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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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亂了他的短發(fā),顯得有些狼狽。 雙手抄在西裝褲口袋里,陰郁的眸子望著長發(fā)飄飄的女人:“剛才以為我看錯了,原來真的是你?!?/br> 他身后不遠處停著那輛蘭博基尼,車門邊已經扔了一堆的煙蒂,在雪地上黑乎乎的十分刺眼。 剛才岳知畫下樓時他就看到了,可是他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以她那么害怕寂寞的性格分析,大白天是不會呆在家里的,應該是從外面回來才對,所以沒有上前去叫住她。 現在看著她從超市走出來,才敢確定的上前。 “你還來找我有什么事?” 見到他,岳知畫心里驀地一緊,站在他面前一米遠的地方停下來,小手死死攥著那只面包,面色清冷的看著他。 她的眼神里帶著防備,已經不似從前那樣的親近。 “我是來向你道謙的,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事給你添麻煩?!?/br> 云正滄陰郁的聲線很特別,和著寒冷的空氣,顯得更加陰冷。 ——又是一個來道謙的?! 岳知畫感覺天空中已經密布了烏鴉群,正啊啊啊的叫著飛過她的頭頂。 昨天晚上冷燁說道謙,結果把她吃干抹凈后人影都不見了。 想起這個尷尬的事情就讓她心里飛起一地雞毛,面對云正滄更加沒有了表情: “如果只是這件事,就算了吧?!?/br> 她抬腳欲繞過去繼續(xù)向前走。 剛走了兩步,一只大手伸到面再次前擋住了她,無名指上的婚戒已經不見了,有寒風吹過,顯得那只手十分干凈而孤寂。 云正滄陰柔的五官透出一抹真誠的望著她: “我好像記得,昨天晚上你說自己沒懷孕,你沒跟冷燁在一起過。可惜那時我喝醉了,現在你能再跟我說一遍嗎?” 轟——! 岳知畫的大腦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砸了一下,剎那間一片茫然。 昨天那個時候她還能理直氣壯的說,現在讓她還怎么告訴他自己沒跟冷燁在一起過? 再說已經離婚了,他們在沒在一起過還很重要嗎? “你就是為了來問這件事嗎?” 姣好的臉龐染上諷刺,她不是在笑云正滄,而是嘲笑自己。 “對不起?!?/br> 接觸到她不太高興的目光,云正滄突然軟了下去。 ——他有什么資格來問這件事呢?他們的婚姻不是已經畫上了句號嗎?可他為什么還放不下這個女人? “我想,你不用這么節(jié)檢的?!?/br> 大手指了一下她手里的面包,帶著關切的開口: “只要你不再嫁,我每個月都會按時付給你贍養(yǎng)費,足夠你過上像樣的生活?!?/br> “呵呵……”聽了他的話,岳知畫突然很無奈的笑了,笑容凄然唯美,在夜風里美得叫人心碎: “謝謝!我能靠自己好好生活下去。 辭職信我已經以快遞的形式發(fā)給你了,以后我也不想你再出現在我的生活里。 (第三更!后面還有加更哦,要現寫現發(fā),親們給雪舞點時間哈,別著急。) 第138章 不許想別的男人 離了婚,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吧?!?/br> 他又在強調,只要她不結婚就會給她贍養(yǎng)費。 ——可他自己馬上就要再婚了,這不是想吃著碗里的還占著鍋里的嗎? 岳知畫在心中冷笑。 說完,她抬起腳繞過擋在面前的男人就朝樓宇門走去。 “知畫……” 云正滄伸手拉住皓腕,讓她纖瘦的身影在夜風中驀然一頓。頎長的身形也透出落寞,仿佛冬夜刺骨的冷風隨時會將他吹散似的: “就算是離婚了,做個朋友也不行嗎?” 帶著乞憐的話語那么可憐,叫人聽了不禁替他一陣難受。 “云少爺,我冷燁的女人,也是你能做朋友的嗎?” 一道極為不悅的嗓音在不遠處響起,路邊停著一輛純黑色布加迪威龍,囂張的男人昴藏的身形靠在車門邊上,雙臂環(huán)抱的看著云正滄拉住岳知畫的小手。 典型歐式的深眼窩里燃著怒火,像是要把眼前的男人直接嚼碎了似的。 他早在小女人走出超市門口時就看到了她,剛把車停下想要給她個驚喜,就看見云正滄攔住了她的路,冷燁便坐在車里默默注視著他們。 他想看看岳知畫會不會背著自己跟云正滄藕斷絲連。 小女人的反應還算讓他滿意,可云正滄一而再的想跟她拉近距離,卻讓他心里很是不爽。 “冷燁?” “冷先生?” 兩人同時發(fā)出聲音,都回轉頭來看著不可一世的男人,剛剛被云正滄抓住的小手卻下意識抽走,好像害怕冷燁會產生誤會一樣。 “畫兒,我不過去取一下車子,這么快就等不及了要出來找我嗎?嗯?” 高大的身形繞過云正滄,直接走向夜風中的小女人,語氣曖昧非常,抬手攬上她瘦削的肩頭: “昨天晚上,是不是我不夠賣力,讓你現在還能自己跑出來?” 邪肆的嗓音低沉而不缺乏張揚,明擺了就是要告訴云正滄,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 一張姣美的小臉兒被他的話羞紅了,全身都感到一陣燥熱,櫻唇微微翕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出現總能輕易點燃她身體里的細胞,只要一句話,一個動作,都能讓她剎那間不再寒冷。 只不過這種燥熱是帶著羞憤的,讓她氣惱卻又說不出口。 冷燁低頭看到她手里的面包,好聽的嗓音寵溺的附在小巧的耳畔:“餓了?” “嗯。” 輕輕點頭,岳知畫很想快點兒離開這里,不要再夾在兩個男人中間這么尷尬。 “好,我?guī)闳コ詵|西?!?/br> 昴藏的身形不由分說,直接將她橫抱在胸前,有力的長腿轉身就走,完全無視了杵在當場的云正滄。 岳知畫已經羞澀得無法言語。 ——熱鬧的馬路上,他就這么放肆的抱起自己,還讓云正滄親眼看著他們一起離開…… 小女人順從的任他將自己放進車里,又體貼的替她扣上安全帶。 通身黑亮的布加迪威龍,真的像一條威猛的龍,噴薄著強勁的動力駛離路邊。 夜風中,留下云正滄一個人站在那里,心頭帶著嫉妒的恨意,狹長的眸子死死盯住布加迪遠去的方向。 回過身,攥成鐵拳的大手重重砸在他身后的蘭博基尼上。 這輛車還是他上大學時就看上的,可是家里接連出事的那幾年里,根本就不敢想這樣奢侈的事情。 還是在岳知畫回來以后,他的事業(yè)越做越好了,手頭有了多余的錢,他本想買些什么哄那個小女人開心的。 可是每每想到她對自己的背叛,心里就痛恨得不能自抑,他最終還是什么也沒給她買,而是為自己添置了這輛愛車。 今天看來,這輛車子卻顯得有些刺眼,就像在證明他曾經是個多么可笑的男人。 …… 全新的布加迪性能卓越,是全球限量上市的新款。 冷燁是第一個擁有這款車型的人,向來就熱愛極限運動,能有這么性能卓著的跑車他當然不會錯過。 下午醒來的時候本想去處理幾件公事的,可聽說這輛愛車送到中國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去試試車子怎么樣,順便提回來載上小女人去兜風。 讓他沒想到的是會在樓下遇上岳知畫。 他以為自己的能力足夠讓她在床上睡足一整天了,細瘦的腳踝怎么能在承受了他近似貪婪的掠奪之后還下地走路? 而她卻在自己離開不久后出來了! 更可氣的是,跟她在一起的竟然還有云正滄那個繡花枕頭。 ——要不是自己回來的及時,他是不是還想把自己剛占了的女人帶走? 這樣想著,他臉上的神情變得冰冷,薄唇緊抿,目光死死盯著夜幕降臨后的路面。 只要是男人都會介意的,除非那個男人不是真正喜歡自己的女人,否則沒有人會愿意看見這樣拉扯的畫面。 他冷燁更加不能容忍這種事的發(fā)生,哪怕只是隨便玩兒玩兒,在他沒玩夠之前,也不允許別人插手。 “你帶我去哪兒?” 岳知畫發(fā)現他的情緒不對,主動跟他說話,擔心他又像在法國一樣發(fā)瘋的飆起快車來。 “回家!” 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冰冰的丟下兩個字后,繼續(xù)專注于駕馭機車。 ——他說回家? ——他在中國也有家嗎?