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有特殊的歌唱技巧、臘月初八異事錄、重生之鳳女歸來、總裁崩了對誰都不好[快穿]、逍遙兒子拜金娘、神醫(yī)千金、想紅想瘋了[娛樂圈]、毒手狂妃、論皇后的養(yǎng)成(重生)、每天都在要抱抱
話說得,好像他真的很關(guān)心這個楚楚動人,卻又淡然清冷的妻子。 岳知畫依然沒聽見一樣,機械的拉開試衣間,拿出自己的東西就要走。 云正滄大手伸出,一把將瘦弱的小女人拖進懷里:“我不讓你去,聽見了嗎?” 第46章 入境檢疫 “放開!” “我叫你不許去!” 岳知畫眼里涌上一抹恨意,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重重踹在他高端定制的皮鞋上,鞋面出現(xiàn)一個硬幣大小的深深凹坑。 云正滄慌忙松手。 下意識就要蹲下去查看腳傷,見到一屋子顧客都在看他,云正滄硬生生強忍著沒有失態(tài)。 整個人卻像被釘在地上一樣,俊臉扭曲,額頭上滲出細汗,眼睛死死盯著岳知畫嬌美的容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以后,請你不要再碰我,我、嫌、你、臟!”聲音低沉至極,岳知畫眸里流動著憎恨,一字一句的說完,揚起頭轉(zhuǎn)身離開服裝店。 一刻也不愿再停留,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毒藥,只要站在這里,就會隨時中毒窒息一般。 岳知畫忘記了打車,提著東西憤恨的走在街上。 這件事情過了很久,每每回憶起來那天的情形,她還會暗自感嘆,憎恨的力量是強大的,即使她忘了穿絲襪,在深秋的街頭步行那么久也沒感覺到累。 對家的渴望,和曾經(jīng)對云正滄的美好眷戀,都在這個無情的秋天化為枯葉,埋藏進骯臟的秋泥里。 當(dāng)她坐上飛往法國的航班時,還在暗自慶幸,再也不用半夜醒來為樓下的人影彷徨了。 可她不知道,前面等待她的道路會更加崎嶇,只要走錯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 戴著眼罩靠在飛機坐椅上,岳知畫還不能從剛剛在機場跟云正滄的糾纏中緩過來。 他就是不讓她上飛機,不同意她離開中國,更不肯離婚。 自從昨天得知岳知畫真的要出國后,云正滄一夜沒睡,臉上生出黑黑的一層胡茬兒也不去打理。 他不能放她離開自己,他的報復(fù)還沒結(jié)束,她怎么可以就這樣自由的飛走呢?! 那些她曾經(jīng)給過的傷害,她從沒說過一句抱歉;沒有一點兒內(nèi)疚;沒求過自己原諒…… 在云正滄心里,對岳知畫的愛曾有多深,現(xiàn)在的恨就有多沉。 他一路拖著瘦弱的胳膊,拉扯她唯一的行李……甚至在機場大廳里,不顧一切的親吻她、羞辱她,即使岳知畫再怎么掙扎,也無濟于事。 還是在莊慈心的幫助下,才使她得以脫身。 終于上了飛機,當(dāng)機身飛離地面的時候,她還不敢相信,這種糾纏就算告一段落了。 這算是一種解脫嗎? “我會去找你的,欠我的,你要加倍還回來!” “我會去找你的,欠我的,你要加倍還回來!” “我會去找你的,欠我的,你要加倍還回來!” 云正滄狠戾的話不停在耳邊響著。 她欠他嗎?欠了什么?欠得多嗎? 岳知畫不知道。 五年的時間里,她做了那么多努力,都不能讓他放下那些不應(yīng)有的恨意…… 悠悠一聲長嘆,仿佛耗盡了最后一絲力氣。 直到飛機離開中國領(lǐng)空的時候,她才感覺到一點少有的輕松。摘下眼罩望著窗外的云海,想起莊慈心的交待: “這次我們是跟法國地產(chǎn)交易協(xié)會合作的,他們會安排旗下最有名的地產(chǎn)公司跟我們聯(lián)合,你去那邊主要是主持云氏地產(chǎn)項目在歐洲的銷售,而我們這邊,會代理對方公司在歐洲的項目品牌對華銷售。 到了那里,對方公司將給你安排好一切,協(xié)助你組建團隊,盡快展開銷售工作。 你只要直接聽命于他們的boss就行,畢竟咱們兩家公司是合作關(guān)系……” 心情復(fù)雜的熬過了長達十個小時的枯燥飛行,航班準(zhǔn)時在法國戴高樂國際機場降落時,岳知畫仍是滿臉茫然。 對于一個還沒有大學(xué)畢業(yè)證的人來說,要到異國來執(zhí)行那么重要的商務(wù)任務(wù),她感覺肩頭的擔(dān)子空前沉重。 拖著行李箱走出機場,她站在莊慈心提前交待過的甬道上等車。 來接機的人還算準(zhǔn)時,她剛到這里,一輛純黑色的商務(wù)轎車就駛過來停在她身邊。 岳知畫謹(jǐn)慎的對了一下車牌號,沒錯,是公司給她聯(lián)系好的。 再看車上的人,她在期待一個漂亮的金發(fā)美女走下來,熱情的對她展開雙臂…… 傳說中,法國人不都是這樣浪漫的嗎? 可是,車門在下一秒拉開時,卻是一個表情嚴(yán)肅,扎著馬尾的黑發(fā)亞裔女孩兒。 她雖然看上去冷酷,卻十分有味道,傾向于那種人們常說的冷美人。 “你好,我是h·e集團派來接機的,我叫shirley。”她說著,伸出戴了一只黑色皮質(zhì)手套的手掌跟岳知畫握手:“你就是中國來的岳知畫?” 她的嗓音有些沙啞,屬于天生的發(fā)育問題,配和她表面冷艷的氣質(zhì),讓人感覺更加疏離。 “是,謝謝你能來接我。”岳知畫伸出小手跟她握握,感覺她并不友好。 “請上車?!眮喴崤⑾蚺赃厒?cè)身,并沒有伸手接她的行李,淡漠而客氣的讓出一個位置。 岳知畫也不好再說什么,拎著行李坐進車?yán)铩?/br> 車箱里開著空調(diào),溫暖的氣息使她緊張的心情稍微緩解。 自稱shirley的黑衣女孩一直沉默的坐著,岳知畫就轉(zhuǎn)頭望著車窗外陌生的異國風(fēng)景。 對這里,她沒有半點熟悉,就連法語也聽不懂。大學(xué)里簡單的英語也沒過四級,這次公司能選上她出國,完全是莊慈心力保的結(jié)果。 她在期待著車子駛上著名的香榭麗舍大街,聽說那里的風(fēng)景是獨一無二的。 可是車子卻越走越偏,完全沒有出現(xiàn)她想像中的繁華。 “你們公司辦公地點在郊區(qū)嗎?”岳知畫偏頭看著閉目養(yǎng)神的shirley。 車子還在前行,路上干凈的就連枯葉都很少,初冬的季節(jié)使這里的郊區(qū)看上去有些蕭瑟。 shirley沒說話,好像打坐入定了一般。 見她不出聲,岳知畫也不好再追問。 兩個小多小時以后,車子終于在一橦建筑前停下了,建筑物的面積不算大,卻修建的很漂亮,樓前的草坪到這時還有幾分綠意。 下了車,岳知畫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是一間法國當(dāng)?shù)氐乃饺酸t(yī)院。 她疑惑的看著身后的shirley:“為什么是醫(yī)院?” “我們公司有規(guī)定,新來的員工必須經(jīng)過嚴(yán)格的體檢,而且,你剛從中國來,就算入境檢疫吧,別把什么不好病毒帶到公司里?!眘hirley一點表情都沒有,冷冰冰的說完,徑直走上臺階向醫(yī)院里去了。 “……” 岳知畫看著她的背影,真想送她一句國罵。 什么叫入境檢疫? 什么叫剛從中國來? 什么是不好的病毒? 站在異國的冷風(fēng)里,她真想一轉(zhuǎn)頭回去算了。 可是回去又會回到從前,跟云正滄相生相克,糾纏絞殺…… 深吸一口氣,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況且,自己來這里是帶著任務(wù)來的,哪能就這樣離開! 磨蹭著跟上shirley,看她好像跟這里很熟悉,根本不需要過多的交流,就把岳知畫帶到一間醫(yī)生辦公室。 歐洲女醫(yī)生還算溫和,微笑著對她說了一些什么。 岳知畫聽不懂,茫然的看向shirley。 “她叫你脫了衣服躺下,這里是做婦科檢查的?!?/br> 轟然一聲,岳知畫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只是來工作的,驗個血,照個x光她還能接受,憑什么做婦科檢查? “我為什么要接受這項檢查?我是來工作的!”晶亮的眸子里染上憤怒。 她來時莊慈心說過,她不用聽別人的話,因為兩家公司是合作的關(guān)系,從某種角度來說,她們的身份應(yīng)該平等??伤麄兙谷灰鲞@種帶有侮辱性的體檢,這算是出于什么目的? shirley唇角掛起一抹冷冷的弧度:“這里是法國?!?/br> “我知道。” “法國是世界浪漫之都,萬一你在這里工作期間愛上了我們的男同事怎么辦?” “……”岳知畫被她的理由雷到,素白的小手扶上額頭,感覺滿頭黑線已經(jīng)纏成一團亂麻了。 “好了,開始檢查吧。如果你再耽誤時間,明天都不能開始正常工作?!眘hirley還是那副鐵板的表情,說完直接離開房間。 “喂……”岳知畫喊她,回應(yīng)的卻只有法國女醫(yī)生溫和的笑臉。 …… 接下來的抽血、消化物化驗、彩色超聲波、ct、甚至核磁共振……就像她是一個超級病原體一般,能查的統(tǒng)統(tǒng)查了一遍。 好在,這里的醫(yī)生工作效率非常高,每一項檢查都在幾分鐘后就給出報告單子。 “現(xiàn)在可以帶我去公司了嗎?”被折騰了大半天的岳知畫走出醫(yī)院,跟在shirley身后問她。 “馬上送你去住的地方,不過你只有十分鐘時間準(zhǔn)備,接下來是公司為你專門設(shè)置的歡迎晚宴?!?/br> shirley邊拉開車門邊回答。 知道她不會說跟工作沒關(guān)的話,岳知畫也不再問她了,默默的坐上車,等著她送自己去住的地方。 ——還有什么歡迎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