聯(lián)警的辦公點,他就會被查出來。 迪林不像左烽一樣有左家這個大靠山,因為他現(xiàn)在的身份還是隱藏狀態(tài),所以肖家無法給他出頭。但左烽不一樣,左烽就算真要接受調查,在證據(jù)不足的情況下,也沒人敢真把他怎么樣,畢竟左之煥也不是吃素的。所以退一步說,左烽的安全肯定是沒問題。 星際聯(lián)警的人對左烽還算禮遇有加,他們雖然帶走了左烽,但是左烽的通訊器并沒有被拿去代管,而這樣一來的直接好處就是肖令宇可以從左烽的通訊器上全程關注事態(tài)發(fā)展。 “左上校,皇宮里的德林總管說,您在索龍帝的八十壽辰時曾去而復返,并且在哈維娜宮的殿前花園里拔走了兩株紫晶玉蘭。請問這兩株花您送給了誰?” “誰也沒送?!弊蠓椴荒蜔┑卣f。 “為什么特意趕去取了卻又誰都沒送呢?” “呵,您可真有意思,我去拔花的時候是得了德林總管同意的,那花就是我的。我想送誰,又不想送了,那不都是我的自由?這還需要什么原因?”左烽取了支煙出來,“你們要非問個原因,那就算是我不想送了吧?!?/br> “那您見過這種昆蟲嗎?”星際聯(lián)警總隊的一位中隊長拎來一個小箱子,小箱子里有一只黑色的米粒大蟲子,“您知不知道它是什么蟲子?” “我的專業(yè)是軍事管理和作戰(zhàn)指揮,不是研究昆蟲?!弊蠓槠沉艘谎郏杏X箱子里的蟲子黑不出溜的沒什么特別的。這世上的昆蟲有那么多種,鬼知道這種叫什么。 “左上校,雖然我相信您與索龍帝的案件無關,但我們也是例行公事,所以希望您能配合一下?!敝嘘犻L皺著眉,但語氣還算溫和。 事實上他還是挺怕眼前這個人的。要說那幾個傳承自然力的大家族里,誰能跟以前的肖令宇那個臭名聲一較高下,也就左烽。只不過肖令宇是“風流多情”,左烽這個是“陰狠無情”。 相比之下好像還是肖令宇更好相處些,至少人家風流但并不惡意。而眼前這個人,總是讓人無端端緊張不安。 大概是對方的眼神太過冷漠了吧,那種仿佛隨時都能將對方燒成灰燼的眼神。 中隊長沉默了片刻,之后便把在箱子里緩慢地爬來爬去,看上去好像就快要餓死的夜悠蟲給帶走了。他拎箱子的時候十分小心翼翼,好像生怕那蟲子一個不小心就會出來咬了人。 屋里一時寂靜無聲,而左烽的對面只剩下了兩個年輕男人。 “左上?!逼渲惺莞叩哪贻p人說,“按照規(guī)定,我們要對您進行筆錄的真?zhèn)舞b定。您看您是選擇意識干涉,還是選擇催眠呢?” “不是只要測謊就可以么?”左烽不快地看著對面的人。意識干涉和催眠,還不都是催眠,只不過一個是人為一個是借助機器! “測謊機器送去維護了,要過兩天左右才能送過來,而且現(xiàn)在技術部門的專家們認為這種設備還存在一些漏洞,所以暫時取消了。”矮一些的年輕人說,“不過為了維護受鑒定人員的權益,所以我們允許您請一到兩位親屬到現(xiàn)場監(jiān)督整個鑒定過程,并且承諾不會問任何與案件無關的問題?!?/br> “說得好像挺公證,但是憑什么?”左烽翹著二郎腿,語帶不屑,“我去哈維娜宮參加壽宴的時候根本沒有獨處過,并且去要那個什么紫晶蘭的時候德林總管全程在旁邊,我能做什么?現(xiàn)在就因為索龍帝和索蘭王子在花園附近出事,你們就懷疑我有嫌疑?你們的邏輯是不是落娘胎里沒帶出來?” “左上校,我們只是公事公辦而已,希望你不要為難我們?!笔莞呔炻曇舨桓?,但是顯然不太高興。 “我不為難你們,但你們也別為難我。不論是意識干涉還是催眠,我都討厭,我也不想做。你們要么放人,要么去找領導過來?!弊蠓閿[弄著通訊器,還不客氣地發(fā)出了玩游戲時打槍的“啪啪”聲響,一臉的“你們愛說什么說什么,老子不聽也不想配合?!?/br> 對面瘦高的警察看得郁悶得不輕,而矮一些的警察則在看了左烽一會兒之后,露出無奈的笑容來,“既然這樣,那請左上校去休息室里等一會兒吧,我們去跟領導上報一下您的情況,您也再考慮一下我們的提議?!?/br> 左烽頭都不抬地說:“休息室就免了吧,懶得動地方?!?/br> 高瘦的警察憋得快噴火了,而矮的這時也把眉頭皺了起來。 肖令宇從遠程觀察中發(fā)現(xiàn),這個矮的警察不太對勁。雖然他在半分鐘前為止還一直是一副和善的面孔,而且看上去著急讓左烽做真?zhèn)舞b定的也是那個瘦高個,但實際上,這個矮的每次在左烽反對他們的提議時,總會不動聲色地看一下他自己的通訊器,那樣子就好像在等什么指示,就跟他也會在游戲上給左烽暗示一樣。 ——你就負責守家,暫時先別動地方。 ——知道了。 左烽回復完之后,繼續(xù)在游戲中負責清理來到家中的怪物。 而這時那個小個子警察又笑著說:“左上校,我們還有其他人要在這屋里接受調查,所以還是有勞您移步休息室?!?/br> 左烽抬頭看了小個子警察一眼:“要么就讓我回去,要么就去給我弄點吃的。謝謝?!?/br> 小個子警察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頭對同事說:“言路,去幫左上校拿點吃的過來吧?!?/br> 瘦高個很不高興,但倒也沒有說什么,起身便出去了。小個子這時抬腕在通訊器上點了一下側面的按鈕:“是我們考慮不周了,忽略了時間問題。麻煩您稍等一下。” 左烽是真有點餓了,但對方就算拿了吃的過來他也不會吃,于是他繼續(xù)埋頭苦干游戲。 他這時候表現(xiàn)得就真跟外面以前傳的那樣,左家老二占著大好的資源卻只會做個紈绔子弟。 “卡瑞拉,查到這個小個子警察的確切信息了嗎?”肖令宇把在玩的游戲交給齊煜接手,問卡瑞拉。 “請稍等先生,馬上就出結果了?!笨ㄈ鹄瓘木W(wǎng)絡里找到的所有信息中過濾出有用的部分,之后結合分析,告訴肖令宇:“先生,這個人叫畢達,六年前出警時出過一次事故。當時是皇先生的私人助理幫了他一把。” “這就對了。”肖令宇說,“齊煜,你告訴左烽,讓他想辦法盡快回來。” “怎么說?” “就說大boss要來了,盡快集合。”肖令宇說完之后繼續(xù)盯著光腦的屏幕。 “這皇老頭到底什么意思啊?到底是想從左烽那里得到信息還是不想?”齊煜沒什么耐心地問。 “其實我覺得根本就無所謂得到不得到,因為不管什么樣的結果,他肯定會出手?!崩撰k轉頭看了肖令宇一眼,“你說他會不會已經(jīng)猜到你另一層身份了?我是說光棍先生。之前你接過他們的單子,按理說他們現(xiàn)在計劃著這么大的行動,早應該找你出手,但是他們這次根本就沒有聯(lián)系你,這并不合理?!?/br> “你猜得差不多,不過皇先生這次沒找我并不是因為他猜到了我的身份,而是他懷疑光棍先生跟肖家或者是左家有交情。”肖令宇撫著下巴,“不過我怎么覺得這個叫畢達的小子有問題呢?” “哪里有問題?”車恒問。 “不知道……”肖令宇說著死死盯住這個叫作畢達的人,而這時意外突生。所有正在注意左烽情況的人,都看到他玩著玩著猛地站了起來,由于他的動作太過突然,甚至把椅子都帶倒了,而在左烽的對面,這個叫畢達的人,居然換了一張臉。這張臉看起來比之前的那張顯得更年輕,也更漂亮,一看就不是一個人,但問題是,左烽為什么這么意外? “這人是誰?左烽認識?”陸賢幾人看著完全不按預想發(fā)展的場面,突然有點兒跟不上節(jié)奏了。 “巴萊樹?”迪林見過左烽初戀的照片,一眼就認出來光腦里顯示的那張臉就是左烽的黑蓮花初戀! 哎呦喂!這不是情敵嗎?! 小樹人頓時不爽了!不是說死了嗎?這是什么情況! “怎么樣?有結果了嗎?”已經(jīng)換了一張臉的索龍帝看起來比之前還要老。他坐在座椅上,問著自己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