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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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可不怎么高興了,他一見到這個孫子,就會氣不打一處來,想起他死去的兒子那么優(yōu)秀,這個不爭氣的孫子真是一個敗筆。 今天偏偏他又喝多了,滿身酒氣的樣子,就像一個流浪漢。 嘩啦! 老頭子一怒之下,一掌打翻了棋盒,一盤黑白交錯的棋子散落滿地。 “哼!要么不回來,一回來就是這副德性,真是給我們云家丟人現(xiàn)眼!” 云正滄像沒聽到有人在身邊說話似的,兩眼迷茫,拖著衣服徑直走上旋轉(zhuǎn)樓梯。 “爺爺,你別跟他一樣的,咱們繼續(xù)下棋?!痹茣尺吽南?lián)熘遄?,邊安撫老爺子?/br> 安撫是假,她巴不得老爺子多罵幾句,最好快點把這個哥哥趕出去才好。 這樣,就沒有人再跟她爭云氏第一繼承人的位置了。 云正滄完全不在乎她的心思,仿佛云氏歸誰都不重要,他的生活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期待的了,繼續(xù)失魂落魄的向樓上走著。 在這棟房子里,有一間是給他和岳知畫準備的,因為他是長孫,又是唯一的男丁,云老爺子還是一早就打算把所有一切都給他的。 可是,自從云立峰猝死后,他就開始對這個孫子越來越看不上眼了,處處都令他感到不滿。 三樓,東邊最大的臥室就是給他們小倆口兒準備的房間,可是自從布置好了以后,這里就一天都沒有人住過。 沒有愛情,也沒有親情的家里,無論什么季節(jié)回來,都是讓人感到窒息的。 呯! 云正滄醉得一塌糊涂,頎長的身形重重撞在門上,沒有上鎖的門開了,他整個人也踉蹌的跌倒在地上。 “正滄,你這是怎么了?”聽到傭人報信的云夫人,有些慌張的剛剛跑過來,就看到兒子頭朝下窩在地板上。 連忙揮手,叫傭人幫忙一起拉他起來,可來人剛要伸手,就被喝醉了的云正滄打開。 “走!你們都走!全世界的人都走光了,我也不會離婚的!岳知畫,我絕不會放過你……”云正滄胡亂的推搡著來扶他的人,嘴里還在忿忿的嘟噥著。 “你們先下去吧?!鼻f慈心眼睛盯著不爭氣的兒子,低聲命令家里的下人都出去。 傭人們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都悄悄的退出房間,并順手替她關(guān)上房門。 房間里只剩下母子兩人時,云夫人才沉沉的開口:“正滄,你說知畫要和你離婚?” 這個問題可不是鬧著玩的,云氏正處在更換接班人的關(guān)鍵時候,要是他們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離婚,那云正滄的勝算就更低了。 雖然董事會里,除了云家人以外,都不知道云正滄和岳知畫是夫妻,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云正滄所以有今天的成績,與他的生活助理有很大關(guān)系。 要是在這個時候傳出他們結(jié)婚,或者云正滄跟某個名媛聯(lián)姻的消息,那絕對是好事。但一個得力的助手被辭退,就會是壓倒毛驢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不離!”倒在地上的男人堅定的吼道:“我不會同意離婚的,就算她搬出去,跟別人同居,我也不、離、婚!”他像對著岳知畫在吼似的,指著莊慈心大喊。 “她都搬出去啦?!”莊慈心用手掌捂著心臟位置,更加震驚的看著兒子。 這個現(xiàn)實更讓她頭疼。 要說從前他們倆人就不太好,可是總能維持一個表面的和平,至少在董事會看來,他們兩人的配合很是默契。 當然,那些都是在岳知畫忍讓的基礎(chǔ)上才有的。 可是現(xiàn)在,兒媳婦已經(jīng)跟兒子分居了,聽云正滄的意思,她好像是另外找了男人,那樣的話,董事會若再知道了事實,云暢不就有機會了嘛! 第42章 咱們剛好湊成一對 “正滄,你叫mama說你什么好呢?知畫這幾年跟著你,受了不少委屈,你這樣把她氣走了,以后可怎么辦?” 莊慈心邊數(shù)落他,邊吃力的把他身子往里邊拖,想讓他到床上去躺著。 她要快點安頓好兒子,還要爭取時間解決這件事,不能讓消息散布出去,以便保住兒子在云氏的地位。 “以后她也是我的女人,我不會離婚的!” 云正滄低吼著,大手扶住從沒掛過一件衣服的柜子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滿身塵土,一屁股坐了上去。 “你現(xiàn)在說這樣的話有什么用?早叫你不要總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你偏不聽,還把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弄到公司里來……” 云夫人越說越氣,想起那天見到史風(fēng)菲的樣子就心煩,氣得她話也說不完整。 “mama,我不離婚,我……絕不離婚!”云正滄眨眨無力的眼睛,在睡著之前最后喃喃了這么一句,合衣倒在床上沉睡過去。 看著兒子沉睡的樣子,莊慈心無比心疼。 當初他要娶岳知畫的時候,云家上下都不同意,他卻拿命相要挾,終于遂了心愿,倒落得如此地步…… 那時,云立峰已經(jīng)通過朋友為他介紹了一個大家閨秀,可云正滄就是不肯去見人家。 巧合的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他又查出來患了腦瘤,云家正在忙著替他聯(lián)系國際知名的醫(yī)生手術(shù)時,他卻堅稱不做手術(shù),寧愿死,也不跟岳知畫分開。 云立峰被這個兒子氣壞了,一怒之下腦血管繃裂住進了醫(yī)院,不久之后又離世。 而那時的岳知畫還只是個即將上大三的學(xué)生,她也無法放棄學(xué)業(yè)。面對嫁入豪門這件事,她更是舉棋不定。 最后,這個兒媳婦,還是自己厚著老臉去求人家嫁進來的,云正滄才肯聽話的做了手術(shù)。 只可惜,登記當天,兒子就因腦瘤發(fā)作暈倒,直接住進了醫(yī)院…… 她了解自己的兒子,他曾經(jīng)那么深愛著岳知畫,可是兩個人卻自從結(jié)婚那天起,就沒有快樂過一天。 要說那個小女人也算懂事,這幾年來,一直都能以大局為重,替云正滄考慮。 可是今天,怎么就突然要離婚了呢? 她要是真在這個時候離婚,接下來的局面還怎么控制? 越想越亂,焦急的莊慈心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 這時,她口袋里的手機發(fā)出幾聲震動,擔心吵醒兒子,莊慈心連忙走出房間,站在走廊上接通電話。 “你好,我是莊……” “莊董你好,我是法國國家地產(chǎn)交易協(xié)會主席的秘書?!币粋€沉穩(wěn)的女聲從電話里傳出來。 她的普通話相當標準,一點兒沒有外國人說中國話的蹩腳感。 莊慈心身體一僵,有些不敢相信的把手機拿到眼前來確認一下電話號碼,屏幕上清晰的顯示著國家區(qū)號:033************ 邁開腿快速向自己房間走去,語調(diào)開始變得有些激動:“你們找我有什么事?” “莊董現(xiàn)在方便嗎?我們主席有件很重要的合作案想跟你談?wù)??!?/br> “有,有,我現(xiàn)在很方便,您請說?!鼻f慈心回到自己房間,邊快速回答著,邊從里邊合上了房門。 …… 周一,又是一個繁忙的早晨。 這一次,岳知畫沒有起晚,她準備好昨夜寫的辭職信,穿戴整齊向云氏大廈走去。 因為不像從前一樣趕時間,她第一次沒有打車,而是出門步行兩里路后,乘地鐵去了公司。 按說,她的辭職信應(yīng)該交給云正滄,可是,為了避免跟他產(chǎn)生不必要的糾纏,岳知畫還是選擇了直接交給莊慈心。 董事長室外面,秘書辦公桌前沒有人,辦公室門也緊閉著。 岳知畫猜測,今天是周一,莊慈心很有可能是去開會了,就坐在秘書的位置上等著。 她不想去自己辦公室,因為那樣就會遇見云正滄。 秘書的桌子收拾很整齊,纖塵不染的桌面反射著天花板的嵌入式led燈光,微微低頭,能看到一個靜若仙子的人影映在上面。 岳知畫把自己的辭職信工整的放在桌面上,蓋住那抹姣美。雙手放在膝頭,低垂的視線盯住信封上一朵盛開的水仙花。 心頭隱隱的泛著微痛,痛久了倒讓人有些麻木。 突然,桌面一空,那封費了她大半個晚上的辭職信不見了,頎長森冷的身影取而代之。 “你以為躲到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云正滄的聲音從頭頂居高臨下響起,他的身影幾乎擋住了岳知畫眼前所有光線。 “……” 小心臟一陣窒息般沉悶,姣美的臉龐仰視著周身散發(fā)著陰郁氣質(zhì)的男人。 曾經(jīng),這種氣質(zhì)令她迷戀到沉醉,如今,卻是那么不愿意見到。 她承認自己不是個灑脫的人,做不到轉(zhuǎn)身就能真的放下,在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要心痛。 云正滄好看的指骨修長,狀似優(yōu)雅的擺弄著那只信封。 “你要辭職,似乎應(yīng)該跟我說。” “你不會同意的?!痹乐嬳獾曇舻统?。 “你很了解我?!?/br> 狹長的眸子俯視著她沒有什么表情的面容,心里更加涌上難平的恨意。 他最恨這個女人的冷淡,對什么事情都好像若無其事,哪怕是提出了離婚,也不帶一點兒痛恨的樣子。 嘶…… 手型好看的指節(jié)微微用力,直接撕毀那封信。 他連拆都沒拆開,就這么否定了她的決定。 “云正滄……” 岳知畫站起身,如水的眸里染上寒意。 就知道他不會同意,卻沒料到他會追到這里來撒野。 “怎么,學(xué)會連名帶姓的叫我了?是誰教你這么做的?”頎長的身形向前一步,帶著北極般的超低氣壓,黑瞳深邃,像要把她凍住在這里一般。 “你能尊重我一點兒嗎?我也是人……” “你想要什么樣的尊重?跟我上床嗎?那好,我現(xiàn)在就給你!”男人怒吼著,一把扯住她纖瘦的手臂,用力拖著往董事長辦公室里走去。 “你放開……混蛋……你放開我……”岳知畫慌了,她知道,拼體力自己永遠都不是他的對手,可此時已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拼命掙扎著跟他撕扯。 結(jié)果毫無懸念,她還是被云正滄拖進了莊慈心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